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完全不嚇人
嗒、嗒.......
黑暗的通道中，領頭的楊先生手提電筒領著二人前行。
“不好意思啊，電路出了點問題，開不了燈。”
“沒事。”
白瑾和靈雪瑜二人都能使用神識，下意識忽略了可見度問題。
這樣的氣氛......白瑾一路觀察著鬼屋的布置，心底突然冒出個想法。
會不會意外地適合宋安安他們靈異社？
可惜她沒來了......不，要是邀請她的話瑤瑤肯定也會跟著來，更何況身份也不合適，想想還是算了。
“白瑾，你怎麽看？”
腦海裏“聽”到了女孩的聲音，白瑾斜眼望了望靈雪瑜，用神識回應道：“用神識看，或許待會還要用眼睛看。”
“呃哈哈......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
腦海裏響起少女的嬌笑聲，她的嘴唇也勾了勾。
“我們之前才一個月沒見麵而已，怎麽說得好像分別了幾年似的。”
“有嗎？”
“反正我聽起來是這麽感覺。”
“就是前麵了。”楊先生的話語打斷了兩人的閑聊，他指著不遠處的房門，“門已經開了，原本設置的機關我們也去除了，那....”
話語間夾雜了幾分猶豫，白瑾看懂了他的神情，往他肩膀拍了拍，“我們進去看看就好，你就在這裏等等吧。”
男子如蒙大赦，語氣也恭敬上幾分，“好，麻煩您了。”
二人走入房間，關上房門遮掩了男子的目光——他不敢進來正好，白瑾本來也不想被看見，不然事後又得去處理記憶，老麻煩了。
“周圍一帶就這裏靈力濃度比較異常，看來是找對地方了。”
“那我布陣吧。”
“等會。”白瑾止住了靈雪瑜的行動，神識掃了掃房間內部，確認攝像頭都沒開啟之後，向靈雪瑜點頭，“好，可以，開始吧。”
少女小手一抖，青蔥玉指間夾著幾塊刻有符文的陣石。指尖微動，陣石甩到半空漂浮著，一道道陣紋憑空顯現，互相交錯間結成了一個小型的陣法。
“聚靈陣也用陣石布置嗎？”
“這樣快一點，而且事後也不會留下痕跡。”
“倒也是。”白瑾了然，“省掉了收拾的功夫。”
按楊先生的描述，那隻“鬼”是遊客踏進房間關上門的瞬間突然冒出來的。可白瑾和靈雪瑜都進來幾分鍾了，半點動靜都沒有——不過倒也在他們預料中就是了。
“三分鍾了。”白瑾瞧了眼手機，“還沒出來啊。”
“可能是我們的原......啊。”
一道白影驟然出現，雙手張開“撲”向白瑾，然而在臉幾乎貼上的時候停住了，黑發遮著沒有五官的臉發出低低的嘶吼聲。
“....”
“....”
兩人一“鬼”沉默著。
“好像.....不怎麽嚇人啊？”
靈雪瑜有些遲疑的話語打破了寧靜。
“是完全不嚇人才對吧。”白瑾吐槽了一句，俯首看著那個矮矮的身影。
那隻“無麵鬼”身高還不到他腰間，他有一米七六那這鬼怕是才一米高左右。除了臉上沒有五官之外，其他方麵看起來也就像個小孩子似的，所謂的嘶吼聲聽起來也毫無威脅。
“怎麽說呢.....有點可愛？”
“我覺得一定是我們的問題，另外你對可愛的界定是不是有點怪異？”
“啊~”(·ω·｀ll)
“唉，讓我看看吧。”白瑾輕歎一聲，投入到工作裏。他伸手淩空一點，“無麵鬼”的身形驀然定住了，神識探入，細細探查其本質。
“原來如此。”片刻，白瑾睜開眼，他已明白。
這隻所謂的“無麵鬼”，本質上隻是一個沾染了鬼屋遊客的恐懼情緒碎片所誕生的靈體。當遊客眾多，恐懼情緒比較集中的時候，它的力量就會增強。
不過說到底，再怎麽增強都需要靈力支撐。一旦靈力耗盡，它也自然會消散。這也是白瑾二人到來時它沒有立刻出現的原因——在連續多日鬼屋沒有運營的狀況下，沒有遊客，它的力量得不到補充，本就是風中殘燭，若不是雪瑜布下的聚靈陣補充了靈力，恐怕明天就散了。
“嗯.....在這嗎？”沉吟數息，白瑾彎腰在櫃子底下拾起一張紙幣，靈雪瑜好奇地探過頭來問道：“這個就是？”
“對，靈力異常的源頭，沾染了些靈力，估計是某些人和靈石放一起然後交易流通出去，再被某個冒失鬼落下的吧，當然那個冒失鬼也可能是他自己。”
“誒~”靈雪瑜拿過紙幣放在眼前仔細觀摩，“也沒看見施法的痕跡。”
“是吧。”白瑾隨手拍散了一直呆在旁邊作恐嚇狀的小矮子，“差不多搞定了，再看看監控錄像確認一下就行了，把陣石收了吧。”
少傾，少年少女將房間內的痕跡清理幹淨後，找楊先生再翻看了一下錄像。果然，在事件發生的前一天，雖然錄像不太清晰，但還是能明顯看見有個男子摸口袋的時候掉了張紙幣，在後來的遊客腳步下，紙幣被踢到了櫃子底下。
白瑾掏出手機一查，掉了紙幣的那個男子果然繁城為數不多的修煉者之一，事情到這裏也算結了。然後在靈·精通幻術·雪瑜和白·有一套成熟的忽悠技巧·瑾兩人的解釋下，楊先生很快就接受了“這隻是一種光學現象，不存在任何神神鬼鬼”的說法。
“不過，他就這麽拋下我們走了？”
“好像是這麽一回事。”
微風吹過，兩人在空無一人的鬼屋門外麵麵相覷。
突然，風聲中混雜了幾絲熱鬧的聲音，兩人看到了大門方向熙熙攘攘的人影。
“開園了誒。”靈雪瑜話語間夾著幾分期待，明亮的雙眸朝著少年眨了眨，露出期盼的神色，“我們也去玩吧？”
“額外酬勞，是吧？”白瑾輕笑一聲，“走吧，反正都請假了。”
“這就是摸魚嗎？”
“咳咳，這叫檢查案發地點周邊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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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去那裏兼職了啊。”
“嗯，我準備到你們學校上學了，得多籌點錢。”靈雪瑜莞爾一笑，輕輕放下咖喱杯，“我看這邊招半個月的臨時工，薪水比較高，所以....”
“難怪難怪。”好友在旁，瑤瑤也是一改臉色，不再陰沉著臉盯著白瑾的手鐲看。
“還有幾天啊？”
“今天已經結束了，工資的話晚點兒應該會結給我。”少女看了看時鍾，不確定地說：“再過一個鍾左右吧？”
“日結啊？”還未等靈雪瑜回答，白瑾就問出了下一個問題，“你打算轉學到我們學校...去高一嗎？”
“不，去高二。”
三人在咖啡店閑聊了一會兒，白瑾看著時間發出邀請；“今晚來我家嗎？空房間是有的。說回來你還沒在這邊住過呢。”
“好啊。”
忽然，白瑾的手鐲放出一道光芒，瑤瑤的臉色瞬間沉下了。在靈雪瑜充滿疑惑的眼神中，一道人影顯現而出。
“白瑾，她是誰？”
.......
但四人都不知道的是，遠處有一雙眼睛看著他們。
“這不是...那個人的後代嗎？”
——節選自《升華之門》第三十一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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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世界的修正力會產生作用嗎？現在怎麽看都改得麵目全非了吧。”
“主要還是我的影響。”白衣青年摩挲著下巴說道，“最大的分歧點在於那把劍。本來，男主角應該在更後麵的階段才獲得這個金手指。”
“但目前在他早早獲得那把劍的狀況下，原本在後麵才察覺到時間回溯的劇情也提前了不少。而且，借此他還救下了女主角，理論上來說，這對劇情發展影響特別大。不過這居然沒有引起大幅度的反彈，那就說明了一件事。”
“什麽事？”
“宋安安的生死根本就不重要，不，按這個世界的設定來說，她根本就沒有死，那個儀式也沒有判定她是敗者，她的生命隻是換了一種存在形式。兩條線她都加入了主角團——盡管形式不一樣，然後也不會有‘宋安安向操偶師複仇’的情節，世界線依舊收束了。它始終指向了宋安安加入主角團、操偶師死於指定的角色手裏、白瑾獲得外掛且發覺有人操縱時間、靈雪瑜登場並且與宋安安相識這些方向，隻不過事件的順序稍微替換了一點而已。”
“至於其他的一些小事....”他頓了頓，“比如你之前說到的那幾個打臉情節，由於這些情節對主線發展根本不造成影響，所以缺失了也不會引來修正。”
“誒~有點複雜。”
“你且看著吧。按原本的世界線，這個時間點上白瑾將要迎來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如果世界修正力穩定發揮著作用的話，那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