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先天之神
關於王侯的疑惑，張起藍逐一解答。
當然，因為經過輪回陣轉世，真靈已昧，胎中之謎未解，所以張起藍隻能是憑借著成神之後，獲得的片斷回憶，給王侯答案。
“小神前世似乎與係統有過較深接觸，對其本質，也有些許模糊記憶，慣常總會聽到有人稱呼其為‘12306’‘line’‘wechat’‘nga’等名目……”
張起藍仔細回憶著，記憶影影綽綽，聽上去卻有些稀奇古怪。
“這和12306、line還有微信又有什麽幹係……”王侯琢磨著，然後又有所領悟。
“難道這些就是末日論壇的……內核，所以論壇界麵，內部實現的功能，以及種種顯示在地球神明前的係統菜單，都是源自地球被降維前，那些尋常可見的功能係軟件……
如果這樣去考慮的話，地球末日求生指導係統的本質，該是……互聯網吧？”
至此，王侯覺得豁然開朗。
所以，降入低維的地球，不止給七十億地球居民，各分配了一個地球，又有成神的機緣，還讓地球上另外一些龐大文明造物，變成了類似於‘規則’與‘天道’的生命體。
比如互聯網變成了‘末日求生指導係統’？
係統提供的末日論壇，還有龐大如淵海的資料儲備，以及其無所不在的觸達，權限設置，都具有互聯網的典型特征。
“所以，即便不是互聯網在這個時代，稱了聖，證了道，也是類似的科技聚合體，變成了係統。”
“另外，小神的記憶中，似乎還有一些……嗯，‘同誌’，與小神共事，所謀者，甚大。”張起藍又說。
“所謀者為何？”王侯又問。
張起藍想了想，慢慢搖頭，這段記憶不清楚了，他仍記得的是，“那該是一件慷慨激烈之壯舉，為此大事業，可拋頭顱，撒熱血，不敢惜身。”
“嗯。”王侯瞧著眼前的張起藍，頓覺肅然。
張起藍的記憶模糊了，感情還在。
當日五星耀宇宙闖進異天之神的神界，懷抱的就是舍去性命，為地球神明謀一個未來的心思，雖然麵臨絕境，但隻是這份壯烈情懷，與不屈鬥誌，就足夠地球神明們為之敬仰。
這樣的英雄，如果不是轉生為眷屬，王侯根本不可能從他嘴裏獲得這些秘密。
沒錯，係統的身份，應該是個大秘密。
若不是五星耀宇宙這位大佬，轉生為王侯的眷屬張起藍，王侯很難接觸到這種層麵的消息。
普通地球神明，會覺得係統就是係統，是隨著地球落入低維，而誕生的地球意識之類的。
再深入一層，則是接觸過係統所帶來的‘勳章體係’，被頒發了各樣勳章的地球神明，包括天神組成員。
但這部分地球神明，大部分都沒有意識到，係統通過勳章，為地球神明們劃分了權限所屬，不同的勳章，對應著不同的‘場景’，而大多數的場景，也許都在搭建之中。
而最後一部分，最接近真相的，大概是五星耀宇宙等等天神組排行最前的那些位，王侯如果從係統處，得到‘人類勳章’，可能就會進入這部分人群。
這種劃分族群的方式，與昆吾界的天道化形為人時，傳道給俗世大千，其做法是一致的。
昆吾界天道傳道與世的結果，就是眾多的修真門派。
五星耀宇宙稱係統為‘先天之神’，估計是受其特殊的身份所限，他現在一半是摸金校尉，一半是轉生過來的地球最強神明，認知稍顯混亂。
按照王侯的理解，這係統，或可稱之為‘地球偉大工業造物’，在夢幻宇宙的‘規律化身’。
在地球末日之前，譬如引力、重力等等自然規則，是客觀存在，可以被人類發現並利用的。
為什麽引力、重力，是客觀存在的？
因為宇宙大爆炸為起源學說的話，是這些規則，匯聚星塵，演生星係，凝聚星球，創造了宇宙。
到了夢幻宇宙，大宇宙紀元，地球被降維，七十億地球的宇宙形態，是以唯一地球為基礎，而唯一地球上存在的那些人類文明結晶，也許變成了萬物發源的基礎。
於是，則是這些‘偉大工業造物’，成了精，變了神，凝結為世間行走的天道，夢幻宇宙通用的規則與定律。
簡單言之，也許現在係統的存在，就是如同引力一般的規則與定律，隻不過夢幻宇宙賦予了其特殊性，可以與地球神明們交流罷了。
想想如果末日之前，地球引力會說話，肯定會拍拍牛頓的肩膀，說：“麻煩歪歪腦袋，我要把樹上的蘋果揪下來了。”
於是牛頓發現萬由引力的機會，肯定更大。
既然有了人性。
那這些規律、規則，自然會有立場。
係統的立場，是守護人類的，是隨著地球毀滅而誕生的，與之對應的，則是外神們奉守的規律、規則。
所以，夢幻宇宙的神戰場，爭鬥得，不止是外神與地球神明，還是兩種神明體係，所奉行的規律、規則。
想到這，王侯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接近了係統的真相。
這也是為什麽係統口口聲聲，要重建地球科學體係，因為係統一個先天之神，略顯孤單與勢單力孤了。
地球神明在其照拂之下，仍要麵對極度的劣勢，麵對外神的進擊，毫無還手之力。
雖然係統已經做得足夠好，但仍然不夠。
如何重建科學體係，帶給地球神明更多的可使用規律呢？
在夢幻宇宙時代，在規則已經成精化神的時代，想要重建科學體係，其方法，其他地球神明，或者會一頭霧水，但對王侯而言，借鑒昆吾界曆史，就會有個猜測：
係統應該是想要通過鏈接計劃，製造出另外一個規則，另外一個先天之神。
就像是昆吾界的一氣化三清那樣。
而這個鏈接計劃的結果，很有可能，能夠解決目前地球神明們，被外神‘獵殺’的被動局麵。
“如果係統是天道化身，規律之神，那可就……更要小心了。”
如果係統是天道之一，倒是不必擔心，係統會對地球神明們有壞心，但這並不意味著王侯的安全。
因為天道在上，關注得是地球神明全體，人類未來，不止所有外神是敵人，有阻礙人類未來的地球神明，同樣是敵人，會被無情碾壓，昆吾界中，就算道清一脈，也有被天道擊殺的驚才豔絕之輩。
“所以得搞清楚係統要幹嘛，免得被天道給獻祭了……”王侯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