第33章 明曉暗起
夜深人靜，鳴人躺在**，雙手枕在後腦勺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從瀕死到現在重生少年的經曆，對他仍舊有些不真切，即便那是真實發生的。
所以，他需要用夜晚來沉澱，讓自己的身心和現實接軌。
嘩嘩……隔壁隱隱傳來淋浴的聲音。
鳴人心中一動，將左手從枕下抽出，緩緩向下伸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滋！
八卦封印的術式顯現。
鳴人問道：“呦，九喇嘛，你都看完了吧，我一同帶來的記憶？”
那是將近百年記憶，何等龐大的信息量，故九尾要消化，亦不是一時片刻。
九尾冷傲的聲音傳來：“哼，所以呢？”
鳴人平靜道：“既然你看完了，就應該知道，我這麽做的理由吧？”
九尾冷傲如故：“所以呢？”
鳴人平靜依舊：“所以，我們像以前那樣，推心置腹好嗎？”
九尾沉聲道：“推心置腹？老夫不記得和你有過這種交情！至於你記憶中那個，根本就不是老夫……”
鳴人坐起身來：“喂，那分明就是你好不好！”
九尾喝道：“閉嘴！！！老夫是邪惡的化身，怎麽可能向你這種小鬼低頭！？甚至說出那些肉麻的話語來，那不是老夫！！！”
鳴人無奈道：“九喇嘛，我知道你喜歡鬧別扭，但你純粹是自欺欺人……！！”
“嗷，住口，不要叫老夫的名字，好像你和老夫很熟一樣……！！！”
鳴人的心湖中，九尾暴躁地搖晃著尾巴，騰騰的怒氣，甚至透過封印術式傳出……！！！
咚！！！
“好疼呀……”鳴人後腦勺撞在床板上，一陣吃痛！
“就算那是老夫好了！老夫也不喜歡現在的你，不喜歡，很不喜歡，十分不喜歡，已經到了厭惡至極的地步！！”
“九喇嘛，我……”鳴人還想解釋，但九尾不給他機會了，甚至立下誓言。
“不管你有任何理由，你都不是漩渦鳴人了！！滾出去，從這家夥的身體內滾出去，我絕不會承認你這種人是鳴人的，絕不，永遠不會！！！”
咻！
八卦封印的術式再次隱去，九尾也再次沒了動靜……顯然，它再次關閉了查克拉的通路！
“……”鳴人無奈地搖搖頭，卻也能體諒九尾此刻的態度。
尾獸也是動物，動物就是有感情，而且需要經曆才會成長。
前世，九尾也是一步步和鳴人打開心結，乃至到後來自願獻身。
現在的九尾，尚未經曆成長，所以就算看到那些記憶，乃至感受到鳴人內心深處的痛苦，也無法順理成章地達成共識。
認知的偏差，不是一時片刻能扭轉的。
鳴人喃喃自語：“但我堅信，我們再次推心置腹的那一天，會到來的……”
被先前的響聲動靜，小南的話語從隔壁傳來：“鳴人，怎麽了？你在和人吵架嗎？”
鳴人道：“小南師姐……我沒事，隻是剛剛見了個老朋友。”
“這樣啊……”小南心領神會。
見到九尾的態度後，鳴人不禁複雜地問道：“小南師姐，你願意這麽幫我，僅僅是我讓你看了曾經的記憶嗎？”
隔壁沉默良久後，小南的話語再次響起：“我們都是自來也的弟子，但從始至終，隻有你一直奉行著自來也傳承的忍道，乃至到臨死之前，在你身上，我依稀還能看到當年彌彥的影子……”
“那些記憶的確占了很大一部分吧，但不是全部。
鳴人內心釋然：“我明白了，這樣我就安心了……”
小南知心道：“睡吧，路還很長，要慢慢走。”
鳴人閉上眼睛：“好，晚安，小南師姐。”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鳴人養足精神，用過早餐後，和眾人一同來到高塔的第九層。
他們將在這裏，探討今後的發展大計。
東南西，各有一張座椅，鳴人坐南朝北，眼前有一張圓桌，桌上有一個木盒，在這個位置，可將高塔外陰天和雨幕，盡收眼底。
小南侍立在鳴人身後。
大蛇丸坐東，雙臂端在胸前，嘴角保持著知性的微笑。
鬼鮫坐西，坐姿中規中矩，鮫肌豎立在一旁。
“……”鳴人身體前傾，雙手緊握，手背撐著下巴，目光深沉。
“開始吧。”
嘩！小南手掌輕動，一張羊皮紙製成的忍界版圖，在後牆上卷落。
轟隆隆！
電閃雷鳴，映襯她冰冷的臉，嘴角的唇釘，更增添了她成熟的氣質。
鳴人有條不紊地說著。
“木葉，砂，雲，霧，岩，依托於五大國的經濟扶持，以代代相承的忍術，成為割據忍界的五大隱村……”
“我們行動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收集各大忍村的秘傳忍術和血繼限界……”
“血繼限界需以血脈來支撐，所以，我們首先從秘術著手！”
“雲隱的雷遁忍體術，岩隱的輕重加重岩秘術，霧隱的暗殺秘技，砂隱的傀儡秘技，以及……木葉的豬鹿蝶係列秘術，都是我想要得到的力量！”
前世五大忍村友好往來，那時鳴人身為五影主心骨，倘若有心，這些秘術很容易入手，但他當時根本不在意這些，覺得自己擅長的那些忍術就夠用了……
直到麵對壓倒性的強敵時，鳴人才後知後覺，明白技多不壓身的道理，尤其是那些特色忍術，往往有出其不意，甚至逆轉乾坤的神效！
所以這一世，鳴人要先將這些秘術拿到手！
大蛇丸手掌穿過秀發，放在臉頰上，側首望著忍界版圖，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響起：“我們所在的雨隱村，瀕臨砂，土，木葉，應優先從這三個忍村著手，再細選的話，已經有飛雷神印記的木葉，和戰力較為薄弱的砂隱，當為首選……”
“木葉我想留在最後，至於砂隱……那裏風沙太大，不易前行，至於岩隱，土影大野木更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我們未必能討到好果子吃。”
“而且，正因雨隱位於三大忍村的交界處，才不能首先和他們發生衝突，因為太近了，他們隨時都能派忍者攻打，我們現在勢單力薄，是硬拚不過的……”
鳴人緩緩起身，走到忍界版圖前，取出筆，將雲隱地界圈了起來，並畫上了從雨隱指向的箭頭。
“雲隱，已經對我們表露出敵意，早晚會發生衝突，不如先下手為強好了……”
鳴人內心想著：還能將雷影對佐助的仇恨，吸引到我身上……
大蛇丸笑道：“看來，已經決定了呢，你就這麽想要那種查克拉模式嗎，鳴人君……”
鳴人目光深沉：“啊……雷遁查克拉模式，可以讓我的反射神經和體術，防禦力，再飛躍一個層次，如果配合仙人模式，乃至是將來的九喇嘛查克拉模式，或許會強到令我自己都害怕的地步……”
這時，鬼鮫說道：“說起來，我們的組織，還沒有名字吧，以雨隱的名義行動嗎？似乎……威懾力不太夠呢。”
鳴人看向小南，後者身上，仍穿著那身火雲服。
收回目光，鳴人擲地有聲道：“我們的組織，仍以 ‘曉’為名，身在黑暗，心向光明，為區別於另外一個曉，我們加一個‘明’字！”
“明曉嗎……”小南清冷的嘴角，浮現一抹明媚的微笑。
這一刻起，曉有了明暗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