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無法共處
鬼舞辻無慘的死亡沒有給夏章帶來絲毫的觸動。
他在這個世界準備做的事情，想要做的事情，不過都隻是一個開端而已。
作為一個種田流愛好者，也擁有著一個種田流的金手指，夏章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也是在種田。
現在不過隻是剛剛過了播種階段而已，距離收獲階段，帶著他在這個世界的成功滿載而歸，還早著呢。
在他的計劃之中，鬼舞辻無慘這個被許多人看成最終敵人的家夥，鬼舞辻無慘這個家夥，就像是寄居在種子上的一些細菌病毒而已，消滅這個家夥，不過是育種的一個環節。
“相比較慶祝消滅鬼舞辻無慘這種小事，如何建立一個完全由永生者組成的國度才是最重要的！”
夏章望著那些在鬼舞辻無慘死去之後，頓時失去所有生存意義的劍士，幽幽的說道。
相比較一個已經死去的無慘，這個世界未來的秩序在某些方麵來講才是最困難的問題。
對於現在還占絕大多數的人類而言，禰化新人類的優勢太大了。
壽命無限，恢複力極強，而且還可以直接利用太陽能。
由這樣的人類組成的社會，在法律道德規範上的要求都將與之前的人類相差甚遠。
而且在夏章短暫的觀察之中也發現了，成為禰化新人類並不會影響智慧這種東西。
相反，一個科學家如果永遠保持在巔峰狀態，一定可以學習更多的東西，這對於這個世界的科學也有一定的促進作用。
就目前為止，夏章發現的新人類的弱點也僅僅隻是生育率低下。
從鬼舞辻無慘時代，到禰豆子時代，夏章還沒有見過一個繁殖過後代的新人類。不過這一個問題……而對於近乎不會死亡的新人類而言，並不是很大的問題，甚至完全可以說是一個優點。
至於擴充人口這件事，夏章對這個世界的人類很有信心，當科學進步到一定程度，他們遲早會找出繁育後代的方式。
退一萬步，在千百年後，因為新人類的體質之中存在的隱患導致滅絕，和夏章的關係也不是很大了……
一切若存在便都有其存在的意義，這一點連毀滅本身也同理。
“全部由永生者組成的國度？”
灶門炭治郎頗為疑惑的說道：“將人類變成新人類，一方麵是為了消滅鬼舞辻無慘發展戰鬥力，一方麵是為了幫助一些無家可歸的人。”
“而現在鬼舞辻無慘已經死掉了，而且如果按照華玉先生你的改革的話，這個世界也不會出現無依無靠的人，真的有必要將所有人都轉化為新人類嗎？”
現在的炭治郎隻想帶著自己的妹妹過以前那種平靜的生活。
雖說跟著麵前這位華玉先生或許會更有意義，但炭治郎相信，像華玉先生這樣的人，絕不會缺少他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幫助。
“如果你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
為了說服這個世界的幾個關鍵人物讚同他的計劃，夏章望著鬼舞辻無慘的灰燼鼓動說道：
“新人類與人類之間存在著天差地別的差距，不患寡而患不均，在人類不清楚新人類存在的時候或許雙方還會和平相處，但壽命短暫的人類一旦知道新人類的存在之後，雙方之間肯定會誕生矛盾。”
“而到了那個時候，世界便會有兩種發展可能，要麽是普通的人類迫害禰化新人類，利用各種有用無用的研究，迫切的想要知道變化成那種永生之體的方式。”
“就像華玉先生曾經研究鬼一樣？”跟著一旁的女鬼珠世忍不住問了一句。
在禰豆子的實驗成功同時，她也開發出了另外一種將鬼變成人類的方式，通過藥物的手段。
雖然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但現在的她似乎對現狀很滿意。
在攻破鬼舞辻無慘的地下城之後，珠世一度決定想要在殺死鬼舞辻無慘後自殺，作為自己曾經在身為鬼時期罪惡的償還。
不過被夏章勸阻，現在以贖罪的名義活了下來。
“大概吧……”
夏章沒有在乎珠世話中的刺，接著說道：“而第二種可能便是，比曾經的鬼更難對付的新人類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宰，控製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類的命運，變得如同鬼舞辻無慘時期的鬼一樣！”
“準確的說，因為新人類沒有任何的弱點，不會被陽光傷害到，也不會被紫藤花傷到，那個時期的新人類會變得比鬼更加的恐怖！”
“怎麽會這樣？”灶門炭治郎有些無法接受。
“要麽是人類傷害新人類，要麽是新人類傷害新人類……難道人們之間就不能和平相處嗎？難道人們之間就不能互相理解嗎？”
“互相理解？”
夏章笑了一聲，並非是嘲笑麵前這個少年的無知，名為炭治郎的少年擁有著很容易理解他人的性格，在曾經甚至可以理解拔刀相向的惡鬼，溫柔幾乎可以說是有些過分。
人類總會以為這個世界上會有大部分人和自己差不多，頂多比自己多了一個特點或者自己多了一個特點。
“大概炭治郎覺得互相理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
“當然，這其實和容易與否關係也不是很大，真正的關鍵是，互相之間的理解，是需要人類主動去做的！”
“父輩之間，子輩之間，孫輩之間……百年之後，千年之後，隨著時代的變遷，隨著人類的發展，我們隨時需要建立新的理解。”
“或許這種理解可以傳遞一代、兩代，甚至傳遞十代八代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可能微乎其微，但是總會有一天，互相之間傳遞的信念會出現變質。而事實上……絕大多數的所謂‘互相理解’在利益的幹擾下，能不在一代之內結束就已經是萬幸了。”
“尤其在互相理解的雙方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異這樣一個前提之下！”
“或許在最近的幾十年中，人類與新人類之間會平安無事，但以百年千年的尺度來看，人類與新人類之間，根本不存在任何和平共處的可能！”
“竟然這樣嗎？”炭治郎有些失神。
現在的他和禰豆子都是新人類。
他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傷害禰豆子，更無法容忍自己隨隨便便傷害無辜的人類。
“華玉先生，請問要如何避免這樣一點？您總會有解決的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