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雲：我明白了
“你等一下。”
聽到聲音，灶門雲本能的回過頭，卻見到對麵的雪之下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有些糾結的看向自己。
“有什麽事麽？”灶門雲不免有些困惑，因為他實在想不到雪之下會有什麽事情找他。
“你真的不會做飯？”
“這我騙你做什麽，我家裏可囤積著一堆速食產品呢。”
此時的雪之下也深吸一口氣，表情不變的說道。
“那這樣吧，開學時，我家車子差點撞到你，今天的咖喱我會多做一份的。”
“不不不，大可不必，那事兒我都忘了，雪之下同學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灶門雲連連擺手道。
家裏還等著一位呢，他怎麽可能吃雪之下做的飯，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告訴酢乙女茜自己不想吃她做的飯嘛！
而雪之下卻皺著眉頭看向灶門雲，她好不容易讓自己開口，就為了免去當時的那一點愧疚，他居然還嫌棄自己！
“你是在質疑我的料理水平？”
“放心好了，我隻幫你做這一次。而且我是不會進你家門的。把你的食材給我，我多做一份後，你上來取。”
開什麽玩笑，把食材給你了，上麵那位怎麽說？
“當時我又一點事也沒有，雪之下同學也不需要愧疚，真的！比起我，差點被撞到的是由比濱家的那條狗才對。”
“你可以去多陪陪由比濱啊，反正那家夥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
見到灶門雲拒絕，雪之下隻是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隨後直接離開。
而灶門雲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笑著進入自家公寓，回到客廳。
剛剛來到客廳，卻見酢乙女茜正拿著筆寫著什麽。見到灶門雲回來後，又急忙收了起來。
“恩？是學校的作業麽？酢乙女同學果然很勤奮呢，怪不得學習那麽好。”
酢乙女茜笑著點點頭，想到了剛剛來自好朋友的教誨。不能對他太好，這樣就會顯得自己對他有好感，一旦是自己這邊先說，那她就是輸家！
“你買的這些....是咖喱吧。”
看著灶門雲手裏的東西，酢乙女茜直接接了過去，隨後走向了灶門家的廚房。
“借用一下你的廚房，今天的晚餐就由我來做吧。”
“哦，好。”
.....
不知為何，坐在沙發上等待晚餐的灶門雲忽然有些坐立不安。
對了，灶門雲暗自想到，自己平常都是想到什麽就吃什麽，或者自己弄點速食產品。根本沒有像這樣等著某人為他做飯。
就算是在家族中，灶門雲也不習慣和其他人一起吃飯，總是吩咐廚師多做一份送到自己房間來。
良久，就當灶門雲打算起身去廚房看看的時候，早就換上居家服飾，頭發挽起來還穿著圍裙的酢乙女茜端著兩盤咖喱飯走了出來。
將咖喱飯放在灶門雲身前，雖然飯菜的氣味很香，看起來也很是誘人。不過灶門的目光，卻多數放在了身前解下圍裙的酢乙女茜身上。
頭發挽起的酢乙女茜露出雪白的脖頸，換上了居家服飾的她也展現出不同於在學校的溫文爾雅，或是在正式場合上的雍容高雅。
這一瞬間，給灶門雲的感覺就像兩人是剛剛完婚的新婚夫妻一樣，妻子剛剛在家做出了一道拿手的料理。
不過在下一秒，灶門雲就恢複了正常。
......
“這些年，對於你的遭遇，我很抱歉。”
忽然，酢乙女茜還是將自己想說的說了出來。
自己的突然離去，讓灶門雲再次陷入了孤單一人的境地，這於情於理都是自己的不對。
不過灶門雲卻隻是笑了笑。
“沒什麽，反正我也習慣了。倒是你呢....追尋到自己想要的自由了麽”
“還沒....”
“哦....”
隨後的飯桌上，兩人都沒有多言，也沒有去談起過往的事情。
他們就像是一對熟悉的陌生人，飯後，灶門雲收拾起自己的主臥，讓酢乙女茜今晚睡在那裏，而自己則是在側臥重新鋪好床鋪。
家裏的氣氛有些怪異，因為兩個人都不知道要和對方說些什麽。
所以....灶門雲打算提前自己的晚間訓練。
與酢乙女茜說了一聲，便獨自走出了公寓。
看著灶門雲拿著一把被布包裹起來的武士刀漸漸離去，酢乙女茜也想到了剛剛的對話。
“他果然還是在埋怨我當初為了追尋所謂的自由而離開麽....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原諒我，最後無法自拔的愛上我的！”
而離開了公寓的灶門雲，並沒有去一直以來常去的山林中，而是就近找了一個公園坐下。
從國中開始，灶門雲每天都會強迫自己訓練呼吸法。
這不僅是為了讓自身不再受到妖怪的侵擾，也因為自己實在無事可幹。
可今天....也許是有些累了吧，灶門雲跳上了公園內的一棵樹，仰望著頭頂的星空。
曾經因為孤獨而讓灶門雲喜歡上了獨自訓練的感覺，甚至是與一些妖怪戰鬥的感覺！
在京都，灶門雲見過不少的大妖，雖然現在的妖怪多數不喜爭鬥，也不會輕易對人類下手。
但灶門雲還是斬殺過不少想取他性命的妖怪，這一點，除了自己知道，他和誰也沒說過。
灶門雲的父親相信自己，但為了不讓他擔心，所以沒有說。
夏目算上自己目前來說交情較深的一個，雖然兩人才認識沒多久，但兩人敘述自己經曆的時候，卻早就拉近的距離。
可灶門雲依舊沒有告訴夏目自己斬妖的事情，就像他說的.....夏目是一個溫柔的人，溫柔到他的身邊大多是是一些並無惡意的妖怪。
經曆不同，人們看待事物的方式也不同。
灶門雲見過那些不把人類生命當回事的妖怪，所以對妖怪，他一直保持著疏遠的態度。
已經開學將近一個月，已經持續鍛煉四年的灶門雲，在今晚卻隻是坐在一顆樹上，思考著有關酢乙女茜的事情。
“她，究竟為什麽要到我這裏呢？”
灶門雲仔細思考著這一個月來，他與酢乙女茜全部的交談。
忽然，他想到了剛剛在樓下與雪之下的對話。
雪之下雪乃：“車子差點撞到你，所以可以給你做頓飯。”
.....
酢乙女茜：“這些年，你的遭遇我很抱歉。”
.....
灶門雲笑了笑，他大概是知道酢乙女茜為什麽要到自己家，還幫忙做飯了。
因為酢乙女茜其實與雪之下一樣，無論兩人展現了多麽高冷與高不可攀，但都有著正常人會有的情緒。
雪之下雪乃因為差點撞到他，想要幫自己做飯是出於愧疚，至於當時那個來送封口費的司機，估計是陽乃的做法。
而同樣的，酢乙女茜來到他身邊，隻是因為自己在國中的悲慘境地。
是因為同樣有愧麽，又或者隻是單純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