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見藍雨
或許是從小缺乏父母關愛的緣故，對於缺乏父愛的小靈兒，他有一種特殊的憐愛的感情，所以剛才對她是有求必應。而小靈兒天性敏銳的童真使得她能夠完全領會文章的好意，特別是文章從來不盯著她的漂亮媽媽看，這是她能接受文章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也因此才能和他打成一團。
對於蕭若雲，他又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印象。一個年輕美麗的母親，每當她看向小靈兒的時候，臉上總是布滿了母親慈愛的光輝，眼中總是充滿了憐惜和寵溺，就是這種眼神和表情令他有一種沉溺其中的感覺，不可自拔。
而當蕭若雲移開目光的時候，表情就會變得極富自信與感染力，眼神變得睿智無比，嘴角流露出來的細微笑容使她看起來對任何事情都胸有成竹，整個人瞬間就由一個慈愛的母親變得一個成功的女強人，這種強大魅力讓他不敢直視。
也許是在晚宴上吃喝玩樂太開心了，上車不久硬撐著聽文章搜腸刮肚想出來的笑話，一陣開心之後，就開始打磕睡了，很快就睡著了。不過即使是這樣她仍然牢牢地抓住文章的衣衫，怎麽也不肯鬆開，文章隻好坐在那裏讓她靠著睡覺，但卻不知道該在蕭若雲麵前說些什麽，車內一時陷入了沉默。
蕭若雲一邊開車，一邊通過後視鏡悄悄地觀察文章。她一直想不通為什麽小靈兒會那麽黏文章，最起碼就文章的外形來講應該沒那麽吸引人，但是經曆過水清盈與琴雪菲的事情，她就不敢這麽說了，她怎麽也想不通他們之間怎麽會發生聯係的。
但經過細細觀察，她明白了為什麽小靈兒會跟他那麽好。在所有大人忙碌交際的時候，隻有文章一個人真心實意地陪著靈兒在玩耍，滿足了她所有的要求，讓她真真實實地開心。
所以她想是看看文章這個人怎麽樣，如果可以的話她就得想辦法讓他多陪陪小靈兒。現在生意越做越好，也就越來越忙，她能抽出來陪小靈兒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少，以致於象今天晚上參加宴會都要把她帶著，一不留神她就差點跑丟了。
考察至今，她發現文章基本合格，對小靈兒很好，小靈兒很喜歡他，對她也沒有什麽過份的舉動（如象色狼一般盯著她看）她在想的是如何開口才能讓文章答應這個請求。
說實話，文章現在坐在車裏別提說什麽話，連眼睛往哪看都不知道。毫無疑問。蕭若雲對他有著別樣的吸引力，所以從心裏講他是想看看這個堅強美麗的女子，可是抬起眼就常常會見到蕭若雲通過後視鏡反射過來的含笑雙眸，這讓他總有點窺視人家的感覺，根本就不好意思抬頭，讓他懷疑是不是現在下車會好一點。
好在蕭若雲開口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文章，我這麽叫你不介意吧！你叫我蕭姐或者雲姐都可以。”
從後視鏡裏看到文章慌不迭地點頭，不由抿嘴一笑，繼續說道：“文章，你和清盈是同學，不知道你們現在功課是不是很忙？”
平時他都是在裝笨，此刻她問起來自然不能再說假話了，文章趕忙回答道：“還好，現在上課很自由的，難度不是很大，修足學分肯定沒有什麽問題。”
聽他這麽說，蕭若雲笑著說道：“看來學校的課程對你來說是沒有什麽難度的，那你平時還有別的什麽計劃沒有？”
文章有點羞赧的撓撓頭，這兩年學校的課程他一直簡單地應付過了算事，主要的經曆放在外麵跑圖書館，哪裏有別的什麽計劃，在司馬文龍眼裏他就是在混日子，搖搖頭說道：“沒有了”心想空點正好，不過看他的樣子有點搞笑，蕭若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很快又止住笑聲，然後很正式的口吻開口說道：“文章，我想請你一件事情？”
剛才被她笑的不好意思，現在聽她如此鄭重地說，立刻從害羞中反應過來，以同樣的口氣說道：“雲姐，你有什麽事情就說吧！”
蕭若雲放慢車速，扭頭真誠地看了文章一眼，然後說道：“我現在越來越忙了，對小靈兒平時照顧不周，她又不喜歡和別人相處，這樣我怕她會越來越孤單，今天我看她跟你玩的很開心，因此我想請你平時如果有空的話，能來陪陪她。”
看到蕭若雲富含母愛的懇求的目光，文章想都不想就點頭同意了，旋即問道：“那我有空的話，什麽時候過來比較好？”
蕭若雲聽到他答應了，欣喜地說道：“文章，謝謝你。靈兒周末一般都會有空，而我根本沒多少時間帶她去玩，所以那時她一般都會在家裏。一會我給你個電話，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打個電話看看，在的話你就可以過來了。”
文章輕輕地點頭說好，雖然能與蕭若雲共處會讓他很興奮，但是想到小靈兒，他就完全沒有了那種興奮的感覺，隻想到時候能好好陪陪這個可憐的小家夥。卻不知道這項待遇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徐天祥可是爭取了很久都沒爭取到手。
就在兩人漸漸談開，快要到蕭若雲的住處的時候，文章懷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葉天兵為他準備的新手機，號碼也隻有葉天兵他們知道，自然肯定是他們了。向蕭若雲打了個招呼，文章接起了電話，基本上都在聽。
看他的臉色越來越嚴峻，蕭若雲減慢車速，關心地問道：“文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文章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隻是繼續聽完了電話，然後開口慎重地說道：“雲姐，我有點事情要下車過去處理一下。”
蕭若雲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問道：“你去哪裏，我送你一下吧！”
烈火那裏顯然不適合她過去，而且她也不適合和葉天兵他們見麵，文章搖搖頭，說道：“不了，我就在這裏下車吧！”
說完，輕輕地把小靈兒緊抓的手指輕輕地掰開，她還若有所覺地哼了兩聲，終究沒有醒過來，看來實在是太困了。
蕭若雲把車停到路邊，在文章下車向他告別的時候，遞了一張名片給他，說：“這是我的私人名片，到時候你直接打我電話就可以了，如果有別的什麽事情也可以給我電話。”
文章接過名片，和她點首告別，然後隨即叫了一輛出租，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赴烈火。
剛才在電話裏葉天兵跟他說一堂一會合並的問題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具體情況麵談。讓他著急的事情則是阿牛帶兄弟巡視的時候，有人發現當日文章從酒吧救出來的女子（藍雨）快要被那花花公子灌醉了，當笑話講給他聽，被他立刻報告了葉天兵，葉天兵又及時轉告了他。雖然不明白藍雨怎麽又碰上那個家夥，那個家夥又怎麽敢找上藍雨，文章說等他到了再說，趕不上請他們攔一下。
文章心急火燎的趕到烈火，遠遠地就看到阿牛站在烈火的門口，阿牛也看到他了。由於文章的身份還是保密狀態，所以阿牛也沒有跟他直接接觸。但他看到文章詢問的目光時，裝作不經意的點了點頭，表示人還在裏麵。文章目不斜視地走了進去，阿牛還是繼續默默地在那裏站崗。
烈火晚上的生意一直很不錯，雖然此刻已經快到深夜了，酒吧裏仍然人頭洶湧，看到文章過來，依舊是先前那個侍者過來招待，不過看到文章沒有去自己的老座位，而是東張西望。侍者悄悄地湊到他耳邊說：“找人嗎？”
文章點了點頭，那個侍者似乎已經知道他要找什麽人，說了一聲：“老位置。”
然後就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文章說實話真的很佩服這些人的眼光和記憶，他毫不猶豫地走向那個熟悉的角落，果然看到了藍雨和那個花花公子的身影。走近時才發現，藍雨其實已經醉了，就趴在桌上開始說胡話了，不過那個花花公子還不肯放過她，正在變著法子哄她繼續喝，顯然想把她徹底灌醉。
看到此景，文章走上去輕輕一掌怕在他的肩上，不過他並沒在意，隻是一手往後揮了一下，嘴裏叫道不要煩我，一手還繼續遞酒給藍雨，顯然是賊心不死。
文章繼續一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不過這一下要重許多，一擊把他的身子都打斜掉了，整個人撲倒在桌上，嘴裏痛呼出聲，不過由於地方比較偏僻，這一下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受到如此重擊，李軍才算從美色迷夢中清醒過來，抬頭一看，卻看到文章這個大煞星站在自己的背後，嚇的他剛才喝的一點小酒立馬就醒了，嘴裏呢呢喃喃地說道：“你，你，我，我”麵色蒼白，語不成句。顯然對文章上次的手段猶記於心。
文章真不明白這個家夥這麽點大的膽子怎麽敢再來招惹藍雨，他哪裏知道這家夥純粹是色膽包天，逮著機會就上的那種。何況在藍雨身上吃過虧之後，他怎麽都想找回來。觀察幾天，沒看到文章，正好藍雨又來喝悶酒，他等她喝的有了幾分醉意的時候，開始過來火上澆油，差點就讓他得手了。
看他驚慌失措的模樣，這裏不好動手，於是文章用力一彈他的腦袋，釋放出幾分精神力量狠狠地刺進他的腦海，一方麵小小地教訓他一下，另一方麵在他的腦海中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記，讓他以後無論見到自己，還是藍雨，都清楚地記得今天受到的痛楚。然後對他低聲沉喝一聲滾，把他從白癡狀態中驚醒。
或許是剛才一下受創太厲害了，他此刻才感覺到劇烈的頭痛，低聲慘嚎一聲，一手抱頭迫不及待地從人群中擠出去，相信他會永遠記得今天的痛楚，怎麽也不會再來招惹藍雨了。
其他人隻是好奇低看了他兩眼，就自顧自的娛樂了。酒吧的侍者有點明白狀況，不過當事人沒說，他們也就隻當沒看見一般。
坐到了自己的老位置上，看著藍雨在那裏胡言亂語，比那天的情況更惡劣，文章輕輕嗅了一下，熟悉的味道，是雪裏燒，看來是沒辦法了。文章嚐試著想和她說上兩句，不過她顯然已經認不得他是誰了，隻知道晃著酒杯跟他討酒喝。
看到文章坐在那裏，那侍者又走過來問他是否要酒，文章指著醉的象一灘爛泥一般的藍雨，無奈地苦笑一聲說道：“不了，就走了，我還要把她給帶回去，她的酒賬我也一並負了。”
侍者對他自然放心，而且上次也是一模一樣的場景，他笑著開口說道：“我出去幫您叫一輛出租吧。”
文章點點頭，付完賬，直接抱著藍雨就往外麵走，隻希望曆史不會重演。好容易到了門口，車已經打好，文章直接把她弄上車，衝著還在外麵站著的阿牛一點頭示意他可以回去了。阿牛悄悄地一點頭，才晃晃悠悠地離開。
文章上車一看，巧了，還是那天晚上送他們的那個司機大叔，不由地說道：“大叔，真巧啊！”
而那個司機顯然也認出了他們，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也笑著說：“是啊，真巧，沒想到今天又會碰到你們，怎麽你女朋友又喝醉了？”
雖然上次已經解釋過了，可司機大叔還是這般認為，文章也沒話說了，看了看還在胡亂呢喃的藍雨，有點無奈地說道：“恩，今晚她又喝醉了，你還是把我們送到星光路123號吧！”
司機大叔笑著說道：“好的，我還記得上次的路呢，一定盡快把你們送到。”
那天睡著了還好說，看到今天藍雨的狀態有點不太穩定，很有可能在車上吐，那可就麻煩了，雖然司機大叔很好說話，可是這種事情還是有點不太願意。一路上很少說話，隻是抓緊時間往地頭趕……
文章多多少少也明白一些司機大叔的心思，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還要花心思來應付這位好心大叔，藍雨這次喝醉了一直不安份，搖頭晃腦，舞手蹈足，文章還真怕她在車上就吐出來，那就不太好麵對司機大叔了。
這一次，司機大叔開的飛快，總算趕在藍雨吐之前，把他們送到了地頭，不知道是時候到了，還是他開得太快了，藍雨一下車就吐的天翻地覆。雖然這樣，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司機大叔還問文章是否需要幫忙，不過被文章拒絕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現在對處理這個事情他心裏已經有數了。
在一旁注意藍雨不要把衣服給吐髒了，好不容易等藍雨吐的差不多了，才發現她的衣服上還是不可避免的粘到了一些髒物，身上的酒味比上一次還要濃重，看來肯定是要他幫她來清理一下了，文章心想曆史又重演了。
不過這一次，有了這幾天的經曆，文章對女人事情的處理要老練許多了。他看了一下現在左右都沒人，也就沒什麽顧忌地一把環抱起藍雨，托著她快速地向自家走過去。也許是經曆過情欲的洗禮，文章對藍雨的玲瓏身軀特別敏感，不過心裏卻又沒有別的什麽想法，特別平靜。
跟上次一樣，文章直接把藍雨抱到了浴室裏，先拿了一條毛巾，仔仔細細地給藍雨擦了一把臉，也許是臉上的涼意讓藍雨清醒了一些，睜開了醉意朦朧的雙眼，而且還認出了文章，迷迷糊糊地說：“文章，是你啊，怎麽一直沒有不給雨姐打電話啊，雨姐找你喝酒找了很久了。”
文章感覺真的快要暈倒了，到這個時候還要喝，看來她現在是隻知人，不識事了，苦笑著對她說道：“雨姐，你已經喝醉了，還要喝。”
聽到他的話，藍雨先是有點楞楞的看著他，呢喃著說道：“喝醉了，喝醉了”然後竟然忽的一聲就嚎啕大哭起來，一把抱著文章含糊不清地哭訴道：“文章，雨姐心裏苦啊，我已經這麽用力地掙錢給他們用了，他們怎麽還不滿足啊？”
文章一聽就知道，藍雨肯定是碰到什麽問題了，連忙問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可她怎麽也不說，隻是抱著他不停地哭，文章也隻好抱著她，心裏有點無奈地想道：“靠，還是弄髒了，今天看來怎麽也得洗一下了。”
感覺藍雨哭聲漸歇，漸漸歸於平靜，文章想想還是要先給藍雨擦洗一下，有過一次經驗，這次替藍雨脫衣服，他就要順手許多了，三下五除二，藍雨身上就隻剩下一套內衣了，不過這一次他倒是很注意，隻是簡單地用毛巾幫藍雨擦了一下身子，雖然看了不少不該看的情景，但是沒有碰到任何不該碰的東西。然後把她送到了那張她幾天前才睡過的那張**，然後去把自己好好地洗刷一番。
就在文章好好地給自己洗洗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有了動靜，文章不由好奇地伸出頭去看看，結果卻令他大吃一驚，原來藍雨竟然隻穿了一身內衣扶著牆站在浴室的門口，定定地看著他。
驚訝之後，文章才醒悟過來自己現在還是赤身**呢，連忙縮了回去，沒想到藍雨一句話令他定在了當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或者該做些什麽好。
藍雨的話是這樣的，“文章，上一次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麽？”
一句話，兩個人都呆呆地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