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隔空鬥法
殷長生看著自己那燃燒殆盡的氣運值,哪怕有2點的回魔,也依然沒有多大的效果。
氣運值一恢複就消失,很明顯是被用來抵消掉危險的。
正在他心思自己這一顆手雷是要留給自己還是拚一把的時候,黑夜之中,一道金光照入,直接將這屍煞衝散。
“妖孽,安敢放肆。”
隻見他一個老和尚左手拿著禪杖,右手托著木缽,腳下踩著金蓮一路橫渡天空而來。
那木缽之中,照耀而出的佛光一把就將那女屍定住,而後禪杖往屍群之中一擲,掀起了好大的波瀾,令那群屍是東倒西歪,盡數跌倒。
殷長生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這算什麽?
絕境時正好有大佬路過救場?
老和尚本以為隻是簡單的聞香教煉製邪物,等他看見了殷長生之後,卻是明白了另一層含義。
他也是略通望氣之術的,至少比那黃皮子要高明了許多,他一眼就看出了殷長生身上福緣深厚,一身大氣運壓都壓不住。
這哪裏是要他來降妖除魔,根本就是讓他來結緣的。
對於殷長生身上的一身大氣運,老和尚頗有些咂舌,心裏是忍不住暗自嘀咕著:‘這是十世善人入紅塵還是哪位大德轉世,竟然有這麽一身福緣護持,當真是前所未聞啊。’
但無論是十世善人還是大德轉世,都值得老和尚結交。
若是前者,那早已注定位列仙班,不是神仙佛陀就是地府鬼神,今日若是結交,日後對方定會幫持。
而要是後者,那也不錯,至少在修行這一方麵,對方是一日千裏,一旦入道,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能與他坐而論道,甚至是為他指點迷津都有可能,大德轉世雖然不及十世善人,但卻也了不得。
所以在老和尚眼裏,這是他的福報,降妖伏魔積累功德而降下的福報。
“施主可有和不妥或是被那惡屍傷到?”老和尚降下金蓮,徒步而去,雙手合十之後,一臉慈眉善目的問道。
殷長生則是趕忙回禮:“多謝神僧相救,我沒什麽事。”
“那就好,帶老衲收了這惡屍,再與施主分說。”
“神僧自便。”
“擔不得神僧二字,老衲法號慧緣,施主若是不嫌棄,喊一聲慧緣和尚即可。”慧緣和尚將手中木缽往空中一拋,便見得那佛光收縮,似乎想要將那女屍攝入其中。
然而還沒等那女屍被收入木缽之中,漆黑的夜空中竟然卷出一道屍氣,一把打在了木缽上,一瞬間佛光黯淡,木缽回落到了慧緣和尚手中,女屍卻也無法走脫。
“好你個慧緣禿驢,竟敢壞本法王的大事。”一聲陰測測的聲音在空中遊**。
慧緣和尚不由得冷哼一聲:“邪魔外道,也敢放肆。”
語罷,慧緣和尚見手上念珠徑直朝空中一扔,隻聽得一陣陣佛音誦唱,那席卷而來的屍氣在這佛音之中冰雪消融,根本就不成什麽大氣候。
殷長生看著慧緣和尚和陰屍法王兩人隔空鬥法,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他之前還想要玩斬首行動呢,真要是動手,恐怕當場就得被這陰屍法王給弄死了,揚骨灰估計都沒辦法,最多變成被陰屍法王操控的僵屍。
鐺~
一聲古怪劍鳴傳來,慧緣和尚側身一躲,順手一拉殷長生,穩穩當當的躲過了一柄烏黑的短劍。
殷長生仔細一看,那烏黑的短劍竟然是一截脊骨煉製而成,其上陰風陣陣,這要是沾到了皮肉,恐怕瞬息便會被消融掉。
對此,他心有餘悸,要不是慧緣和尚拉了他一把,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好歹毒的法寶,看來老衲今日得施展一番金剛怒目了。”慧緣和尚說法寶歹毒,並不是這法寶的功效,而是這法寶的材料。
以慧緣和尚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這法寶所用的材料乃是未滿月嬰童的脊骨輔以全族血親煉製而成,就這麽一件法寶,便是滅了人滿門。
若是之前,慧緣和尚會忌憚這陰屍法王的道行,但如今不一樣,有了殷長生在他後頭,可以說是天命在我,完全不怵對方,哪怕是聞香教的教主徐鴻儒出手,慧緣和尚他都能敢過上兩招,更何況是區區一個陰屍法王。
這個世界可不講究什麽我命由我不由天,是講究天人合一的。
你這口號喊出來,不僅是神仙佛陀、地府鬼神容不得你,甚至連凡間王朝勢力都得來通緝你。
要知道皇帝可是天子,你喊出這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可不就是造反的意思?
“哼,你這禿驢,可別把話說的太滿,閃了舌頭,我這嬰命血親劍可不是那麽簡單的。”陰屍法王根本就不信,別看慧緣和尚修行時日比他久,但一身道行可比不得他。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陰屍法王的煉屍之道雖然並非是正統大道,屬於旁門左道,但卻也是非同凡響的。
而這嬰命血親劍,也是一件煉屍之道內的殺伐法寶,慧緣和尚的沒看錯,這劍確實是用未滿月的嬰童脊骨所煉製的,但他卻漏了一道。
那就是這嬰童並非是活物,而是夭折了之後,被陰屍法王煉製成了僵屍,再以僵屍反噬血親,最後煉製而成,差了這麽一道,便是天差地別。
那嬰命血親劍一個回返,竟然傳出了嬰兒的哭啼聲。
慧緣和尚一身道行,那嬰兒哭啼渾然不懼,但殷長生不行,這嬰兒的哭啼聲一入耳,便是頭疼至極,七竅之中止不住的滲出了鮮血來。
見此情況,慧緣和尚趕忙從袈裟內取出了一串木槵子菩提一把戴到了殷長生手上。
這串菩提一入手,殷長生腦海中恍惚之間響起了晨鍾暮鼓,將那嬰兒的啼哭聲震**出去,原本的痛苦一瞬間就消失了,精神這才恢複了。
“多謝慧緣大師。”
“無妨,小事爾。”
慧緣和尚說完,袈裟一卷,將那飛來的嬰命血親劍卷入衣內,隻是這劍似乎不太甘心,在袈裟之中不斷的掙紮著想要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