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九尾之亂前夕
一回生二回熟，為了因陀羅，顏柏成了宇智波鼬家的常客。
顏柏曾經幫助父母照顧過年幼的妹妹，所以對待嬰兒很有經驗，宇智波美琴很喜歡他，宇智波富嶽心中有些怨言，但也沒有反對顏柏常來。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了。
這是一個濃霧彌漫的日子。
森林深處，有綠葉的香味和蟲子的鳴叫，一個漆黑的身影踽踽而行。
這裏是木葉的慰靈碑，逝去忍者們長眠之地。
黑影徑自走到一處墓碑前，認真地將自己帶來的花束放置在兩座墓碑上。
“對不起，我很懦弱，很長時間都沒有來這裏麵對你。”
“我並不是忘記你了，真的。”
“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水門老師的孩子，要出生了，老師的孩子將會生活在和平年代，如果我們晚幾年出生，你和帶土就不會……”
他沉默了一下，才起身，輕輕地說道：“帶土還不知道這件事，我去跟帶土說一聲，下回見，琳。”
卡卡西先給琳掃了墓，然後再去給帶土掃墓，也留下一束花才離開。
一直佇立在樹木後方的帶土，在卡卡西離開之後才緩緩顯露身形。
帶土緩緩走到自己的墓前，他抓著花束用力握緊，渾身顫抖，好一會兒，他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帶土及不可聞地呢喃了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卡卡西，曾經的我以為我一生能都無法原諒你。」
「可現在，我又有什麽資格怪你？」
「你們的悲劇因我而起，琳的死亡並非你一個人的責任，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就不會有這樣的遭遇，如果不是因為我太弱，你們也不會有這樣的悲劇。」
「對不起，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我是個罪人，再也洗不白自己沾滿罪惡的雙手。」
「對不起，這個世界拋棄了我，所以，我也拋棄了它，我要製造一個能讓琳活下去的世界，你一定能理解我吧，卡卡西……」
「我要摧毀木葉……」
「我要摧毀這個將懵懂又弱小的我們送上戰場的木葉，一切都是木葉的罪！木葉製度的罪！木葉高層的罪！木葉忍者的罪！」
「原諒我吧，卡卡西……」
帶土的內心非常複雜，最後，他猛然撕爛了卡卡西留給他的花束，將花瓣散落在空中，然後他消失在了原地。
……
宇智波族地，族長宅邸。
後宅之中，顏柏對著不肯睡覺的佐助念乘法口訣，那如同念經一般同樣的音調，很快就把佐助給念睡著了。
沒多久，宇智波富嶽也回來了，顏柏恭敬地跟他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大家圍坐在餐廳用餐。
席間顏柏又說了幾句甜言蜜語把宇智波美琴哄得笑容滿麵，贏得了宇智波富嶽的負數好感度。
宇智波美琴做的是正宗的和食，餐具很多，菜樣很多，每一種食物量都比較小。
顏柏的一切舉動，就像一個家教良好的貴族，將一份普通的和食，硬生生地吃出了貴族大餐的味道。
時至今日，宇智波鼬終於知道每次顏柏拜訪，他感受到的那股違和感究竟在哪裏了。
顏柏的存在感太強了，簡直無處不在，仿佛能同化環境。
原本質樸的宅邸，因為顏柏的存在，竟然有蓬蓽生輝的意味。
用餐完畢，顏柏微笑著說道：“謝謝款待。”
此言一出，宇智波美琴就笑了，“顏柏，你還是那麽可愛，關於照顧佐助的事情，你可真是幫大忙了。”
“應該的。”顏柏麵上笑容可掬，“我以前幫助媽媽照顧過年幼的妹妹，雖然每個孩子不太一樣，但是還是有共同點的，我也不願意看到鼬愁眉苦臉的樣子。”
“是嗎？顏柏真的是個溫柔的孩子呢。”宇智波美琴笑著誇讚了顏柏一番，便去收拾和清洗餐具了。
宇智波富嶽麵色一沉。
數月前，鼬自作主張帶著顏柏來家裏拜訪，從那之後，宇智波富嶽就發現顏柏經常出現在家裏，圍著嬰兒形態的小佐助轉。
一開始宇智波富嶽不以為意，隻以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而且顏柏也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他彬彬有禮，還幫忙照顧哭鬧的孩子，他照顧孩子很嫻熟，給予了宇智波美琴很大幫助。
宇智波富嶽都覺得顏柏的確是個好孩子，甚至將顏柏當成了免費保姆。
然而，隨著佐助逐漸長大，宇智波富嶽終於發現了問題。
明明是富嶽的親兒子的佐助，單獨跟富嶽相處的時候，那孩子總是哭。
可顏柏來了之後，佐助如果在哭，無論是因為什麽而哭鬧，顏柏都能很快安撫佐助的情緒，如果佐助在笑，他看到顏柏會更開心。
這讓宇智波富嶽產生了一種顏柏才是佐助親生父親的錯覺。
盡管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宇智波富嶽心裏不舒服。
尤其是每天吃飯，顏柏都能用不重樣的甜言蜜語讓宇智波美琴喜笑顏開，這是宇智波富嶽這個整天麵癱的人做不到的。
先是鼬，然後是美琴，現在，連幼小的佐助都不放過了嗎？
宇智波富嶽很痛苦，但又覺得斤斤計較的自己很有問題。
顏柏將再度被他哄睡的佐助交給宇智波鼬，然後告辭離開。
因為要照顧睡著的弟弟，宇智波鼬隻能在家門口目送顏柏離開。
顏柏走出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之後。
顏柏抬頭望了一下天空。
已經是午後，距離傍晚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天邊有一端濃雲滿布，陽光在那邊穿過雲層的縫隙，看起來像神明降下的聖光。
顏柏看著這一幕，唇角微微一勾，“真是個好天氣……要不要嚐試幫一下呢？”
如此說著，顏柏便沒有直接回家，反而拐向了火影大樓。
在按照層層正規程序，顏柏得以進了火影辦公室。
顏柏一如既往地愜意悠閑，當他踏入火影辦公室的時候，波風水門正一臉溫和地坐在文件堆裏。
“聽說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波風水門看著顏柏，麵上露出如同太陽一般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