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幫凶自來也
事情落幕，凜人等一眾人離開了老師辦公室。
學校走廊上，凜人帶著自來也，攔住了猿飛日斬和正要離開的綱手小蘿莉。
“猿飛大人，這次多虧了你，我才能保住清白啊！”凜人笑著說道。
猿飛日斬苦笑著搖了搖頭，歎息道：“我都沒說兩句話，來不來都一樣。”
“此言差矣。”
“如果您不來，我是絕對沒法賺這麽多的。”凜人湊到猿飛日斬身邊，壓低聲音。
“而您往辦公室裏一站，雖然什麽都不說，但正義就一定會伸張。”
說完，凜人掏出一遝厚厚的鈔票，這個鈔票正是宇智波鏡代付的部分賠償，足足二十萬兩。
抽出一半，凜人一把塞到猿飛日斬手中。
“這是您的辛苦費，勞煩您跑了一趟了。”
見狀，綱手漂亮的眸子一陣收縮，這家夥！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賄賂猿飛日斬大叔嗎？！
猿飛日斬想也沒想的推開了凜人的手。
“這是職責，不能收錢的。”
凜人頓時小臉一板，反手又把錢推了回去。
“我知道，您這是盡忠職守，但如果好人都沒好報，那以後誰還堅持正義？
所以，必須收！”
聞言，猿飛日斬頓時一愣。
好人有好報，才能堅持正義？！
媽耶，這歪理聽起來居然有七分道理。
趁著猿飛日斬愣神之際，凜人迅速將一遝鈔票塞進了他的懷裏，足足十萬兩。
幹完這事兒，凜人轉頭看向一旁臉色古怪的小綱手。
“綱手同學，這十萬兩請你收下。”
對待綱手，他可不敢將錢直接塞到人家懷裏，人家可是木葉的公主。
吃公主豆腐，聽起來很刺激，但這丫頭現在也沒豆腐可吃啊！
綱手愣了愣神，眼睛猛地一亮，隨即伸手大大方方接受了這筆鈔票。
十萬兩對於她來說並不多，但怎麽也算是她自己獨立賺的第一筆錢。
堅持正義需要褒獎，這樣堅持正義的人才會越來越多，堅持正義的人越來越多，風氣才會越來越好。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凜人還是很喜歡木葉這個地方，也願意為木葉的風氣做一點點貢獻，反正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疼。
見二人收下，凜人頓時鬆了口氣。勾著自來也的肩膀大笑道。
“自來也，剩下八十萬兩，咱兩分咯。”
見凜人要和自己分錢，自來也急忙搖頭，連連擺手。
“不不不！我不要，這是你自己爭取的，我怎麽能要？！”
聽到這話，凜人頓時板起了臉。
“什麽不能要，你的揍白挨了？笨蛋！”
說完，靠近自來也耳邊，輕聲道。
“而且，我本來就看那個家夥不爽，正好趁著這次機會訛他一頓。說起來，自來也你也是我的幫凶呢？！”
“欸？什...什麽？！！”
自來也大驚失色，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麽，還是不斷搖頭。
“凜人，我知道你想讓我收下，但我還是不能要。”
見自來也扭扭捏捏實在墨跡，凜人腦門上忽的崩起兩根青筋，一把揪住自來也的衣領。
“混蛋自來也，磨磨唧唧像個女人似的，你這家夥就應該穿連衣裙來上課！
綱手同學，借一條裙子給自來也小妹妹吧！”
“哈？”
自來也頓時氣的鼻孔冒煙，反手揪住了凜人的衣領。
“王八蛋！本大爺昨晚被七個人暴揍，都沒吭一聲，你敢瞧不起我？”
話還沒說完，沒腫起來的左眼就挨了凜人一擊重拳。
“瞧你出息的，被七個人暴揍，好意思說出口的；要是我，頂著圍毆也要幹翻一個！”
“混蛋凜人，我就是這麽幹的，哎呀！你偷襲！瑪德！我和你拚了！”
看著兩個小孩互相掐著對方脖子滿地打滾，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猿飛日斬又是好笑又是感動。
撇開這搞笑的一幕不談，凜人君，終於在木葉建立起了新的羈絆了呀。
至於綱手，拿到鈔票美滋滋的小臉黑了下去。
王八蛋凜人，又拿老娘開玩笑，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穿著裙子在木葉遊街示眾！
凜人和自來也的混戰還在繼續。
就在他們即將把走廊地麵拖得可以照鏡子的時候，這場混戰終於以凜人技高一籌結束。
自來也，隻能憋屈羞辱的接受了八十萬兩一人一半的決定。
解決完分歧，兩個和泥猴子一般的小孩互相攙扶著爬起身來，無視旁邊傻眼的猿飛日斬和綱手，離開了走廊。
看著兩個家夥鼻青臉腫，勾肩搭背的背影。猿飛日斬隻覺得哭笑不得。
“他...他們兩個以前都這樣解決分歧嗎？”
一旁綱手黑著臉，無聲點頭：“都這樣，隻是沒有今天這麽丟人。”
......
走廊拐角處，宇智波鏡將走廊中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朔方凜人，這家夥簡直就是個妖孽。
人情世故，洞察人心，一點點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想想自己七八歲的時候，還理所當然的接受著家族，親人，朋友的幫助，從未想過給幫助自己的人一點回饋。
而凜人，變著法的讓幫助過自己的人得到饋贈報酬，長此以往，他的朋友甚至都願意爭著搶著幫助他！
同時，他也十分羨慕凜人和自來也的友情；
除此之外，心中竟然沒有絲毫仇恨。
其實，這不奇怪，宇智波鏡雖然是宇智波一族的一員，但在他心中，村子的地位明顯更高一些。
作為千手扉間的親傳弟子，宇智波鏡對火之意誌的理解相當深刻。
同時，這也是他痛苦的原因。
如果有一個人，無比希望宇智波一族能徹底融入村子，那麽，這個人就是他。
而在他最迷茫的時候，朔方凜人出現了。
如果，如果讓凜人這個最擅長洞察人心的家夥了解了宇智波的困境，他或許會給出一點好的建議吧。
想到這裏，宇智波鏡暗暗下定決心。
就從自己開始，改變凜人和宇智波的關係。
......
鍾聲響起，忍者學校放學了。
綱手兜裏揣著大把鈔票，一蹦一跳的往家走，腦袋後麵的高馬尾歡快的跳動著，仿佛綱手愉快的心情。
“奶奶！”
剛走進家門，綱手就嚷了起來，好像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麻雀。
木質移門推開，茶室中，漩渦水戶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
綱手立刻小跑著撲進水戶的懷裏，好一通膩歪後，綱手從兜裏掏出了整整一遝千元鈔票。
“奶奶，奶奶，你看這是什麽？”
說完，雙手舉高，捧著這遝鈔票。
“這是錢，我的小綱今天賭贏了嗎？運氣很好呀~”水戶調笑道。
“哎呀，奶奶！我今天一放學就回來了。”綱手不依不饒的抱著水戶。
也隻有在水戶這裏，她才能像個真正的小女孩一般盡情撒嬌。
“好，好，小綱最乖了，快告訴奶奶，到底怎麽回事？”
聞言，綱手這才心滿意足的數著鈔票，開心的講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不一會兒，事情講完了。
漩渦水戶撫摸著綱手的腦袋，笑了起來。
“這麽說，小綱已經是大姑娘了，已經會往家裏賺錢了。”
“那是！”綱手一臉得意，又嘰嘰喳喳講起凜人是多麽可惡，多麽奸詐，把宇智波涼太嚇得尿了褲子...
看著孫女歡喜的樣子，漩渦水戶嘴角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她是過來人，知道一個女孩整天把一個男孩的名字掛在嘴上說明了什麽。
而且，現在討厭，並不代表以後討厭。
畢竟，自己當初也是從少女這個階段過來的。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漩渦水戶和綱手用完晚餐，高高興興的去修煉了。
水戶坐在茶室，眼神微動，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作為千手柱間的妻子，她並沒有所謂的門戶之見，也不排斥綱手未來的丈夫是不是名門，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讓扉間知道的。
想到這裏，漩渦水戶對著門外招了招手。
下一秒，一個帶著狐狸麵具的暗部出現在門外。
“水戶大人，有什麽吩咐嗎？”沙啞的女聲響起。
“麻煩你跑一趟扉間那裏，把小綱的近況告訴他。”
聞言，暗部點頭，隨即消失不見。
......
火影辦公室，千手扉間靠在椅子上，皺著眉頭看著手中卷軸。
白天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作為火影，怎麽可能不知道。
而最讓他頭疼憤怒的，不是凜人，而是宇智波涼太公然對村子裏的同伴下殺手。
在他看來，這種事情簡直不可原諒！
就算凜人不是同伴，是臥底，但外人並不知道他的身份，這不就等同於對村子的同伴出手了嗎？！
他真想問問，問問那群宇智波的祖老，到底是怎麽教育宇智波的孩子們的；
長此以往，大哥犧牲了那麽多才建立起的村子，就都毀在這群混賬的手中了。
可以想到宇智波一族的勢力，千手扉間對千手柱間頓時又是一陣埋怨。
當初，千手柱間為了做表率，頂著無數壓力，以族長和初代目火影的身份下達了一個命令。
千手一族，除了已經繼承了姓氏的族人，新生兒一律不再繼承姓氏。
此舉，不僅震驚了加入木葉的各大家族，更讓千手一族的血脈，徹底融入了木葉之中。
可以這麽說，千手一族雖然消失了，但木葉，卻誕生了無數擁有千手血脈的家庭。
幸運的是，多數千手一族的族人還是可以接受這個命令的。
姓氏和血脈，千手一族選擇了血脈。
他們不知道的是，幾十年後，他們的死對頭：宇智波一族；
他們選擇了姓氏，選擇了驕傲，卻失去了絕大多數血脈，而且還是被自己人抹去的。
盡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千手扉間緩緩合上麵前的卷軸，輕輕敲了敲桌子。
“告訴鏡，這個孩子以後交給他教導，對村子同伴出手的事情，決不能再出現！
在敲打敲打宇智波一族，嗯...就讓他們快點把剩下的八十萬兩交給朔方凜人；
對了，木葉警衛隊擴編四個巡邏隊的請求駁回，隻許他們增加一個巡邏隊。”
也就是凜人不在場，否則一定會罵千手扉間是個老硬幣。
本來凜人和宇智波一族的矛盾已經激化的厲害，現在作為村長的二代目也進來插一手，雖然短時間內保證了凜人的安全，但長此以往下去，這種矛盾必然會晉升為仇恨。
暫時解決完宇智波一族的問題，千手扉間又想到了凜人這個棘手的家夥。
讓凜人進入忍者學校是他的決定，這也意味著，凜人會結識朋友，構建羈絆。
可千手扉間可不想自家大哥的孫女和凜人有什麽交集。
這家夥太危險了，不適合和小綱這種單純的孩子待在一起。
想到這裏，千手扉間心裏出現了一個主意。
......
第二天傍晚，千手扉間處理完政事，早早回到家中。
雖說很早，但小綱手也已經吃過晚餐。
看到千手扉間回來，正在庭院空地上修煉的綱手立刻收起了手中的卷軸，俏生生的走到千手扉間麵前。
“二爺爺！”
千手扉間僵硬的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看得出來，他很想露出一副和藹的微笑，可惜失敗了。
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千手扉間走到庭院木質過道邊坐下。
“小綱，最近在忍者學校學習了什麽？”
“二爺爺，學了替身術和變身術，還學了忍者守則。”綱手站的筆直，一板一眼回答道。
“嗯，那二爺爺考考小綱，有哪些忍者守則呢？”
聞言，綱手沉吟片刻，掰著手指說了起來。
“一、無論如何近身搏鬥都是愚蠢行為。
二、任務有時候比命重要,所以永遠不要放棄任務。
三、保守秘密，自殺之前不要忘了毀掉自己的臉。
······”
聽著綱手流利的回答，千手扉間滿意點頭。
“很好，小綱，記得很牢。扉間爺爺問你，小綱能保守住秘密嗎？”
聽到這話，綱手以為千手扉間要傳授自己什麽厲害的禁術了，立刻興奮的重重點頭。
“好吧，爺爺想讓小綱遠離朔方凜人。”
聞言，綱手瞬間愣住了，下意識的反問道：“為什麽呀，二爺爺。”
她雖然年紀小，但並不笨，相反，綱手非常聰明。
能讓千手扉間這個火影親自提醒的人，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綱手的好奇心一下冒了出來。
見到綱手提問，千手扉間也沒有隱瞞。
這是他經過深思熟慮想出來的主意，簡單直接，將事實告訴小綱。
小綱是哥哥柱間的孫女，也是自己的血親，千手扉間並不準備隱瞞自己的家人。
最重要的一點，綱手雖然年紀不大，但執拗的性格簡直和大哥一模一樣，自己暗地裏用一些方法，隻會讓小丫頭產生逆反心理，得不償失。
所以，索性在凜人和綱手接觸不多的時候，將事實一板一眼的告訴綱手。
想到這裏，千手扉間緩緩開口，將凜人的身世，來曆盡數告訴了綱手。
·····
聽到凜人原來是雨隱村派來木葉的臥底時，綱手稚嫩可愛的臉上，先是寫滿了震驚，隨後，一股憤怒從眉心顯現。
“二爺爺，為什麽不把這家夥抓住？反而要把他留下來。”
見小綱手質問，千手扉間暗暗的歎了口氣，回答道：
“朔方凜人，留下他更有利於西方邊境線的安寧。”
“為什麽？他不就是西邊雨隱村的臥底嗎？”綱手生氣的質問道。
“我們可以通過朔方凜人的手，暗中影響雨之隱村的村長，山椒魚半藏，從而達到牽製砂隱村和岩隱村的目的。
這樣的話，邊境的防守壓力小了，村子同伴的戰死概率也小了不少。”
聽到這話，綱手一嘴奶牙頓時磨得咕吱作響。
哼！等老娘長大以後，一定要揍飛這個狗屁山椒魚半藏，再把朔方凜人趕出我們的村子！
暗暗下定決心，綱手板著小臉，嚴肅的看著千手扉間。
“二爺爺，我們能確保朔方凜人聽話嗎？”
聽到這話，千手扉間心裏重重歎了口氣：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個妖孽所謂的羈絆是不是真的！
雖然心裏有些悲觀，但表麵上，千手扉間還是一臉淡定的點了點頭。
“可以，但是小綱，你要知道，這個人和你們不一樣，他從小接受的是臥底的訓練。
而臥底，最是無情，所以，二爺爺想讓你離這個危險的家夥遠點，不要讓水戶奶奶擔心，好嗎？”
聞言，綱手重重點頭。
“放心吧，二爺爺，我絕對不和朔方凜人再說一句話，而..而且，我要替村子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