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沉重的回憶

特亞從沒有想過這些。

用一句經典的台詞可以形容,我不想知道我是怎麽來的,我就想知道我是怎麽沒的。

他一直很好奇的是自己穿越的這件事,而關於自己現在的身份,以及身份背後的故事,特亞並沒有多做考慮。

立足現在才是他想做的。

鶴見到特亞愣愣的表情繼續說道:“其實這件事情和你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但是我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特亞點了點頭回答:“那請您告訴我吧。”

鶴歎了一口氣,扭頭看了一眼窗外便告訴了特亞。

特亞的父親尤利·卡洛斯,原海軍本部少將,是卡普中將的得力助手,跟隨卡普中將討伐過諸多海賊團,也是當時最為優秀的一批海軍戰力之一。

他沒有食用過惡魔果實,僅僅是靠著卓越的體術與劍術征戰四方,實力尤為強勁。

特亞的母親在自己的家鄉奇雅島生下了特亞,尤利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十分開心,就告假後準備前往。

這本來是十分美好的事情,但是突然而來的一場意外改變了特亞的身世。

一個海賊團襲擊了那座島嶼,整座島嶼幾乎被毀滅殆盡。

特亞的母親將特亞藏了起來,也虧得特亞命不該絕,躲過了這場劫難。

當尤利趕到奇雅島時,原本那個猶如仙境一般的島嶼已經化作一片廢土,這如何能夠讓他接受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在一片廢墟中,尤利坐在地上抱著自己逝去的妻子放聲大哭。

一聲輕輕的嬰兒啼哭聲,突然引起了尤利的注意。

他四處尋覓著聲音的來源,最後在一個隱藏的地下室裏發現了特亞。

他用顫抖的手抱起特亞,從包裹著特亞的衣服裏發現一張半邊焦黑的紙條。

上麵是特亞母親匆匆寫下的一封信。

“親愛的尤利,這是我們的孩子,照顧好他。永遠愛你的……”

而他最愛之人的名字卻被火焰給抹去了。

……

講到這裏,鶴似乎也想起了一些往事,便停了下來望向特亞。

特亞用帶著悲傷的眼神看著鶴,那眼神看著都讓她感到心疼。

對這個孩子來說,還是太沉重了麽?

可是特亞卻對鶴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繼續講下去。

鶴頓了頓,繼續說。

尤利將特亞帶回了海軍本部,將他托付給了卡普中將,便離開了海軍。

然後,他開始了自己漫長的複仇旅程。

他追尋著蛛絲馬跡,終於知道了當年那個海賊團的名字——洛克斯海賊團。

洛克斯海賊團並不像其他的海賊團團結,相反的,船上殘殺同伴都隻是家常便飯,船員之間的關係十分惡劣。

而幹出這種事情的或許隻是洛克斯海賊團某個分支。

據說發起攻擊的人是為了奇雅島所存放的曆史正文以及某個古老的卷軸,但是真相已經無從得知了。

但是尤利已經把整個海賊團都放入了自己的複仇計劃。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多年後的他終於追到當年的罪魁禍首,一場大戰發生了。

那場戰爭是沒有記載的,據說,有一名海軍一劍劈開了大海,無數的海賊葬身海底。

當時洛克斯此時已經帶著自己主要的手下前往“神之穀”,不少分散的船員都是從四麵八方趕來的。

當然,也有很多人是不願意參加的。

而尤利要找的目標,正在趕來的半路上被他攔住了。

當時卡普得知的消息是洛克斯海賊團欲要進攻天龍人,已經是飛速前往阻擊攔截。

卡普用電話蟲已經聯係到了尤利,但是他隻是笑著說照顧好特亞,便掛斷了。

後來當海軍趕到現場時,那一片大海都被血染成了紅色。

也正是因為尤利的這場大戰,引起了洛克斯的注意,在一定意義上拖延了洛克斯短暫的腳步。

卡普最後也成功地在“神之穀”攔下了洛克斯海賊團。

而尤利卻在與仇敵的交戰後,下落不明,徹底的消失了。

因為“神之穀”這場戰爭的特殊性,卡普一人之力攔下洛克斯成為了海軍英雄。

但是你父親,為了心愛的人,又何嚐不是一人攔下無數海賊。

而他卻寧願自己被曆史忘記,仇恨的背後是無盡的愛。

說到這裏,一切都結束了。

特亞突然感覺自己的臉上涼涼的。

手一摸,居然是眼淚。

“我怎麽了?”

明明自己沒有這些記憶,但是我為什麽會傷心呢?

特亞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模糊的身影,穿著白色的衣服。

這是我的記憶嗎?

這還真是一段沉重卻又值得珍藏的故事啊。

特亞擦了擦眼睛,摸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心髒的跳動。

我會連同兩個人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的。

鶴走了過來,摸著特亞的頭說道:“不要難過,你自己記得這些就可以了,但是特亞,我希望你不要背負著仇恨活下去。”

特亞站起來對著鶴笑著回答:“我沒事的,對於父親母親,我根本一點記憶都沒有了,但我知道他們是希望我好好活下去的,所以,我會為了他們而認真地活著。”

穿越前的特亞身世也如同這般,樂觀的心態讓他即使一個人在世界上也能過得很開心,他雖然是個感性的人,但是卻什麽事情都看得開。

“那就好,你有什麽問題嗎?”

特亞聽到鶴這麽問他,倒還真想到幾個問題。

“我想問,卡普中將是怎麽帶大我的,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鶴:“……”

好像是醞釀了很久,鶴才開口說道:“你最早能想起來的事情是什麽時候?”

“好像是兩年前吧。”

鶴皺著眉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特亞。

“卡普帶你去無人島,然後把你從山上推下去你不記得?”

特亞搖頭,但總感覺這話裏好像有些不對勁。

“那他拿氣球綁著你飛到天上你也不記得?”

“不記得,哎?”

卡普拿氣球綁著我?這不是他以後對路飛幹的事嗎?

特亞和鶴兩個人四目相對,場麵一時十分尷尬。

“您的意思是,我是失憶了?”

鶴不知可否。

此時的特亞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遠在另一片海域軍艦上的卡普打了個噴嚏。

“真奇怪,難不成小鶴又念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