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雞蛋的情誼
距離索引者搞出來的事件已經過去幾天了，索引者的身影或許是消失在媒體、民眾和國家組織的眼中，但是留下來的影響卻是絕大的。
幾乎是所有的生物製藥公司，都被政府部門查了一次，基本上有大量的生物製藥公司因此被牽連，沒問題的自然是沒什麽事情了，但是有問題的那些，比如說逃稅的，違法研究的，作假的，統統都被打到‘死’為止。
在某些人看來，也算是件好事，但是影響之大，超出了很多人的預想，甚至某些跟這些生物製藥公司有所牽連的議員都被找上門，簡直就是連鎖式炸彈那樣一次又一次的引爆新的事件。
但最終，並沒有哪家公司出現什麽關於Amazon的研究，別的公司的生物科技攻關或許有，但是像索引者所說的那樣，名為Amazon的人工生命體相關的研究並沒有被發現。
有陰謀論的人想過會不會是國外的生物製藥公司，因為索引者變成人類的麵孔是亞洲人，但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總之這件事的後續沒有那麽簡單結束，但這件事對於星樂而言，並沒有那麽重要，真正重要的事情還等著他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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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新諾市，納新諾公園，下午
“你一定要借那麽多的書嗎？”
莎拉和星樂並肩走在公園外的大街上，各抱著七八本疊在一塊的書，走的時候，不忘跟星樂抱怨手上的重量。
“姐你和卡拉她們吐在我身上的事，我之前還沒有時間跟你們算賬，現在你比卡拉她們兩個先還了債，姐你該偷笑了。”
星樂倒是一點不留情，一邊抱著書走，一邊不忘挖苦自己姐姐，要知道自己可是忍了一肚子的怪味，不撈回點東西，怎麽能夠對得住自己呢。
“就不能用一場約會來換嗎？”
“那跟獎勵你有什麽區別。”
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星樂和莎拉路過了公園的道路，星樂的視線瞟過了一個方向，閃過一個精光。
“...姐，我有點犯病了，我們去那邊買個雞蛋餅。”
“怎麽？沒有帶雞蛋嗎？”
聽到星樂說自己犯病的消息，莎拉不禁關心了起來，星樂怎麽會忘記帶雞蛋呢？
“不是，事務所那邊出來的時候發現庫存不夠了，還想下來的時候順帶買一些回去呢，現在隻能將就一下，買個路邊攤吧。”
星樂說完，帶著莎拉走近公園的那個路邊攤，待排隊的人排到自己之後，星樂對著攤主說道：
“兩份雞蛋餅，勞駕。”
“好的，請稍等。”
攤主凱恩一笑，很快的將兩份雞蛋餅做好，然後交給星樂和莎拉。
“...很好吃，非常不錯啊，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雞蛋餅。”
星樂吃著自己味覺中已經熟悉了的雞蛋餅，說著這樣的話。
莎拉吃著的同時，對此也點頭表示讚同，這味道是真的不錯，就好像是被一個刁鑽的食客給磨出來的。
事實也確實是如此，凱恩笑著點了點頭，有些自傲的說道：
“那是當然的，我這手藝可是被一個嘴很刁鑽的常客給磨出來的，就連一些米其林的大廚都無法跟我在這方麵比。”
說得有些言過其實的話，讓莎拉一笑，但是星樂在笑的同時，心裏明白，這是真的比米其林的一些廚師還要好吃。
“那個常客，是那個自稱‘索引者’的人工食人生命體——Amazon是嗎？”
而這個時候，星樂突然這麽說道，讓莎拉和凱恩的表情一滯，顯然沒想到星樂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孩子，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是絕對不能夠接受的嗎？”
凱恩在沉默片刻之後，說出了這樣的問題。
“您說。”星樂顯得很淡定，很想看看凱恩是怎麽回答的。
“沒煮熟的芋頭和電視裏說的話，這兩樣是絕對不能隨便接受的。”凱恩正著臉色，說出了自己最直白的話：“我不知道電視上的人怎麽說他，他又是怎麽在電視上說自己的，但我相信他是個善良的人，是個絕對不會傷害無辜的人，因此別說他是個吃人的怪物，聽明白了嗎，孩子。”
說完，低下頭，準備下一份的雞蛋餅。
而星樂卻在這一刻說道：
“我老師曾經這樣說過：有的時候隻要一句真話，足以勝過千萬的流言蜚語，而率真的一句話，足夠毀滅全世界的謊言。”
凱恩動作的手一滯，不禁重新看向星樂，眼中閃耀著些許希冀的光芒。
而星樂仍舊在說：
“他在攝像頭前說的，做的，都是源自他自己一個人的真實，所以他沒有說謊，他的體內確實有著被人為操縱的對人食欲，但是我也相信你為他說的話，說他是個好人的話，說他不會傷及無辜的話，我全都相信。”
“說到底，根本就不是他想要這樣的身體和這樣的飲食傾向，都是被人逼的，但是跟你在一起，他沒有吃你，而是和你一起，磨練這雞蛋餅的味道，我覺得，他真的不是個怪物。”
星樂說到這裏，不自覺地笑了一下，看上去有點溫柔，但是這溫柔，也很溫暖人心。
凱恩聽到這裏，也不自覺的笑了一下，竟是喃喃說道：
“四年前，我剛到納新諾市的時候，窮困潦倒，不知道怎麽謀生，在那之後，想過要不要就此了斷自己。”
“不過在我這麽做的時候，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救下了我這個白癡，還把一生雞蛋喂到我口裏，那還真是我這輩子吃的最惡心的一頓飯。”
“後來我做了一塊雞蛋餅給他，想告訴他，雞蛋是這麽吃的，你知道他嚐過之後是怎麽說的嗎...那是他這輩子吃的最難吃的雞蛋餅，真是不敢相信一個吃生雞蛋的流浪漢居然敢這麽說我。”
“後來我跟這混蛋杠上了，隻要他出現，我就將自己新做好的雞蛋餅給他吃，甚至還做起了路攤的生意，從一開頭被挖苦，到後來的承認，再到現在的讚不絕口和一點就是十個，真是一段奇怪的孽緣啊。”
“我倒覺得有點可愛。”
莎拉在一旁聽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沒想到那個做出那種事的索引者有這種往事和可愛的地方，還真是意想不到呢。
“所以對於他來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朋友啊。”星樂在聽完這些後，勾嘴一笑，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盡管身份不同，但是星樂確實還是有屬於自己的烙印，名為‘雞蛋’的情誼烙印。
“是啊，我真希望有一天，他能回來，再吃一次我做的雞蛋餅啊...”臉上浮現有點遺憾的笑，貌似很遺憾，可能再也回不去那個他們一起吃著雞蛋餅，一起互損笑談的日子了。
“說不定真的會有那麽一天...”星樂留下這句話後就把錢給了凱恩的攤麵上，然後走開了。
“喂！等等！孩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聽見星樂說的那句話，讓凱恩一驚，同時不忘再次追問這個奇怪的孩子。
星樂邁開的腳一滯，然後轉過身微笑說道：
“說話和行事作風如他的人，根本不會在乎別人會不會找上他，他唯一會的，就是為自己的目標和原則而全力行動，哪怕跟所有人為敵也好，他也會像那天一樣戰鬥，為了自己相信的‘正確’，他不會退縮。”
“這樣的他，絕對會為了自己珍貴的情誼，而戰鬥。”
“...你怎麽知道他怎麽想的？”凱恩不禁問出這個問題，因為星樂說的話，就好像是一道曙光，照亮了他這輩子最耀眼的希望，所以他真的很想問問，這個孩子是怎麽知道這種事的。
聞言，星樂看向了自己的姐姐，露出了自己靦腆的笑，回答道：
“我想大概是因為他跟我姐說的一樣，我跟他傲嬌起來的樣子很像吧。”
“...噗呲————！”
“噗呲————！”
不管是莎拉還是凱恩都笑出聲來，這算是自糗吧。
“哈哈...你又承認你是傲嬌了？”莎拉拍了拍星樂的肩膀，笑著調侃自己的弟弟，讓星樂一陣無奈。
“哈哈...孩子，謝謝，下次還來嗎？”
凱恩發出了這份邀請，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點看這小子不順眼，不順眼的喜歡。
“嗯，這麽好吃的雞蛋餅，應該值得第二次，第三次，第十次，第一百次，甚至第一千次品嚐。”星樂拉過莎拉，答應了關於再來的邀請。
而在星樂做出道別的同時，凱恩這個攤位的下麵，有一個小小的竊聽器...更像是十幾二十個竊聽器在這個攤位下麵，不斷地竊聽這個普通人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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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蝙蝠洞
“說話和行事作風如他的人，根本不會在乎別人會不會找上他，他唯一會的，就是為自己的目標和原則而全力行動，哪怕跟所有人為敵也好，他也會像那天一樣戰鬥，為了自己相信的‘正確’，他不會退縮。”
“這樣的他，絕對會為了自己珍貴的情誼，而戰鬥。”
在蝙蝠洞的電腦前，蝙蝠俠分析著這句話，同時也為自己的內心發出疑問。
“為了自己相信的‘正確’，他不會退縮...”
喃喃念著這句話，蝙蝠俠，不，布魯斯.韋恩不禁自問，為什麽索引者他能夠活得那麽瀟灑，為什麽他能夠這麽相信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確的。
而自己，為什麽時常有點懷疑自己的‘正確’...
在蝙蝠洞中，布魯斯.韋恩對於這個時常給自己帶來意外的索引者，有了不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