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隻有懦夫才會選擇自殺
訓練場。
“屁股再下去一點，你的深蹲根本不標準。”
“記住，從今天開始，不要再像以前那樣，過於追求動作的數量。我不在乎你做了兩千個俯臥撐、三千個深蹲，還是五千次踢腿，這些數字除了讓你看上去顯得很努力以外，一無是處。”
“對，放慢速度，我要你用兩分鍾的時間，做一個慢速深蹲。其它動作也是一樣。”
“……”
鬼鮫化身健身教練，逐一糾正邁特凱在日常鍛煉中的錯誤。
邁特凱家裏條件不好，沒錢去健身房，所以鬼鮫教他的，都是利用身體自重健身的方法。
也就是所謂的“囚徒健身”。
“接下來，做一個五分鍾的慢速俯臥撐，單手。”
鬼鮫對凱提出了一個考驗。
在他的指導下，邁特凱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撐地擺好姿勢，全身肌肉保持繃緊，以一個緩慢的速度勻速下降。
等到了最低點之後，保持三十秒。
然後又以緩慢的速度，勻速上升，恢複到最初姿態。
在這個過程中，邁特凱漸漸漲紅了臉，渾身都在發抖，顯然是對肌肉的控製力量不夠了。
好不容易才完成。
“感覺怎麽樣？”鬼鮫問道。
“鬼鮫前輩，我明明隻做了一個俯臥撐，卻比平時做幾百個還要累，這種訓練方法真是太神奇了。”
邁特凱一臉驚奇，疲憊之中夾雜著興奮。
身體疲憊，精神興奮。
因為他能感覺到，雖然時間很短，但在鬼鮫的指導下，他真的有變強了一點。
“我隻大你兩歲，前輩的稱呼就免了，叫大哥就行。”鬼鮫淡然道。
“好的，大哥。”
邁特凱連忙立正，回答道。
就在這時，凱的餘光突然瞟到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卡卡西，你怎麽來了？”
他驚喜地喊出聲。
哦？
鬼鮫也轉過身，順著凱目光的方向看向訓練場入口。
那是一個留著白色頭發、戴著黑色麵罩的少年，身高大約一米五左右。
由於麵罩遮住了五官中對外貌影響最大的鼻子，以及嘴唇和下巴部位，所以其長相是醜還是帥，很難說。
不過氣質倒是挺酷的，應該是大多數小女生會喜歡的類型。
“凱，不是你要找我嗎？”
卡卡西雙手插兜走了過來，冷冷道。
他的態度很冷漠，看都沒看旁邊的鬼鮫一眼，仿佛後者是一團空氣。
直接無視。
“哎呀，我差點忘了。”
邁特凱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他與卡卡西約好了，要向後者請教參加中忍考試的經驗。
“我時間不多，隻有十分鍾。”
卡卡西說完這句話，便示意凱跟著他，到旁邊安靜一點的地方。
“對了，這位是霧隱村的鬼鮫大哥，也是來參加中忍考試的。你也一起給他講講中忍考試的事情吧。”
凱卻是熱情地拉著鬼鮫，向卡卡西介紹道。
卡卡西皺了皺眉，正欲開口拒絕，鬼鮫卻先一步開口說道：
“不必了，我還有點事，要先回酒店。”
“沒事，鬼鮫大哥，我會把卡卡西說的全部記下來。回頭整理成筆記，去酒店交給你。”
邁特凱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筆和紙。
鬼鮫聞言，笑著拍了拍凱的肩膀，對後者的好意表示感謝。
然後，他看了卡卡西一眼，突然對其開口說道：
“我早就聽說過木葉白牙旗木朔茂的大名。
旗木刀術的招式看似平凡無奇，但是卻簡潔高效，追求一招製敵，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東西。
這種理念，與我的無限製體術不謀而合，因此我早就想來木葉請教一番。
不過……”
說到這裏，鬼鮫話鋒一轉，有些惋惜地歎道，“可惜白牙的性格太軟弱、心理素質太差，竟然因為村裏人的幾句流言蜚語就自殺了。”
“你說什麽？”
卡卡西的內心陡然被刺痛，用一種冰冷至極的目光盯著鬼鮫，氣氛瞬間變得緊張。
他的父親旗木朔茂，是一位了不起的偉大忍者。
但是，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父親為了救同伴而選擇放棄任務，結果給村裏帶來了巨大的損失。朔茂因此受到受村民仇視，甚至就連當初所救的夥伴也反過來指責他，最終導致他不堪壓力自殺身亡。
幼年喪父，對卡卡西的打擊不可謂不大，讓他封閉了內心的感情，變成一個冷漠、理性、不苟言笑的人。
有一個詞叫死媽臉，是說一個人的表情像死了親媽一樣難看。
卡卡西先後經曆了母親早逝、父親自殺，所以臉上經常是這種表情。
而且是雙倍死媽臉。
不過。
對於父親自殺赴死、拋下自己不管的行為，卡卡西雖然心有怨恨，但是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汙蔑父親。
因為那個男人，一直是他心中的英雄。
“哦，我說錯話了嗎？”
鬼鮫一臉的不以為然，無視了卡卡西淩厲的目光，就像後者先前無視他的存在一樣。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卡卡西，繼續說道：
“不管是被村民的閑話弄抑鬱了，還是因為功勞太高遭到木葉高層暗中打壓，又或是為了保護你這個兒子……
無論出於什麽原因、什麽所謂的大義，自殺，都是懦夫處理問題的方式。
隻要人活著，一切問題都有可能解決，人死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木葉的男人，還是少了點血性。”
如果把鬼鮫換成旗木朔茂，與後者經曆相同的遭遇，那木葉不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人頭落地，恐怕是收不了場的。
“收回你的話。”
卡卡西仰起頭，握緊拳頭，注視著鬼鮫緩緩說道，眸子裏殺意湧現。
他五歲畢業，六歲成為中忍，今年不到十一歲，已經執行過大大小小數百次任務，手上沾滿鮮血和人命。
他真的會殺人。
“我不想和你爭論，既然大家都是忍者，就用拳頭說話。”
鬼鮫麵對卡卡西的目光，毫不閃躲，而是用手指了指腳下的訓練場，“我今天還有點急事。想要我的道歉，明天早上九點來這裏，和我決鬥。讓我看看懦夫旗木朔茂的兒子，是否也是虛有其表，廢物一個。”
話音落下，不待卡卡西回應，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