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貓的標準
神盾局三曲翼總部。
科爾森和梅琳達麵色凝重地敲響了局長辦公室的大門。
雖然這次任務毫無危險性，但出於職業素養，他們麵對一個七級任務要保持必要的嚴肅感。
“進來。”
聽到許可，科爾森和梅琳達對視一眼，打開門走了進去。
“局長，我們前來進行任務匯報。”
關好門，科爾森和梅琳達走到局長尼克·弗瑞的辦公桌前，前者將一份整理好的文檔放在桌子上。
雖然即便以七級權限的任務，一般也不必親自向局長匯報，但這個任務不同，處處透著詭異。
而且，這是局長親自安排的任務。
“有什麽收獲？”
科爾森和梅琳達驚訝地看到，在他們麵前，或者說在所有特工麵前基本都是不苟言笑，嚴肅律己，同時嚴肅律人的局長先生，居然……
他笑了！
科爾森不由得揉了揉眼睛，雖然尼克弗瑞平時也不是一點不笑，甚至他年輕的時候基本是個逗比，但以現在的身份地位，他更多會露出具備諷刺意味的笑容。
可現在，他以資深六級特工的專業眼光，百分之百可以確定，局長大人是因為開心才笑的。
還沒看任務分析，僅僅是得知他們回來，局長就很開心了……
科爾森感動了一秒鍾，就反應過來——
這絕對不可能。
局長大人是因為任務內容在笑。
梅琳達也是一臉古怪，她悄悄看了眼科爾森，對方的表情和她如出一撤——
任務目標如果是個女人，好吧，即便是個男人，也沒有什麽不可接受的。
可他們都知道，真正的任務目標是那隻叫做“咕咕”的橘貓。
局長居然惦記人家的貓？
還是他有什麽特殊癖好？
嘶——細思極恐啊！
正在胡思亂想的兩個人的表情，顯然沒有逃過獨眼俠尼克·弗瑞的眼睛。
他嘴角微微抽了抽，輕咳一聲：
“作為優秀的特工，在任務匯報的時候走神可會讓我質疑你們的專業水準的。”
“啊抱歉，局長。”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回答局長的問題。
“雖然那家綠植店看起來沒什麽問題，但我們的確發現了不少疑點。”
科爾森看向梅琳達，後者微微點頭，取出一個U盤：
“局長，這是視頻資料。”
尼克·弗瑞點點頭，梅琳達將U盤插入他桌子上的一個接口，拿起遙控器按了幾下，牆上的顯示器開始播放起視頻來。
這是從進門開始，一直到離開，他們在翡翠之夢綠植店的全部經過。
“挺有意思的店員。”
看完視頻，尼克·弗瑞麵色微妙地看了眼麵無表情的科爾森和梅琳達：
“那個藥劑的效果先不說，梅琳達，你的感覺沒有錯，咕咕聽到我的名字的確有反應。”
大黑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表情：
“真是令人感動，小家夥還記得我。”
“您的意思是，您認識那隻貓？”
梅琳達了然地點了點頭：
“或許那是您曾經養的？不過我相信您不是那種濫用職權的人，否則七級任務的門檻也太低了。”
何止太低了，簡直是個笑話。
不過梅琳達和科爾森都清楚，任務的最後，那個有趣的店員的異常表現。
果然，弗瑞局長又露出了一個他們熟悉的嘲諷笑容，他指了指顯示器上已經被按下暫停的畫麵，那是梅琳達準備上手擼貓的畫麵：
“其實一開始，我的確是為了你們能夠安全歸來感到無比欣慰的。”
弗瑞站起來，雙手插在黑色皮風衣的口袋中，緩步來到顯示器前：
“特工，是什麽讓你覺得，這就一定是一隻貓呢？”
他伸手指向畫麵上萌萌噠的咕咕：
“是因為它看起來是一隻貓，叫聲是貓，吃貓罐頭，生活習性也和貓完全一致，或許也要打貓三聯，並且戴了貓項圈嗎？”
“局長，我認為如果符合上述幾個條件……”
科爾森動了動嘴唇，還是決定發表自己的觀點：
“那它的確就是一隻貓。”
“……”
弗瑞不置可否地晃晃腦袋：
“好吧，但一般被貓抓傷的話，多久會愈合？”
“應該用不了多久，大約……一兩周？”
科爾森有些不確定，因為他比較喜歡狗。
“差不多吧，但是科爾森，”弗瑞指了指自己的黑色眼罩，“你還記得我這隻眼睛，是什麽時候沒的嗎？”
“您曾經說，這是您最後一次相信其他人付出的代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1995年。”
科爾森看了眼驚訝的梅琳達，聳聳肩：
“那時候我和局長還是基層人員。”
“所以，真實情況並不像局長宣稱得那麽具有特殊意義。”
梅琳達捏著下巴若有所思：
“那三道疤……是橘貓幹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身為七級特工的梅琳達自然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看起來荒謬，卻又很可能是真相……的真相。
“虧我還一直將您的話當成激勵自己特工生涯的警句。”
科爾森捂住了額頭：
“你是對的梅琳達，果然現實比小說和電影更加荒謬。”
“嘿！你們兩個！”
尼克·弗瑞叉著腰，反正漆黑的臉上看不出他臉紅了一下：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道疤痕，過了十三年仍舊絲毫未消，而各種手段我都試過了！
咕咕這小家夥可不是一般的橘貓！”
他輕咳一聲，滿意地看著兩個手下重新變得嚴肅起來：
“這是一種宇宙生物，噬元獸——這麽說吧，梅琳達，當時如果不是那個店員插手，以咕咕現在的表情，”
他又看了眼顯示器，咕咕的表情和十三年前那個自己手賤的場景時簡直如出一轍：
“下一刻，留疤是輕的，它可以輕易摧毀一支全副武裝的精銳部隊。”
“噬元獸的危險度評級是‘極度危險’，而在這套評級體係中，普通特工的評級……”
好像想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尼克弗瑞的嘴角抽了抽：
“是沒有危險。”
梅琳達長出一口氣，也就是說，她剛剛很可能死裏逃生一次？
宇宙生物？噬元獸？
將這麽危險的東西放在家裏當貓養，果然七級任務就是七級任務！
“而根據店員的反應，至少他是知道咕咕的特殊性的，而他不但不害怕，還可以對咕咕下達指令……”
尼克弗瑞眯了眯獨眼，轉向科爾森：
“對店長奧克斯·林的最新調查，有什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