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十三隊全滅與涅繭利現身
“其實……”
京樂春水緩緩的下落,藍染收起刀鋒,隨意的將自己刀上的鮮血甩出去,同時淡淡的說道
“你們不應該一起進攻的。”
他是對著距離自己不遠的山本重國說道“日番穀的大紅蓮冰輪丸,能夠凍結地火水風,連斬魄刀的機能都能夠封印,這一點我當然已經知曉了。”
當初在天帷巨獸的時候,日番穀曾經使用過一次真卍解,而全場都在觀看著那場戰鬥的藍染也當然發現了這一招。
“如果隻是單純的冰輪丸的話,你的能力確實可以冰封‘鏡花水月’相當一段時間,但是,當炎熱係與冰雪係的最強斬魄刀在一起的時候,兩股相互衝突的力量哪怕不是持有著有意為之都會讓對方的力量衰弱。”
日番穀咬著牙,看著天上悠然的藍染,心中氣憤的同時也不禁感到了絕望。
他如何能不知道這一點,但是如果沒有山本總隊長的話,就算他徹底並封了鏡花水月,甚至連藍染的身體都並封了,也無法擊敗藍染!
隻有山本總隊長的流刃若火才具備一擊致命的能力,但是他又沒有冰輪丸這樣冰封鏡花水月機能的力量,可以說兩者即矛盾又不矛盾。
隻看在那一瞬間能不能抓到藍染惣右介的空隙了!
但藍染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哪怕是麵對兩者的合擊,卻能如此輕易的躲避過去,反而還連累了突襲的京樂春水。
“?”
然而正在這麽說的藍染卻突然瞳孔一震!
“小子,之前不是說了嗎?不要太得意了!”
隻見藍染的胸膛,竟是被一把刀直接穿了過去!
那把刀是……
流刃若火!
“山本……重國……”
藍染費勁力氣的抬起自己的手,握著那穿過他胸膛的刀鋒,有些艱難的說道“你怎麽會?”
“你忘記了嗎?”山本重國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出現在了藍染的身後,此刻正將自己的刀鋒刺入藍染的胸膛。
藍染用力的向後退,而他則用力的向前刺,兩者在一時之間成了均勢,但這樣的均勢隻會對藍染造成傷害。
因為,那刀正是在藍染的胸膛之中,雙方對峙的靈壓隻會破壞藍染的身體!
山本重國沉聲說道“當初在悲鳴洞穴,你可是進入了老夫的身體!”
藍染頓時一愣,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原來如此,是鏡花水月啊,你竟然沒有選擇用靈魂精髓將其磨去……”
“老夫也曾經這麽想過,但梁月卻說以幻術為流刃若火增添額外的能力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說不定在那個時候他就想到了這一刻也說不定。”山本冷冷的說道“藍染惣右介,大逆不道之人!”
“怎麽樣?被鏡花水月欺騙的感覺如何?”
他竟是使用了鏡花水月的力量!
當初在悲鳴洞穴的時候,藍染進入到了他的身體,並且用他的靈魂精髓融入到了流刃若火,導致了流刃若火多了一定的鏡花水月的能力,也因此在那一場戰鬥中才贏了希洛克。
然而,在那之後山本重國幾百年從未展現過那種能力,如今在麵對藍染的時候才終於用出,而且幾乎是一擊致命。
隻不過他並沒有使用出流刃若火,這並非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他之所以還能夠使用鏡花水月,藍染當初留下的那部分靈魂精髓之所以沒有被他幾百年來覆蓋,便是因為他將其好好的存放在了一角,與流刃若火的能力分隔開來。
而現在,使用了鏡花水月就代表著要將流刃若火暫時封印,這個時間大概在十秒鍾左右,也正是因此山本重國才沒使用這個招數對付使徒。
因為使徒不會給他十秒時間來準備鏡花水月,也不會給他十秒時間來切換流刃若火。
而藍染會!所以藍染的自大斷送了他的性命!
“感覺如何……嗎?”
藍染握著刀的那一隻手仍在用力著,隻不過他的表情卻不再是那痛苦與猙獰,反而是又如同之前那般淡然模樣!
“你難道覺得,我會感覺很不好嗎?!”
“死神的首領,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不使用敵人的能力就贏不了,難道這種感覺會讓我感覺很不好嗎?!”
藍染的話語中甚至有著些許的欣喜,但山本重國卻根本無所謂的冷哼道“想說我卑鄙的話就免了吧,這正是護廷十三隊的意誌,看來曾經擔任隊長你根本你就不了解我們。”
“是嗎……”
然而,在山本看不到的地方,藍染卻是突然做出了一個微笑,而這個笑容正好被身在下方的日番穀冬獅郎看到了。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便由慶幸轉化了驚恐,急忙大聲的吼道“小心!這是藍染的計策!”
!!!
一瞬間,所有還有意識的人全部瞪大了眼睛,他們本以為這一擊就會結束戰鬥,但是隨著日番穀的這一聲呐喊……
“你為什麽會認為……”
藍染反而無視了日番穀冬獅郎的話,他輕笑著低聲道“執掌著鏡花水月的我會被你的鏡花水月所迷惑?!”
“現在,真是一個好機會啊,你無法動用流刃若火對吧?”
山本瞳孔一縮,隨後這一瞬間他看到了藍染的身上傳來了類似絲線一般的東西,那黑色絲線到了他的手上,下一刻竟是將他的皮膚直接切開!
他急忙將刀抽出,但是來不及了!
藍染身上的傷幾乎在一瞬間便恢複完畢了,而且他反手一刀,這一刀直接斬在了他的脖子到胸口上!
“如果你一直使用流刃若火的話,就算體力不支我也不可能輕易將你擊敗,但很可惜,主動放棄了流刃若火的你,根本就不值一提。”
噗……
傷痕展現,山本重國看著藍染,他的斬魄刀在一刻沒有了作用,這根本就是……
藍染的有意為之!
提起最後的力氣,山本在視覺模糊的情況下,強行揮出雙拳,然而藍染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然後在他轉身的時候一刀刺出。
“這樣的傷勢,放在一般的隊長身上足以致命。”
藍染看著眼前的山本重國淡淡的說道“這是……作為對護廷十三隊總隊長的你,最後的尊重。”
隨後抽刀,鮮血從傷口中流出,山本重國的脖子上的一道刀傷,胸口上被刀刺穿的一刀傷口瘋狂的向下留著血液,他的體力也隨著血液一同流下,然後……
“你這家夥……“
山本說出最後一句話。
墜落……
向下,緩緩的向下,再變快,極速的向下!
“總隊長!”
而其餘死神更是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山本元柳斎重國,他們最信賴的死神之一,哪怕是過去數次麵對使徒都沒有倒下啊!
可現在,現在麵對藍染……
“你們,真的以為憑借你們的實力就能對抗使徒嗎?”
看著山本元柳斎重國墜落,藍染輕聲說道“那不過是,有人希望你們贏罷了。”
“真的以為是自己的力量才戰勝的使徒,屍魂界的死神,你們真是……無比的傲慢。”
“就像現在這樣,你們所有人……”
藍染在瞬間出現在了死神陣營所有人的身後,然後,將伸出去的刀緩緩插入刀鞘之中,嘴裏說出了最後的四個字。
“漏洞百出。”
噗!
所有還站著的死神,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將目光轉到藍染的身上,還停留在墜落的山本元柳斎重國身上,然而在他們沒有意識到的時候,災厄就已經降臨了。
他們的身上,部位各有不同,但統一的出現了一道傷口,鮮血飛濺間,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然後所有人都在墜落!
“……”
就好像做了什麽微不足道的事情,藍染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不過也是,他所麵對的不過是各個重傷衰弱的護廷十三隊,哪怕這對於其他人來說還是千難萬難的任務,但對於他來說,確實沒什麽可以值得自傲的。
不過,接下來就不一樣了。
“一直在旁邊看著,這的確很有你的風格呢。”
藍染微微抬頭,仿佛對著天空說著話。
“現在十三隊全軍覆沒,你就算是有通天的手段,也不可能再施展出來了,所以才現身的嗎?”
他並非是對著天空說話,因為從他的身後出現了兩個人,而藍染惣右介說話的對象則隻有一個。
那就是浦原喜助!
沒錯,出現在後方的正是浦原喜助與四楓院夜一!
“剛才那是紅姬吧?”
浦原喜助與四楓院夜一之前一直在對抗娜塔莉婭,在將娜塔莉婭放逐到斷界之後也沒有幫助護廷十三隊對抗藍染,反而是藏在一邊一直在觀察著藍染。
一直到現在,他們才再次出現。
在出現之後,他並沒有立刻與藍染戰鬥,反而是針對當時藍染反殺山本的時候那個手段提出了疑問。
“當時,因為希洛克的力量我進入到了山本重國的體內,而你則進入到了我的體內,不正是如此嗎?”
藍染緩緩轉過身,看到浦原喜助之後繼續說道“所以,流刃若火之中多了鏡花水月,鏡花水月之中多了紅姬。”
當時他正是使用了觀音開紅姬改的改造之力來瞬間修複的自己身體,並且將山本重國的皮膚切開了。
如果山本重國再晚一點,那改造之力將會覆蓋他的全身,到時候靈壓衰弱的他也根本抗衡不了藍染的‘改造’。
“真是狡猾啊,說總隊長留著鏡花水月,你不也在留著紅姬嗎?”浦原喜助苦笑道“你不會用紅姬來對付我吧?”
觀音開紅姬改的卍解能力是對領域內的一切進行改造,而如果兩個人都擁有這個能力,那麽所比拚的無疑就是靈壓了。
如果拚靈壓的話,浦原喜助自認自己是遠不如藍染的。
“我要進行以下修正。”
被說‘狡猾’,藍染倒是沒生氣,反而很平淡的回應道“我並非是切換與儲存,而是融合。”
“在察覺到你留下的紅姬之力後,我當即便認為它有‘利用價值’,因為那是你的靈魂精髓,就算初始隻是很普通的能力,但也絕不會就此平庸下去。”
“因此,我將其與我的靈魂精髓融合了,並且在我的靈壓之下,它進化到了最終的階段。”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浦原的麵色變得更難看了,它壓了壓帽簷,苦笑著說道“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這樣做的話,會對你的鏡花水月甚至是卍解產生影響吧?”
“你是我在屍魂界認定的唯二的對手。”麵對浦原喜助的苦澀,藍染很直接的說道“梁月能夠自我突破極限,這很了不起,但作為能夠同樣發現‘崩玉’這個答案的你也相當值得警惕。”
“浦原喜助,你現在的這副醜態究竟是你真的走投無路,還是在麻痹我呢?”
“……你自己認為呢?”浦原喜助看著藍染的目光,也是變得有點認真的說道“要說的話,兩方都有吧,畢竟你的確是一個恐怖的家夥,你說是吧。”
他突然對著藍染的身後說道。
“哼,我可沒興趣參與你們兩個蠢徒的對話。”
那片空間突然扭曲,扭曲成了一個漩渦,而在漩渦之中走出的則是……
涅繭利!
涅繭利的身後還跟著涅音夢,此刻他的心中是非常憤怒的,藍染竟然敢那麽說話,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所以他才會直接說藍染是蠢徒!
而浦原喜助也是被他連帶著罵上了,浦原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但他向來是對這無所謂的。
“蠢徒之間的戰鬥,還是需要天才的介入才能平息嘛,涅隊長,幫幫忙吧,三界可就看我們這一戰了啊。”
他有些諂媚的對著涅說道,而涅對這種語氣就明顯很受用了。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底牌了嗎?四楓院夜一,涅繭利以及……浦原喜助你,你們三個人如果配合好的話,的確可能會威脅到我。”
雖然是這麽說著,但他很是大方的露出了破綻,輕聲的說了一句
“那麽,盡管進攻吧!”
然後……
將我逼到極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