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探望炭治郎

黑夜的山林之中,堀嶽緩步行走著。

走著走著,他停到了一棵大樹麵前,看著這棵樹,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

堀嶽用威光的刀柄,敲擊著這棵大樹的樹幹,一邊有節奏的敲,嘴裏還一邊念叨: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兒開開,媽……爸爸要進來。”

剛剛敲完,堀嶽麵前的樹幹,哢嚓一下爆裂開來,一隻青麵獠牙長舌的女鬼從樹幹裏衝出來,張牙舞爪的殺向堀嶽!

堀嶽麵無表情,運起天雷呼吸,一刀鞘掄了過去,未出鞘的威光攜帶著滾滾雷電,直接狠狠的掄到女鬼的臉上!

砰的一聲悶響,伴隨著慘叫,女鬼被掄飛到堀嶽左側,撞斷一棵小樹,倒在地上。

因為堀嶽身上天雷對鬼的克製性和破壞性,女鬼被這一刀鞘掄成了重傷,傷勢無法恢複,隻能癱坐在地上。

堀嶽一步一步的走向女鬼。

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女鬼也越發的絕望和瘋狂。

她抬起頭,用流淌著血的雙眼,死死的瞪著堀嶽,語氣惡毒:

“為什麽?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

堀嶽麵無表情,語氣淡漠:

“瞧你這話說的,那些被你吃掉的人,你怎麽沒放過?”

“我是鬼!鬼吃人!天經地義!”女鬼咆哮道。

“那我們鬼殺隊殺鬼,更是天經地義。”堀嶽語氣冰冷,也不知道是調侃還是嘲諷,加了一句:“有本事你不吃人啊。”

女鬼被這句話給氣笑了:

“怎麽可能會有不吃人的鬼?”

你別說,還真有不吃人的鬼,我認識,也是個女鬼!

堀嶽心裏這樣吐槽著,手中威光依舊保持著未出鞘的狀態,電光激閃,順勢給了女鬼一刀!

毫無疑問,這隻女鬼被堀嶽一刀梟首,死亡消散。

看著逐漸消散的鬼屍,堀嶽心裏盤算著。

自從加入鬼殺隊已經兩三個月了,這是被我幹掉的第幾隻鬼了?

數不清了,少說也有三、四十了。

因為堀嶽這段時間瘋狂殺鬼,鬼殺隊內已經給堀嶽安了個工作狂的外號。

順便一提,堀嶽在鬼殺隊內,早就是頂級的甲級劍士了,隻差一步就能成為柱了。

隻要繼續殺鬼殺下去,或者殺掉一隻十二鬼月的下弦,堀嶽就能順勢升職為鬼殺隊的柱,這也是為什麽最近堀嶽瘋狂殺鬼的緣故。

堀嶽正這樣思考著,他手中的威光,隱隱約約的向堀嶽傳達著情緒。

“嗯?什麽?你要出鞘殺鬼?

不好意思,最近殺的都是一些小鬼,根本用不著你出鞘嘛。

之前殺死荊路的時候,你都嫌那樣的鬼不值得你砍,這些小鬼更不值得你砍!”

“什麽?已經在鞘裏悶了兩三個月了?想要出來透透氣?

開玩笑,我隔三差五的把你拔出來擦拭保養,你哪裏沒透過氣?”

“嗬嗬,想見血了?忍不住了?不挑挑揀揀了?不鬧小脾氣了?

晚了!繼續在鞘裏悶著吧!什麽時候我心情好了,再拿你出來飲血。

求我也沒用,誰讓你之前跟我鬧脾氣了?治得就是你的脾氣!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雖然威光是一把很厲害、很有靈性的刀,但是,堀嶽完全沒有慣著它,該教訓就得教訓!

當初,威光剛入手剛起名之時,他就敢挑釁天雷,連累的堀嶽差點兒和它一起完蛋,這脾氣就該治治!

把威光係在腰間,堀嶽看了看自己身處何處,找準方向,向前走去:

“這裏離峽霧山挺近的,正好順路去看看我未來大舅子和未來老婆。”

“也不知道他們倆現在怎麽樣了。”

嘴裏嘟囔著,哼著小曲,堀嶽往峽霧山走去。

峽霧山內,太陽升起來了,早上到了。

正所謂一天之計在於晨,早上是最好的時光,也是最適合訓練的時刻。

炭治郎的生物鍾早就把他叫醒,他匆匆忙忙的收拾出一桌早飯,和鱗瀧吃完早餐之後,也不需要提醒,他提著刀,主動跑出屋外跑到山上,去訓練去了。

炭治郎今天上午的訓練項目是:從峽霧山山頂跑下山,中間需要渡過鱗瀧昨晚設好的陷阱,盡可能快速的來到鱗瀧小屋前。

就這樣,炭治郎上了山,找準一個方向,手裏握著防身的刀,毫不猶豫的跑下山,迎接殘酷的訓練。

沒錯,是很殘酷的訓練,這一點,看鱗瀧設的陷阱就能看出來。

前方的陷阱炭治郎已經應對的很熟悉了,依靠他逆天的嗅覺,炭治郎左突右閃、上躥下跳的躲過了不少陷阱機關。

前半段路,炭治郎基本上沒花多少時間。

這一點小小的成績,炭治郎完全沒有高興,他知道,越往後的陷阱越難,時不時的還會有鱗瀧師父新設計的陷阱,讓人防不勝防。

大腦內稍微開了一個小差,炭治郎就不小心觸發了一個陷阱!

當炭治郎被一根繩子絆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就知道,糟糕了!

二話不說,炭治郎一個鯉魚打挺跳開原地!

果不其然,許多被削尖的竹子從四麵八方射過來,炭治郎翻跳著迅速躲開。

竹子的射擊很密集,一開始炭治郎還能躲開,到了最後幾根竹子躲不開!

手中的武士刀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

也幸虧炭治郎已經接觸劍術了,麵對飛來的幾根竹子,果斷的劈砍格擋,把來襲的竹子擊潰!

再也沒有竹子射過來了,炭治郎喘息著舉著刀,警惕的看著周圍。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異常。

看來陷阱到此為止了,炭治郎果斷的繼續向下跑!

因為專心於訓練,炭治郎沒有注意,也沒有聞到堀嶽的存在。

此時,堀嶽站在某棵大樹上,看著炭治郎跑下去的背影,捏著下巴:

“沒想到鱗瀧師父的訓練是這麽個風格,和我師父的訓練風格完全不同。”

“哦?桑島那個家夥的訓練風格是什麽?”

鱗瀧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堀嶽身側的樹枝上,對堀嶽這樣問道。

想了想,堀嶽回答:

“純粹的體力訓練和耐力訓練,偶爾有實戰對練,但不多,像這種靈活的陷阱奔逃訓練更是從來沒有。”

“那是呼吸法不同所致。”

“怎麽說?”

“雷之呼吸對突然的爆發力和強健的體質,有硬性要求,所以桑島的訓練以身體訓練為主,身體打磨不夠,無法支撐雷之呼吸的威力。

而我的水之呼吸,講究隨機應變和綿綿不絕,所以需要這些陷阱,既能鍛煉炭治郎的應變能力,也能磨練他的耐力。”

遠遠的看著炭治郎的背影,堀嶽發現炭治郎又觸發了一個陷阱,正在狼狽的勉強躲避。

“鱗瀧師父,這是不是有點兒過了?你不擔心炭治郎死在你的陷阱裏嗎?”

鱗瀧麵無表情的說道:(麵具哪兒來的表情?)

“我仔細測算過,隻要炭治郎足夠拚命,這些陷阱還要不了他的命,反而能夠把炭治郎的潛力進一步壓榨出來。”

(一陣大約三秒的間隔。)

“炭治郎的毅力堅韌的可怕,我要感謝你,讓我收了這麽一個弟子。

如果當初我錯過炭治郎的話,估計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