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瘋了吧,居然邀請我去當丞相?
曹超剛想打開係統麵板查看,眼前卻再次出現三個選項。
【選項一,趁機說服齊國參加合縱,完成獎勵仙人丹】
【選項二,見好就收,完成獎勵少量內力。】
【選項三,借機質問齊王為什麽這麽慫,完成獎勵《風後八陣》中的風揚陣、雲垂陣,另額外贈送金瘡藥一瓶。】
“我去!”
看到這三個選項後,曹超頓時就坐不住了。
仙人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之前已經嗑了兩顆,還差兩顆就能徹底克服《玉虛劍法》的副作用了。
這對曹超的吸引力簡直就是致命的。
然而選項三的兩個陣法也同樣讓他心動不已。
那可是上古奇陣,一旦將所有陣法融會貫通後,威力可是驚天動地。
“老子兩個都想要!”
五指虛抓,曹超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大殿上,就在眾人以為曹超會退下時,卻發現對方仍舊立在大殿中央,似乎還有話要說。
喧囂聲漸息,大殿重歸安靜。
無數道目光落在曹超身上,都想看看這小子究竟還要說些什麽。
曹超整了整袍袖,不慌不忙地向大殿之上的齊王行了一禮。
“啟稟大王,在下有一言,不吐不快!”
“曹先生請講!”
“剛才在下曾言,名實之重要,其實放之當今天下也是如此。”
“世人皆說秦人殘暴,動則殺俘屠城,六國百姓深恨之。
“可為何如此暴秦,卻能西並戎狄,南吞巴蜀,東征三晉,北破胡虜,從一介養馬人搖身一變成為天下最強的諸侯?”
“反觀山東六國,祖輩地位尊崇,多行仁義之舉,百年來更是有著無數明君賢臣湧現。
“可如今卻偏偏要受暴秦欺壓,泱泱大國竟成名不符實之輩。
“在下敢問,大王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麽?”
一言既出,眾人齊齊色變。
“放肆!”
“大王,此子竟辱我大齊太甚,臣請大王務必要嚴懲!”
“竟敢出如此荒悖之言,臣請大王驅逐此子出境。”
“按我說,此子對秦人如此推崇備至,定是奸細,要抓起來好好審問一番。”
一時間群情激奮,眾人都紛紛要求嚴懲曹超。
其實能坐在這裏的都是人精,他們一眼就能看穿曹超的意圖。
對方無非就是想激起齊人的血性,從而答應合縱抗秦。
可問題是君太後對秦國一直都是采取綏靖的態度。
就好比十三年前,秦趙長平之戰,趙人前來齊國借糧。
結果君太後一口就拒絕了,導致趙人因為缺糧而大敗。
作為太後的黨羽,哪怕今晚太後沒有出席這場宴會,但他們心裏清楚太後對秦人的態度。
為了討好太後,他們便主動站出來攻擊曹超。
這便是政治正確。
然而在這喧鬧聲中,卻是誰也沒有發現齊王建的異常。
王座上的中年人麵色不變,可緊抿著的嘴唇和袍袖下緊握著的雙拳卻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沒有看向曹超,而是冷冷地掃過那幾個跳得最凶的大臣。
“肅靜!”
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宦官的斷喝讓大殿重歸安靜。
齊王建盯著曹超,冷冷地說道:
“曹先生,寡人敬你是一位飽學之士,所以才允許你在這裏暢所欲言,但這絕非你放肆的理由。
“你要是不能對剛才那番話作出合理的解釋,那就休怪寡人對你不客氣了!”
“……”
此話一出,殿中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曹超身上。
就在眾人屏息靜氣等待著對方作出解釋的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曹超這一出口,殿中所有人齊齊動容。
短短的兩句話,胸中的不平之意溢於言表。
就在眾人奇怪此子因為何事而如此憤恨和不甘時,曹超繼續念道:
“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裏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此子有大誌!
眾人心中不由生出這個念頭。
而與文臣不同,武將們對這幾句話更是感同身受。
多少人年輕時懷著一顆報國之心,想著入伍之後能上陣殺敵,建功立業,最後封妻蔭子,衣錦還鄉。
然而數十年過去,年老時再默然回首,發現此生隻是碌碌無為。
就在武將們在暗自傷感時,曹超繼續念了下去。
“湣王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函穀關缺。
壯誌饑餐秦人肉,
笑談渴飲燕人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靜
死一般的寂靜。
一首魔改了的《滿江紅》,讓在場所有人都靜默了下來。
大殿落針可聞。
然而下一秒,無數人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這是對齊國被連下七十三城的屈辱;是對湣王身死的悲憤;更是對朝廷奉行綏靖政策的不滿。
在座的大臣雖然多為太後一黨,但並不代表他們就毫無血性,甘願在秦人麵前卑躬屈膝。
“臣請大王答應加入合縱!”
終於有一位年輕的將軍站了出來。
“我大齊地方二千裏,帶甲數十萬,粟如丘山。
“三軍之良,五家之兵,進如鋒矢,戰如雷霆,解如風雨。”
“如此強齊,為何還要忍氣吞聲?”
緊接著又有一位中年大夫出列。
“大王,秦人野心昭然若揭,滅我大齊之心不死。
“如今非是秦滅齊,便是齊滅秦。
“既然秦人要戰,那便戰!”
“戰!戰!戰!”
隨著越來越多的文武大臣站出來表示請戰,大殿一時之間變得鬧哄哄的。
齊王建的表情不變,可藏在袖中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手指關節處因為過於用力而發白。
母後,您看到沒有?
這便是民心所向!
就在群情洶湧之時,門外傳來了一道尖細的聲音。
“君太後駕到!”
隨即一群宦官和宮女簇擁著一位華服女緩緩走入了大殿。
殿中大臣仿佛被人捏住了喉嚨般,紛紛啞然失聲,默默退回到兩旁。
齊王建見到來人後,臉上迅速換上了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
“母後,你怎麽來了?”
“哀家閑來無事,聽說大王要宴請趙國使者,便來看看熱鬧。”
此話一出,盡顯霸氣。
下一刻,君太後大手一揮,竟然直接結束了宴會:
“宴會就到這裏吧,你們先退下,兩位先生請留步,哀家還有些事情要請教兩位。”
“是!”
……
桓公台上,君太後和齊王建並排而坐,毛遂和曹超則敬陪末席。
對於一國使節來說,這已經是超規格的接待了。
這老女人不簡單!
這是君太後給曹超的第一印象。
“沒想到曹先生年級輕輕便有如此才華,不知先生師從何人?”
沒聊上幾句,君太後便問起了曹超的背景。
“啟稟太後,在下曾在鬼穀做事。”
“原來是鬼穀先生的高徒!”
君太後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表情。
而齊王建望向曹超的目光則變得越發熾熱。
鬼穀一人,強於百萬之師。
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
這可不是隨便說說。
此刻無論是君太後和齊王建都有了招攬之心。
當然,要是他們知道這家夥曾經隻是鬼穀裏的一個小小的雜役時,不知會作何感想。
對此曹超沒打算去刻意解釋。
這個誤會很美麗,沒有必要去戳破它。
“不知曹先生對我齊國的印象如何?”
“國富民強,有稱霸之姿!”
曹超送上了一記馬屁,拍得君太後和齊王建頗為高興。
同一個馬屁,從不同人的嘴裏說出來,效果也是不同的。
然而就在曹超以為接下來就要進入正題時,君太後忽然說道:
“要是曹先生肯入我大齊,我大齊願虛相位以待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