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曾經的好人
這些畫麵在跳動著，有的甚至顛倒，旋轉。
隻有努力的，用盡百分之百的精力去觀察，隻是唐淵才感覺時間不過是七八分鍾的樣子，已經有點精力不濟，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
“找到了！”
夜小柯驚喜的聲音在唐淵耳邊響起。
“這麽快？”
唐淵隻覺得自己的視線，莫名其妙的集中在某一個畫麵上。
心裏一驚。
“是了，現在的夜警官是與我是處於一種同調狀態，所以我的視線是跟著夜警官一起走的......”
唐淵凝神望去。
在那幅畫麵上，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身影。
在那個被鮮血泥漿所包裹的房間裏麵，一道身影竟是分外的刺眼。
房間的門被從外打開，一道身影正靜靜地站在那裏。
房間內和房間外就如同被分割成兩個世界，大量的白光從門外射來，使他的正麵完全被黑色的陰影所籠罩，看不清他的臉龐，但是通過靈性嗅覺，唐淵感受出，那是——興奮的味道。
“他，在笑？！”
唐淵能同步的感受到，夜小柯內心的欣喜，憤怒以及疑惑。
那身影的體型明顯的就與唐淵不同，也就是說，畫麵中的人物，很可能就是命案真正的真凶。
但是可惜的是，這畫麵裏麵，竟然看不清凶手的相貌。
夜小柯觀察了好是一會，才有點喪氣的轉過頭來，本是想問一問唐淵的意見。
結果卻看到，在唐淵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表情。
這個一直在夜小柯麵前，總是保持著一副成熟冷靜神情的唐淵。
此刻在他的臉上，夜小柯竟然看到了一種夾雜著奇怪，不敢置信，悲傷，甚至是含有一種深深的失望......
“我說唐淵，你怎麽......”
“......夜警官，我想，我可能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哎？是誰？”
夜小柯驚詫道。
唐淵的心裏其實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這個犯下了13條命案的凶手，竟然會是他！
“但是，是為什麽呢？
他為什麽，要殺了這些人？
而且不隻是殺，還是用了一種如此殘暴，虐待的方式！”
“唐淵，你快告訴我，那個凶手到底是誰？”
夜小柯鬆開了和唐淵緊握的手，然後急切的用雙手抓住唐淵的肩膀問道。
“我，我......”
唐淵一時竟有點說不出話來。
“唐淵？！！”
夜小柯使勁地晃著唐淵的身體，見唐淵實在是一言不發，便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唐淵，你就算是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到，這個凶手是不是你認識的人？”
這個世界上，沒人是傻瓜。
一個年紀輕輕，大學剛畢業的夜小柯，能被選入大夏聯邦搜查科四組，並成為裏麵的一個正式成員，這本身就足以證明夜小柯的實力。
像這種基本的察言觀色技巧，她一看就能猜個七七八八。
夜小柯沒好氣地鬆開了唐淵肩膀，她向唐淵嚴肅的警告道。
“無論對方是你的什麽人，無論對方和你的關係是怎麽樣，也無論對方給了你多大的恩惠，唐淵，你都不能，都不能去包庇這種罪犯！”
“......唐淵，想想那十三名死者，想想你過世的母親......”
“不要提我的母親！”
猛的抬起頭來，唐淵瞪著夜小柯。
隨後，他的聲調又變得低沉。
“夜警官，我知道你調查了我很多的信息，我也不管你掌握了我，以及關於我母親的多少情報。
我隻懇請你都不要再談論我的母親了，我母親她，和這件事情是完完全全的沒有關係的！”
“那你......”
唐淵抬手製止了夜小柯要吐出的話語。
“我隻是，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他的眼中，布滿了一種複雜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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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裏，將近11點。
大倉市的馬路上，一輛紅色的小轎車在霓虹燈下飛速的奔馳。
“......喂，張隊，你相信我，這一次我真的是抓到凶手了，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總之，地址我可已經給您發過去了......任務啊，我沒忘。
嗯，嗯，我肯定不會擅自行動的。
你放心吧，張隊，好啦好啦，信號不好，我掛啦啊。”
開著車，夜小柯隨手把電話掛斷。
轉過頭來，看向副駕駛座的唐淵。
“OK，我已經跟張隊說過了，我同事他們一會兒就到，而且我也已經向白鳥醫院的谘詢台，詢問過了，今天，對方並沒有被安排出勤。”
發現唐淵在麵無表情的聽著，她接著說：“那個地址我已經要過來了，接下來，我們兩個先走一步，直接去他家裏看看。”
還是沒什麽表示，唐淵的視線看向窗外，夜小柯也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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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鳥醫院的走廊上。
站在楊大夫的身前，唐淵的聲音微微有些緊張。
“楊，楊大夫，我，我能成為像您這樣的人嗎？”
楊大夫的態度非常的儒雅隨和，隻見他笑了笑。
“小唐呀，你為什麽會想成為像我這樣的人呢？”
唐淵的臉頰微微的紅了紅，緊張的說道。
“我，我想完成媽媽的遺願，我媽最後告訴我，要我成為一個好人......”
楊大夫扶了下眼鏡，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注視著唐淵。
唐淵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楊大夫，我覺得您是一個好人。”
又咬了一下嘴唇，抬起頭來，認真的看向楊大夫的雙眼。
“楊大夫，您能告訴我，我要怎麽做，才能成為像楊大夫您那樣的好人呢？”
金色的陽光大片大片的灑在楊大夫的身上，像是為他披灑了一層聖潔的光。
他先是詫異，然後便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伸出右手，狠狠的揉了揉唐淵的頭發，在唐淵不解的目光中。
“小唐淵~你真是太有意思了，相信我，未來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好人的！”
唐淵沒有聽懂，但是，他隻覺得在這一刻，在這個披著金色陽光的楊大夫，在自己的心靈當中，格外的耀眼。
如果想要完成媽媽的遺言，那麽參考的對象，一定會是楊大夫吧。
曾經的自己，是如此的堅信著。
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