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莫名的力量
“放心吧，這饅頭沒毒。”看著獨自生氣的寧采臣，鄧祖忍不住想起他之前委委屈屈的被逼吃饅頭時候的場景，忍不住笑了。
“你還笑！”聽到他的笑聲，寧采臣更氣了。
“好了，雨也停了，你不是還要收賬嗎？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吧。”
“這些人從那個方向來的，那邊一定有人，我們向著那個方向走，應該能遇到人。”
說著，鄧祖當先走了出去。
寧采臣跟在後麵，不高興的嘟囔著，像個委屈的小媳婦。
鄧祖轉頭看了看，啞然失笑：“果然是個單純的家夥，喜怒形於色。”
“不過，也正是他這樣的單純，才能在這樣的世界之中保持自身幹淨吧！”
在那些死去的人和壯漢的身上，幻夢收集到了一些信息，將這個世界初步建模成功，也算是有了簡單的了解。
和他所了解的正常世界不同，在這個世界之中存在一股奇怪的力量，這力量充斥天地，混雜空氣之中，能夠引誘，放大人心中的欲念。
簡單來說，就是善者越善，惡者越惡，各種情緒都被極端的放大。
隻要心生惡念，就不會不自覺擴大，若沒有足夠的意誌，很難在這股力量的引誘之下保持平靜。
“有點類似於魔氣，卻又少了魔氣的霸道。”鄧祖眼中倒映出剛建成的倩女幽魂世界模型。
基於他的認知，模型是球狀，因為信息不全，模型顯得很虛幻，若有若無，在模型之中，有道道灰色的氣體流轉。
這些氣體就是幻夢從之前死去的那些人和壯漢身上所收集的信息，再混合他自身對於這個世界的感知凝聚而成。
這股力量就充斥這方世界，混雜在空氣之中的莫名力量。
“放大了欲念，降低了自身控製能力，心境更難以自持，怪不得這世界是這般模樣！”明白了汙穢原因，再看整個倩女幽魂世界，頓時就發現了不同。
這個世界之中的人，看上去各自生活，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但心中少有善念堅持，自私自利，壞人當道，整個世界少有好人。
“難道是鬼氣？”想著，鄧祖回憶倩女幽魂劇情，其中最大的boss是黑山老妖，乃是地府之中的惡鬼，不禁猜測道。
“這方世界雖然有地府，但卻似乎陰司混亂，黑山作亂無人管，人間更是變成煉獄，地獄還是地獄，人間卻不像是人間。”
念頭轉動，耳邊傳來的陣陣吆喝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抬頭一看，方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自己兩人已經走到了一處集市之中。
“到了，是這裏，是這裏了，阿祖你稍等，我去去就來。”寧采臣興奮的抱著書箱向著一家客棧跑去：“等我收到了賬，我請你喝酒吃肉，那饅頭有什麽好吃的。”
“還記著呢！”
看著寧采臣的背影，鄧祖啞然失笑，這家夥還挺記仇，繼而收斂麵容，看著身周這些來來往往的人群。
他們各自行走，叫賣，談天說地，很是熱鬧。
法禁落入眼中，閉眼，眼底之下金光閃動，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再看向這些人的時候，眼中立刻就換了一番模樣。
入眼，所有人身上都纏繞著一股灰黑之氣，將原本正常的人群襯托的宛若妖魔一般。
“果然，這世界出現問題已久，所有人都已經被影響，隻有少許人還能堅持自己的本心。”鄧祖微微搖頭，閉上了眼睛，散去了法禁，不願再看。
這已經是人間煉獄，除了沒有那般強大的力量，他們和妖魔已經沒有任何區別。
“你將我放到這個世界，到底是想做什麽？難道隻是單純的想要困住我嗎？”
鄧祖沉思：“或許不止，也可能如我最初所想的一樣，想用這方世界汙穢於我，然後在我堅持不住的時候，再救下我，美其名曰，慈悲，然後，我就感激涕零，懺悔不已，磕頭拜師。”
想著模型之中出現的那股莫名力量，其影響力之大，難以想象。
如果他沒有解析出大日真火的話，光是靠著立地金剛，就算是能在這世界存生，時間久了，也難免被影響。
這力量看似不強，實則無處不在，天長日久的影響之下，他也很難一直保持本心。
這畢竟是影響，汙穢了一個世界的力量，對付他，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猜的到底準不準呢？”鄧祖想著，想著，就想遠了。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強者的任何一個舉動都能聯想出一係列的猜測，其中到底有多少真，多少假，恐怕大部分都是臆測罷了。
“哎~”忍不住，他長歎一聲，須菩提祖師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強大的過分，他心中不安，想的多一些也可以理解。
正想著，忽然見到寧采臣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搖了搖頭，將腦中念頭壓下，走上前去：“怎麽？沒收到賬？”
“賬本打濕了，老板不認賬，我要不到賬，不能請你喝酒了。”寧采臣失落的低著頭。
“我們明明不用淋雨，誰叫你偏要出去躲那壯漢，那壯漢雖然殺了人，可他卻未曾對你露出惡意，你自己淋了雨不要緊，這下，賬本淋濕了，要不到賬，我看你怎麽回去。”鄧祖凝聲說道。
“我也沒想過會這樣啊！”寧采臣依舊低著頭，語氣低沉，不見之前的理直氣壯，確實，之前分明賬本不會淋濕的，要不是他膽小，跑了出去，現在也不會這樣。
之前沒出事，他沒多想，現在出了事，再一想，確實是自己的問題，由此頓時有些後悔。
“阿祖，不好意思，我沒錢請你吃飯了。”寧采臣小聲道。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事，在你眼中我是那麽貪吃的人嗎？”鄧祖氣笑了，這家夥還真是個死腦筋，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不能請他吃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