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價值的主體
“所以呢？”
奧克斯看完了科爾森遞來的評估報告，滿不在乎地將它放在桌子上：
“咕咕失蹤了十幾年，都沒有引起混亂，而現在有人看著它了，你們反倒緊張起來了？”
“那麽，你們的意思是？”
科爾森鬆了口氣，起碼對方的態度還是願意交流的。
不過他還是暗中感慨，是不是搞科學的心都這麽大。
“是這樣，林博士，噬元獸……咕咕的威脅性，實際上是和您這位現任主人息息相關的。
而在我們的調查中，您本人當然沒有什麽問題，但您對咕咕的控製力……達到了什麽程度，這就是我們需要麵見您本人了解的重點。”
奧克斯挑了挑眉，神盾局把重點完全搞錯了啊……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他本人還能清淨一陣子，多攢點底牌。
但如果在神盾局這樣強勢的機構麵前，隻是靠著“噬元獸的飼主”的身份，保不準會非常被動啊。
噬元獸聽你的？那太好了，有什麽特工們搞不定的任務，你出麵幫個忙吧？
不去？噬元獸我們剛不過，還剛不過你一個無害科學家？
它有背景有後台，你有嗎？
別看噬元獸這麽猛，好歹神盾局有個媽惹法克俠算是人家的熟人，戴個嘴套不是輕而易舉？
被戴上嘴套的噬元獸，真就是普通貓咪了啊。
大不了喊它原主人回來弄走，但你一個小小的科學家，即便研究成果再環保，得罪了神盾局，環保算個屁啊？
隨便一個什麽罪名給你按上去，你的研究成果拿走，人也帶走。
別以為神盾局這種看起來高大上的組織幹不出來，要知道，就行事風格來說，他們和九頭蛇還真是一體兩麵，一點不誇張。
“這麽說吧，作為一個生物學家，我有這麽一點特殊的……研究成果。”
奧克斯麵上浮上了一縷微笑，讓科爾森覺得有點不妙。
“我在植物研究方麵的造詣你們都知道了？”
科爾森回頭看了眼貨架上的綠植，謹慎地點點頭：
“是的，非常偉大的研究成果，隻可惜諾貝爾獎沒有生物學獎。”
“植物改良，是我的研究方向，但我是一個生物學家，對動物的研究，也有那麽一點成果。”
奧克斯將咕咕放在和科爾森之間的桌子上：
“咕咕，躺下。”
咕咕舔了舔嘴巴，躺下了。
“哦？您還是個高明的馴獸師？”
科爾森有些不以為然，他自己養的狗也能做到：
“是動物訓練方麵的研究嘛？”
“咕咕，上次是誰放了竊聽器在這的？”
科爾森瞪大了眼睛，因為咕咕抬起爪子指了指自己！
“那個竊聽器放在哪的？”
咕咕跳下桌子，來到沙發旁邊，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底邊——那就是上次科爾森放置竊聽器的地方！
“這位特工先生身上有沒有什麽不環保的東西？”
咕咕跳到沙發上，鑽到科爾森的後腰處，後者一把捂住了後腰……
“好吧好吧，林博士，我相信咕咕能聽懂您的話了！”
歎了口氣，他從後腰處解下一個槍托：
“小東西，這個可不能亂碰。”
以科爾森的身份，配槍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噬元獸的智商本來就很高。”
“嗯，說得也是，咕咕最近甚至能看懂新聞了，那麽這樣。”
奧克斯聳聳肩：
“你給咕咕看一些信息，隨便什麽，我不看。”
他轉過身去，科爾森眨了眨眼，如果是這樣的話……
取出自己的手機，科爾森給咕咕看了一條信息。
“好了。”他說。
奧克斯轉過身來，咕咕對著他“喵”了幾聲。
“親愛的菲利普先生，您良好的信用記錄讓您可以使用這筆五千刀的現金，請在24小時內點擊以下網址驗證您的銀行卡號和身份證號，逾期將影響您的信用記錄。”
“哇哦，我還不知道你原來叫做菲利普，應該說不愧是高級特工嗎？
另外，區區五千刀，你還需要貸款？你們的待遇太低了吧！”
“呃……我不叫菲利普，我不認識這個人，這隻是一條詐騙短信。”
科爾森下意識地分辯道，而下一刻他就反應過來：
“您真的能聽懂咕咕的話？！”
“其他動物也可以，不過僅限動物，雖然人也是動物，但人太複雜。”
“抱歉，林博士，這件事情我需要慎重。”
科爾森麵色嚴肅地打了個電話：
“沒錯，梅，找幾隻動物，什麽都可以，不不不，魚就算了。”
掛上電話，科爾森知道，要重新對麵前的年輕人進行評估了：
“林博士，您應該清楚，您這種研究成果的重要性。”
“事實上，我覺得你把它稱作‘能力’更合適。”
奧克斯搖搖頭，否定了科爾森的說法：
“這是一次實驗意外，是不可複製的科學奇跡。”
“……”
科爾森的麵色更加嚴肅了，也就是說，這個“能力”的價值，從可以獲取的研究成果，變成了麵前這位林博士本人！
能夠和動物進行複雜交流的能力意味著什麽？
馴獸師？馬戲大師？寵物救援大師？頂級獸醫？
不，作為一個神盾局高級特工，他很清楚，這項能力的最大價值，是情報！
即便是在科技已經非常發達的現在，仍舊有大片大片的情報盲區，是科技無法解決的。
自古以來，人類從沒放棄過訓練動物用於各種用途。
但那隻是一些付出巨大，收效甚微的，稱不上成功的行動。
而神盾局，是見過真正的動物間諜是多麽強大的。
神盾局前成員，曾經擁有“蟻人”稱號的天才物理學家，漢克·皮姆博士，曾經發明了一種可以通過腦電波指揮螞蟻的頭盔。
依靠這種獨特的裝置，即便沒有皮姆粒子，皮姆博士也可以在任務中做到極強的情報支援。
但隨著對方與神盾局鬧掰了，退出了神盾局，無論是神奇的皮姆粒子，還是這種腦電波頭盔，都不再為神盾局所掌握。
這種頭盔還隻是能夠指揮螞蟻而已。
而現在這位奧克斯·林博士，可以與動物交流，甚至可以進行複雜的信息傳遞！
想想吧，絕大多數任務目標會有著防備電子儀器和人類間諜的反偵測意識。
但對整天在門口打架睡覺的流浪貓狗會有什麽反應？
說不定還會看對方長得可愛給點救助糧！
科爾森微微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而店門這時已經被人敲響了。
七級特工梅琳達·梅，帶著實驗品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