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本姑娘令狐衝
衡陽城街頭，一個英俊少年帶著香壇緩緩而行。
一聲慘叫傳來，路旁一人慘死在地。
“吳老二死了！”有人驚叫。
“他就是蘇澤！他有無形內力，大家夥兒千萬小心啊！”又有人叫喊著。
緊接著一具屍體從一旁高樓上被拋下來，鮮血濺了一地。
英俊少年連腳步都不停，繼續向前走著。
被殺的都是任盈盈派出來的三教九流的手下，有的武功低微本領奇異，有的武功不凡，有的擅長用毒。
從福威鏢局的衡陽分號開始，一條街上死去數十人，皆是這等魔教手下。
一開始還有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隨著有人呼喊，便都知道了著捧著香壇的英俊少年是誰。
福威鏢局鏢師蘇澤，揭露任我行下落的人，擁有無形內力的武林高手，曾經自稱自己“天生神力”。
第一個身份可以撇去不說，明眼人都知道，因為他在福威鏢局，林鎮南一家才僥幸逃脫滅門之災。他分明是一個隱藏在福威鏢局之內的武林高手。
至於他的武功來曆，武林中無人知曉。
今日一見，這種連手腳都不動，便能夠隔空殺人的無形內力，真是詭異莫測，可怕至極。
有人和魔教有生死大仇，見到死去的都是魔教中人，便不由地開口叫好。有人則是看的頭皮發麻，後背涼透，如此神鬼莫測的手段，若是有朝一日得罪了，如何能夠抵擋。
正走著，蘇澤停下腳步，看向陳小婉。
“怎麽了？”
陳小婉尖叫道：“公子，田伯光，是田伯光那惡賊！”
蘇澤微微皺眉，歎了一口氣：“這麽說，你我緣分已盡。今日既然遇上田伯光，你殺了他便能了卻遺願，自行離去吧。”
陳小婉留著血淚，朝著蘇澤磕頭謝恩，看了看田伯光的方向，又回頭看看蘇澤。
最後，她居然又回到蘇澤身邊：“公子，我先幫你！”
蘇澤詫異看向她，陳小婉堅定地點點頭：“公子對我有大恩，我先幫了你，再報仇也不遲。”
“小婉，你本不必如此。順從你的心性，完成遺願便可。”蘇澤認真說道，“我可以再請一位鬼神出來。”
“我怕他們不聽公子的話。”陳小婉微微低頭，輕聲道。
蘇澤看著她，終於明白了，微微一笑：“好，小婉，那咱們便繼續吧。不過，在此之前我得跟你出氣一下。”
陳小婉有些疑惑，跟隨蘇澤走進旁邊那座酒樓，酒樓內最顯眼的位置，兩個人正在喝酒。
一個身上纏著白布重傷未愈、二十八九的青年端著酒杯，另一個則是咧著懷，帶著刀的獐頭鼠目的中年人。
見到蘇澤走進酒樓緩緩走來，兩人都有些意外，二十八九的青年笑著說道：“田兄，此是何人？看此人捧著香壇，莫非是你的債主來報仇？”
他便是令狐衝，原著中他是被田伯光砍成重傷，又被餘滄海找麻煩；不過現在餘滄海已經死了，嶽不群之前忙著去西湖奪神功，不在衡陽城看著，於是令狐衝很快就和砍傷他的田伯光成為酒友，並且互相當做好漢。
那咧著懷的中年人便是田伯光，聽了這話，哈哈一笑：“令狐兄弟這就猜錯了，這位小兄弟可不是來找我田伯光的，而是找魔教中人的。”
“小兄弟名叫蘇澤，前些時日將魔教前教主任我行的行蹤泄露出去，引得眾多高手跑到西湖，殺了任我行，奪走葵花寶典和吸星大法兩本神功秘籍。因此惹得魔教中人大怒，蠢蠢欲動，都想來殺他。”
“今日外麵街道，這位蘇澤兄弟已經用自家獨有的無形內力，擊殺了不少魔教中人，和魔教的仇恨越結越大了。”
令狐衝聞言，不由叫道：“小兄弟長得一表人才，亦是這般英雄好漢，過來一起痛快喝酒怎麽樣？”
蘇澤輕笑一聲：“我自是英雄好漢，青城派餘滄海想要害福威鏢局，被我殺了；任我行為禍天下，被我除去；魔教中人前來，也被我擊殺。”
“兩位又是哪裏來的英雄好漢，要和我一起喝酒？”
“在下華山派嶽先生門下大弟子，令狐衝！”令狐衝說道。
田伯光則是說道：“萬裏獨行，田伯光！”
蘇澤點點頭：“**賊田伯光？”
田伯光哈哈大笑：“正是在下！”
蘇澤抽出劍來，豁然發力投去，喝道：“左腿！”
啊！這就動手！
田伯光也算是江湖經驗豐富，堅持情形立刻想要躲開。
陳小婉卻是已經會意，在常人看不見的情況下，帶著陰氣將田伯光擋住，一聲轟鳴之後，田伯光的左腿被利劍打斷，隻剩下一條右腿還在身上。
“這才叫萬裏‘獨’行！”蘇澤淡然說道，“以後你就獨腿行萬裏啦。”
田伯光慘叫不已，躺在地上不斷咒罵。
蘇澤又說道：“右臂。”
田伯光頓時不敢再咒罵，不過依舊晚了，那柄利劍飛起來，直接將他右臂砍落下來。
田伯光就此隻剩下左臂右腿，連站也站不起來，做不到萬裏獨行，連一裏獨行也很難。
飄在空中的陳小婉喜笑顏開，朝著蘇澤盈盈下拜，
令狐衝忍不住拍桌而起：“你這人好沒道理！田兄也算得上是光明磊落，你怎麽突然下此重手？”
“華山派門規，不許結交匪類。”蘇澤反問道，“令狐衝，你犯了沒有？”
“這……”令狐衝遲疑一下，隨後坦然說道，“田兄言而有信、光明磊落，實在是一條好漢。”
“**賊也算好漢？誰家沒有妻兒老小，若是你妻子、家眷被他侮辱，那也定然是好漢給你臉麵嘍？”蘇澤嗤笑道。
陳小婉更是氣的呲牙咧嘴，想要咬令狐衝一口：田伯光算好漢，她豈不是活該被糟蹋死？
“小婉，讓這位令狐兄弟嚐嚐你臨死前的滋味。”蘇澤說道。
陳小婉大喜：“是，公子，我這就讓他體會一下！”
令狐衝本就受傷之下精力不濟，又喝了酒，隻感覺頭腦一昏，不知為何自己就站在了一個充滿香氣的閨閣之中，一雙手也變成芊芊玉手。
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獐頭鼠目的中年人就把他抓出閨閣，待到小樹林中。他喘著粗氣，口中噴出腥臭的唾沫，獰笑著折磨他，最後令他在絕望、痛苦中死去。
令狐衝張著口，呆在原地，臨死前的絕望和痛苦還仿佛存留著。
原來——**賊是這麽一回事？
他看向田伯光，忽然感覺有些惡心，自己剛才被他“上”了？他現在的下場，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看來我真的是……
還沒想完，又來一次，他又成為了陳小婉，又被田伯光糟蹋死。
緊接著，第三次，第四次——
直到令狐衝再也承受不住，“哇”地一下嘔吐出來，提著劍朝著田伯光砍去：“我入你娘的，田伯光，本姑娘殺了你！”
嗯？
蘇澤一臉問號，看向陳小婉：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稱呼？
令狐衝自稱“本姑娘”？
陳小婉掩口低笑，擋住了令狐衝擊殺田伯光的利劍，她讓令狐衝成為陳小婉，被田伯光折磨死多次，令狐衝就是個木頭也要忍不住了！
令狐衝被她一擋，也是漸漸回過神來，看到周圍隻有自己和蘇澤兩人，長長呼出一口氣。
“原來蘇澤兄弟還會法術，讓我看到那些姑娘的遭遇。”
“我華山令狐衝誤交匪類，竟是這般令人不齒，請蘇澤兄弟不要擋我，讓我殺了這個**賊田伯光吧。”
蘇澤微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令狐衝你本性不壞隻是糊塗天真。田伯光還有一個仇家，等待幾日後要來報仇，我請你將這**賊送去福威鏢局衡陽分號，幫助我們看管好他，也不要讓他死了，你可願意？”
令狐衝抱劍行禮：“樂意之至，此事做不好，令狐衝以自戕謝罪！”
說完之後，提著慘叫不已、鮮血淋漓的田伯光走向衡陽城的福威鏢局。
田伯光叫到：“令狐兄弟，你——”
“你再吵鬧，本姑娘砍死你！”令狐衝尖叫道。
蘇澤終於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