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殺人案
死者，是在廁所被人發現的，根據第一發現者稱，她在進入廁所的時候發現死者躺在地上，並且已經沒氣了。
死者叫做清水惠，還是柳生劍聖，也就是那個很有可能是自己老媽的劍聖，她的首席大弟子。
而發現她死去的人，則是柳生劍聖的二弟子，北條樂，據說還是關東的隱藏豪族，北條氏專門送來學劍的。
北條氏說是豪族，但其實過得也挺艱難，自從他們的先輩在戰國時代兵敗之後就一直蟄伏，直到最近才又有了些許動靜。
“……媽，北條姐和清水姐的關係怎麽樣？”站在廁所外麵，戶守宗茂對著身邊神色憂傷的柳生劍聖問道。
“你……叫我什麽？”柳生劍聖眨了眨那她那仿佛可以說話的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媽？”
戶守宗茂試探性的又叫了一聲。
‘不對啊，難道這個便宜老媽比較古板，一定要我叫她母親大人，或者母上才行嗎？’
戶守宗茂有些抗拒，他雖然出於禮節可以自稱在下，但說實在的他不喜歡這些條條道道，能叫媽絕不叫母親，能叫老頭子絕不叫爹。
至於為什麽不直接點叫老媽子，因為戶守宗茂覺得老媽子並不好聽。
遠在九州的老頭子流下了淚水。
“不，沒什麽，隻是沒想到你會承認我這個媽，畢竟你出生之後我就……”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柳生劍聖有些慌亂的說道。
“這沒什麽，你這麽做，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戶守宗茂揮了揮手表示毫不在意。
前世閱遍各種小說，這些套路，戶守宗茂表示見得多了。
光從自己便宜母親的柳生這個姓氏上，戶守宗茂就可以看出許多來。
要知道在日本，結婚的夫婦都是隨夫姓，除非是入贅，否則不會有什麽意外，但柳生劍聖卻依舊姓柳生，而不是姓戶守，這就代表了他們之間發生了些什麽故事，雖然戶守宗茂不清楚具體的細節，但如果聯想到柳生這個姓氏所代表的含義，那麽戶守宗茂也能夠猜到些大概。
柳生是劍道界的大姓，比起戶守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雞劍聖傳承，柳生可是在曆史書上都留下了厚重的一筆，活人劍的代表是劍聖上泉信岡的新陰流，而在新陰流之中，柳生新陰流又是其中的佼佼者，自家的便宜老媽身為柳生家的劍聖，不能拋棄柳生這個姓氏，並且有些什麽身不由己的情況，必須留在東京，也是很合理的。
當然，從柳生劍聖討厭男性這件事上，可以聯想出更多的八卦，但戶守宗茂並沒有繼續深思下去。
因為自家便宜老爸依舊姓戶守，並且人也在九州沒有過來。
要知道如果真的喜歡，就算自家老媽沒法離開東京，但自家老爸也是可以過來東京陪她的。
可是他沒有，在加上戶守健次明明是一個如沐春風的帥大叔，可一但牽扯到家傳劍術，就會化身惡鬼，戶守宗茂也差不多猜到了自己家的便宜老爸和老媽之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麽。
戶守宗茂想的很多，但柳生劍聖可不知道，她淚眼汪汪的看著戶守宗茂，覺得自己兒子真的太好了。
“宗茂……”
柳生劍聖想要說些什麽，但卻被旁人給打斷了。
“不好意思，柳生劍聖，你們想敘舊的話能過會再說嗎？我們想要問一下案發當時的情況。”
戶守宗茂和柳生劍聖同時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寬體胖的胖警察，麵色嚴肅的看著兩人。
“請問是……”
“警視廳搜查一課，目暮十三。”
“哦，是目暮警部啊，久仰，久仰。”
戶守宗茂很熱情的打招呼。
“嗯？”目暮警部奇怪的看著這個熱情的“妹砸”，心想自己有這麽大名頭嗎？竟然隨便遇到一個美少女都能夠認識自己。
一時間，目暮警部有些飄飄然。
“這些事情先放一邊，現在我們想問一下關於案發現場當時的情況。”雖然很好奇麵前這個美少女的身份，但目暮警官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將話題扯到了正事上。
“你說案發現場……”
目暮警官說了兩次，柳生劍聖的表情也是有些驚疑不定。
“對，這是一樁謀殺案！”
目暮警官還沒來得及回答柳生劍聖，另一個很是年輕而又充滿活力的聲音就搶先回答。
戶守宗茂眨了眨眼，看了眼出現在了目暮警官身後的工藤新一，麵色平靜如水，既沒有因為聽聞是謀殺案而驚慌，也沒有因為工藤新一的出現而驚訝。
而他身後的吉川廣美也是一樣，不過戶守宗茂是因為這是柯南世界而不奇怪，而吉川廣美則是因為早已經習慣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一旁的柳生劍聖注意到兩人的表現，心中對兩人的評價瞬間拔高了許多。
‘這是我的兒子。’
柳生劍聖的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了一絲自豪感。
不過相比於戶守宗茂與吉川廣美的淡定，工藤新一則是捏著下巴，作沉思狀，顯然沒有注意到今天的兩位新同學正在他麵前站著。
“死者的後腦明顯遭受過重物重擊，根據我的觀察，擊傷她的凶器應該是一把在道場隨處可見的竹刀，並且死者在被擊昏後還被人下了致死的毒藥……”工藤新一滔滔不絕的講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麵前的同學將目光投向了在人群之中抹著眼淚的北條樂。
這是一樁謀殺案，這一點戶守宗茂早就有著猜測。
因為他看到北條樂的一瞬間，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北條樂在道場大喊有人死了的時候，是氣喘籲籲的，並且不是作偽，北條樂當時的氣息的確相當的混亂，像是剛剛跑完馬拉鬆的運動員，那顯然不是因為慌亂才會導致的氣息混亂。
這代表著她在道館大喊之前，做了些哪怕是她也覺得很吃力的事情。
戶守宗茂有十足的把握確認北條樂和清水惠的死有關係，但他感到奇怪的是，北條樂的身上並沒有殺氣。
劍道如果修行到劍聖，可以掩蓋自己身上的殺氣，但北條樂顯然沒有這份實力。
這代表著，北條樂雖然和清水惠的死有關，但卻不是真正動手的那個人。
‘凶手……應該還有一個人。’
戶守宗茂掃視了人群一眼，但很遺憾一個身具殺氣的人都看不到。
‘人不在這裏？’
眨了眨眼，戶守宗茂收回目光，看著工藤新一說道：“工藤同學，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場應該還有著打鬥過的痕跡吧。”
“嗯？對，一扇廁所隔間的門上有竹刀敲擊的痕跡，這也是我判斷死者是被竹刀擊昏的主要原因，不過你沒有去看過，你是怎麽知……道的？”工藤新一終於注意到了戶守宗茂與吉川廣美，說話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工藤同學，真巧，又見麵了。”戶守宗茂臉上帶著笑容，絲毫沒有因為先前被工藤新一無視而不快。
“你好，工藤同學。”吉川廣美也打了個招呼。
“戶守同學，吉川同學，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戶守宗茂偏了偏頭，剛剛說話的人並不是工藤新一，還是人群之中的另外兩個人。
“鈴木同學，毛利同學，我和廣美是來找我媽的。”戶守宗茂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毛利蘭點了點頭，她還有些想問的，比如戶守宗茂的媽媽是誰，但看了一眼有些著急的工藤新一，毛利蘭並沒有選擇繼續開口。
“這不重要。”
“嗯？”柳生劍聖看向工藤新一的目光不善。
原本她還在想工藤新一和他背後的兩個女孩子長的都挺好看的，工藤新一還很聰明的亞子，郎才女貌，雖然離自己兒子差的還遠，但也讓人感覺很舒服，卻沒想到工藤新一竟然會說自己的兒子來找自己不重要？
這貨是不是想死？
柳生劍聖修煉的是活人劍，並且已經是劍聖修為，哪怕她已經對滾筒洗衣機產生了殺意，但工藤新一卻沒有絲毫感覺，依舊一臉好奇的看著戶守宗茂。
“你為什麽會知道廁所裏有打鬥的痕跡？”
要知道案發現場除了第一發現人和警察，也就隻有他這個偵探看過，現在一個從沒有看過案發現場的人竟然知道案發現場裏有打鬥的痕跡，這讓他怎麽會不奇怪。
“以守護為初衷發展的活人劍是暗殺的克星，更何況死者是我媽的首席大弟子，如果不是無法分心的情況，是不可能有人可以擊中她的後腦的。”
戶守宗茂說的一套一套的，工藤新一的眼中卻是少有的升起了迷茫。
‘活人劍？那是啥玩意？’
憑心而論，滾筒洗衣機在夏威夷培訓學校和他老爹學了不少東西，如果去了洛聖都，戶守宗茂懷疑他甚至可以改名叫做CJ，但活人劍這種劍道的高端傳承，顯然他是沒有接觸過的。
不僅是他，道場裏的大部分人都是一臉的疑惑。
就算是在柳生劍聖的手下學習，要想知道活人劍的存在，也得有著一定的水準才行。
至少在道場之中，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的。
不過就當所有人都等著戶守宗茂解釋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啊！宗茂你竟然是柳生劍聖的兒子！”
鈴木園子指著戶守宗茂，一臉驚訝。
戶守宗茂默默的看向鈴木園子。
‘這家夥好歹也是個大小姐，就算瘋瘋癲癲的，一些東西可能也懂，明明在學校裏還叫我戶守同學。’
在心中吐槽了一句，戶守宗茂對著鈴木園子點了點頭。
“嗯，沒錯。”
一時間，戶守宗茂感覺到周圍人看他的目光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