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贏,就是我的忍道
回家的路上。
鬼鮫一邊走一邊低頭沉思。
原時空裏的第二代忍刀七人眾一共有四人,除了已經被他幹掉的桃地再不斬、他自己和林檎雨由利以外,最後一人就是鬼燈滿月。
鬼燈滿月是個天才,生前以收集七把忍刀為目標,肯定是發現什麽端倪,才盯上了鬼鮫。
不過,鬼鮫猜測對方應該沒有證據,不然以鬼燈滿月水影弟子的身份,早就發動人手把他拿下了。
所以,在這樣的形勢下,他不能自亂陣腳。
快到家的時候,鬼鮫停下腳步,舉起雙手。
他的鯊尾閃電鞭、右手的長刀食指、以及紋有起爆符圖案的左臂,平時是可以隱藏在體內的,從外表看不出來什麽異樣。
隻有當鬼鮫動用某種能力的時候,相應的外表特征才會顯現出來。
他伸出右手食指。
“咻”的一聲,一條條查克拉線便從指尖飛了出去,沿著木屋周圍的草叢,布置下了好幾道不易察覺的警戒線。
接著,鬼鮫又蹲下來,將左手按在地麵上。
他的左臂頓時浮現出黑色的起爆符紋路,體內查克拉沿著掌心的那個“爆”字,注入地麵,
在周圍形成了幾個爆炸陷阱。
有這些警戒線和爆炸陷阱的存在,有人靠近的話,鬼鮫第一時間就能得知,並根據情況作出相應的應對措施。
他決定更加小心行事,一旦東窗事發,就馬上跑路。
夜幕降臨。
木屋裏,鬼鮫躺在**,呼吸平穩地睡著了。
突然間,他的右手食指**了一下,伴隨著某種線斷掉的聲音,讓他從睡夢中驚醒。
果然有人來了。
鬼鮫睜開雙眼,直起上半身,用左手打了個響指,遠程引爆了一個爆炸陷阱。
轟!
屋外頓時傳來一聲爆炸,伴隨著耀眼的火光,以及一聲猝不及防的尖叫。
鬼鮫走下床,推開房門,來到木屋後麵的草叢中。
清冷的月光下,剛才發生爆炸的地方,有一灘水正在流動。在鬼鮫的注視下,它慢慢地“站了起來”,顯現成鬼燈滿月的模樣。
水化之術。
鬼燈一族的不傳之秘,是一種將肉體隨意液化、溶解,從而免疫一切物理攻擊的忍術。
“是你?你沒事吧。”
鬼鮫故作驚訝地問道,不待鬼燈滿月回答,又追問道,“你大半夜在我家門外幹什麽?”
“呃……我出來賞月,碰巧路過,嘿嘿。”
鬼燈滿月一臉尷尬,編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哦。”
鬼鮫懶得拆穿他,轉身便回木屋去了。
鬼燈滿月不死心,還想靠近木屋,繼續監視鬼鮫,沒想到剛往前走了兩步,又是一聲爆炸傳來。
將他炸得水花四濺。
“可惡。”
鬼燈滿月咒罵了一聲,以水化的形態,灰溜溜地逃走了。
第二天。
鬼鮫一大早起床,完成當天的健身任務之後,便來到訓練場,與兩名新隊友集合。
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既然已經組成了小隊參加中忍考試,那今天起,就要作為同伴一起行動了。
“我們先各自做一個自我介紹吧。”
照美冥微笑著提議。
“我先來。”
林檎雨由利聞言,立馬舉起小手,一臉驕傲地說道,“我今年八歲,擅長雷遁忍術,喜歡吃零食和刺激的事情。我的夢想是找回失落的雷刀·牙,成為新的忍刀七人眾成員!”
“我擅長水遁忍術,喜歡一切美麗的事物。我的夢想是這個國家能早日結束內亂,忍者與平民們能夠和平相處,一起走向一個美好的新時代。”
照美冥也做了一個簡短的自述,眉宇間有對當下的憂愁,也有對未來的希望。
輪到鬼鮫了。
“我是幹柿鬼鮫,擅長水遁忍術和體術,我的夢想是開創名為無限製體術的新流派。
作為一名忍者,我的忍道隻有一個字,就是贏。
為了贏下每一場戰鬥的勝利,我將不擇一切手段。我人生最大的成就感,就是將心花怒放的幸福建立在敵人刻骨銘心的痛苦之上。”
他嚴肅而認真地向兩名隊友介紹了自己。
“說得好!”
鬼鮫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訓練場外傳來。
林檎雨由利循聲望去,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怎麽又是你?”
鬼燈滿月,又出現了。
“鬼鮫,我隻是想和你做個朋友而已,給個機會好嗎?不如,讓我加入你們吧,組成四人小隊也挺不錯的嘛。”
他一邊朝三人走來,一邊嬉皮笑臉地說道。
“這家夥真的好煩,臉皮又厚,跟一塊牛皮糖一樣粘上了就甩不掉。”雨由利踮起腳尖,在照美冥耳邊小聲吐槽。
照美冥也眉頭微皺,感到無奈。她看了一眼鬼鮫,不知道他要怎麽應付這個煩人精。
隻見鬼鮫把手伸進忍具包,拿出了一把苦無。
“來玩個小遊戲吧,如果我贏了,請你立即離開,並且不要再來打擾我和我的同伴。但如果你贏了,我就答應你的條件,讓你加入這個小隊。”
他提議道。
“哦?什麽遊戲?”
鬼燈滿月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規則很簡單。”
鬼鮫麵對著鬼燈滿月,俯身把苦無豎直插在地上,然後又後退了兩步。
“同樣的距離,比誰先搶到這把苦無,誰就贏了。”
“好!就這麽說定了。”
鬼燈滿月眸中精芒一閃,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他從小就是爭強好勝的性格,並且從來沒有輸過。
“那我來當裁判。”
照美冥走到兩人中間,補充道,“倒數三個數,當我數到一的時候比賽就開始,可以嗎?”
二人都點了點頭。
照美冥清了清嗓子,有些擔憂地看了鬼鮫一眼。
雖然這個遊戲是由鬼鮫提出的,想必他自己很有把握,但對方畢竟是鬼燈滿月,傳說中的霧隱第一天才,絕不是可以輕易打敗的對手。
雨由利也緊張地握緊拳頭,衝著鬼鮫喊道:“你可千萬別輸了,我才不想和那個討厭的家夥做隊友!”
“三!”
“二!”
“一!”
訓練場上,當照美冥倒數到一的一瞬間,鬼鮫與鬼燈滿月,幾乎是同時啟動了。
嗖!
鬼燈滿月迫不及待地彎下腰,速度快如閃電,一伸手便搶到了苦無。
我贏了。
這一瞬間,他露出了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然而,鬼鮫也笑了。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鬼燈滿月爭搶苦無,而是趁著對方彎腰去撿的時候,猛地用膝蓋狠狠撞向其麵部!
砰!
鬼燈滿月臉上的笑容隻維持了不到零點一秒,便感到眼前一黑,整個人被鬼鮫一膝蓋頂得倒飛而出,向後飛了十幾米遠,最後撞到訓練場的圍欄才停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照美冥和林檎雨由利都驚呆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鬼鮫撿起地上的苦無,穿過訓練場,走到鬼燈滿月的麵前。
此時的他背靠著圍欄癱坐在地,鼻歪嘴裂、滿嘴鮮血,看上去有夠淒慘。
顯然,鬼燈滿月還是太年輕了,水化之術還沒有徹底練到家,麵對這種毫無防備的突然襲擊,來不及發動能力。
他怒視著鬼鮫,眸子幾欲噴火,想破口大罵對方不遵守規則,可嘴巴卻疼得張不開。
鬼鮫蹲下身來,把苦無抵在鬼燈滿月的脖子上,開口說道:
“現在你覺得,是你贏了還是我贏了。”
此言一出,鬼燈滿月才終於意識到,他被耍了。
是的,鬼鮫一開始製定了一個十分公平的遊戲規則,可他自己從來沒打算遵守那個規則。
從一開始,所謂的以遊戲定輸贏就是騙局。當鬼燈滿月答應了鬼鮫的那一秒起,他就掉進了後者的圈套,被徹底拿捏了。
“沒錯,這就是鬼鮫的無限製體術,你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哼哼。”
雨由利小跑過來,對著鬼燈滿月做了一個鬼臉,嘲諷道。
“我們走。”
鬼鮫站起身,將苦無收進忍具包,然後便轉身離去。
鬼燈滿月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握緊拳頭,將碎掉的牙齒和鮮血咽進了肚子裏。
雖然很不甘心,但他這次的確是輸了。
幹柿鬼鮫,是一個卑鄙無恥的混蛋。
離開訓練場後。
一路上,林檎雨由利都興奮地纏著鬼鮫,要學習他的無限製體術。因為她覺得,用無限製體術的手段打敗敵人,實在是太刺激了。
但照美冥卻更加擔心。
雖然說,以血霧之裏的風氣,各個家族的長輩不會插手小輩之間的爭鬥,誰被欺負了,往往告狀是沒用的,隻能靠自己的實力再欺負回來。
這是為了鍛煉年輕人的血性。
但是,鬼燈滿月畢竟是三代水影的弟子,而鬼鮫在村子裏無依無靠,兩者的身份地位相差太懸殊了。
鬼燈滿月如果放下尊嚴和麵子,鐵了心要報複,鬼鮫就麻煩大了。
想到這裏,照美冥提議道:
“我們去任務發布處看看吧,在參加中忍考試前,至少要完成一次C級任務,好好磨合一下。順便也離開村子一段時間,躲一躲那個陰魂不散的鬼燈滿月。”
“好。”
鬼鮫想了一下,實在找不到借口拒絕,也就答應了。
於是,一行三人穿過大街,很快來到了水影大樓的任務發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