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時空統治者·昨日之巴斯頓
是誰?
一護現在的狀態有利也有弊,別人無法感知到他的靈力波動,但相應的,其實他也無法感應到別人的靈力波動了。
以至於現在,有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轉過頭,卻發現那並非是一個人。
或者說……
他是不是生物都不一定。
那是一個……
巨大的黃金獅子頭?!
它雖然就在自己的身後,但是卻有一種好像不在這個世界一樣的感覺。
“什麽怪物?!”
一護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就揮出了自己的一刀,刀上纏繞著龐大的黑色靈壓,現在的他感應不到斬月的存在,但巧合的是還能夠使用斬月的能力。
隻不過也沒有什麽虛化,什麽使徒化這種複雜的狀態了,有的就是始解與卍解。
他從這個黃金獅子頭上感應到了一種濃烈的危險感,所以當下便甩出了這一刀。
“破壞時空曆史之秩序,小鬼,你知道你這樣做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嗎?”
然而他這一擊卻好像被黃金獅子頭給無視了,那龐大的黑色靈壓進入了他的身體,可是卻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就像一大瓶水沉入了大海一樣,連一片漣漪都沒有掀起來。
下一刻,一護愕然的發現整個世界都變了,之前還是充滿了平安時代風格的古代建築,眨眼之間便變化成了充滿魔幻風格的神秘空間,這個空間就好像什麽神明的居所一樣,地麵是黃金的,但卻又如同水晶一般晶瑩剔透,矛盾的對立統一同時顯現,這正是神的力量。
“時空?”一護聽到了他口中的話不禁疑問道“你知道時空之門?”
“小鬼,吾乃時空統治者昨日之巴斯頓!象征時空之過去,你的所作所為,會對曆史造成不可逆轉的影響,甚至會促進‘終日’的到來!”
昨日之巴斯頓用威嚴的語氣說道“時空不是汝等能夠探索的地方,回到你所在的世界吧,否則哪怕是神,吾也不會放過。”
再下一刻,這個場景也消失了,黑崎一護呆呆的看著世界變化,這裏又從那充滿了魔幻風格的神之地變成了自己一開始進入時空之門的那處空間。
“梁月大叔……”
梁月還在地麵上打坐,失去了靈力的他還在重新恢複自己的力量,在聽到一護的話後還有些詫異的睜開眼。
“一護?這麽快就回來了?難道你已經找到線索了?”
聽到梁月的話一護有些懵的說道“不是,事情是這樣的……”
他還沒有從之前那個黃金獅子頭突然出現的情況中擺脫出來,整個人都有一些懵逼,不過所幸語言能力沒有受損,他將自己前往了暗黑聖戰後所經曆的事情說了出來。
說到剛拿到那個黑袍人的部分黑袍材料的時候,梁月眼中有著興奮,但當說道下一秒那個黃金獅子頭出現的時候,梁月的眼中也隻剩下疑惑。
“總之,我被那個家夥踢出來了,難道時空之門還有其他人維持著某種秩序嗎?”一護垂頭喪氣道,本來他還以為能夠靠著時空之門來獲取一些信息呢。
如果能夠將三界之中那個暗中搞事的家夥給抓住了,接下來很可能就不會再有使徒遇害了!
“等等,讓我想想。”梁月摸了摸下巴,他緩緩說道“時空之門是我從悲鳴洞穴那一戰,吸收了希洛克的力量之後覺醒的,就我所知所有的使徒都有部分‘全知’之力,這時空之門很可能就是那部分‘全知’之力的又一部分。”
洞悉曆史,便是對過去的全知,梁月的猜測並無道理。
他又道“我之前也探索過幾次時空之門,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你說的那個黃金獅子頭,再聯想到他對你說的話,他說你的所作所為會影響到曆史……”
說著說著,他突然興奮起來“那豈不是說,你的發現是正確的?!你的這個舉措真的會影響到我們的曆史,也就是說本來的曆史是我們無法發現那個黑袍人的身份,但因為你的存在,你找到了部分線索,所以反而讓我們有機會看穿那個黑袍人的身份?!”
一護頓時恍然,也有一些激動的說道“原來如此,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黑袍材料是非常重要的線索,隻要在過去順著這條線路去找,就能找到那個黑袍人的身份。然而正常情況下我們是發現不了的,所以那個‘昨日之巴斯頓’才說我們幹擾了曆史。”
“應該是這樣沒錯。”梁月此刻已經沉下了心神,逐漸變得冷靜,他沉聲說道“既然是如此,那我們就不能停下腳步,絕不能因為所謂的時空統治者的威脅就放棄。”
“他說,對過去時空秩序的破壞可能會促進‘終日’的到來,但如果什麽都不做的話,末日也絕不會就此消失。”
“我寧願做錯,也不願意什麽都不做!你呢一護?”
“……當然是如此!”一護堅定的點了點頭,他和梁月的看法當然是一樣的,難道隻是因為未來可能的毀滅就要放棄現在的探尋嗎?
不可能的!
梁月這句話說的很好,我寧願做錯,也不願什麽都不做!
“那個家夥……很詭異。”
一護想到這裏又說道“我對他的攻擊似乎是無效的,不過也僅僅隻是第一擊而已,真的戰鬥起來不知道會怎麽樣。”
他緩緩拿出了那黑色的衣袍材料,又說道“還有,如果從這塊布料開始查起的話,不知道現在的淨靈廷能不能有相應的資料。”
梁月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應該是很難的,暗黑聖戰時期的淨靈廷與現在的淨靈廷,幾乎可以說是兩個世界,那個時期的店子,早就被轉移晶體帶來的新型能源科技給取代了。”
“這樣……”
一護點了點頭,正想著再次進入時空之門,但又突然轉過頭對著梁月說道“對了梁月大叔,我這裏還有一個情報。”
“當初我在天帷巨獸見過一個叫伊沙杜拉的女人,她很有可能也與那個黑袍女人有著關係。”
一護將自己之前的猜想說了出來,梁月微微一愣,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的意思是……?”
“我想讓梁月大叔待會兒修改一下時間節點,我想去一趟過去的‘天帷巨獸’!”
一護嚴肅的說道“雲姐在過去也生活在天帷巨獸上,我也可以尋求她的幫助。”
“嗯,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想法。”梁月沉吟片刻,讚同道“好,那就等你解決了‘昨日之巴斯頓’與搞明白了布料的來源之後,我會重新定位時空坐標。”
“嗯!”一護回過頭,向著那漩渦走去,在即將踏進去的時候他又聽到了梁月的聲音。
“一護……”
“嗯?”一護停了下來
“小心啊……”
一護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一往無前的踏了進去。
時空統治者,神明,他對戰過的神明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如果說想要憑借名號來阻止他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不,就算是力量超越了他,他也不會因為實力差距而屈服,難道說就因為實力不足,就要放棄自己的目標嗎?
從來都沒有這一回事,或許有人會這樣,但那不是黑崎一護。
黑崎一護曾經近乎全知全能,哪怕現在失去了所有,也不會輕易的迷惘下去。
“所以,我回來了。”
他進入到了時空之門,隨即看到了這熟悉的世界,並非是過去的淨靈廷,而是那充滿了魔幻色彩的神之空間,昨日之巴斯頓的世界,時空統治者的禦座之前!
“所以,哪怕會引發‘終日’的到來,你也一定要幹涉曆史嗎?”
那黃金獅子頭看到一護的到來似乎並不吃驚,他就那麽漂浮在這個世界上,無數的黃金板塊在地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而這巴斯頓……
就是一切光芒的中心。
此刻,他的話語中充斥著威嚴與力量“黑崎一護,你根本不知道‘終日’所代表著什麽,當你了解一切之後,還能如此輕鬆的說出這種話,還能如此隨意的踏入這個世界嗎?!”
“正是如此。”
一護當即回道“我不會因為未來的絕望而對現在絕望,我不會因為可能存在的未來而放棄現在,我不會因為所謂的‘終日’而逃避。時空統治者,或許你看到了一切,但是現在什麽都看不見的我就站在你此刻的眼前!”
巴斯頓仔細的看著黑崎一護,過了好久他緩緩說道“……了不起。”
“終日之梅米特曾說,終日並非是會一定到來,而這隻取決於一個人類,或許那個人類就是你。”
他的手上出現了一塊巨大的秒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時間沙漏,隨即一股龐大的力量釋放出來了。
他的聲音也逐漸變得冷冽“不過,無論是怎樣都需要以力量來決定,如果你無法擊敗我,那麽你便絕不是梅米特曾說的那一個!”
終日,如字麵意思所說的話,那就是‘末日’吧?
這黃金獅子頭,有象征過去的,也有象征末日的嗎?
一護對於這時空統治者不太了解,隻能從他的話語中來推測。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誰,我隻會竭盡自己的全力。”
一護輕聲喝道“卍解·天鎖斬月!”
那巨大的斬魄刀隨著他的號令而發生了變化,變得細小,變得內斂,他現在沒有了虛的力量,沒有了使徒的力量,有的隻是梁月的死神之力,這卍解狀態也就是他最強的形態了。
隻不過此刻的他,所擁有的乃是梁月所擁有的力量!
以前的他需要進入使徒化才能達到超越,而梁月的力量卻是天然的超越者!
他突然明白為什麽梁月一定要找他了,因為他曾經也超越過,而隻有超越者才能容納超越者的力量。
“月牙天衝!”
他一瞬間前衝,那速度無比的快,那昨日之巴斯頓實力很強,他隻能一出手便是全力。
這一擊足以撕裂空間,但這個世界的時空卻是異常的穩定,這一擊的能量沒有讓時空撕裂,也沒有產生扭曲,隻不過是將周圍的世界全部渲染成了漆黑。
這個世界原本是黃金與鬼魅的紫色遙相呼應,而這一刻,黑崎一護將一切都染黑了,就好像陰雲吞噬了太陽,他的力量也將吞噬黃金獅子頭昨日之巴斯頓!
這一擊的恐怖似乎就連巴斯頓都不想直麵麵對,在那黑色月牙即將將他吞噬的時候,他的身影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一護的身後。
真不愧是所謂的時空統治者一族,這種移動的技巧遠在瞬步和響轉之上,一護心中讚歎,隻不過他早有準備,在巴斯頓出現在身後的刹那,他也已經轉過了身。
手上的黑色靈壓沒有絲毫減少,頓時又是不輸給之前的恐怖一擊被釋放出了,然而那月牙還沒脫離刀鋒的時候,一護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
拳頭?
那拳頭看起來像是巴斯頓的一部分,他這一擊的全部力量都被那突然出現的左臂擋下了,而剩餘的力量穿透過去,卻沒有對時空統治者的本體造成任何的傷害。
緊接著,那左臂向著他揮了一拳,將一護給打飛出去。
靈王的左臂象征著進化,右臂象征著停滯,難道……
一護眉頭一皺,心中有了一個猜想。
難道這昨日之巴斯頓也是如此?左臂與右臂象征著一種權能,以至於在它們存在的時候無法傷害到巴斯頓的主體?
“不過,扛下了我的月牙天衝,你這左臂又還能堅持多久?”
一護小心謹慎的看著巴斯頓說道“你的右臂呢?一起出現吧!”
然而回答他的,是巴斯頓的雙眼,那紅色的瞳孔中,兩道鮮紅的光芒射出,一護瞳孔一縮,那光芒看起來不怎麽強大,但是他卻本能的察覺到了些許的危險。
他飛躍而起,不過還是被一道紅色的射線擦過了些許的血肉。
下一刻,那血肉直接……
被湮滅?
不,不是湮滅,而是更為恐怖的從根本上的拒絕!
和織姬的能力也不同,那是被設下了的一種詛咒!
一種‘從過去一直都沒有這塊血肉’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