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今天的琴酒沒什麽事做
琴酒回到米花町的酒店，換回了一身黑的行頭，重新開著黑色保時捷離開酒店地下。
距離兩個小時還有十幾分鍾，應當不會被查出有什麽問題。
琴酒的車後座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兩個公文包，跟他之前勒索的三個對象的皮包整整齊齊的擺在一起。
琴酒掏出大哥大，準備聯係伏特加。
幸好他現在多了一個監視藥物開發的長期任務，給他平時的工作減輕了不少壓力，不然他一般要在半個日本奔波。
“伏特加，你那邊怎麽樣？”
琴酒用肩頭把電話夾在耳朵之間，停在路邊，拿出一個尋呼機給組織的財務管理發訊息。
酒廠的內部結構其實很完善，財務處、行動處、情報處……隻要無視那些反社會的任務，琴酒感覺組織跟一般公司還是差不多的。
“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大哥，兩點左右應該就能回去。”
電話那邊伏特加的聲音有點模糊，應該是信號不好。
琴酒看了眼表。
好家夥，現在已經一點過了……
“行，沒事了。”
琴酒掛了電話，看了眼尋呼機的回信，將後座的五個手提箱拿進一個沒有招牌的酒吧，之後又出來開車離開。
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鍾——隻是把財務轉交，當然不需要花什麽時間。
剩下的工作，就是製藥公司那邊的監督了。
琴酒回到公司的時候還不到兩點，伏特加和蘇格蘭那邊還沒完事兒。
熟練的坐到辦公室裏掏出便簽紙，開始寫寫畫畫。
右手寫寫畫畫，左手一邊打開電腦打字發郵件，嘴裏還一邊嘀嘀咕咕：
“……垃圾組織，天天匯報總結匯報總結……就不知道搞個周匯報季度匯報嗎。”
琴酒認為酒廠最詬病的一點，就是每天完成任務之後都必須把當天做了什麽匯報總結給自己的上級，不管你人在哪裏……
最開始琴酒還不是無良boss直屬部下的時候還好，他以前那個有代號的上級也不喜歡看手下的工作匯報，隻是兩三天讓他們看著弄一弄意思意思。
現在好了。
琴酒天天都在寫匯報看匯報：寫給boss的，看自己手下的……
不過琴酒也不想看那種無聊的匯報，隻要不出事，他也就隨便寫了。
所以琴酒是一再要求自己人做任務的時候謹慎一點，千萬別出什麽亂岔子，不然自己在boss前的印象可能會大打折扣……
但這些也都是小事。
琴酒每次寫匯報都要罵上幾句——習慣了，不罵一下渾身沒勁。
……
等琴酒寫完匯報的時候，伏特加都回來了，還帶了兩份便當回來。
琴酒已經不記得伏特加給他帶過幾次飯了，但每每看到這一幕，琴酒都感動的要死：
還是伏特加懂我！
——然後黑著臉把裏麵的納豆全都倒給了伏特加。
納豆這東西營養的確不錯，但琴酒真的吃不來這種甜甜的豆子，更別說裏麵還攪了一堆芥末……
“蘇格蘭回去了？”
草草解決了午餐問題，琴酒隨口問了一句。
伏特加點頭道：“對，我讓他先回基地。反正明天再忙一趟就可以休息了不是嗎，大哥？”
伏特加其實也很怕加班，不過大部分情況琴酒能夠扛起一切，所以他還沒有真正的體會到琴酒內心的絕望。
“那你也回基地，跟蘇格蘭呆一起去。”琴酒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翻看組織最近發的消息，“別忘了你跟他還在觀察期。”
這兩人的觀察期其實就是意思意思，畢竟出事的前因後果都很明了，但表麵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
伏特加：“……”
他差點忘了還有這茬。
琴酒：“……”
看伏特加的樣子八成是忘了。
伏特加什麽都好，就是憨憨不長記性。
“……那大哥，我先走了，你注意休息啊！”
“知道了，你跟蘇格蘭自己商量一下怎麽把明天任務跑完……還有，告訴蘇格蘭，他的情報工作有人接替他，讓他少操點心，多反省一下自己。”琴酒忽的抬起頭，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你可以多跟蘇格蘭聊聊的，伏特加。”
頗具暗示性的話語令伏特加愣了愣，試探道：“大哥的意思是，蘇格蘭可以……？”
“你自己看著辦。”
琴酒沒把話說的很明白。
伏特加畢竟還屬於組織的體係裏，就算已經倒向他這邊，琴酒也不可能把話放開了說，一切都需伏特加自己領悟。
很快，辦公室裏就是剩下琴酒一個人。
他百無聊賴地翻完了組織最近發出來的情報，順便例行向一些認識的核心成員發了點無聊的問候信息……
最近也還不算太平靜，日本新一任天皇剛即位才滿十天，黑衣組織裏討論的人也不少，琴酒偶爾也會參與一下這些討論——天朝人民對政事談天論地已經屬於自發能力了。
“……哎。”
琴酒摸魚了許久，頗感無聊。
伏特加不在也麻煩，他幹不了自己的事。
以前沒伏特加的時候，網絡也沒發展，琴酒處理自己的事情經常要兩頭跑，或是喬裝打扮去電報局發電報，或者像以前的地下黨一樣往磚縫裏塞命令傳達信息……
有網絡之後，加上伏特加是自己人，琴酒一下就‘宅’了起來……當然隻是相對以前更‘宅’了。
“算了，去看看雪莉那邊研發準備做的如何好了……”
琴酒喝了一大杯開水後，穿上風衣就走出辦公室，沒戴帽子。
公司裏對他而言實在有點熱。
也幸好組織的行動和任務基本都定在秋冬兩季，不然對琴酒來說太折磨了。
……
琴酒先去監控室瞅了一眼，確定雪莉沒早退後，這才滿意的走去雪莉的實驗室。
說真的，琴酒到現在還是不太能把《柯南》帶入到這個世界裏。
對他而言，這個世界就是真實的。
人可以活著，也能被殺死……存在即合理。
刷開實驗室的門，琴酒一進去就看見了撐著下巴刷電腦的宮野誌保。
琴酒瞥了一眼。
這動作跟他如出一轍，肯定是親生的。
——那麽問題來了，孩子的媽媽是誰？
琴酒意識到兩輩子單身都七十年了，莫名心中有些淒涼。
“研發準備的如何。”
在發現雪莉沒有理他後，琴酒率先出聲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