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咒術·死司憑血
村子裏唯一沒有著火的屋子。
“咚！”伴隨著一聲巨響，房屋的木門瞬間炸成碎屑，屋內的場景映入凜人眼簾。
下一秒，凜人本就陰沉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限。
“畜...畜...畜生！”
屋內，家具破碎傾倒，牆壁上滿是鮮血，屋子中央，一個**上身的男人正緩緩扭過腦袋，臉上帶著可憎的變態狂笑。
他的手上，一個渾身上滿滿是血痕的**女人緩緩滑落，看得出來，女人姿色絕美；可現在，氣若遊絲，眼看就活不久了。
變態男人不遠處，屋內唯一完好的椅子上，一個穿著平民服飾的男人被牢牢捆在上麵，眼睛瞪得溜圓，眼角撕裂著，鮮血順著眼角不斷流淌，整個眼球，滿是血紅。
他已經死了，凜人可以確認，他已經死了，即便身上沒有一處傷痕，他也死了。
“呦~這不是祝康平君嘛！好久不見，我代神達大人向你問好！咦嘻嘻嘻~”臉上帶著變態笑容的男人一腳將女人踢開，轉過身來，死死盯著凜人。
凜人沒有說話，眼前的一幕幕不斷衝擊著他的理智。
這一刻，就在凜人憤怒到了極點的時候，腦海中，忽然有一根弦猛地繃斷了。
下一秒，一個邪異到了極點的術式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凜人低垂著腦袋，嘴角緩緩勾起。
“真是...來的剛剛好啊！”
就在凜人說話之際，眼前小野豚的身影瞬間消失；
凜人背後，小野豚身影顯現，霎時間，一股巨力傳來，一把苦無直挺挺的插進了凜人的心髒。
痛！
好久沒有感受到的痛苦！
剛剛長出來不久的心髒，再次被捅穿！
身後，小野豚後退一步，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輕佻的伸手彈了彈苦無的把子。
“小子，看來你沒有學到半藏大人的精髓呀~”
鮮血順著嘴角溢出，凜人緩緩轉身，嘴巴咧開，露出沾著血絲的潔白牙齒。
“是...是嗎，那...你...教教我，半藏大人的精髓是什麽？”
凜人結結巴巴的說著，踉蹌著腳步，一步步向著小野豚靠近。
下意識的，小野豚就想瞬身術離開，可凜人清清楚楚被自己捅進了心髒，必死無疑。
天性殘忍的小野豚緩緩停下結印的手，如貓玩弄耗子一般，戲謔道。
“嗬嗬，虧你還是半藏大人的弟子呢？真是個沒出息的家夥。
今天，趁著你快死了，我就大發慈悲的給你上一課。
挺好了，半藏大人除了實力強大，他最令人敬佩的，就是在對付你這種垃圾的時候，全力以赴，不給你這種弱者留半點機會！”
小野豚得意洋洋的說著，目光卻死死盯著凜人低垂的腦袋。
忽然，這個變態的家夥很想欣賞一下凜人死前懊惱的表情。
伸手，就在小野豚的手即將掐住凜人脖子的時候。
“唰~”一束刀光猛地一閃而過。
小野豚不愧是上忍，反應速度比之前那四個家夥快上很多，隻一眨眼的功夫，這家夥就躲開了凜人揮出的苦無。
再出現時，小野豚又回到了屋子中央，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
不過，他臉上一道細長的傷口，意味著，這一切，都不是幻術；同時也意味著，凜人這必中的一刀，落空了。
小野豚的目光依舊死死地盯著凜人，右手緩緩摸到臉上。
“血！你讓我流血了！咦嘻嘻嘻！你讓我流血了！
真不錯呀！一個下忍都不是的垃圾！真不錯呀！
快！在讓我看看你的掙紮！我好愛你臨死的掙紮！”
小野豚癲狂的手舞足蹈著，豆大的眼睛裏滿是嗜血的紅芒。
“嗬嗬~馬上就讓你看到。”
凜人低沉的聲音響起，燃燒的火光給他的臉上鍍上了一層厚厚陰影。
“噗！”一大口鮮血噴出。
下一秒，凜人腦袋猛地抬起，咧開的嘴裏，森白的牙齒閃耀著陰森的寒芒。
剛剛趁著踉蹌走向小野豚的功夫，凜人的腳下，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個鮮紅的，由自己鮮血塗抹而成的陣法。
殷紅的血畫成的圓套住了殷紅的血化成的三角。
凜人緩緩抬手，在小野豚不解的眼神中，輕舔了下苦無上沾著的血跡。
“不好！”小野豚臉上的瘋狂猛地一收，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一種詭異的鏈接連上了兩人的身體。
“瞬身...”
小野豚剛要結印，隻感覺自己左手手腕一陣劇烈的疼痛，體內查克拉的運轉為之一頓。
低頭看去，自己手腕上，不知什麽時候，忽然多了道深刻見骨的傷口。
不遠處，凜人右手拿著苦無，重重插在左手手腕之上，冷到讓人凍僵的嗓音緩緩響起。
“咒術·死司憑血！”
“混蛋，該死的小鬼，我要把你剁碎了喂狗。”此刻的小野豚，臉上再沒之前的癲狂，原本滿是戲謔的眼中，居然帶著一絲驚恐。
掏出一把苦無，小野豚就要向凜人衝來。
他自信，就算自己無法施展忍術，這個小鬼頭也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他想多了，單比體術，他真不一定是凜人的對手。
至於凜人為什麽不用體術對付他，單純是，凜人想要拿到他的鮮血罷了。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小野豚還沒衝出兩步，腳後跟就猛地噴出一抹鮮血。
“咚！”小野豚重重倒地，視線快速掃過自己的腳後跟，轉頭看向凜人。
隻見凜人盤坐在法陣之上，鋒利的苦無挑斷了了自己的腳筋。
見狀，小野豚知道自己的中招了，臉上笑容徹底消失不見，小眼睛裏也布滿了驚恐。
“平，平君！不要殺我，饒了我，饒了我這條狗命，看在我們都是雨隱村的人，看在半藏大人的麵子上，饒了我...”
求饒的話還沒說完，趴在地上的小野豚，完好的右手猛地一揮，苦無瞬間破空，直射凜人麵門。
凜人眉頭一挑，冷笑一聲，不急不慌的抬起右手，擋住飛來苦無。
“噗嗤！”苦無插進他手臂血肉之中。
這邊，凜人學著小野豚之前的動作，彈了彈手臂上的苦無把子。
對麵，小野豚抱著不斷噴血的手臂，如同被按住的家豬一般，嗷嗷直叫，痛的滿地打滾。
“這才哪到哪，飛段，看好了，死司憑血是這樣用的。”
說著，右手撿從忍者包中抽出一根千本，猛地紮進左手食指指尖。
麵前，小野豚哀嚎為之一頓，緊接著，掀翻屋頂的巨大慘烈嚎叫猛地響起，隻見這家夥捂著食指，跪在地上，拚命的用腦袋撞地。
也許是哀嚎過於響亮，屋子中央，那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緩緩昂起了腦袋，死死咬著毫無血色的蒼白嘴唇；看向小野豚的眸子裏，閃耀著大仇得報的快意光芒。
看著這個行將就木的女人，凜人的表情慢慢變得柔軟下來。
“你放心，我.....”剛想說我幫你報仇，凜人的嗓音就被小野豚的慘叫聲打斷了。
“瑪德，你就不能不叫嗎？”凜人不爽的罵了句，嗓音再次被中氣十足的慘叫聲掩蓋。
“嘿！治不了你了！”一邊說著，一邊將苦無插進嘴裏，使勁的絞動了幾下。
“啪嗒！”凜人的舌頭和小野豚的舌頭同時落地。世界，終於安靜了。
“嗬~嗬~嗬~嗬~”縱然痛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小野豬也叫不出聲兒了。
三秒定律！三秒定律！
凜人心裏嘀咕著，從地上一把撿起自己的舌頭，塞進嘴裏。
過了好一會兒，凜人這才輕咳了下嗓子，對著奄奄一息的女人開口道：
“女人，他是你仇人，你說怎麽辦？”
聞言，女人眼睛猛地一亮，居然掙紮著、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
“手...手指。”沙啞的嗓音響起。
“這樣？”凜人手起刀落，幹淨利落的切下了自己左手五根手指。
與此同時，小野豚的左手，五根手指齊根而落，血流如注。這個該死的家夥，捂著手掌，痛的鼻涕眼淚噴湧而出。
女人看著痛到崩潰的小野豚，牙齒磨得咕吱作響。
凜人一邊接上手指，一邊往自己嘴裏塞了顆兵糧丸，臉色平淡道：“繼續。”
女人的視線，緩緩移向小野豚**，凜人隻感覺自己**一涼，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這個不行。”
雖然之前在邪神教基地的時候，也有過被切下來的經曆，但這種操作，凜人死也不想嚐試第二遍。
“算...算了，我快撐不住了，請您殺了他！”沙啞的嗓音響起。
“好！”凜人點頭，手中苦無毅然決然的捅進了自己的心髒。
“噗嗤！”
終於清淨了，也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