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悲慘歲月

陳曉把男孩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慢慢的把他的衣服脫掉,遍布男孩身上的傷痕,讓人觸目驚心,陳曉也想到了會有這種情況,但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這孩子一定有著悲慘的過去...”

陳曉沒有去吵醒陳溪和李雯,用自己的治愈術慢慢的給男孩療傷,一邊治療一邊觀察著男孩身上的傷。

男孩身上的傷痕形態不一,胳膊上和腰間有很明顯的刀疤,但刀疤很舊,應該是很久之前經曆過一些事情,胸前有橢圓形的覆蓋型擊打傷,大腿處有很明顯的跌打傷,新傷應該是剛才的打鬥造成的,舊傷也可能是因為剛才那幫人,也許是另一幫人。

嘴角有血,眼眶紫青,這些傷也是長期積累留下來的傷痕。

陳曉將雙手放在了男孩身上,想通過近距離接觸,加快治療的速度,但沒想到,把手放上去之後,自己的預知能力便自動開啟,同時看到了男孩的悲慘歲月。

“敢違抗我們老大!看我們不打死你!”

在一個學校裏,一群學生正在圍毆著一名男孩,一邊打還一邊在喊。直到他們打的累了,才就此罷休。

“看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厲害!我們走!”

男孩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卻隻能氣憤的望著他們。

“小屁孩,敢偷我們店裏的東西!夥計們,給我打!”

在一家酒店裏,男孩被一群人團團圍住,因為他偷了酒店裏的一個東西,就被一群人狠狠地打了一頓,隨後還將他扔了出去,男孩慢慢的爬了起來,朝遠處走去。

“小子,錢帶來了嗎?我看看!”

一個高大瘦弱的男人,搶過了男孩手裏的錢,仔細翻看起來,隨後一巴掌打在了男孩的臉上。

“他麽的就要來這麽點錢?你是幹什麽吃的?還想不想吃飯了?”

男人一腳踢在男孩的身上,把男孩瞬間踢倒,男孩捂著肚子,神情憤怒的看著男人。

男人看到男孩的眼神,又一腳踢了過去,怒聲罵道。

“還不滿意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男人又踢了幾腳,拿著錢氣衝衝的走了,隻剩下男孩孤獨的跪在地上。

“給我上,兄弟們,幹翻對麵!”

在一條小巷子裏,兩邊各站著一幫人,年紀不大,可以看出應該是幫派間的糾葛。也不知道為什麽混混打架都願意找小巷子這種地方。

男孩也在其中的一夥人間,兩邊人都拿著刀,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麽膽量,要拿著刀打架。

但偏偏他們就打了起來,男孩也和另一個隊伍的人對峙起來,刀刀碰撞的力度,讓男孩的手顫抖不已,本就虛弱的身體,如此一來,變得更加虛弱,一不小心就被對方砍了幾刀,血流如注,並被一腳踢倒,暈了過去。

暈倒之前,男孩的眼睛,依稀看到他們的老大,站在後方,輕蔑的笑著。

陳曉眨了眨眼睛,似乎一下子接受不了這麽多信息,這男孩才16歲,就經曆了這麽多,欺淩,恐嚇,輕視,背叛,這些因素在他的心裏紮根,如果是自己的話,恐怕早就已經受不了吧。

“怪不得他不信任我,那也沒辦法。”陳曉歎了口氣道。

經過陳曉一段時間的治療後,男孩醒了過來,男孩看了看周圍,又看了一眼陳曉,猛的從桌子上坐了起來,警惕的看著陳曉。

“這是哪裏?你到底要幹什麽?”

“你看不出來嗎?我在給你治療。”陳曉緩緩說道。

男孩確實感到身體正在逐漸恢複,但他想不通,麵前的這個男人為什麽要救他,這些年過去,他沒有朋友,也沒有同伴,和他接近的人都是在利用他,他已變得不相信任何人。

不過他現在的身體也離不開這裏,既然有一個冤大頭願意治療自己,那自己就先在這裏待一段時間吧。

男孩從桌子上走了下來,坐到了沙發上,陳曉見男孩不再反抗,微微一笑,說道。

“這就對了嗎,身體還是最重要的。”

陳曉繼續治療著男孩,男孩則仔細觀察著四周,發現這裏應該是能力者居住地,眼前的人應該是能力者,沒想到他居然是個牧師,還以為能有多厲害呢?

男孩搖了搖頭,但他內心的想法,都被陳曉看的一清二楚,陳曉笑笑道。

“看在我給你治療的份上,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陳曉誠懇的眼神看著男孩,竟讓男孩感受到了久違的一絲溫暖,男孩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報答你,就算你知道了我的名字,又能怎樣?”

“我隻是問一下,你不說就算了。另外,我也不打算讓你報答,你一個小屁孩,能報答我什麽?”陳曉打趣道。

男孩聽到陳曉對他的不認可,內心的勝負欲也燃燒了起來,盯著陳曉說道。

“你覺得我很費?沒有什麽用處?”

陳曉歪著頭看了一眼男孩,撇撇嘴說道。

“難道不是嗎?要不然那些混混為什麽要打你,還不是因為你沒用嗎?”

“那是因為...”

男孩沉默不語,但陳曉明白,男孩是不想傷害別人,才沒有偷到錢,寧願自己受傷害。

陳曉笑了笑,繼續打趣道。

“不過,你的身子骨還不錯,挺結實的,要不要考慮考慮跟我混?”

男孩看了陳曉一眼,搖了搖頭。

“我們很熟嗎?我為什麽要跟你混?”

“那可以和我聊聊你身上的這些傷都是怎麽來的嗎?”陳曉問道。

男孩看了看身上的傷,輕蔑一笑。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難道你想這麽幹坐坐到天亮?”

“要不然呢?”男孩輕聲說道。

這男孩真是油鹽不進,陳曉心想,本來他心腸還挺好的,但是他警惕心太重了,不對任何人**心聲,這樣封閉自己,陳曉也沒有任何辦法。

陳曉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說說我自己吧。”

男孩閉上了眼睛,沒有理會。

“我叫陳曉,今年30歲,在災難未來之前,我是一名學者,專攻生物科學。”

陳曉見男孩沒有理睬他,便繼續說道。

“本來我在市內的生命科學研究院開會,教授再給我們講境外的一場奇怪的沙雨,那場沙雨異常詭異,一般沙子的密度是不會被風給吹到雲層那個位置的,但偏偏它就發生了。”

男孩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仿佛有了一絲興趣。

“教授說,據分析,它們在沙子中發現了一種稀有物質,是五年前在月球上發現的稀有元素‘墒’,它可以融入沙子中,使其擁有腐蝕性。”

“接下來的事情更加匪夷所思,在沙雨過後,他們還發現了一具變異者,因為境外的那個區域,沒有多少人,隻發現了一個變異者,幹掉他之後,你猜發現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

男孩此時已經被吸引住了,看來是個孩子,都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經曆,尤其是男孩,陳曉心想。

陳曉頓了頓繼續講道。

“變異者被幹掉之後,通過解剖之後,發現,他的身子全部被沙子填充,各器官也都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了一個腦子,血管中也都是沙子。”

“這,也就是說現在外麵的那些喪屍也都是這樣的了?”男孩疑惑的問道。

“沒錯,你應該沒有殺過那些喪屍們吧?其實他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喪屍,我們管他們叫沙僵。”

“那你們已經研究出怎麽對付他們了嗎?”

“目前沒有,我所知道的,是將他們的腦子打爆,就能殺掉他們,要不然,他們會無限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