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都是沒見識的
尼克弗瑞知道奧克斯暗示的是什麽意思了。
神盾局的行動很不環保？這很不好，非常不好。
雖然神盾局的存在並不是人盡皆知，但作為一個世界性機構，他們的存在，並不是秘密。
而且在不明真相的群眾眼中，他們就是一個特殊點的安全部門，他們根本不知道神盾局的職權範圍有多大。
那麽作為世界性組織，你們的環保覺悟怎麽能這麽低呢？
你看看人家斯塔克工業，因為我們的環保抗議，立刻出具了環評報告，還專門研發了在自家工廠安置的空氣淨化係統，甚至投資建立了環保基金會。
不僅如此，人家還斥資進行環保宣傳，妥妥的環保先鋒啊！
一個軍工企業都帶頭做環保表率，你們這麽大的世界性組織，居然一丁點環保覺悟都欠奉嗎？
統計一下，你們每年的行動會造成多少破壞、產生多少汙染？
你們成立了這麽多年，毀掉了多少人類賴以生存的環境基礎？
你們到底是保護世界呢還是在拆我們家呢？！
極端人士們是無所畏懼的。
他們會以聖戰的姿態，麵對所有他們選定的異端，然後用瘋狂的行為藝術將你惡心得不得安寧。
在美利堅，尤其如此。
那麽怎麽預防這種事情的發生？
接受一個環保公益組織的掛名，是個不錯的選擇。
尤其這個環保公益組織的創始人，會長，是一位學術界頗有名氣的環保主義人士，還是斯塔克工業環保基金的合夥人。
說明什麽？
說明神盾局已經主動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並願意為此進行一些彌補措施。
隻需要這一個操作，在亢奮的極端人士眼中，他們就會從造成巨大環境破壞的異端，變成道德製高點的楷模。
不過……
“我們的預算資金不可能劃撥給你的仁德會一塊錢！”
尼克弗瑞覺得今天應該讓科爾森前來，這樣他就可以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並且借著這個機會將這個貌似忠良實則腹黑的生物學家扔給這位自己最得力的下屬全權處理。
還不耽誤自己的神盾局刷聲望。
不過到底是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用了三秒鍾就恢複了心態。
仁德會在神盾局掛名，對神盾局也是有益無害。
而且沒有資金來往，萬一仁德會搞出什麽幺蛾子，神盾局隻需要出一份聲明，分分鍾將責任撇得幹幹淨淨。
尼克弗瑞也明白，奧克斯就是看中了神盾局的世界組織背景，以及無所不在的關係網——
既然掛靠了，你局長好意思不行點方便嗎？
對於神盾局這種龐然大物，很多時候隻是一個名頭的事情，就可以輕易解決民間組織碰破頭也搞不定的事情。
不過，他居然用自己的秘密換取這樣的條件……
尼克弗瑞這個號稱不會信任任何人的冷血家夥也不由得在心裏納悶。
難道這個奧克斯·林，真的是個人間聖人，準備在世界範圍內發展環保公益事業？
這是奔著聯合國環境總署的規模去的嗎！
打死他也不信！
這世上不可能有這麽偉大的人……好吧除了美國隊長，不過他也沒見過本人，那還是宣傳的功勞占了大多數。
“我們有自己的盈利計劃，不需要你們的資金注入。”
奧克斯當即就語氣轉暖了，甚至還親自給冷著臉的尼克弗瑞續了杯咖啡：
“那麽局長先生同意了？所以我就說，這是一個雙贏的交易。”
“但是我現在覺得，這筆交易不對等了。”
尼克弗瑞端起咖啡杯，冷哼了一聲：
“那麽，亮出你的籌碼吧，讓我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做出這麽一個搞笑的決定。”
“嘿，夥計，放心，如果他敢不承認，我今天晚上就把廣告打出去！”
托尼一拍手，現在他難得地和尼克弗瑞的意見一致：
“來點奇妙的……哇哦！”
托尼的眼珠子慢慢凸了出來，嘴巴張得老大，差點沒蹦起來：
“我的老天！我特麽是在做夢嗎？啊？你特娘的跟我說這是科學？哈？”
他指著沙發上突然出現的一頭巨大獵豹大喊大叫起來，差點沒暈過去：
“這是動物園？寵物店什麽時候賣這種大家夥的？！哦謝特我在說什麽？是你嗎夥計？奧克斯？你特馬沒發現沙發快掛了嗎？！”
“啪！”
尼克弗瑞手中的咖啡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唯獨看似毫不起眼的留學生張保持著鎮定。
“我大抵是習慣了，橫豎都生不出驚訝來，看看眼前，這優越感沒由來——左右跑不出七十二變的。
身邊兩個大人物，一黑一白兩個老外，卻一個是沒見識的，另一個也是沒見識的，倒教我生出幾分憐憫。”
巨大獵豹瞪了他一眼，呲了呲匕首般的鋒銳牙齒。
我特麽要是會七十二變，還用得著這麽低調嗎？！
張抖抖索索站起來：“老板，我去個廁所。”
氣氛尷尬地安靜了十來秒。
“沒人想說點什麽嗎？”
托尼摸著胸口，心髒還在快速跳動著：“奧克斯？”
“嗯哼，別那麽驚訝，這隻是一個變形形態而已——你發現的那種能量，可以做到這一點。”
獵豹伸了個懶腰，跳下嘎吱作響的沙發，將歡快地在自己身邊蹦跳的Moco和Coco扒拉到沙發上，又拍了拍跳到自己腦袋上的咕咕，才對似乎已經鎮定下來的尼克弗瑞亮了亮牙齒：
“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還有，汙染店內環境和打碎杯子的賠償，誠惠100刀。”
“會說話的獵豹罷了，我還以為是什麽。”
尼克弗瑞深深吐了口氣，勉強擺出一個“老子見多識廣”的表情：
“特殊能量？瞬間完成從人到野獸的轉換，讓我想起了浩克。”
“本質性的不同，浩克是另外一個全新的意識，而我不是。”
奧克斯將咕咕從頭頂摘下來，讓它去找剛從廁所出來的張：
“如果局長先生覺得不過如此……”
獵豹露出一個野生獵豹絕對做不出來的微笑表情，在兩聲驚呼中……消失了！
“哦謝特！”
“媽惹法克兒！”
尼克弗瑞猛地站了起來，如果說能變成野獸，即便是凶猛的獵豹，也構不成什麽威脅的話，那麽現在這個，是隱身？
“哇靠！”
對麵傳來托尼的驚呼，他才突然感到脖子處一陣發涼——
一隻探著鋒利指甲的利爪正消無聲息地放在自己的脖子旁邊！
“局長先生，現在你覺得如何？”
利爪收回去，而後猛地一揮——
“轟！”
尼克弗瑞之前坐著的沙發，好像被快刀切過的黃油，直接變成了四截。
“沙發誠惠1000刀，局長先生。”
奧克斯又在弗瑞完全沒注意到的情況下出現在他的對麵，緩緩顯出身形：
“我早就想換沙發了。”
“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