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是人幹的
山羊所處的位置，與西湖街的直線距離不到五十米。
還是之前那個停車場，那輛越野車上。
韓力依舊坐在駕駛位，百無聊賴的盯著旁邊的手機架上的手機屏幕，上麵顯示的，正是那頭山羊背上的微型攝像機所拍攝到的鏡頭。
差不多十二點的時候，他們才把山羊放到那，現在已經過去快四十分鍾。
連續盯著屏幕，枯燥而乏味。
正當韓力想著休息一會，將視野轉向車窗外時，屏幕裏頭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秋姐，快，快看，那姓嚴的出現了！”
李雁秋坐在旁邊，用手機瀏覽新聞，聽到提醒，立即把目光投過來。
“他怎麽在這？”
屏幕裏麵，正低頭趕路的嚴鋒突然頓住，目光緊盯著山羊，表情有些怪異。
“秋姐，他……”見嚴鋒一步步靠近山羊，韓力滿臉錯愕，話都說不出來。
嚴鋒現在模樣，說不出來的怪，感覺就像是色狼遇見美女，餓死鬼看到美食，實在太詭異了。
對於嚴鋒的資料，兩人都有所了解。
作為一名室內設計師，妥妥的白領，通過那天的交談，精神看起來也沒問題，與現在所展現的形象反差實在太大了。
隨著他離山羊越來越近，表情越來越清晰，就連李雁秋都不由開口道：“這家夥，心理難道有什麽毛病？”
“也許是雙重人格，白天是正常人，晚上是神經病。”
正當兩人以為嚴鋒要對山羊下手時，卻發現他的臉突然恢複正常，接著逃似的迅速離開。
“莫非那些失蹤的寵物真是這家夥幹的？”看到這，韓力不由猜測道。
“其他寵物應該不是，如果是他幹的，不可能會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有福恐怕真是他幹的。”
“……”
一時間，兩人不約而同的產生一個念頭。
這家夥，是個變態，很危險！！！
……
……
話說嚴鋒為什麽會突然跑開呢？
當然是因為看見微型攝像機……
雖然他剛才真的很想把那頭小山羊抱回家，不過他還沒有失去理智。
傍晚還聽翠姨兩夫妻議論寵物失蹤的事情，眼前就出現一頭綁著攝像機的山羊，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山羊有問題。
“媽的，剛才那攝像頭拍到我了，希望不要造成什麽誤會才好。”
嚴鋒快步往回走，心裏忐忑不已。
他能想象自己剛才的表情可能有些怪異，要是被人通過攝像機瞧見，一個神經病的標簽怕是跑不了了。
回到出租屋後，他坐了一小會，突然有點想上廁所。
他看了下時間，1點03分。
從吃完牛排到現在，過了快六個小時。
記得前天吃完豬蹄時，不到一個小時，就想上廁所。
看來這進食欲望的出現，對身體確實有影響。
雖然這次吃下的東西比上次停留的時間久，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拉出來很快，簡直就是瞬間完事。
通過觀察，這次的食物比上次消化程度要高不少。
嚴鋒打開電腦，做了些簡單記錄，隨後洗了個澡，便準備休息。
睡覺前，他看了眼微訊，童菲菲一直沒有回消息，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他點開開童菲菲的頭像，進入她的朋友圈，發現她在晚上六點多更新了一條動態。
內容是一張照片，上麵擺著兩份精致的食物，下麵還有一行字“謝謝你來陪我，今晚我真是太開心了”。
“恐怕又是哪個追求她的男人吧！”
在嚴鋒看來，童菲菲真要喜歡自己，現在應該是很難過才對。
看到這條動態，他心裏突然感覺有點堵。
人就是這樣，不分男女，嘴上說的再好，身體還是最誠實的。
不過人跟野獸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有克製能力，如果一切都依照身體本能行事，那就是真正的野獸。
這條朋友圈其實不是童菲菲自己發的，是馬芸幫她發的，連文字都是馬芸編輯的。
嚴鋒對此一無所知，不過他很快調整好心態，關掉手機休息。
……
不到三個小時後，天還沒亮，嚴鋒再次自然醒來。
他睜開眼，看了下時間。4點01分，比昨天晚了一點。
他沒糾結這晚一點的時間是何緣由，伸了個懶腰便起床。
可能是變異後睡眠質量變高，也可能是恢複能力強，雖然隻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他卻感覺神清氣爽，精神特別好。
“進食欲望還在，不過強度與睡覺前相比，並沒有顯著增加。”
嚴鋒關掉空調，打開窗戶透氣，隨後坐在沙發上等了大約十分鍾，他整個人突然興奮起來，進食欲望竟在瞬間迅速攀升，以此同時，那種深入骨髓的奇癢也跟著出現。
“昨晚都沒感覺到癢，這回莫非真的要失控了？”
隨著時間流逝，兩種感覺越來越強，而且沒有減弱的跡象，嚴鋒也不由害怕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已經無法穩住身體，整個人顫抖起來，跪趴在地板上。
“完了完了，不會現在失控吧？馬上就天亮了，無論如何得撐住！！！”
他緊要牙關，攥著拳頭，拚命壓製體內反應。
很快，那遍布全身的奇癢與可怕的進食欲望，便開始一點點吞噬他的意誌，想要支配他的身體。
他本想用抵禦狂躁感的方法保持清醒，卻根本無法控製身體。
時間在煎熬著緩慢流逝。
5點09分。
嚴鋒意識已經開始混亂，身體也打擺子似，倒在地板上。
此時透過落地窗，他能看見自己的背部明顯隆起，像是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全身由內到外，甚至連毛孔都變的奇癢難耐。
就在他喉嚨發出陣陣嘶吼，已經達到失控的臨界點時，太陽終於出山了。
呼！！！！！
一時間，他顫抖的身子停了下來，隆起的背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體內的奇癢也快速消退。
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嚴鋒心口的大石，總算是放下了。
“進食欲望還在，並沒消失，照這個趨勢看，晚上一定會全麵爆發，得趁白天做好準備才行。”
12分28秒後，體力完全恢複。
嚴鋒立即去洗了個澡，接著打開電腦，把剛才的情況做了簡單記錄。
待他關掉電腦，才6點13分，離上班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
他不由穿好衣服，拿起手機，打開某新聞APP瀏覽新聞，發現本地新聞欄裏有不少木厝寵物失蹤的相關文章。
他一一點開看了幾眼。
從裏麵的內容來看，那些寵物失蹤的都很離奇，竟沒有任何目擊者，有些自媒體甚至把此事往靈異事件引導。
看到這，嚴鋒不由想起昨晚的遇見的山羊。
不出意外的話，那頭山羊可能是警察放的。
如果那山羊是誘餌，那對象一定不會是人。
因為背上綁個攝像機，傻子也知道有問題。
“難道警察懷疑不是人幹的？”嚴鋒不禁暗想，“不是人的話，會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