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漸遠的友誼
“好久不見！戰國。”
江流抬頭，看著前方的海水，輕笑說道。
其身後克洛克達爾，福克西都是眼神轉了過來，麵色之上帶著凝重。
“出推進城後，為何不來本部報備？見見我與卡普，澤法這些老朋友？”
戰國沉聲說道。
卡普在其對麵，眨著眼睛，將甜甜圈丟入嘴中，哢擦哢擦的咀嚼著，豎起耳朵聽得也很認真。
二十年前，戰國，卡普，澤法，江流，他們是海軍的中流砥柱，地位一如現今的海軍三大將，青雉，赤犬，黃猿。
在是同仁的同時，私下裏更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嗬嗬，以實習海軍的身份，進入海軍本部，似乎就連正義之門都進不了！”
片刻的安靜後，江流帶著些許嗤笑的聲音傳了過來。
也讓戰國與卡普都是一怔，眼神複雜起來。
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大將，如今卻連實習海軍的身份，都成為了極限，一生的道路幾乎肉眼可見。
換成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很不舒服。
“有空的話，來與我們這些老朋友見見吧！”
戰國輕歎一聲說道，話語有些感慨。
“再說，我很享受此時自由的生活。”
江流回道。
“你與多弗朗明哥戰鬥了？”
戰國覺得不能再閑聊了，雙方的身份也很尷尬，他決定直接切入主題。
“看來海軍的情報消息，超乎我意料的快！”
江流笑道。
“與七武海起矛盾，可不是一件好事，江流。”
“尤其是多弗朗明哥這樣身份敏感的家夥。”
戰國的話語若有所指。
江流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他笑了笑：“我隻是救了一個差點死在他腳下的無辜群眾罷了。”
“至於其他的，元帥大人，與一眾暗中始終觀察著我的某些人，可不要胡思亂想。”
戰國沉默了。
他以智慧出名，但江流同樣不差。
顯然，雙方的話語中都有著深意。
他在說江流與多弗朗明哥接觸這件事情，對方同樣在說，那些暗中盯著他的眼睛早就發現了。
“江流，我們開誠布公，其他事情可以不管，但是，希望你能夠注意自己接下來的行為。”
“作為老友，我真的不希望二十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
片刻之後，戰國歎聲說道。
“當然不會，我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相反，我很怕麻煩。”
江流笑道。
“那就好！”
戰國點點頭。
隨後，電話蟲掛斷。
相隔二十年，雙方的交談，似乎顯得生硬與陌生了很多。
“唉！”
戰國發出一聲歎息，麵色複雜。
“我似乎感覺到，他與我們越走越遠了，卡普！”
對麵卡普聞言一愣，然後笑道：“你太敏感了，戰國。”
與此同時，軍艦船頭上。
江流迎著海風，平靜的麵孔上，浮現一抹複雜，緊接著也是一聲輕歎。
“唉！”
時間，經曆，是一種具有強大力量的東西，能夠改變人類的一切，包括彼此間的感情。
二十年的時光，相對人類來說已經很漫長，足以改變很多。
與戰國相同，江流同樣感覺到了彼此間的距離在拉遠。
從走出推進城的一刻起，他便有隱約的感覺，直到此時對話結束，終於確定。
這種事情，放在二十年前，戰國會破口大罵，而不是用這樣一副隱晦指責的語氣。
小心翼翼的友誼，便已經拉開了距離。
“也好！”
“畢竟，不久後我將做的事情。”
“也將會與海軍中的諸位，分道揚鑣。”
江流喃喃道。
看著前方隱約浮現的島嶼，他再次打起精神。
倫波鎮，是距離魔穀鎮並不遠的一座無名小島上的鎮子。地圖上也是不顯現的，因為無名。
隻有在偶然的航行，或是知道確切位置後，方才能夠抵達。
實際上，大海之上這樣的島嶼並不少，反而很多。
眼看著前方小島越來越清晰，江流的嘴角漸漸浮現出一抹笑容。
他在這個世界的親人，無疑是有限的。
露玖是一個，艾斯也是。
盡管他很厭惡羅傑那個家夥，但對於自己的外甥與姐姐，卻是萬分喜愛的。
軍艦很快，抵達了島嶼的岸邊。
出乎他的預料，倫波鎮顯得萬分熱鬧，街道上行人來往，繁華程度甚至還要超出魔穀鎮。
鎮子中心的天使雕像，讓這個小鎮充滿著神聖與文藝的氣息。
少了些怒罵，毆打，也讓倫波鎮顯得安定和諧很多。
“大人，請您跟我來。”
正行走在街道上四處尋找，忽然有一道人影快步來到麵前低聲說道。
“嗯？”
江流疑惑。
“是多弗朗明哥大人命令我在此等候您的！”
男子說道。
江流明白了，眼睛也是亮了起來。
有人的幫忙，在這不小的鎮子上，自然也就更加容易了。
“火拳艾斯是昨日傍晚時分抵達這座小鎮的，他似乎在尋找什麽人。”
“今天一天都在鎮子中轉悠，此刻，則是在東邊的一個小餐館中。”
“嗯，他的飯量很大。”
男人跟在江流身邊，低聲快速說著，介紹艾斯的情況。
聽著這些毫無營養的話語，江流臉上的笑容也更盛了。
一路上，他們走的很快，不過片刻，便已經到達了男人所說的東邊小餐館。
門麵看著有些冷清，餐館內的情況也一目了然。
三三兩兩的客人，一頭黑發的艾斯，正頭趴在餐桌前，打著呼嚕，鼻涕泡一收一縮，旁邊的盤子則是堆得很高。
“嗯，他睡著了。”
匯報消息的男子，看著艾斯，顯得有些尷尬。
明明剛才，這家夥還在精神飽滿的大吃大喝，誰知道轉眼就睡著了。
“你可以離開了。”
江流微笑著說道，然後走向艾斯。
男子愕然，就想再說什麽，卻已經被克洛克達爾伸手推了出去，福克西也是一臉凶悍的拔出腰間火遂槍。
“沒聽到嗎？老大讓你走！”
男子麵上先是憤怒，然後想起什麽似的，又是露出畏懼，轉身跑著離去。
Joker的人，他可惹不起，一不小心就會身死。
江流緩步來到這黑發，臉上長著雀斑，正打著呼嚕的男子對麵，然後輕輕坐下。
身後克洛克達爾，福克西跟了進來，他手輕輕一揮，兩人領會意思，自己找了一處地方坐下。
沒有人打擾艾斯，一時間餐館中就隻有對方輕輕的呼嚕聲傳出。
“終於見麵了，艾斯！”
江流眼神複雜，靜靜觀察著眼前這年輕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