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貝拉米

隨著他們進入,酒館內的海賊也都是抬頭看向他們。

當看到江流,以及全身罩在鬥篷下,帶著鬼臉麵具的克洛克達爾時,都是一愣,然後大笑起來。

“藏頭露尾的家夥,光天化日裏,還帶著麵具?”

“沒有見過的新麵孔,又是不知道從哪來的新人。”

“有好戲看了,肯定會有人收拾他們一頓。”

耳邊各種聲音響起,江流與克洛克達爾卻是視若無睹。

在所有人的視線下,徑直的走向吧台處,那背對他們的,金色寸頭男子旁邊的空位。

然後,兩人一左一右,將金發寸頭男夾在中間緩緩坐下。

“老板,兩杯朗姆酒。”

“要烈性的,謝謝!”

江流微笑著喊道。

卻沒有察覺到,前一秒還嘈雜的酒館,這一刻已是變得一片寂靜,有人眼神震驚,有人帶著戲謔,有人眼露凶狠。

同時,那被他們夾在中間的金發寸頭男,也是重重將酒杯頓在吧台上,嘴角咧出一抹凶狠的弧度。

“真是抱歉啊,兩位。”

金發男子忽的伸出手,摟住左右兩側的江流與克洛克達爾。

“這裏可是有人了啊!”

江流麵色微怔,但接著麵上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扭頭看向旁邊的男子。

金發,左眼處有一道很長的傷痕,臉上是猙獰而囂張的笑容,正是鬣狗貝拉米。

懸賞金五千五百萬,貝拉米海賊團的船長,彈簧果實能力者。

也是原著中被路飛一招秒殺的那個悲劇的家夥,並在兩年後被多弗朗明哥利用,再次被擊敗。

右側克洛克達爾,麵具遮住臉孔,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很清晰的,其身上有一股冰冷的氣息透漏而出。

顯然,這隻鱷魚,並不喜歡與別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更何況,貝拉米此刻的舉動,也並不友善。

“你聽說過空島嗎?”

忽然,貝拉米聽到左側的男子笑問道。

“空島?”

他微微一愣,緊接著一雙眼中,便閃爍出了冰冷而又嘲諷的笑容。

“你還相信著童話嗎?”

“空島,不過是一群愚蠢的家夥,編織出來騙騙小孩的把戲。”

說著,貝拉米伸出的左右手,向下緩緩用力。

“這愚蠢的問題讓我很不開心,並且,你們占了我的位置!”

“就讓我更厭惡你們了!”

話音落,他就準備伸手,對這兩個討厭的人動手。

但,就在下一秒,他的後腦勺處出現了一隻大手,一把按在了上麵,讓他全身一震。

左側的男子,麵上的笑容忽然散去,一雙眼神也變的冰冷無比:“空島,可不是什麽童話!”

貝拉米張嘴,就想說些什麽,卻已經晚了。

那按壓在後腦勺的大手猛然使力,無可阻擋的磅礴力量爆發,轟然一壓下,其腦袋重重磕在吧台之上。

“像你這樣坐井觀天的青蛙,看不到外麵世界的寬廣,也不願意相信自己認知之外,真實存在的東西。”

“真是悲哀啊!”

頓了頓,江流緩緩站起,右手抓住對方頭頂的金發,又是將其一把提了出來。

“咳咳咳!”

貝拉米滿臉鮮血,口中噴吐著血漬,一雙眼睛中此時充滿迷茫。

他竟然被別人用他自己的手段對付了,這本是他用來對這兩人出手的方式。

更離譜的是,在這過程中,他整個身軀就像是被定住了般,竟是毫無反抗之力。

“不過是個混混罷了。”

淡漠的聲音傳入耳中,貝拉米心中一震,眼神瞪大。

這一句,讓他想到了麵對那個男人的一幕。

那個,一直以來自己所崇拜的男人,在麵對對方時,同樣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咳咳咳咳,你!”

貝拉米憤怒的想要咆哮。

但就在下一秒,江流大步邁動,抓住他的腦袋,又是猛地撞向前方的牆壁。

“轟!”

整個酒吧,木頭搭建的屋頂都是震動了下,懸掛在牆壁上的裝飾品劇烈抖動。

“呃!”

貝拉米咆哮的聲音被硬生生壓在喉嚨中,雙眼渙散,臉龐上已經有了多處擦傷,青紫。

“雖然我對這個世界上,很多人所堅持的所謂夢想,同樣不大認同!”

“但我最起碼懂得,尊敬別人。”

淡淡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貝拉米大口喘息,卻是已經做不出任何回應。

簡單地兩擊,讓他的腦袋差點都被爆開。

“你這樣的渣滓,隻配躺在街道上苟延殘喘。”

江流的聲音再次傳出,他右手一扔,貝拉米就如同麻袋一般,被扔了出去。

隨後,他轉身再次回到方才的座位上。

克洛克達爾依然靜靜地坐在那裏,對於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兩人的中間是一個大窟窿。

整間酒館中,忽然就變得一片安靜。

將方才所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裏的海賊們,此時麵色僵硬,看著背對他們的兩個男人,心中已是充滿恐懼。

“懸賞金五千五百萬的貝拉米!”

“竟然被如此輕易就解決掉了!”

“這兩個家夥,到底是誰?!”

恐懼與緊張,在這一刻悄然彌漫在酒館的空氣中。

毫無疑問,輕鬆解決掉在他們眼中極為難纏,不可招惹的貝拉米的兩個人,成為了新的決不能招惹的對象。

“咣咣。”

有人咽了咽唾沫,額頭滲出細汗。

“老板,我的酒!”

就在這時,帶著輕笑的聲音傳出。

站在吧台處,徹底愣住的酒館老板這時方才反應過來:“啊?好。”

他立刻倒酒,同時在觀察著眼前這臉上掛著微笑的男子。

看起來,這出手淩厲,果斷的男人,似乎要比貝拉米好相處的多。

酒館中,有人開始輕輕站起,躡手躡腳的走出酒館。而隨著第一個離去,接下來便有接二連三的人離開。

江流與克洛克達爾並不在乎這些人,任由他們離去,兩人端起酒杯,互相碰了一杯,然後大口的喝下。

“對這樣的小混混出手,應該有理由吧?”

克洛克達爾輕輕問道。

“哈哈哈哈,你很了解我嘛,果然是一個很睿智的人。”

“這也正是我看中你的點。”

江流笑道,隨後,他輕輕一頓,眼神微眯。

“等一會,該來的人就會來了。”

克洛克達爾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對著眼前豎著耳朵偷聽的老板冷冷開口。

“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