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綠油油的翡翠
寂靜的夜晚，宿舍裏。
陸之昂：“總算是放假了啊，哥幾個我準備去三亞渡個假，領略一下比基尼小姐姐們的迷人風情，有木有一起的啊，費用全包。”
李明軒：“我要回家。”
韓風：“我也要回家。”
陸之昂：“呸，瓜娃子就知道回家找媽媽，就不能像我一樣做一個風一樣的美男子嗎，你呢老二，一起去唄。”
季末：“我有正事要辦，去不了，哎對了，老大你那有閑錢嗎，借我兩萬，放假回來還你。”
陸之昂：“借個錘子，拿去用就完事了，五萬夠不夠？”
季末：“夠了。”
陸之昂：“不過你這是要幹嘛去啊，不會是跟你老情人鬧出人命了，人家來找你要安胎費了吧。”
季末：“老三你上次買的水果刀還在嗎？”
李明軒：“在呢，我這就給你找。”
陸之昂：“哥我錯了，小的這就去洗白白，晚上好好服侍您。”
“滾。”季末看了眼陸之昂那一身辣眼睛的肥肉，想象了一下兩人在小**翻滾的畫麵……
嘔。
第二天天剛放亮，季末獨自一人背著雙肩包來到機場，坐上了前往佛杉市的飛機。
他這次是要去佛杉市一個叫做萍洲的小鎮子，這個鎮子裏有全國最大的翡翠賭石市場。
不過他這次去不是去賭石的，他又沒有什麽黃金瞳。
他是去撿錢的，沒錯，就是撿錢。
就在明天，粵省的一個做化工生意的大佬會在萍洲一家叫做玉寶齋的店裏賭石。
這位大佬是位出了名的玉石收藏家，出手極為闊綽。
而就在大佬賭石切下來的廢料裏，有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
這塊廢料是被一個中年男人花了幾十塊錢買走的。
當天那人就在在自己家中切出了這塊翡翠，但還沒等他高興太久，當天夜裏他的情人就夥同他的朋友一起把他謀害了，奪走了翡翠。
這件事當時還上了省台新聞，而正好初來深市的季末看見這條新聞後還唏噓了好一陣子，所以印象極為深刻。
命運就是如此喜歡捉弄人，他一樣，中年男人也一樣。
不過顯然他是幸運的。
下了飛機，季末打車來到萍洲，找到了那家叫做寶玉齋的賭石坊，觀察了一會兒後就打車離開了。
然後在熱情的司機師傅介紹下來到鎮子周圍的平房區找了一個幽靜的小院子租了下來。
之後又在附近買了一套專門切割原石的工具，順便把銀行卡裏的錢全部取了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季末戴著口罩和棒球帽來到了店門口。
因為新聞上並沒有說那個大佬什麽時候會來，所以他隻能早早的來這裏守株待兔。
十點多一點。
一輛加長賓利和一輛奧迪從街道前方駛來，停在了寶玉齋門口，店掌櫃提前出來迎接。
車停穩後從後麵奧迪車裏下來四個保鏢打扮的男人走到賓利旁站好。
然後從賓利車上下來一個拿著公文包，像是秘書的人，走到後車門躬著身子拉開車門，從車內走下來一個六十多歲，穿著唐裝的胖胖老者。
店掌櫃立馬上前討好道：“哎呦！這王老您一來，小店是立刻蓬蓽生輝啊！”
“行了，別在這客套了，聽說你這新來了一批石頭？”
“對，前天剛來的，我這都給王老您留著呢，王老您先選兩塊？”
“行。”
然後一行人進了店裏，身後跟進去一群看熱鬧的人，季末混在人群中跟著一起進了店裏。
“來王老，這排架子上就是新來的石頭，您看有沒有瞧上眼的？”
老者繞著架子踱步慢走著，不時伸手指向一塊石頭，店老板就會吩咐人把石頭搬下來放在一邊。
大概挑了七八塊後，老者一行人帶著石頭走到一旁開始切割。
不時能聽見一群人喊著：漲了漲了，這個能賣多少錢，那個能賣多少錢。
季末對這些也不太懂，隻能看個熱鬧，不過當他看向丟在一旁地上的一小堆廢料時，內心禁不住一陣火熱。
差不多三個多小時，七八塊石頭才全部切完。
老者一行人帶著幾塊切出來的翡翠走向了裏間的屋子，人群也跟著散了。
而就在店裏的年輕夥計準備把那一小堆廢料收起來扔進一旁的廢料筐裏時，季末和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同時邁出腳步，走了過去。
季末快走兩步，率先出聲，沙啞著嗓子說道：“你好，請問這廢料怎麽賣的？”
話音剛落，中年人也剛好走到近前，剛要出聲便聽見了季末的問話，於是收住了聲音。
“三十一塊。”夥計不鹹不淡的答到。
“我都要了。”季末怕中年人和他搶，索性就都要了。
“神經病，一堆廢料還都買了。”中年人低聲罵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他本來是看廢料裏有幾塊稍微大一些的，想買兩塊碰碰運氣。
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季末這個神經病居然全給買了，那廢料裏絕大多數可都是小到絕對不可能會出東西的。
季末沒有搭理中年人，趕緊先把錢付了，然後把稍微大一些的廢料全都裝進了背包裏，打車回到了他租下的小院。
進到院內，季末拿出鑰匙開門，進屋，把門反鎖。
然後把廢料從背包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塊來到砂輪機旁小心打磨了起來。
因為石頭都不太大，他估計磨下去一層皮大概就能露出翡翠，所以並沒有使用切割機。
他先是把石頭打磨開一小部分，沒有出綠就換下一塊。
十幾分鍾後，就在他打磨到第三塊的時候，一抹耀眼的綠色出現在他的眼前，季末忍住激動的心情小心的打磨起來。
半個小時後，他把石頭打磨了個大概，換過一個小銼刀開始仔細的打磨起來。
又過了半個小時，一塊有季末半個拳頭大小的瑰美無暇的翡翠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裏。
季末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翡翠的大小，伸出自己的拳頭比了比。
沒錯，隻有一半大。
也不知道哪個錘子說的有拳頭大小，不過也許可能是人家的小拳拳比較嬌小吧。
不過還好他把稍微大一些的廢料都給拿回來了，要不他哭都找不到地方。
季末換了衣服，戴上事先準備好的眼鏡，把翡翠撞進背包裏。
看了看滿屋子的石屑灰塵，從背包裏大方的拿出幾張軟妹幣扔在了**。
走出房間，關門，鎖好，離開小院，打車回到了寶玉齋。
季末下了車，看見那輛賓利仍舊停在那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走到正在擺弄原石的年輕夥計麵前，用自己原本的聲音問道：“你好，請問你這裏收翡翠嗎？”
“收，具體的去櫃台王師傅那兒，和他商量。”夥計伸手指向一旁的櫃台。
季末看了看夥計的表情，確定他沒有認出自己。
“我這有一塊極品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你去把你家掌櫃的找出來，我和他談。”
“那你去和王師傅說，掌櫃在和王老談事情，我不好打擾。”
“這樣，我給你一萬塊錢，你就幫我進去遞個話就行，你就說有人來賣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不過你要讓王老也聽到這句話，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一萬，怎麽樣。”
夥計猶豫了一下：“那你先給我看看翡翠。”
“翡翠你不能看，不過就算我沒有翡翠，你就是進去遞個話，掌櫃的也不會太過責罰你，一句話，兩萬塊錢，考慮一下？”
夥計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好。”
“我先把一萬給你。”季末拉著夥計來到角落處，從背包裏拿出一遝紅票塞到夥計手裏，夥計接過錢連忙塞進了口袋裏。
“你先在這兒等一下。”
“行。”
幾分鍾後，夥計帶著掌櫃一行人從裏間走了出來。
沒等他們走過來，季末率先迎了過去，不過他沒有去掌櫃那邊，而是向著那位老者走了過去。
但還沒走到近前，季末就被保鏢攔了下來。
“王老您好，聽說您喜愛收藏翡翠，我這裏有一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您收嗎？”季末一邊語氣極為誠懇的說著，一邊快速的從背包裏拿出了翡翠。
“哦？你拿過來我看看。”
保鏢仔細的搜了下季末的身，然後站到了一旁。
季末沒有在意，大佬嘛，逼格必須拉滿。
他走上前，把翡翠遞到了老者麵前。
老者接過翡翠，眼神裏頓時湧現出喜愛之色，拿在手裏把玩了一陣，開口說道：“小夥子你要把它賣給我？”
“是的。”
“那咱找個地方估一下價？”
“有王老您這尊大佛在，哪裏需要去其他地方啊，這樣，王老您說個價，晚輩絕不還價。”
“小夥子這麽相信我？”
“晚輩相信以王老的人品是絕對不會占我這個小輩便宜的。”
其實他確實很是相信這位大佬，畢竟是富豪榜上有名的人物，哪裏會因為這點小錢而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至於賭石坊的老板會不會眼紅，嗬嗬，給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起什麽小心思。
大佬的名頭可不是擺設，跺一跺腳，整個粵省都是要抖一抖的。
“哈哈，我有點喜歡你了小夥子，那這樣，就一億五千萬怎麽樣？其實如果你走拍賣行的話，價格可能還會更高一點，小夥子你再考慮一下？”
“不用了王老，就一億五千萬，給您了。”這可是他能夠想出來的最穩妥處理這塊翡翠的方式了。
雖說這樣可能也會有點風險，但天下哪有萬無一失的買賣。
至於走拍賣行？他可沒有什麽靠山，誰知道會不會弄出什麽幺蛾子。
“那行，小夥子，你把卡號給我的秘書，我讓人把錢轉給你。”
“錢不著急王老，晚輩還有一點小事需要麻煩王老您。”季末語氣誠懇的說著。
“說吧，什麽事小夥子。”大佬看起來很高興，答應的十分痛快。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晚輩想求一個好一點的鐲子送人。而晚輩又對這行不是太懂，怕被人忽悠了，所以想請王老您介紹一個靠譜的賣家。”
“小夥子你說說你想要個什麽樣的，我這裏正好有幾個，看適不適合你。”
“越漂亮越好，送給女孩子的。”季末想起穆瑤那張清冷絕美的容顏，嘴角開始上揚。
“送女孩子？我這兒有個紫羅蘭的翡翠手鐲，挺適合的，當初不到兩千萬收的，小夥子你要覺得可以的話就一千萬轉給你了。你也不用推辭，你那塊翡翠如果走拍賣行的話說不定會更加值錢，我這還是占了你的便宜呢。”
“那……好吧，王老，晚輩就卻之不恭了。”
“那小夥子咱先去一起吃個飯？正好我讓人把鐲子送過來。”
“好的，全憑王老您安排。”
“哈哈哈，行，那咱現在就走，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喝上幾杯。能得到這麽一塊兒世上罕有的翡翠，當浮一大白啊，對了，小夥子能喝酒吧。”
“能，王老。”聽見喝酒，季末的眼角狠狠的抽了兩下。
他發誓，今天就算憋死，他季某人也絕不會再去廁所了。
絕不會，再去他就是狗！
兩個小時後，季末醉醺醺的來到廁所門口。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