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搞笑的約會
073 搞笑的約會
“沒事了,你們先退下。”龍煜揮揮手,示意龍騰和龍叔可以退下去了。
龍騰兩個人立即無聲地轉身向辦公室外麵走去。
倘大的辦公室裏隻有龍煜一個人了。
他依舊在轉動著轉動椅,不過從抽屜裏拿出了貝若雪的相片,這一張相片是貝若雪穿著警服的,俏麗絕美,英氣逼人,清澈的鳳眸似乎正和他四目相對,嚴肅的神情覆在她的臉上。
一邊來回地轉動著椅子,一邊用手撫著貝若雪的相片,眼眸深沉,低低地說著:“貝若雪,魚網張開了,專等網你這條美人魚。”
在公安局上班的貝若雪,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讓剛好走過她身邊的上官煉溫和地問著:“雪兒,你怎麽了?感冒了?”
貝若雪搖搖頭,抬眸看了上官煉一眼,應著:“沒事。”然後她又關心地反問著上官煉,“你沒事吧?”昨天晚上淋了那麽長時間的冷水,她還真擔心他會感冒。
上官煉淡淡地笑著,心裏卻如同吃了蜜糖一樣甜,因為貝若雪擔心他。兩個人相處,很多時候都是他在罩著她,隻有在昨天晚上,貝若雪送來了薑湯以及冰塊,他才能真切地感受到來自貝若雪的關心。
“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他哪會那麽容易就被冷水打倒。
貝若雪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她從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一個她經常背著的黑色挽包,很普通的那種,過百元一個,無法和高雅珍的LV包相比,她從來不在意這些,她覺得自己是公務員,沒必要炫富。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她媽媽是開美容院的,有點錢,她還不敢開那輛十萬元的越野車呢。
“雪兒,你去哪裏?”上官煉叫住拿起手挽包就向外麵走的貝若雪。
“我想證明一下,龍煜和龔煜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你別去,我另外安排別人去證明。”上官煉一聽到貝若雪是想去證明龍煜和龔煜是不是同一個人,立即低叫著,語氣有點焦急,但他還是努力控製著自己的焦急情緒,哪怕他在緊張,在吃醋,因為他覺得龔煜是一個很強的情敵。不過此時在辦公室裏,每個同事都有意無意地想聽聽他,為什麽不讓貝若雪去。
“我去,這件案,誰也別想和我爭。”貝若雪說完拉開了辦公室大門,向公安局外麵走去。她必須到她母親的美容院看看,她想知道龍叔到底是以什麽身份出現在母親的身邊,有什麽目的。
她隱隱覺得龍叔和她母親在一起,與她有關。
因為龍叔是龍煜身邊的人,龍煜對重案組恨之入骨,暗殺不曾少過,每次都失敗。於是龍煜想改變方法,從她的親人身邊入手。
貝若雪更想知道,林燕是否真的出軌。
上官煉追著她的身後走出了重案組辦公室,但最終沒有阻攔她,隻是衝著貝若雪的背後說著:“小心些。”
貝若雪扭頭衝他淡淡一笑,隨口應著:“放心吧。”龔煜吃不了她。
上次被他突然襲擊慘遭強吻,那是意外。
走出了公安局,貝若雪走到自己的越野車前,拉開了車門,把手挽包丟進車內,正想鑽進車內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低低的叫聲。
“貝若雪。”
貝若雪轉身,看到高雅珍從車內走下來。
貝若雪微愣了一下,她剛才一路而出,倒沒有留意到高雅珍的寶馬就停在公安局的院落裏。
當看到高雅珍的樣子時,她更是怔住了。高雅珍今天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裙,裙的長度隻到膝蓋,平時她都會穿著長絲襪把露出外麵的肌膚遮住,今天她卻沒有穿著長絲襪,反而穿了一雙銀白色,鞋麵上嵌著水晶的涼鞋。
春末時節,有些人跟著季節走,早早就脫下了皮鞋,換上了通風透氣的涼鞋。
高雅珍是一個很注重外表的人,貝若雪認識她那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穿涼鞋,可見她心情欠佳,才會隨便穿著一雙涼鞋就出門。
高雅珍的臉色很難看,沒有化妝,有些慘白,雙眼浮腫,明顯就是哭腫的,還有黑眼圈,估計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緣故。
“高小姐,請問有事嗎?”貝若雪溫淡地問著,看到高雅珍,她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上官煉被下藥,差點就把她強了的事情,臉色有點兒沉,但還算忍住了氣,隻是淡冷地看著高雅珍走到她的麵前站定。
“我們能談談嗎?”高雅珍沒有了昨天晚上在杜家時的尖酸,語氣有點淒涼的感覺,她看著貝若雪俏麗的臉,望進貝若雪清澈見底的鳳眸,那鳳眸宛轉流動的是凜凜正氣。
貝若雪脖子上的吻痕幾乎看不到了,不過高雅珍站得很近,她又是盯著貝若雪看,那幾不可見的吻痕最終被她捕捉到了,心底的痛更濃了。
昨天晚上上官煉把她推下了車,獨自開車離去,她心知上官煉被下了藥,肯定會再次意亂情迷的,而上官和貝家相鄰,她猜想上官煉肯定是找貝若雪。現在捕捉到貝若雪脖子上隱隱可見的吻痕,用腳趾頭想,她也知道自己為他人作嫁衣了。
“談談?”貝若雪想了想,問著:“談什麽?”
“是關於煉的。”高雅珍輕輕地說著,期盼地看著貝若雪,希望貝若雪能和她攤開牌來談談。
“高小姐,對不起,我現在有些事情要忙,這樣吧,下班後,我再打電話給你,我們再談談。”聽到高雅珍找她是想談上官煉,就知道是情事,貝若雪心生離去。她現在最想的就是趕緊證明龔煜就是龍煜,她去過了龔煜的別墅,隻要能證明兩個煜是同一個人,她就能到龔煜的別墅抓人,不用像過去那般,想捉龍煜,還不知道龍煜到底落腳在哪裏。
“貝若雪……”高雅珍提高了幾分貝,“就半個小時也不行嗎?”
“下班後,我給你一個小時。”貝若雪鑽進了車內,不想再和高雅珍糾纏情愛問題,在關上車門的時候,貝若雪又看了高雅珍一眼,說著:“幸福雖說是靠自己去爭取的,但使用陰招,得到的隻是人,而不是情,過的是行屍走肉的日子,而不是相依相畏的幸福生活。”
高雅珍怔了怔。
貝若雪說完之後關上車門,係上安全帶,把車開走了,留下高雅珍麵帶尷尬,心知貝若雪是知道她對上官煉下藥了。
可到頭來得益的不是她貝若雪嗎?貝若雪得了便宜,還敢賣乖?
本來還有點愧疚的高雅珍,想到這裏時,又開始嫉恨貝若雪了。
在轉身回到自己的車內時,高雅珍瞪著公安局,緊緊地咬了一下下唇,在心裏發誓:貝若雪,就算我嫁不到上官煉,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嫁給上官煉的!
人,有時候因愛生怨,因怨生恨時,就會變得偏激,扭曲心靈。
打開LV包,高雅珍從包裏抽出一根煙,那是史湘雨給她的,她後來又抽了兩支,覺得真的能讓人精神倍增,便把煙隨身帶著了,想著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抽一支。
她不知道這煙是被動了手腳的,含有海洛因,她隻抽幾口的話,不會上癮,但她抽多幾支的話,體內的海洛因積累了,就會慢慢地上癮,從此萬劫不複。
慢慢地抽完了一根香煙,高雅珍覺得心底的痛苦也減輕了,昨天因為醉酒心傷而沒有睡好導致精神不濟也好了,心裏想著,湘雨說抽支煙,精神就會好,居然是真的,難怪全世界那麽多人喜歡吸煙,怎麽戒也戒不了。
再看向公安局裏麵,高雅珍沒有走進去,她想先弄清楚,昨天晚上上官煉和貝若雪是否發生了關係,就算貝若雪脖子上有吻痕,未經證實也不能確定兩個人一定那個了的。
想到這裏,高雅珍發動了引擎,離開了公安局大院,向自己的公司開去。
靚麗美容院。
貝若雪把車停在美容院門口對麵的公路邊上,然後下車,提著手挽包穿過公路,步行走進了美容院。
“小姐……雪兒小姐,你怎麽來了?”林燕的秘書看到貝若雪的時候,忍不住低叫了一聲。
貝若雪到過林燕的美容院,美容院裏所有工人都認識貝若雪。其實想不認識也不行,貝若雪的美在公安局是出了名的,沒有幾個人不認識她。
貝若雪衝秘書笑了笑,問了一聲好,然後問著:“我媽在嗎?”
秘書扭頭看了一眼董事長辦公室,應著:“董事長在辦公室裏,雪兒小姐要找董事長要不要我通知一聲?”
貝若雪連忙笑著:“不用了,我也隻是路過這裏,才進來看看的,最近你們生意不錯吧?”
秘書有點疑惑,貝若雪是她們老板的女兒,平時工作忙,極少會到美容院來,今天來了,卻不進去看老板,這是怎樣的母女關係呀。
“江小姐,我等會兒再去找我媽,我想問你一些事情,你能告訴我嗎?”貝若雪小聲地對秘書說道。她來美容院,主要就是想知道龍叔是以什麽身份出現在她媽媽身邊。
江秘書愣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
……
麗苑花園。
龍氏別墅。
院落裏,一棵大樹的樹底下,龍煜吩咐龍騰搬了一張躺椅擺到了樹底下,他獨自一個人坐在樹底下的躺椅裏,閉目養神。
貝若雪第二次到來,看到的就是這種畫麵。陰沉的天空,涼風陣陣,長滿了新葉的大樹底下,一個繃著俊臉,閉著俊目的男人,穿著一身黑沉沉的衣服,與天空相互呼應,躺在樹底下,不知道是在做白日夢還是在深思。
貝若雪走進別墅是另外一個男人開的門,他把貝若雪帶到了龍煜的麵前,什麽話也不說,陰沉著臉就進屋裏去了。
貝若雪盯著那個男人的背影看了一眼,覺得那個男人也像龍煜一般冷,難道真是物以類聚,龍煜這個做主子的冷,手下也跟著冷?
因為貝若雪也見過了龍騰,龍煜算準了貝若雪肯定會到別墅裏來找他問關於龍叔的事情,所以吩咐龍叔到公司裏去,也不準龍騰出現,便讓暗中的一個手下,龍飛出麵接待貝若雪。
貝若雪並沒有立即開口說話,隻是雙手插放在褲袋裏,淡冷地看著龍煜。
“雪兒,半天不見,想念我了。”龍煜眼眸還沒有睜開,調侃的聲音卻嘣了出來。
“你知道我會來。”貝若雪依舊淡冷地看著他。
“不知道,不過你的氣息,我老遠就能聞到了。”龍煜睜開了眼睛,把雙手放到腦後枕了起來,眼眸少了幾絲的冰冷,換上了少見的溫和,灼灼地看著貝若雪。他最先看的是貝若雪的脖子上,看到貝若雪脖子上還有幾不可見的吻痕,他的眼底飛快地掠過了寒意,不過一閃而逝,貝若雪沒有捕捉到。
貝若雪俏臉抽了抽,不說話。
龍煜拍了拍手掌。
龍飛立即從屋裏出來了。
龍飛走到龍煜的身邊垂手而立,也不出聲。
“煮杯藍山咖啡給雪兒。”龍煜冷冷地吩咐著,剛才麵對貝若雪時的溫和在麵對龍飛時,一瞬間就斂了起來。
龍飛依舊不出聲,隻是轉身向屋裏走去。
不說話的冰山?
貝若雪忍不住又看向了龍飛。
冷不防,龍煜的俊臉湊到了她的麵前,龍煜已經自躺椅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就站在貝若雪麵前一步之距,特別近的距離。“雪兒,我不帥嗎?”
貝若雪淡冷地看著他,沒有了早上遇見時的憤怒,也沒有被強吻時的驚慌,隻是淡冷地直直地看著龍煜,鳳眸探進了龍煜的眼眸深處,想從中探一些證據。
她和真正的龍煜碰過麵,雖然沒有看到麵容,但眼神,她記得很清楚的,那是一種散發著冷冽,霸道,狠辣兼無情的眼眸,沒有半點溫度,半點情緒。
眼前這個自稱是龔煜的男子,他也很冷,不過他的眼神能捕捉到他的情緒。
“沒有我們組長帥。”貝若雪淡冷地應著,繼續說道:“龔先生,我來,隻是想問一些問題,問完了,我就走了。”
龍煜端回自己的俊臉,眼眸深處閃過了一抹不悅,他不如上官煉帥?
想想,嗯,他確實不如上官煉帥。
“龔先生,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你身邊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怎麽現在看不到他了?”貝若雪視線往屋裏望去,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直點主題。
“雪兒,你喜歡帥男人?我要不要去整容,整得更帥一點?”龍煜答非所問,臉更靠近了貝若雪的麵前,幾乎就要和貝若雪臉貼著臉了,貝若雪隻是淡冷地看著他,沒有上次時的驚慌。
龍煜眼眸轉了轉,反倒欣賞此時的貝若雪了。
“這些……”龍煜大手想探到貝若雪的脖子上,卻被貝若雪捉住了手腕,貝若雪嚴肅地看著他,嚴肅地說著:“龔先生,請自重。”
“雪兒,你是我女朋友,以後說不定就成了我龔煜的太太,你說你今天早上卻讓我看到你脖子上有吻痕,我能不問一下嗎?那些吻痕是不是上官煉留下的?”龍煜睨了貝若雪捉住自己手腕的玉手,眼神變得莫測高深,聲音森冷又夾著點點酸意。
“龔先生,請你說話客氣一點,我不是你女朋友,更不會成為你的太太。我小小一個刑警,要家世沒家世,要地位沒地位,可高攀不上龔先生。”貝若雪甩開了龍煜的大手,俏臉雖然還是嚴肅,眉梢上卻爬滿了怒火。
這個男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她還真沒有見過像他這麽厚臉皮的人。
“雪兒呀,我對你一見鍾情……”
“龔先生。”貝若雪加重了三分語氣,“我是在查案,還請你配合一下。”這個狡猾的男人!
龔煜盯著她看,然後拉長了尾音,懶洋洋地應著“哦——”應完之後,他反問貝若雪:“雪兒,你說你在查案,請問查什麽案?這案與我龔煜有什麽關係?與我管家又有什麽關係?請問你又以什麽身份來我們這裏問話?”
“你……”貝若雪有點想發火了,她查什麽案,她查的就是他龔煜和龍煜是同一個人,以什麽身份來查?當然以警察的身份來查了,他裝傻扮癡,還想假裝不知道她是警察嗎?
“我當然是以警察的身份了。”想到龍煜的狡猾,貝若雪還是把衝上腦門的怒火壓了下去,繼續淡冷地應著。
龍煜大手一伸,伸到了貝若雪的麵前,手掌晃動著,嘴裏說著:“把你的警員證件給我看看。”
貝若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拿出了警員證,打開放到龍煜的麵前,冷冷地道:“看清楚了。”
龍煜揉了揉眼,故意說道:“雪兒,我的眼睛似乎不好使了,看不清楚哪。”
“龔煜,你別再狡辯了,說吧,你的管家哪裏去了?是被你藏起來了,還是被你殺人滅口了。”貝若雪收回了警員證,冷冷地瞪著龍煜,冷冷地質問著。
“雪兒,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我,我一個生意人,我怎麽會殺人滅口?我為什麽要殺人滅口?何況龍叔還是看著我長大的人。”龍煜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一向冰冷,換上了吊兒郎當,貝若雪差點以為他不是龍煜,而是別人假扮的。
貝若雪淡淡地笑了起來,睨著龍煜,然後斂起了笑容,問著:“龔先生,那麽能請你的管家出來嗎?”
“龍叔不在。雪兒,你放著我這個大帥哥在眼前不問不管不顧的,卻老問別人的事情,你不怕我傷心嗎?”龍煜又湊過了臉,故作難過的樣子。
這個男人不入娛樂圈演戲,真的是太可惜了。
貝若雪在心裏暗罵著。
別說貝若雪覺得龍煜捉摸不透,就連躲在屋裏的龍騰看著,也覺得龍煜越來越難以捉摸了。龍煜在手下的麵前,甚至在外人麵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誰看過他這個樣子?翻臉就跟翻書一樣快。
“龔煜!”貝若雪倏地握緊了拳頭,難以招架龍煜的變化莫測。
“雪兒,別氣哈,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龍煜一臉的心疼樣,看上去就像真的在心疼一樣。
貝若雪咬牙切齒,努力地告訴自己,龍煜這是狡辯,故意激怒她,讓她離去,不讓她再追問龍叔的事情。
龍叔?
那個男人叫龍叔?
江秘書隻告訴她,找她媽媽的男人姓龍,並不知道叫什麽名字,是龍氏集團旗下恒榮科技有限公司的總經理,她來這裏就是想看看龍煜如何答她。
如果龍煜就是龔煜,他肯定會狡辯,答案就會和江秘書所說的不一樣。
如果不是,她倒想問問龍煜,自己的管家怎麽跑到龍氏集團旗下公司當人家的總經理了。
看到貝若雪氣得咬牙切齒的樣子,龍煜才斂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淡冷地重新坐回了躺椅上,說著:“龍叔雖然是我的管家,不過他另外還有一份工作的,好像是什麽恒榮科技的總經理吧,我這裏傭人多,他既然想兼職,我也不阻止他。你要是有什麽想知道的,你自己去他的公司找他吧。”
“敢情是龔先生給的工資太低了,管家都要兼職。”貝若雪冷哼著。
龍煜睨著貝若雪,淡冷地說著:“人的野心永遠不是金錢能衡量的。龍叔他一直是我龔家的管家,沒有闖過其他地方,他不甘心,想闖一闖,也真闖了實力出來,我是他看著長大的,除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之外還能怎麽著?難不成把他解雇了嗎?那也太無情了吧。”
“龔先生,既然你的管家要闖蕩一下,為什麽不到你的明和商場去任職?”貝若雪一針見血,緊追著不放。
她倒想看看龍煜能狡辯到哪種地步。
“他是我的管家,他到我的商場裏任職,其他管理肯定不服他的,他就不想去了,這有什麽稀奇的。”龍煜攤攤手,覺得一切都正常。
心裏卻在冷笑著,貝若雪,就算你懷疑龔煜和龍煜就是同一個人,也認出了龍叔,你能拿我如何?我說我不是龍煜,你能耐我何了?
貝若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深知龍煜狡猾,證據確鑿都難讓他伏法認罪,更何況現在還是求證。的確,她看到龍叔跟在龍煜身邊,龍叔是龔煜的管家,也不一定就能證明兩個煜是同一個人。現在龍煜的狡辯讓她覺得她自認為找到的突破口,似乎又是沒有用處了。
“龔先生,你可知道恒榮科技公司的負責人是誰?”
“聽說是龍氏集團旗下的一間公司,怎麽了?”龍煜看著貝若雪,他以龔煜身份出現也是一名商人,商界之事,他不能裝作不知道。
“龍氏集團是龍會的合法公司,龍會的老大龍煜就是龍氏集團的總裁,昨天晚上他出現在杜家別墅,帶著你的管家出現,證明他十分信任你的管家,所以我想找你的管家問一些問題。”貝若雪和龍煜狡辯了一會兒後,暫時放棄再和龍煜唇槍舌戰。
“我說了,他不在,在公司裏,你去公司裏找他吧。不過,雪兒呀,就算我的管家跟著龍煜出現又能證明什麽?龍氏集團那麽多的員工,那麽多的管理階層,難不成你懷疑他們全是壞人?龍煜以總裁身份信任分公司經理,帶著一起出席宴會,又能證明什麽嗎?我記得不錯的吧,龍氏集團是完全合法的公司,任工商局,檢察機關怎麽查,也沒有查到違法事情,我管家在龍氏集團旗下公司工作,又犯著哪門法了?”
貝若雪啞口無言。
不過,她現在不是來說誰犯法不犯法的,她隻想通過龍叔,證明龍煜就是龔煜。
龍煜昨天晚上出現在杜家,哪怕是以龍氏集團總裁身份出現,龍叔要不是他十分信任的人,他絕對不會帶著出席,怎麽不見他帶著副總裁龍滔出席?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龍叔是龍煜身邊最親近的人,更是見過龍煜真麵目的人。
“我沒說你管家犯法,我隻想找他問一些問題。”貝若雪語氣緩和了一些,鳳眸卻盯著龍煜,聽出龍煜在說到龍氏集團的時候,語氣帶著些許的情緒。
似乎夾著不甘與憤怒。
這個細微的情緒更讓貝若雪懷疑了,這一次她卻不動聲色了。
她現在來這裏打草驚蛇,也是想看看龍煜後麵的反應。
以龍煜的心機深沉,做事小心,知道警方盯緊了自己身邊的手下,他肯定有所行動的。
接收到她的盯視,龍煜臉色黑了起來,眼神沉冷,俊臉也在一瞬間結成了冰山,陰冷地瞪著貝若雪,冷冷地道:“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要是不相信,就別問我。”說完從躺椅上站起來,轉身就向屋裏走去。
貝若雪看著他向屋裏走進,龍飛端著咖啡剛好走出來,與龍煜打了個照麵。
龍煜伸手就從龍飛手裏端過了那杯原本應該給貝若雪喝的咖啡,自己喝了。
“龍飛,送客。”
龍煜冷冷的聲音傳到了貝若雪的耳裏。
貝若雪遠遠地看了他一眼,不用龍飛送,她轉身就走了。
看著她遠去了,龍煜唇邊卻扯出了一抹森冷的笑容。
魚網一步一步地收攏了,貝若雪,你很快就要成為我龍煜的網中之魚了!
……
又是一個夜晚的到來。
上官家,三樓書房裏。
貝若雪坐在沙發上剝著蘋果皮,上官煉坐在書桌內,右手的指頭輕輕地敲打著書桌,在深思著。
“雪兒,你打草驚蛇,龍煜肯定會把龍叔推出我們警方視線的。”上官煉溫沉地說著。
“我倒想知道他如何推。”貝若雪把剝好皮的蘋果放進了嘴裏,啃咬著。
上官煉睨著她。
貝若雪接收到他灼灼的睨視,微愣了一下,然後沒好氣地說著:“我剝的皮,當然是我吃。”
“不能分我一半嗎?”上官煉低笑地問著。
“不能。”貝若雪嘴裏這樣說著,那邊已經把被她吃了一口的蘋果切了一半遞給上官煉。
上官煉接過半塊蘋果,啃了一口,滿足地說著:“真甜。”
“你說他會如何把龍叔推出我們的視線內?”貝若雪站在上官煉的書桌外麵,一邊吃著蘋果,一邊看著上官煉,看著看著,又嘀咕著:“太帥了,沒事長那麽帥幹嘛。”
上官煉朝她眨了一個無辜的眼神。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肯定當一回肉票,借警方追捕的方式把龍叔完完全全地推離警方的視線,到時候龍叔是綁匪,自然要逃跑的,一逃,我們就會失去龍叔這個看似非常重要的突破口。”上官煉深思著。
“那樣我們把龔煜救回來後就有借口要保護他,借安排人‘保護’著他,掌握著他所有行蹤。”貝若雪立即想到了下一步。
“不錯。我們一邊安排人‘保護’著他,一邊追捕龍叔。雪兒,你說,狗急了會怎樣?”上官煉淡淡地笑著,那笑容卻像狐狸一般狡猾。
“跳牆。”
“對,我們逼急了,龍煜就會心急,畢竟他們很快就要交易一筆毒品,他被我們盯得那麽緊,他能不急嗎?一急,自然就會被我們抓著機會。我就不信這麽大一筆交易,他可以不聞不問。”上官煉淡淡地笑著。自然而然地,他和貝若雪都把龔煜認準為龍煜了。
其實,這是職業本能,他們習慣帶著懷疑看待每一個人。
貝若雪點點頭。
“明天你還得去一次龍氏集團,我們要被‘牽著鼻子走’才行。”上官煉繼續深思著說。
貝若雪想了想,才點了點頭。
上官煉又看向了貝若雪,眼裏有著擔心,說著:“雪兒,龔煜自當肉票的話,他的目標就是你,以男人的直覺,龔煜對你真的很在乎,或許他愛你的心並不比我少。”如果龔煜就是龍煜,龍煜深愛著貝若雪?愛得那麽深,分明不是一見鍾情的感情,而是像他這種多年的深情。
可是龍煜為什麽會愛貝若雪那麽多年?貝若雪從警的時間不過四五年,龔煜對貝若雪的感情,他感受到就像是愛了十幾年那樣似的,深沉,入骨。
如果龍煜真是龔煜,那麽龍煜早在貝若雪還沒有從警就愛上了,他是怎麽認識貝若雪的?
還有上次在賓館裏,他和龍煜交手的時候,發覺龍煜對他恨之入骨,又帶著嫉妒,隱隱又夾著一些不易感受到的矛盾。
“組長,我對他有一種故人之感。”貝若雪也察覺到龍煜對她的在乎不簡單,太深了,不正常。
“故人?”上官煉挑眉,瞪著貝若雪:“雪兒,你背著我在哪裏招惹了情債?”
“上官煉,聯姻我還沒有答應,你別以我男朋友的身份來質問我。小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貝若雪立即沒好氣地說著。
“得了吧,你每次都是輸的。”上官煉寵溺地笑著。
他起身,繞出了書桌,長臂一伸,把貝若雪扣入了懷裏,低首鎖著貝若雪的俏臉,說著:“今晚我們似乎都有空吧,咱們約個會吧。”
“約你頭,誰和你約會。”貝若雪立即推開他,沒好氣地說著:“我答應了高雅珍,晚上再和她談談。你的女人呀,又找上我這個擋箭牌了。”貝若雪說完轉身就走,逃避著上官煉已經明顯到隨時掛在嘴邊的感情。
冷不防,上官煉的大手攫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擁進懷裏,緊緊地纏著她的腰肢,強調著:“雪兒,我說過了,高雅珍不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隻有你一個。”
“上官煉!”貝若雪用力地扳著他的大手,俏臉微紅,語氣帶怒,低吼著:“放手!”
“雪兒,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上官煉霸道地說著。
他放任她自由已經太久了,是時候霸道了,再不霸道一點,她還真被人搶走了。
“上官煉!”貝若雪擰一下他的手背,沒好氣地低吼著:“放手,再不放,我就咬了。”
上官煉立即低下頭來,把臉湊近貝若雪的麵前,呶著嘴,寵溺地說著:“雪兒,咬我唇吧。”
“色狼!你對得起你那身警服嗎?”貝若雪氣得還真想狠狠地咬他一口,上官煉越來越那個了,總是偷著機會就強調她是他的。
兩家聯姻又怎樣?
她還沒有戴上他的訂婚鑽戒,就代表她還沒有答應。
她就是不能屈服,如何?
“我現在沒有穿警服呢。”上官煉把臉埋在貝若雪的脖子上,輕輕地親吻著,聞著她的淡淡清香,覺得心滿意足了。過去,他太溫和了,除了像哥們那般擁她一下之外,何曾像此刻這般摟著她,聞著她的清香。心愛的女人在自己懷裏,哪怕什麽也不做,也能心滿意足的。
“你……放開我!否則我喊了。”貝若雪躲閃著上官煉那細微的親吻。
“沒事,我們爺爺還以為我們正親熱著呢。”上官煉笑得就像笑彌佛那般溫和。
這男人……
“雪兒,我們什麽時候結婚。”上官煉輕輕地咬了一下貝若雪的耳垂,貝若雪的臉紅得更厲害了。她抬手推著上官煉的臉,上官煉幹脆把她雙手都捉住連同腰肢一起扣著。
“等我當上公安廳的廳長,你是公安局的局長的時候再說吧。”貝若雪低吼著。
“嗯,我老婆有誌氣,要不要當公安部的部長?”上官煉笑著,唇移到了貝若雪的臉了,很快就會落到貝若雪的唇上。
“上官煉!”貝若雪這下是大吼了。
她害怕這樣的上官煉,比起平時溫和的他,更讓她害怕。
他的霸道,就像魚網一般,一撒,就把她網住,任他搓圓掐扁。
她習慣了他的溫和忍讓以及寵溺。
“公安部長大人,讓我親一下,咱去找小三談判,讓小三知難而退,別影響我們約會好不好?”上官煉的唇移到了貝若雪的唇角,他溫溫而霸道的熱氣衝到了貝若雪的唇上。
下一刻,他準確地捕捉住貝若雪的紅唇,得意,深情,霸道地吻了起來。
貝若雪氣得臉都綠了。
她堅決不回應。
上官煉自己唱了一會會獨角戲後,移開了唇,像一個教官似的說著;“雪兒,你像木頭,需要調教,這樣吧,看在我們是鄰居,又是同事,更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以後我早上給你一個早安吻,晚上一個晚安吻,中午一個飯前吻,調教調教你吧,放心,我不會收你學費的,不過如果你要感激我的吧,請戴上我的鑽戒,氣死龔煜那個混蛋就行了。”
貝若雪選擇當場暈倒。
男人心,小得比女人還厲害,連針眼都看不見了。
……
兩個女人的“談判”,一個大男人坐在中間,是阻攔還是當仲裁?
某間名為雅藍的咖啡館裏,貝若雪狠狠地瞪著非要跟著來,偏偏還坐在中間的上官煉,上官煉正端著他那杯純咖啡,優雅地呷著,俊臉溫和,眼眸卻深不可測,唇邊似有若無地掛著笑意,眼神除了落在貝若雪的臉上,就是落在貝若雪的唇上,至於另一邊那個從他出現開始就看著他的可憐女人,他壓根兒就不想看。
看什麽呀?看她什麽時候又對他下藥嗎?
上官煉在心裏想著,絲毫不覺得自己不看高雅珍,對高雅珍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高雅珍癡癡地看著顯得有點慵懶的上官煉,她想不到上官煉居然會跟著來。她能看到他,能稍解相思之苦,可是也在她的心裏再狠狠地劃上了幾刀,因為上官煉是和貝若雪一起來。
“高小姐。”貝若雪再睨了上官煉一眼,淡淡地說著:“我想,你要和我私談的話,我們改天吧,要是你不介意的吧,你想談什麽,現在也可以談。”反正高雅珍想和她談的就是上官煉,人家上官大帥哥就像山一樣坐在這裏,當著他的麵把什麽都說不清楚不是更好嗎?
高雅珍斂回了看著上官煉的眼神,有些許的尷尬,說著:“改天,我再找你。”她想讓貝若雪主動離開上官煉,貝若雪不是對上官煉不上心的嗎?既然不上心,哪怕他們可能發生了關係,也可以離開的。貝若雪沒有了上官煉還能活,她覺得她沒有了上官煉,她就活不下去了。
此時上官煉在場,她終是不敢當著上官煉的麵要求貝若雪主動離開,否則觸怒了上官煉,她會被上官煉掐死,這個男人發起怒來,也能把死人嚇翻生。
“你們沒有什麽談談了?那好,雪兒,我們約會去。”上官煉立即把手裏的咖啡杯擺到桌麵上,然後站起來,拉起貝若雪,拖著她就朝咖啡館外麵走去。
他是一刻鍾也不想在高雅珍麵前出現。
那花癡一般的眼神恨不得要把他吃掉,要不是害怕他心愛的女人把他賣了,他才不會跟來。
他這麽帥,癡迷他的女人無數,怎麽貝若雪不癡迷?
上官煉在心裏重重地歎息呀,人呀,有時候也是賤呀,喜歡他的,他不喜歡,對他不上心的,他反倒癡戀情深。
“煉。”高雅珍也跟著站起來,聽到上官煉那句約會,她的心就揪痛成一團。
上官煉倏地扭頭,冷冷地盯著她,好像她是個犯人一樣,正被他審問一般,語氣陰沉肅冷:“高小姐,昨天晚上的事,下不為例,否則……我會讓你在A市混不下去。”說完,上官煉扭過頭,又是一臉溫和地強拉著貝若雪離開。
高雅珍怔在當場。
出了咖啡館,貝若雪立即甩掉了上官煉的大手。
上官煉霸道地把她再一次扯近前,攬著她的肩,笑得像春天裏的陽光,說著:“雪兒,人說,偷得浮生半日閑。我們從警多年了,什麽時候真正閑過,今晚真的十分難得,你別這麽不上道了,咱倆就好好地約會一下吧,否則以後結婚了,你會覺得沒有甜蜜回憶的。”
“難得清閑一個晚上,我還不如睡覺,約什麽會,我才不跟你約會。”貝若雪嘴上反駁著,臉上已經微紅了。
感覺不過十幾天時間,她和上官煉的鄰居關係就變了。
事情要是想轉變,還真快得讓她措手不及。
“這個提議不錯,我們回去睡覺,要不把昨天晚上未完的事情做完吧?”上官煉色色地說著。
“你美呀,你!”貝若雪臉一綠,再次甩開他攬著自己肩的大手,不滿地抱怨著:“你到底有幾麵?”他有時候冷,大都時候是溫和的,現在還是嬉皮笑臉的,這個男人到底什麽時候才是真的?
冷漠的男人,可怕隻是一瞬間,因為他們的性子一根腸通到底。像上官煉這種多變的男人才真正可怕,因為他的性子彎彎曲曲,你摸極也摸不清楚。他似乎才是真正翻臉像翻書一樣快的男人。
“好了,雪兒,不鬧你了,答應我,陪我走走,說真的,活了三十年,我還不曾好好逛過街,逛過商店,逛過公園。”上官煉斂起了逗笑取鬧的樣子,定定地看著貝若雪,溫和地說著。“還有,雪兒,無論我有幾麵,我對你的情都是最真的。”
他伸手,拉起了貝若雪的手,說著:“走吧,我們逛逛商場,逛逛公園去,我們的第一次約會呀,一分一秒對我們來說都是十分珍貴的。”說完拉著貝若雪在大街上走著。
他把車留在咖啡館門前,不想開車,隻想牽著貝若雪的手,慢慢地走著,一路上還能欣賞街道的風景,還能感受到其他人的熱情,能讓他覺得他們其實也是普通人。
工作的原因,他什麽時候沒有任何壓力地逛過街?更何況還是牽著貝若雪的手。
貝若雪掙紮了幾下,掙不脫他的大手,便隨他了。
兩個人就這樣手牽著手,漫步於街頭上。
路過花店的時候,上官大帥哥大手一揮,一大束浪費錢的火紅玫瑰花塞到貝若雪的懷裏了。
“你不是說過送花浪費錢嗎?”某女煞風景地抱著玫瑰花,當著花店老板娘的麵問著正在數著紅色人頭像給花店老板娘的男人。
大帥哥把錢點好塞到花店老板娘的手裏,扭頭衝某女一笑,說著:“送給你,再多也不浪費。就算浪費,我也心甘情願。”
某女啞口無言。
逛商場的時候。
大帥哥推著購物車,帶著這裏摸,那裏看看,就是沒有東西想買的美女把商場逛完了一遍,等到從收銀台走過的時候,美女過了,帥哥卻在尾端排著隊。
貝若雪疑惑地扭頭時,傻了。
上官煉把十輛購物車排成了一條線,他推著最後一輛購物車,推一次,卻是十輛,每一輛車上麵全是東西,商場裏每一個角落裏擺放的物品,無論大小,有用沒用,上官煉都要了一件,丟在購物車裏,把十輛購物車塞得密密麻麻的,而他推著十輛購物車到收銀台的時候,全場傻子。
然後收銀台前排成了長龍。
能不長龍嗎?十輛車要占去多少地方?
貝若雪失笑至極,他們哪能提那麽多東西?
好不容易輪到上官煉結帳了,他掏出錢包,東翻西翻,然後把錢包裏所有的現金倒了出來,衝著收銀員溫和一笑,問著:“夠了嗎?”
他帥,笑起來更帥,那收銀員當場神遊太虛。
等到收銀員從太虛旅遊回到地球的時候,衝上官煉甜甜地,燦爛地,花癡地一笑:“對不起,你的錢不夠。”
上官煉立即從褲袋裏摸出他老媽杜素素給他的金卡,他從來沒有刷過的金卡,擺到收銀台前,淡笑著:“那就刷吧。”然後把現金重新裝回了錢包裏。
貝若雪走回到他的身邊,失笑地問著:“買這麽多東西幹嘛?我們也帶不回去。”
上官煉投給她一記安了的眼神,然後問著收銀員:“你們有送貨車吧?麻煩你幫我叫一輛,車費另付。”
收銀員點頭。
結果,讓全場傻眼的大帥哥把全商場的物品都買了一個遍,花了不少錢,卻是空手走出商場。
這一次購物讓貝若雪傻眼,又讓她很想大笑。
這種約會法,她試一次足夠,不敢試第二次,免得某人的錢包空了。
逛公園的時候,上官煉專挑黑暗的地方走,就是那種樹林深處,沒有路燈的地方。
走幾步,就問著貝若雪:“雪兒,怕嗎?怕的話,趕緊投懷送抱。”
貝若雪懷抱著玫瑰,冷哼著:“想占我便宜,沒門,窗也不開。”
帥哥當場黑著臉嘀咕:“你不是女人,女人都怕黑的。”
貝若雪:……
經過公園裏的遊樂場所時,上官煉在過山車麵前停了下來,若有所思。
思過之後,拉起了貝若雪的手,興衝衝地跑去售票處買了兩張票,然後拉著貝若雪坐過山車去了,心裏美滋滋地想著:雪兒,這回你總該怕了吧?
結果坐完了過山車之後——
“嘔——”上官煉衝到路邊的垃圾箱麵前不停地嘔吐著,俊臉蒼白。
貝若雪失笑地睨著他,非常友好地送上了紙巾。
吐了一會兒,覺得不暈了,不怕了,上官煉才嘀咕著:“你不是女人。”
貝若雪失笑:“你是女人吧。”過山車,她早就坐過了。
想不到上官煉這個經過特殊訓練的刑警不曾試坐過山車,而且還暈車,在高空中尖叫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上官煉:……
從公園裏出來後,上官煉看看時間,晚上十點,嗯,還早著。
他想著,人家約會都去些什麽地方?
公園旁邊有一間電影院,進進出出的都是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
有些人進去的時候,分開走的,出來的時候,摟著走的。
上官煉雙眼一亮,好地方,占便宜,談情說愛的上上選好地方。
於是,懷著色狼之心的上官大帥哥,白天在人們麵前是超級迷人的重案組組長,拉著貝若雪走進了電影院。
他們進去的時候,裏麵放著恐怖片,僵屍片。
坐在他們周圍的情侶們,女的都嚇得鑽進了男人的懷裏,尋求安全感,男的,就像護花使者一般,摟著女友,溫柔地嗬護著,溫柔地說著:“假的,別怕。”
上官煉雙手攤開,擺出一副迎接的樣子,等著身邊的貝若雪撲進懷裏尋求安全感。
“這花,你先抱著,我去買點瓜子來嗑嗑。”貝若雪把懷抱著的那一大束玫瑰花,走到哪裏都引起側目的,塞到了身邊的上官煉懷裏,她起身去買瓜子去了。
周圍的男同胞們抱的是溫香軟玉,不過沒有我們的上官大帥哥抱的那麽香,花嘛,自然比女人香。
上官煉的俊臉不停地抽筋。
貝若雪很快就買了瓜子回來了,她先問上官煉要不要,上官煉搖搖頭。
貝若雪看到他不要,便自己吃了起來。
電影播放著,境頭越來越恐怖,僵屍那尖尖的帶著血的門牙血淋淋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跳了出來,看到人,兩個門牙一紮,更加血淋淋,全場不少尖叫聲。
上官煉扭頭看著身邊的貝若雪。
隻見她臉色不變,眼睛直盯著屏幕看,嘴裏不停,瓜子嗑得有滋有味,就像她是僵屍似的,喝著人血,津津有味。
上官煉俊臉再抽。
扭頭看其他人,女的嚇得縮在男的懷裏,男的趁機揩油,吻呀,摸胸呀,什麽的都有。
上官煉再看看自己,雙手發狠地把懷裏的玫瑰花揉呀揉,心裏說著:哥是君子,哥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