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多弗朗明哥
此時的提爾斯,隻覺得渾身都痛。
那一拳地威力,直接由後背,擴散到了全身。
這個時候,他再也顧不上自己的刀了。
“你也不行啊,我這才打了一拳,你就反抗不了了?”
蘭德爾頗有些掃興地說道。
然後他舉起長刀,準備結果了提爾斯。
但隨即他頓了一下。
話說,弑主地刀,是不是有點不吉利啊。
想到這個,蘭德爾收回長刀,就準備用自己的拳頭送提爾斯去死。
但這個動作又被人打斷了。
“等,等等,拳下留人!拳下留人!
我家少主想跟您通電話!”
一個小嘍囉,抱著電話蟲一溜煙跑過來。
這就是之前讓提爾斯別傷了蘭德爾的臉的那個小嘍囉。
這人之前見提爾斯落入下風,便連忙去給他身後的人撥去電話。
蘭德爾聞言,一愣。
少主?
這個稱呼,怎麽這麽有既視感地呢。。。
他這一愣,小嘍囉已經跑到了他麵前,兩股顫顫地將電話蟲遞了過來。
蘭德爾低頭一看,那一副橙紅色的太陽鏡,戴在電話蟲的臉上,分外有喜感。
得,看到這富有靈魂的配件,這也不用疑惑了。
這人口中的少主,還真是日後那個邪惡的七武海,那隻粉毛火烈鳥。
蘭德爾沒有結果電話蟲,而是直接說道:
“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見蘭德爾如此,小嘍囉能說什麽呢?
他隻能繼續給這位爺當人肉電話支架啊。
電話那頭,聽這邊直接叫出他的名字,明顯也愣了一下。
然後,一陣奇怪的笑容傳來。
“弗弗弗弗弗,是我。
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在我的船上呢?”
蘭德爾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我可不敢和地下世界的joker做朋友,不然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此話一出,對麵頓時傳來一道玻璃破碎的聲音。
然後是一道有些急促的聲音詢問道:
“你到底是誰?”
此時的多弗朗明哥,已經用joker的名號,在地下世界裏闖出些名堂了。
可以說,地位僅在那幾個帝王之下。
但即使是他們,都不應該知道他就是joker才對啊!
等等,若說唯一有可能知道他身份的。。。
“你,難道是世界政府的?”
多弗朗明哥直接問道。
“當然不是。好了,別關心我到底是誰了。
還是先說說你到底找我想幹嘛吧!
如果你是想給你的手下求情,那就算了吧!
我可是被他們屈辱地戴上了奴隸項圈!
這仇可結大發了!”
聞言,那托著電話蟲的小嘍囉,腿當即一軟,直接就給蘭德爾跪下了。
然後頗為委屈地說道:
“大人,不是這樣算的啊大人!
你當時可就在一個破木板上趴著呢,要不是我們撈您上來,那一個浪打過來您可就沒了!
我們可是救了您一命啊大人!”
聞言,蘭德爾撓撓頭。
他發現這人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等等,有漏洞!
聰慧的他,發現了漏洞!
“嗬嗬,說得好聽,不還是貪圖我的美色,想要把我當奴隸賣了賺錢!
你特麽就不是衝著救人去的!
出發點就是歪的!救了我不過是個巧合!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被帶上了奴隸項圈!
我。。。我作為強者的尊嚴受到了侮辱!”
蘭德爾本想說他不幹淨了,但想想這麽說有點歧義。
那小嘍囉更委屈:“誰知道您這麽強啊!”
蘭德爾眼睛一瞪,喝道:
“怎麽?要是換個不強的,你就直接賣了唄?
弱者沒人權嗎?”
小嘍囉想說,弱者本來就沒有人權啊。
這不僅是他這麽認為,就是那些自詡正派的人,也基本是心照不宣的默認啊。
但他不敢說,他怕說了自己當場就沒了。
隻能委屈屈地跪在那裏。
這邊陷入沉默,多弗朗明哥才抓到插話的機會。
“弗弗弗弗弗,你說的沒錯。
強者的尊嚴確實很重要!
這樣,你看,不如你說個數!
隻要不過分的,我可以賠償給你!”
蘭德爾摸了摸下巴,疑惑地說道:
“不對啊多弗朗明哥,這不像你啊。
你不應該直接開口就是威脅嗎,怎麽直接服軟了呢?”
聞言,多弗朗明哥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
“弗弗弗弗弗,就像我說的,強者應該得到尊重,不是嗎?”
他已經從小嘍囉嘴裏得知,蘭德爾直接碾壓了提爾斯。
這種事,他同樣可以輕鬆做到。
但是他的陣營裏的其他人,能勝提爾斯的大有人在,但是像蘭德爾這般碾壓的卻是沒有。
不過最讓他產生忌憚的,其實還是蘭德爾直接叫破了他的身份。
這就讓他有些摸不透蘭德爾了。
他懷疑這就是蘭德爾故意給他的下馬威。
但不得不說,這確實非常有效。
蘭德爾沉默了一下,說道:
“你想交好我?也不是不可以。。。”
“哦?願聞其詳!”多弗朗明哥說道。
其實他想得是招攬蘭德爾,但還是先聽聽對方的條件再說。
蘭德爾鄭重其事地說道:“隻要你放棄奴隸產業。
你其他的那些黑暗行當,我都可以當作沒看見。
但是奴隸產業,我做不到!
隻要你放棄,其他的都可以談。”
聞言,多弗朗明哥沉默了。
這次不是像之前的震驚,而是因為憤怒。
他額頭的青筋直接暴起。
壓抑著怒火,他沉聲說道:
“你在耍我?”
對方既然知道他是joker,又怎麽會不知道,他主營的業務,一個是軍火,另一個就是奴隸。
好家夥,這一開口就要砍斷他一條腿?
這人到底是怎麽說出口的?
真以為他自己有多麽重要嗎?
蘭德爾則是沉聲說道:
“當然沒有,我很認真的!”
他自然是認真的。
奴隸買賣,是他深惡痛絕的勾當。
這一部分,是來自於他的三觀,以及對弱者的垂憐。
但這不是重點。
他雖然不邪惡,但也不是那種兼濟天下的人,他沒那麽大胸懷。
他無法接受奴隸買賣,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個人。
買賣同族,讓他覺得自己的人格也受到了侮辱。
這是一種刻在基因裏的,本能產生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