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瘟疫肆虐
麵對暴怒狀態下的疫醫，洛書心平氣和地說道：“你看，我是個健康的人，你不該襲擊我。”
疫醫聞言楞了一下，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一些，“沒錯，你是健康的，不需要接受治療。但是你們欺騙我！”
“等等！我可沒欺騙你！你看，我隻是一名D級人員，有什麽資格來騙你？騙你的是別人。麻煩你把具體情況告訴我。”
說服能力在這種時候對疫醫最有效果。
它是基金會少有的可以交流的人形收容物。
疫醫雖然不樂意，但在說服能力的影響下，不得不把實情告訴洛書。
今天早上，它在負責收拾SCP-049收容Unit的工作人員身上感受到了瘟疫的氣息。
當它質問對方時，對方卻拒不承認，直接導致了它的暴走，並順勢脫離了收容。
它離開負三層，來到負二層，發現更多的瘟疫氣息，便開始展開“治療”。
同時它逼問一名健康的基金會研究員，外麵的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是這名研究員卻拒不承認，反而申辯說一切正常。
可是疫醫明明感覺到空氣中都充滿了瘟疫的氣息！
於是它暴怒了。
“你告訴我實情，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
受到說服能力的影響，疫醫願意相信洛書。
但是洛書怎麽敢向它說明真相……
此時的新大陸聯邦可謂水深火熱，近兩千兩百萬人感染了瘟疫，死亡人數也逼近四十萬。
疫醫若是知道這種情況，誰也攔不住它想要拯救世人的心。
Site-19為了瞞住它，也是煞費苦心，以它殺害了研究員哈姆博士為由，無限期停止它繼續研究屍體的權利。
但就算是這樣，隨著外麵世界疫情的進一步惡化，Site-19終究還是受到了疫情的波及，不少人染病。
盡管基金會采取了嚴格的防範措施，對被感染的工作人員予以隔離。
但受到新大陸大環境的影響，終究還是有無症狀感染者靠近了疫醫，從而讓它察覺到疫情的存在。
疫醫這輩子最大的執著就是治病救人，哪怕它所謂的治病並不能給人類帶來好的結果。
洛書想要說服它放棄自己的執著，就算是有SCP-3329的說服能力也不夠。
誰還不是個SCP呢！
說句不好聽的，和疫醫比起來，Safe級的彩虹棒棒糖就是個弟弟。
能夠說服疫醫暫時停手，與洛書進行溝通，彩虹棒棒糖表示它已經很給力了。
洛書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忽悠。
他迅速地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開始了自己的忽悠工作。
“我不知道你從何得出瘟疫爆發的結論。沒錯，人類終其一生都在麵對病痛的折磨。你不能看到一個病人就說有瘟疫。”
“然而並不是一個病人，我今天至少看到了三個！你不要騙我！”疫醫再次有了暴走的趨勢。
疫情已經悄悄在Site-19蔓延，能夠隻被它發現三個，Site主任已經可以燒高香了。
不過對於眼下的洛書來說，卻有些頭大，說服疫醫的難度又提升了。
“咳咳，你看啊，新大陸每年秋冬季，都會流感大流行。小感冒，不算瘟疫吧？”
“那也是病！”對疫醫來說，有病就得治。
當然，如果僅僅是看到個把病人，它還不至於那麽激動，來點薰衣草就能讓它冷靜下來，隻有瘟疫才會讓它徹底暴走。
而今天出現在它麵前的，確確實實是瘟疫，席卷全球的瘟疫！
就看洛書怎麽掰回來了。
“對，是病，得治。但流感不算瘟疫。你看我就很健康，沒有被傳染。如果真的爆發了瘟疫，你今天看到的病人何止三個？”
洛書在這裏用了欺騙性的概念。
新大陸人口三億多，瘟疫病毒的感染者達到兩千兩百萬，死亡三十七萬，染病率為7%，病死率為1.7%。
這是典型的瘟疫！
隻是與疫醫曾經經曆過的中世紀黑死病相比，現在的衛生醫療條件都遠勝於過去，不再有那麽高的染病率和病死率。
而且在Site-19，由於受到嚴格的控製，隻讓疫醫看到了三名無症狀感染者，感染率極低，確實像普通的小病小痛。
疫醫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
洛書接著說：“你看啊，今天經過你治療的人怕是已經有幾十個了吧？病人卻隻有三個，而且都已經被你治好了。那你還著什麽急？”
“可是我在空氣中聞到了瘟疫的味道，我覺得外麵一定出問題了。”疫醫還在為自己的執著苦苦掙紮，但是語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激烈。
洛書見狀笑了笑，“那好辦，我帶你去外麵看看。你親眼看看是不是有瘟疫。但是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如果你沒有發現瘟疫，請你回你的房間。”
“可以，我接受這個條件。”疫醫終於與洛書達成共識。
此時走廊的薰衣草煙霧已經散去，洛書抬頭看了看走廊頂上的監控攝像頭。
“我知道你們一定在看著，能不能安排一下？我要帶049上去看看。我可不希望剛走出樓梯就挨槍子！”
果不其然，廣播裏立刻傳來Site主任的聲音。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們需要一點時間。一群SCP-049-2正在外麵肆虐，我們需要清掃一下。”
“那就這麽說定了，你們準備好之後通知我們。”洛書替疫醫答應了下來。
疫醫本來是不想等的，但是礙於洛書的說服能力，隻能接受了這種安排。
它完全沒有聽出洛書與Site主任對話的言外之意。
洛書說“安排一下”，是讓Site主任清場，把有可能攜帶病毒的高危人群弄走。
Site主任回答他“我們需要清掃一下”，代表他會妥善處理。
趁著上麵正在“清掃”，洛書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與疫醫探討一些疾病與生命的問題。
這種話題正合疫醫的口味，一時間相談甚歡。
這時候，洛書前身所擁有的學霸光環就有用了，他的三學位裏頭就有生物學，與醫學具有一定的共通性。
在他的引導下，疫醫暢所欲言，完全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轉眼間半小時過去，廣播裏再次傳來Site主任的聲音，“打掃幹淨了，你們可以上來。”
於是在洛書的陪同下，疫醫來到了負一層。
作為Site-19的主要工作生活區域，負一層雖然處於地下，但是基金會采用了模擬生態係統，中庭花園頭頂的玻璃頂棚上“陽光”明媚。
不知情的人，真以為這裏已經是地麵的世界。
此時中庭花園裏，大量的基金會工作人員和D級人員在這裏溜達，就像一個熱鬧的街心花園。
這裏就是洛書所謂的“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