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值得
丁默麵無表情的扯過被子,蓋住了兩人的身體,筆直的躺在**,就這樣一覺睡到天明。
天色微亮,丁默睜開雙眼,感受到身邊滑膩的身子,靜了一靜,然後支起身子,伸手掀開了那張麵具。
麵具下是一個容貌清秀的少女,年紀約莫15、6歲,此時正睡得香甜。
然而不等丁默細細觀察,房門被人粗暴的踹開,兩個身材高大的壯年男子衝了進來,每人頭上戴著麵具,牢牢遮住了真實麵容。
他們一衝進來,伸手一指丁默,“閃開。”
丁默皺了皺眉,起身離開床鋪,那兩人毫不憐香惜玉的。將還在睡夢中的少女一把抓起,不管她的尖叫,扛著就向外走。
“等等,”丁默出口阻攔,“你們要幹什麽?”
“她被摘了麵具,需要被處理掉。”
處理?丁默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摘下麵具居然會惹來這種事情,對這個少女來說,豈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那兩人不管丁默,就向外走去,丁默剛要追上去,大先生的身影突然出現,擋在了門口。
“你是不是在想,這樣對她不公平?”大先生示意丁默坐回**。
丁默摸著枕邊殘留的溫度,咬牙問了一句,“你們想怎麽處理她?”
大先生輕輕笑了一聲,“依照慣例,她會被洗去記憶,扔到垃圾星上自生自滅。”
“為什麽?她不是你們的人嗎?”
“沒錯,可惜她的身份是消耗品,消耗品你知道嗎?要是當初沒有我們的收養,她早已經不知道消失在哪了,現在隻不過將她原本的命運還給她。”大先生的話前所未有的落寞。
丁默抿起嘴唇,“有辦法改變這個決定嗎?”
大先生忽然走近,“你想插手我們的運作?還是想體現你那可憐的同情心,亦或是隻是一時的口誤?告訴我,如果你是當權者,有人違背了你的命令,你會怎麽做?是貫徹到底,還是為了所謂的同情而妥協?”
丁默安靜了,良久,他緩緩張口,“現在我既不是所謂的當權者,也不是為了那所謂的同情心,我隻是覺得這種規定不符合道理,她隻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我摘掉了麵具,對她來說,並沒有犯下任何錯誤,為什麽要為別人的錯誤承擔責任。”
“她有責任保護自己的麵具不被摘掉,這就是她的失誤。”大先生絲毫不為所動。
“但是命令她來的是你,讓她在這睡覺的也是你,既然你命令她睡覺了,那麽睡著後的問題就應該由你來承擔。”丁默針鋒相對,很快抓到了大先生話裏的漏洞。
“看來,你不是不愛說話,隻是沒有觸動你的內心吧!”大先生冷笑一聲,接著說道,“是我安排的又如何,我可以矢口否認,誰能找我取證。丁默,這就是我教給你的第三項,權勢與規矩。”
“權勢淩駕於規矩之上,規矩隻是給那些沒有權勢的人製定的。這個社會就像一個金字塔,最底層的是普通人,苦苦掙紮在世界上,受到各種規矩的約束。中層是掌握一定權勢的人,可以在有限的範圍內,忽視或者利用規矩,而最高層則是製定規矩的人,從心所欲。”
丁默眼睛中的神采越發深邃,“這樣的話,社會豈不是一片黑暗,那些普通人如何能看到希望。”
大先生攤開手,“事實如此,除非,你能徹底推翻這個社會製度,可是對於現在的你來說,無異於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丁默冷笑了,久久沒有說話。
大先生看著丁默嘴角那抹笑意,第一次心生迷惘,不知道自己是培養了一個向往光明的鬥士,還是放出了一頭吞噬黑暗的惡獸。
時間一天天過去,關於紋章學,丁默已經完全掌握。而對於禮儀方麵,大先生也是十分滿意,丁默擁有俊美的外表,略一裝扮,加上無可挑剔的禮儀動作,和那些大家族精心培養的子弟如出一轍。
唯一讓大先生不滿的有兩項,一是偽裝,無論怎麽做,丁默總是那副麵無表情的麵孔,所以縱使他禮儀再完美,也很難裝出溫和瀟灑的樣子,第二就是夜間,陪寢的少女丁默一個也沒碰,按大先生的話來說,哪個公子哥不是夜夜笙歌,對這種事情早就習以為常,有些家族甚至從青春期開始,就定期安排頂級美女侍寢,無非是為了讓這些世家子弟在麵對**的時候,能夠習以為常。
而丁默一句話就讓大先生啞口無言,“不用這樣,我一樣能頂得住**。”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最終考核的日子終於到了。
“丁默,這次的考核是參加一場酒會,隻要你能和三個不同家族的子弟結識,同時勾搭上一個美女,就算成功過關,但是你要記住,從這一刻起,你的身份就不是那個孤兒了,你是某個家族的子弟,要是露餡的話,你知道下場的。”
……
塵封了三個月的金屬板被一塊塊拆卸下來,十幾個小時後,丁默和喜之郎從裏麵走了出來,丁默麵色沉穩,和進去時沒有太大區別,個頭還稍稍長高了一點,喜之郎則是有些麵色泛白,眼眶泛黑,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丁默想起出來前喜之郎的悄悄話,“那別墅的丫頭太野了,哥我差點就下不來床,丁默你出去後千萬別說啊。”
下不來床?是不想下來吧!丁默不置可否。
出來後,丁默習慣性的掃視了一遍,在一個臉上有著猙獰傷口的女孩身上停留了一下,這是那個被黑豹弄傷的女孩。
“要走了嗎?”宿清源看向喜之郎和丁默。
喜之郎一拉丁默的胳膊,“走吧,最後一場考驗等著你呢。”
“等等,”宿清源言語中有些驚訝,“你還沒通過考驗,就出來了?”
丁默點點頭,喜之郎在一旁插嘴,“他最後考驗安排在別的地點。”
“還真是,3S級的特訓還真奇怪,還從來沒有過不經考驗就出來的例子。”宿清源嘟囔了一句,“車都安排好了,走吧!”
喜之郎正要招呼丁默,卻見丁默信步向前,走到那麵容猙獰的黎婉身前,“值得嗎?”
語氣溫和。
黎婉一笑,“值得!”
字重千斤
丁默不言,轉身隨喜之郎出去,唯心中值得二字激**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