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艾麗絲之死，被打破的預言
“……”
與此同時，在安圖恩的身體之中，正在與刹秦，更木劍八，卯之花烈交手的艾麗絲突然抬起了頭。
此刻在她的麵前，更木劍八和卯之花烈早已經倒在了地上，艾麗絲的實力異常的強大，輕易的便擊敗了兩位死神。
就連刹秦也已經如同風中殘燭，身上全都是傷，而艾麗絲身上甚至連一絲血跡都沒有，雙方的實力差距就是如此懸殊。
“看來，你還是要失敗了。”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刹秦竟然還有餘力發出笑聲，他嘲笑著艾麗絲，又仿佛是在嘲弄著自己的命運。
艾麗絲無言的抬起頭，看著天上那逐漸睜開的雷罰之眼，那不斷凝聚的雷雲，無數的深藍眼睛仿佛在這一刻全部看向了自己。
轟！
一瞬間，降下了天罰！
龐大的雷電之力從眼睛之中射了出來，仿佛穿透了時間與空間，在閃亮的一瞬間便已經貫穿了艾麗絲的身體！
艾麗絲那之前一直都遊刃有餘的表情也終於變了，在雷暴之中她雙手撥動琴弦，一種無法言說的力量蔓延出來，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個紫色的氣罩。
那足以讓友哈巴赫望而卻步的雷電在這一刻不斷的消磨著艾麗絲的力量，艾麗絲卻堅定的邁出步伐，似乎想要脫離雷電的鎖定，然而無論她走到哪裏，天上的那無數雙眼睛都在看著她。
“拔刀斬！”
而在這一瞬間，刹秦揮刀，那是超越了光的拔刀斬，在揮出的一瞬間便已經到達了艾麗絲的脖子處，然而哪怕是與雷電對抗的艾麗絲都擁有著不下於刹秦的力量，她單手擋住，兩人之間頓時爆發出了龐大的力量。
“你支撐不了多久了。”
艾麗絲輕聲說道“大智慧已死，沒有人能夠再幫助你了，你現在越是動手，就越是會讓你體內的意誌混亂，你很快就會重新回歸我的意誌。”
“如果那一刻一定要到來的話，我的刀鋒便會對準自己。”
刹秦一刀被擋，隨即雙手握劍，在艾麗絲的身前一瞬間揮出千萬刀，但每一刀都被艾麗絲擋下，不過可以看出來，無論是刹秦還是艾麗絲，他們的實力都在下降。
艾麗絲在不斷抵擋著天上降下來的雷霆，那力量在不斷消磨她的力量，而刹秦也在不斷與自己內部進行鬥爭，力量同樣在下降。
艾麗絲隻是在等，她在等刹秦克製不住自己體內的混亂意識。
卯之花和更木想要站起來，但一瞬間同樣有甚麽力量進入到了他們的大腦。
“大智慧能夠同化你們所有人，我同樣可以做到。”
艾麗絲在對抗刹秦與天雷之餘甚至還有空閑的力量來操控卯之花和更木，要將他們變成自己的人偶，兩者頓時發出一陣嗚鳴。
“轟！”
而或許是艾麗絲停滯的時間太長，那天上的烏雲也發怒了，無數的藍色眼睛凝視著艾麗絲，足以讓一個人精神發狂的畫麵在天上浮現了，別說是密集恐懼症患者了，就算是正常人也一定會被天上的那些眼睛給注視到崩潰。
一瞬間，天上降下了一道金光！
艾麗絲猝不及防，並且那金光的力量遠超天雷，沿途的一切都被那金光破碎了，瞬間便穿過了艾麗絲的身體，艾麗絲尖叫一聲，她身體周圍的紫色光芒頓時之間消散了，隨後那滾滾天雷轟擊在她的身體上。
艾麗絲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在幾百米之後浮現，雖然表麵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但是剛才那金光的確是突破了她的防禦，並且給她造成了一定的損傷。
艾麗絲抬起頭，看著那欲要再次盯上自己的無數雙眼瞳，手上的魔琴向上一抬，散發出了一種奇異的波動，下一刻另外一個艾麗絲從魔琴那釋放的紫色霧氣之中走出了。
而原本正要瞄準艾麗絲的眼睛，在這一刻被那個虛假的艾麗絲所吸引，頓時射出了天雷轟向了魔琴，而真正的艾麗絲則麵對著正衝過來的刹秦！
“以為我沒有了武器，你就有機會了嗎？”
艾麗絲雙手合十，隨後緩緩撐開，雙手的手掌中間出現了一個魔法陣，她的身體忽隱忽現，每一次消失又出現都會後退數百米的距離，而手中的魔法陣之中更是射出了無數道紫色光線。
向前衝的刹秦揮出刀鋒，將光線全部切開，緊追不舍，他與艾麗絲的距離正在不斷的被拉近，看來艾麗絲的力量衰減的幅度很大，甚至於不得不放棄繼續操控卯之花和更木。
當卯之花和更木恢複意識的時候，所看到的一幕就是刹秦已經逼近了艾麗絲，並且猛地揮出一刀，那刀鋒閃爍著冷冷的寒光斬向了艾麗絲的脖子，艾麗絲那柔弱的身體與纖細的脖子，若是被這一刀砍中恐怕瞬間就會被割裂。
艾麗絲毫無疑問是一個大美女，屍魂界之中有數的美人，但是刹秦的刀鋒不會因為外表的美麗而停下，兩人都是這麽認為的。
但是，事實總是與人們認為的並不相符，就在刹秦的刀鋒抵在艾麗絲的脖子上時，隻要他再稍微加力就能切斷艾麗絲的頭顱，可就在這一瞬間，那把紫色的塗毒刀鋒停了下來。
“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艾麗絲沒有絲毫的驚慌，就仿佛那刀鋒並沒有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微微仰頭，高傲的看著空中。
“人偶，也想反抗你們的主人嗎？”
刹秦的手在這一瞬間劇烈的掙紮起來，最終猛地倒在地上，就連刀鋒也掉落下去，他雙手捂著腦袋，仿佛在內部發生著激烈的精神衝突。
艾麗絲越過刹秦的身體，再次走向了兩位劍八，卯之花烈和更木咬了咬牙，然後握緊手中的刀鋒。
哪怕實力有著差距，他們也不會放棄，他們可是劍八啊，是無法被擊倒的死神！
“沒有用的。”艾麗絲道“沒有人能打破預言，大智慧阻斷了外界之人的進入，那麽我就讓你們殺死安圖恩，這就是天意，沒有人能夠阻攔。”
“因為天站在我這一邊，所以我知道刹秦的反抗是徒勞的，他一定無法殺死我，於是他果然在最後一步停下來了，這就是大勢。”
艾麗絲已經來到了卯之花和更木的麵前，兩人也同樣前衝，然而艾麗絲的身體一陣閃爍便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沒有人能夠阻擋命運，沒有人能夠逃得過早已注定的命運，再怎麽厲害，刀揮的再快也快不過命中注定，所有人都在命運之湖中**舟劃槳，劃過的痕跡便是命運的軌跡，但無論怎麽劃船，也無法劃出湖泊的領域。”
艾麗絲輕笑著，就像代天發言的那個人。
她轉過身，雙手分別對準了卯之花和更木，兩人同樣轉身，正想要揮刀卻被艾麗絲的力量控製住了，身體動彈不得。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無法砍破的，你的那套命運也不例外！”劍八猛地咧嘴一笑，本來之前與刹秦的戰鬥就快要力竭的他在這一刻再次揮出全力的一刀，恐怖的力量在頃刻間爆發，就連艾麗絲的力量都被他切成了兩半！
隨後，那刀鋒去勢不減，那龐大的力量斬向了艾麗絲，後者眉頭一皺，手一甩便是一陣龐大的力量轟擊在了劍八的腹部，將他轟出了數公裏。
“你就是那個沒有被大智慧所同化的死神，難怪能夠抗拒我的力量。”艾麗絲道“這樣的話，直接殺了你好了。”
她手向前一伸，然後五指微微彎曲，頓時在劍八的身體周圍出現了強大的能量，似乎在對劍八的身體造成著一種扭曲與擠壓，要將劍八變成一個肉丸子！
“夠了……”
然而同樣在這一瞬間，忽如其來的刀鋒斬斷了艾麗絲與劍八的聯係。
眾人一愣，將目光扭轉過去。
“刹秦……”
艾麗絲忍不住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在更木和卯之花的視線之中，那之前已經到達極限，馬上就要被控製了的刹秦居然在這一刻重新站了起來，並且眼神清明，不再存在掙紮的痕跡！
“怎麽可能？”艾麗絲不解，但刹秦卻微微抬起了頭，同樣望向了天空。
“一切有為法……如夢亦如幻”站起來的刹秦迅速前衝，一刀如光穿梭而過，雙手持刀向前，身影也在這一刻穿過艾麗絲，刀鋒指著艾麗絲更身後的方向。
艾麗絲的瞳孔一震，她用手擋下了這一擊，但是刹秦的攻擊並沒有停止。
“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出現在艾麗絲身後的刹秦猛地向後揮出一刀，艾麗絲同樣轉身，這一次她伸出雙手在前方形成了一個護盾，那護盾刹那間破碎，而艾麗絲則借助這個停頓遠離了刹秦。
“你應該已經重歸迷妄了才是，你不可能反抗我！”艾麗絲大聲道
然而刹秦的每一步都是那麽堅定，他輕聲的說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你對預言太過執著了，我過去也太執著了，正是這份執著才讓我們無法脫離那種恐怖的境界。”
“……”艾麗絲愣住了，因為從刹秦的身上積蓄著一種恐怖的力量，那種力量絕對不是他應該所擁有的。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大智慧沒有讓我徹底融入到其中了，原來我才是他破局的關鍵。”刹秦微笑了，這是他出現以來第一次的微笑，發自內心的微笑。
“友哈巴赫不過是命運推動下的傀儡，隻有你才是推動命運的大恐怖，也隻有當我覺悟，當我成佛的時候，才能擊敗你，從而破除這一次的命運鎖鏈！”
“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刹秦輕聲說道“現在看來的話，當初與梁月那一戰也並不是值得在意的事情了，不過就是被你操控下的鏡花水月，實在悲哀。”
“大智慧……應該已經消散了才對！”艾麗絲看著前進的刹秦，自己卻忍不住後退一步。
“大智慧是三界眾生，隻要三界還在，眾生還在，大智慧便還在，你還認為我是迷妄之塔中被你操控的孤魂嗎？”
刹秦雙手握著劍“現在的我，是三界的一部分，是大智慧的一部分，現在的我不再是迷妄之塔中的任何人，而三界之中的刹秦！”
在這一瞬間，他已經揮出了刀鋒，那是怎樣的一刀？前所未有的快，前所未有的利，快到仿佛能超越時光，利的仿佛能切開宇宙！
“可惜，我不能讓你看到這個世界上最快的拔刀斬了。”
刹秦的身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艾麗絲的身後，他好像做了一切又仿佛什麽都沒有做，他的嘴角之中猛地吐出一口血，就像之前的源一一樣。
“要說還有什麽遺憾的……那就是一直到最後也沒能與梁月真正的一戰了吧？”
刹秦輕聲說道，隨即他的身體開始消散，就像沙子一樣，被風吹過而散去。
卯之花和更木看著刹秦，沒有說話。
至少在最後死的時候，他終於擺脫了艾麗絲的控製，他掙脫了自己的命運，向著幕後的神明揮出了自己的利刃，艾麗絲剛才說再快的刀也無法快過命運，然而此刻刹秦超越極限的一刀所刺中的，正是命運本身！
“最終……”
艾麗絲呆呆的站在原地，突然之間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刀血痕，誰也看不清那是刹秦什麽時候斬中的，就連她都沒有做好準備。
她身上似乎正在消散著一種氣息，那氣息是紫色的，仿佛從中能夠看到一張臉龐，那臉龐並不是艾麗絲的。
“還是力有不逮嗎？”
艾麗絲的聲音極其的微弱“預言，真的能被打破嗎？”
她仿佛是在問刹秦，又仿佛是在問自己，她身上的力量消散個幹淨，讓她再也無法維持自己的身體，她仍舊站在原地，身上卻沒有了任何聲息。
“她死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黑崎一護和兵主部一兵衛出現在了這裏，他們看著似乎還想要說什麽的艾麗絲，輕聲的說道
“操控他人命運的人，實際上也不過是命運的提線傀儡。”
黑崎一護一眼便看穿了艾麗絲的本質
“她……也不過是一個被扭曲了自我意誌的傀儡罷了，就如同……”
“之前的刹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