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生日
卷一 情動 043 生日
“然？”雲漠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了，腦袋和上次比到沒有那麽疼，聽著外麵的聲音，套了件衣服就走了出去。
“你醒了？快來吃點東西吧！”齊然溫柔一笑，示意他坐下來。
桌上已經擺好了幾個清淡的小菜，齊然隨後拿著玩快走了過來。
“你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先喝完粥暖暖胃。”遞給雲漠一碗冒著的熱氣的粥，齊然也給自己盛了一碗，然後坐了下來。
“你下午可不可以出去一下？”正在喝粥的雲漠聽到這句話，疑惑地抬頭看著對麵的齊然。
“到吃晚飯的時候你就回來，好不好？”雲漠俊美的臉上有些錯愕地看著對麵的齊然，他這是在和自己撒嬌嗎？看來他昨晚喝醉了又不知道說了什麽了。
“大哥，你來了！”中午答應了齊然離開，雲漠吃完飯就出來了。
大頭一臉興奮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雲漠，高興地迎了上去，卻被雲漠拍了下腦袋。
“大哥？”沒有被雲漠的動作嚇到，大頭倒是被雲漠臉上的笑給震驚地久久不能回神，愣在了門口。
他跟在大哥身邊在A市也有幾年了，每年這個時候大哥的心情都會非常不好，沒人敢來招惹他，尤其是東城那些不服氣的小幫派更是不敢在這個時候來挑釁。
雲漠走進裏麵的時候，被震驚的就不止大頭一個人了，幾乎所有的人都愣著看著雲漠看似冷酷但細看卻能發現那冷酷之下的喜悅的臉。
“大哥，你今天怎麽了？”實在是很奇怪啊，大哥前段時間告訴他們他要參加學校的籃球賽，可能沒時間管理幫會讓他們多悠著點，以前學校有什麽事也沒見大哥這麽上心，現在大哥竟然在開會的時候走神，還笑了起來。
還在想著齊然中午對他撒嬌的樣子的雲漠，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根本沒聽見下麵的人在說些什麽東西，被大頭的話拉回來後，看著下麵的人都睜著眼看著他，才恢複一張冷酷的臉，輕咳了幾聲：“咳咳，猛虎幫的事怎麽樣了？”
這樣才正常嘛！眾人見雲漠的冷臉，才收回眼神，在心裏感歎了一句。
“一切都很順利，沒出什麽問題，再過段時間，我們就應該可以拿下我們在南城的第一個幫派了。”大頭語氣裏的興奮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這麽長時間了，他們的勢力終於向南城邁進了，隻要成功第踏出這第一步，相信不久他們就可以拿下南城了。
“恩，順利接手猛虎幫之後，我給你們發獎勵！”
“謝謝大哥！”眾人紛紛喜道。
“大哥，你給我們準備了什麽獎勵啊？”還是有人忍不住好奇，一說完就收到了大頭警告的眼神。
雲漠卻沒有生氣，勾著嘴角道：“每個人一萬塊錢！”
眾人先是被雲漠霸氣而魅惑的笑容迷惑，然後被雲漠的話震驚的瞪大眼睛看著他不說話。
“每個人一萬？”天啊，這得要多少錢啊，他們這個幫派在A市不算最大，但少說也有好幾百人，那不就得要幾百萬，大哥有這麽多錢嗎？
“大哥？”大頭謹慎地喊了一句，疑惑地看著他，雖然他一直都很相信雲漠，但是他要一下子拿出幾百萬來，他還是忍不住懷疑。
看著震驚的眾人，雲漠沒有說話，隻是勾起了唇角神秘地笑了笑，然後冷聲正色道：“好了，我們接下來說說赤炎幫以後的發展。”
一下午的時間在討論中很快就過去了，雲漠才發現要拿下A市的黑幫遠沒有那麽簡單，這裏的勢力錯綜複雜，A市的黑幫和許多富商都有勾結，他們互相支撐著，所以才有了現在的輝煌。
而他在A市還沒有任何互相扶持的富商，而最大的黑幫烈寒幫和楚氏卻有著緊密的聯係，他要拿下烈寒幫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除非他把哪裏的勢力插進來……
雲漠打開房門，裏麵卻是一片黑暗，剛想開燈，廚房裏卻亮了起來，“然？”
“祝你生日快樂！”齊然端著一個點滿蠟燭的蛋糕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昏黃的燭火下，雲漠好像看到了那年端著蛋糕輕聲唱著‘生日快樂’走到他麵前，綻放出一抹暖進他冰冷的心裏笑容的少年。
“生日快樂！”端著蛋糕走到雲漠麵前，齊然輕輕一笑，看著出神的雲漠，又繼續道：“快許個願望，吹蠟燭吧！”
看著眼前的蛋糕和閉眼許願的人，齊然腦子裏閃現著前世小時候父親冷峻為他過生日的場景，眼裏情緒翻騰，齊然端著蛋糕的手越來越緊，雖然記憶並沒有恢複多少，但他知道自己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有完成，這件事他對楚寒都不曾透露半分。
“許完願了？快吹蠟燭吧！”
見雲漠一口氣吹滅了所有的蠟燭，齊然這才把蛋糕放在了桌子上，拿出刀切了一大塊遞給了雲漠。
雲漠接過之後，齊然又給自己弄了一塊，拿著叉子一點一點地刮著上麵的奶油，他這一世還沒有真正吃過蛋糕呢，以前過生日都是他媽給他下一碗有兩個荷包蛋的麵，雖然簡單卻很溫暖，那是他前世奢求不來的東西。
看著齊然的動作，雲漠俊美的臉上很激動，久久沒有動作。
“怎麽了？你不吃嗎？”發現雲漠的走神，齊然突然道，剛剛他是在看他嗎？那眼神好像是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他……
“吃，吃。”雲漠回過神，拿著手裏的蛋糕，也和齊然一樣吃了起來，齊然則有些驚訝地看著雲漠的動作。
“是不是和你很像？”看著齊然驚訝的表情，雲漠突然說道，聲音也變得很低沉，手裏的叉子插在蛋糕上，“我還以為你不會驚訝呢？”
“剛剛看見你那樣吃蛋糕，我還以為他又出現了。”雲漠看著手裏的蛋糕，回憶起了十二歲那年的生日，那個陪他一起一個過生日的人。
聽著雲漠口裏的他，齊然心裏還是感覺有點不舒服，看著這樣的雲漠，他也不習慣，那個他，對他應該很重要吧？不過此刻他可以體會到他身上的那種悲傷。
他媽走之後的第四天就是他的生日，他孤單的一個人坐在公園裏的長椅上，這時候一個清秀帥氣的少年也來到了這個公園，看見他走了過去，問他話，沉浸在憂傷裏的他沒有開口理會那人。於是少年就離開了，但沒一會兒少年就拿著一個蛋糕回來了。
他訝異地看著少年，以為少年知道今天是他生日，就這樣和少年說話了，後來才知道今天也是少年的生日。後麵他就和少年兩人一起坐在公園的長椅裏吃著蛋糕，他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那個少年就是這樣吃蛋糕的，一點一點地吃幹淨上麵的奶油然後才吃裏麵的蛋糕。
那日吃完蛋糕，少年就從他脖子裏取出了一個吊墜送給了他，而他當時身上什麽都沒有，就隻說了一句“以後我長大了娶你”，他當時還不知道娶的意思，隻以為是兩個人向家人一樣溫馨地在一起生活，而少年卻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之後，他翻遍了整個京城都沒找到過少年，後來他知道A市有少年的消息，才來了A市，但是直到現在仍舊沒有一點消息。
而他唯一知道與少年相關的就是少年比他大兩歲，那時候少年笑著讓他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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