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悟道
“太極拳，無極而生……”
張三豐一邊出招，一邊念著口訣。
這時，殷素素也走了過來，好奇地看著。
“動靜之機，陰陽之母。陽不離陽，陽不離陰……”
“陽陽相濟，階及神明。心靜身下，意氣運行……”
“開合虛實，內外合一。運柔成剛，剛濟並用……”
“太極陰陰，有柔有剛。剛柔並濟，勁發自如……”
同一時間，陌子鳴已經有樣學樣，開始練習起來。
不管怎麽說，他還是有底子、有天賦的，同時還有秀才功名的5%屬性加成。
雖是初練，但也練的像模像樣，令張三豐不勝欣慰。
“翠山，為師沒有看錯你，你的習武天賦遠超其他師兄弟。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武當派這麽多弟子中，唯一可以繼承為師衣缽的人，也隻有你了。”
“能得師父如此讚譽，弟子十分惶恐……”
“你小子就不要太過謙虛了。當著素素的麵，為師要奉勸你一句，做人不要太固執，太古板。
正如太極拳的要義，剛柔並濟，方有希望成大器……”
陌子鳴由衷拱手：“多謝師父教誨，弟子一定銘記於心。”
“好了，今日到此為止，修煉上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等為師下次來的時候再問。”
“是，師父慢走！”
“師父慢走！”
殷素素也拱手相送。
等到張三豐走得不見人影時，方才側頭疑惑地問：“相公，師父教的那個什麽太極拳，怎麽看起來慢騰騰的？”
言下之意，怕是中看不中用。
“嗬嗬，素素，莫要小看這套拳法……
雖然我隻是初練，但已經感覺到，這套拳法必定會名揚天下，威震武林！”
“啊？”殷素素吃了一驚：“真有這麽厲害？”
“當然……你想學啊？”
“嗯~”
“來，我教你啊~”
一個月後。
“翠山，沒想到短短一個月你便學會了這套太極拳，真是可喜可賀。”
“師父過獎了，弟子也隻是摸到了一些門路，遠遠沒有領悟到其精髓。”
張三豐欣慰地撫須而笑：“這個急不來，畢竟你還年輕，人生的閱曆還不夠豐富。
太極拳的精要不在其形，而在其意。
等到你的心境達到一定的高度之後，自然而然就會領悟到太極二字的意義所在。”
師徒倆聊了一陣子習武的心得。
之後，殷素素忍不住問起了兒子的近況。
“師父，無忌的傷沒事吧？他的情緒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
聞言，張三豐不由歎息了一聲：“為師暫時沒有辦法清除他體內的寒毒，隻能以藥物壓製。
隻是這麽一來，他便無法修煉內功。
至於他的情緒……這孩子本就內向，現在更是沉默寡言，看著令人心疼。”
“相公……”
殷素素悲從心來，含著淚瞟向陌子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可憐天下父母心。
陌子鳴明白她的意思，是想將無忌接過來一起住。
但，這樣做很可能會導致之前的努力付之東流。
於是柔聲勸慰道：“素素，我知道你心疼兒子，我又何嚐不是？
但是現在風頭尚未平息，江湖中已經傳言四起，說我倆依然躲在武當。
在這當口我們更得加倍小心，不能落人口實。”
張三豐附和道：“翠山說的沒錯，為了屠龍寶刀，那些人什麽都幹的出來。
一旦確認你們還在武當，後果很難想像。”
“可……我們到底要躲多久？”
“這個……”陌子鳴皺了皺眉：“很難說清，短則一年，長則三五年也不一定。”
“可是無忌他……”
“放心吧素素，總有一天無忌會知道我們的良苦用心，他是個懂事的孩子，會理解的。”
經過一番勸導，殷素素總算哽咽著應了一聲。
接下來的日子裏，殷素素幾乎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習武上。
正所謂化悲痛為力量，沒曾想，這麽一來她的武功竟有一日千裏之勢，令人吃驚。
當然，陌子鳴收獲更大。
除了武當派的功夫越發熟練之外，更是隱隱領悟到了太極拳的精髓，又一次令張三豐感到震驚而又欣慰。
就這樣，差不多在後山隱居了一年多，陌子鳴終於決定去會一會火工頭陀。
不過，他得找個借口才行。
總不能莫名其妙失蹤吧？
苦思了幾日，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借口。
畢竟，這絕不是離開幾日的事，很可能幾個月甚至更久。
無奈之下，幹脆找了個比較牽強的理由。
“素素，最近我練太極拳似乎遇到了瓶頸，所以我想找個更加清淨的地方參悟。”
“這裏還不夠清淨麽？”
“不是這個問題……在我想來，師父所傳授的太極拳已經脫離了武功的範疇，而是一種道。
所以，我需要去深山裏走一走，去觀山、觀水、觀日落日出、雲卷雲舒……”
殷素素一向聰慧，聽到這裏不由驚疑道：“相公的意思是說，你想去悟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可……可是悟道並非一朝一夕的事，師父他老人家都參悟幾十年了。”
“我知道，我隻是去試一試，不會耽擱太久。
這樣，我答應你一年之內回來，好不好？”
“這……”殷素素不由皺起眉頭，顯然有些舍不得，同時也有些擔心。
“素素，沒事的，我不會離開武當山的範圍。”
這麽一說，殷素素總算勉強點了點頭：“好吧，既然相公心意已決，我也不再攔你。
不過，你一定要守承諾，一年內一定要回來，好嗎？”
“嗯，我答應你！”
陌子鳴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原劇情中，他的“兒子”張無忌可是隻用了幾天時間便學會了。
當然，也不是說張無忌天賦逆天，而是火工頭陀中了小昭的計，賭氣之下竟用秘法強行傳功。
最後竟將九層功力的九陽神功傳給了張無忌……
腦子的確是進水無疑。
離開山洞之後，陌子鳴在後山尋找了一番，終於找到了那處斷崖。
當然，他可不會傻呼呼往下跳。
而是順著山脈的走向繞向另一個方向，再沿山而下，終於抵達了那處四麵環山的小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