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狐狸的拆家能力

半小時後。

路一鳴訂購的KFC外賣到了。

開學季繽紛桶,原價215,現價隻要108,可供4-5人一起使用。

不過‘白化病人’能吃雞嗎?

問題不大,反正路一鳴隻是需要一個借口而已。

路一鳴走到402的房門外,剛想抬起手敲門,結果聽到了裏邊傳出了東西翻到的轟隆聲。

402房內。

鈴汐拉住小狐狸的腳,要強行把她拖進浴室,但小狐狸死命的掙紮,雙手抱住床腳就是不走,大大的尾巴不停的抽著鈴汐的手臂,抽出了條條的紅痕。

雙方拉扯之下,床腳直接給小狐狸拆了下來,啪的一下整張床板摔到了地板上。

這場景像極了絞盡腦汁要給拆家二哈洗澡的主人......

鈴汐忍不住罵道:“你特麽是二哈成精的嗎!”

床腳不能抱後,小狐狸腰一扭,反轉身體就是一口咬在鈴汐的手臂上。

“啊!”

鈴汐吃痛,立刻放開小狐狸的腳,看著手臂上整齊的牙印,她怒道:“蠢狐狸你竟敢咬我!你不會真是狗吧!信不信我把你牙給拔了!”

小狐狸跳到牆角,狠狠說道:“傻鳥你快給我走!我才不要你照顧我!”

“誰願意照顧你。”鈴汐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秋姐把照顧你的任務給了我,我才懶得管你,你愛怎麽樣怎麽樣。”

小狐狸一聽,立馬精神起來了:“我不用你照顧,給我準備好物資就行了,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嗬嗬。”

鈴汐毫不意外,她一眼就看出了蠢狐狸的想法。

“然後你好用我們提供的資源,去給那個人類投懷送抱,以身相許是吧?你們青丘狐狸怎麽就這麽喜歡白給呢?我才剛接下這任務,蠢狐狸你至少給我忍幾個月吧,不然秋姐會懷疑我工作能力不行的!”

小狐狸氣衝衝道:“我還什麽都沒說呢!誰告訴你我要以身相許了!”

鈴汐瞅了瞅狐妖那蠢萌可愛的小臉。

雖然蠢狐狸的人形態不像普通的狐狸精那樣**狐媚,但現代人類喜歡這種類型的似乎也有很多。

而且她在網上看到過一則統計,夏國人貌似人均白毛控。

鈴汐小聲嘀咕道:“你忍得住,那個人類可不一定忍得住,說不定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搞出人命來,到時候你們是爽了,但我就不爽了,說不定會因工作失責而被撤職。”

鈴汐早就摸透這蠢狐狸的腦回路了,純的跟張白紙一樣,青丘那邊怎麽安心放她出來的,不怕分分鍾被人給騙走?

或許她確實沒有什麽以身相許的想法,但人類的秉性,誰能摸的透?

畢竟縱使相處很久的人,也可能知人知麵不知心。

說不定那個路一鳴就是一個人麵獸心的壞家夥。

早上還敢不知死活的調戲她,差點被她一巴掌拍死。

以這蠢狐狸現在的白給樣,到時候那個人類隻需勾勾手指,就能把蠢狐狸哄到**。

等一下。

望著蠢狐狸那稚嫩的臉龐。

鈴汐忽然想到一個很絕的主意。

這狐狸的人形態年紀,看起來最多才14歲吧?

等會我就去跟秋姐說一下,把她的身份證年紀弄成12歲。

異常事物管理局一般情況下不管普通人,但警察局可以。

嘿嘿。

門外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的路一鳴,忽然感覺背後一涼。

誰在念叨他?

他深吸了口氣,敲了一下門。

咚!

“是誰!”

鈴汐聽到敲門聲後,立即扔出個綠色的妖力團,籠罩了小狐狸的全身。

有蘇璃璃那暫時還收不回的狐狸尾巴,迅速的消失。

“是我,401的,剛剛見過。”

那個人類?

他過來做什麽?

“公子!”

小狐狸頓時非常高興,光腳跑出臥室,就要去開客廳的門,結果被鈴汐一把拉住尾巴。

“你急什麽急?我去開門。”

“同學你稍等下!”

鈴汐將被兩人弄亂七八糟的房間隨便整理了一下,便走過去打開了門。

“請問路同學你有事嗎?”鈴汐問道。

路一鳴捧著炸雞桶,人畜無害的微笑道:“蘇學姐,一起吃嗎?剛剛訂的外賣,一不小心就買多了,我這隻有一個人吃不了這麽多,我房間裏沒冰箱,現在天氣這麽熱,明天估計就都壞了。”

鈴汐搖搖頭,“不用,我們不吃夜......”

小狐狸的聲音從裏邊響起:“姐姐,我肚子餓了!”

“路同學,我妹妹她吃不了太油膩的東西,現在時間挺晚了,明天也要上課,所以......”

“姐姐我餓了!我餓了!我餓了!”

“......”

鈴汐現在很想回去把蠢狐狸的嘴給粘上。

路一鳴笑著說道:“桶裏還有紅豆派、麵包,土豆泥這種食物,你妹妹應該能吃吧?”

鈴汐看了一眼路一鳴,她搞不清這個人類的真實用意,記憶被屏蔽後,他與她們的見麵,在這個人類的印象中,應該是第一次。

路一鳴的資料她同樣也看了,她知道這位腦子有問題的大學生,實際上並不擅長社交,或者說他的社交能力完全是走向極端的那種。

總是能夠旁若無人的做著讓人驚掉大牙的事,這種人的社交能力方向點的肯定不正常。

現代社會也不是沒有這種人,但大部分人是網絡上偽裝成社交牛逼症,吸引他人眼球,畢竟賺錢嘛,不寒磣。

但路一鳴從來都不拍視頻,他很多時候就是突然發起瘋來。

比如路一鳴大學第一節專業課的時候,上到一半忽然大喊大叫‘消滅人類暴政,世界屬於三體’,把一眾同學老師都整懵了。

還有課間在學校的廁所隔間裏背誦了半個小時的《憫農》一事。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那些拉翔的同學一邊聽著《憫農》,一邊看著自己拉出來的翔,差點吐出來了。

此事已經成為了交通大學的一個奇聞,還上了表白牆。

重點是幹完這些事後,路一鳴又默默一個人坐著發愣。

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再發瘋,所以他幾乎沒有朋友。

這種狀況持續了很多年。

如果不是他的學習成績一直非常好,高中時幾乎能夠穩入年級段前10,學校都有讓他退學的想法。

最後學校似乎不舍得放棄這麽一個穩上重點的苗子,畢竟縣城高中生源不太行,隻能把他調離重點班,和一群體育生們混在了一起,直到高考前的二個月時間,甚至讓路一鳴自己回家複習。

可問題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麽會主動過來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