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先情敵後兄弟中

058 先情敵後兄弟(中)

時間流逝總是靜悄悄的。

杜狂風整個人被單戀籠罩著,愛得深,痛得也深。

世間情,往往不是人為可以控製的。

驀然——

“狂風。”杜素素走上了二樓,看到杜狂風站在窗前一邊抽著煙,一邊等著貝若雪的歸來,她心生不忍,上前勸道:“時間不早了,煉和雪兒估計又是出任務的了,你和小珍別再等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或者你可以說出來,我明天轉告給他們。”

看看外麵,杜素素不用看時間,也知道夜色深沉了,氣溫驟然下降了好幾度,而在外麵還沒有回來的人,卻不知道在家裏有多少人在等待他們的歸來。

等,是一個讓人痛,讓人苦,讓人歡喜,讓人憂慮的字眼呀。

杜狂風抬起左手腕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了,貝若雪和上官煉還沒有回來,證明他們不僅是出任務,還是那種需要在外麵過夜的任務。

眼神沉了沉,無言的痛楚從他的眼底浮現,他低低地應著:“姑姑,我等到十二點吧,十二點後,雪兒不回來,我就先回去,明天我到公安局去找她。”來這裏等,很多時候是等不到人的,但去公安局,就一定能等到她。

當警察的人,似乎習慣把公安局當成了自己的家,而自己真正的家當成了賓館。

杜狂風轉過身來,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看著兩位老爺子下棋的高雅珍,高雅珍雖然在觀棋,卻心不在焉,想必心情和他一樣吧。

他和高雅珍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人,可惜站在反方向,否則他們可能不用那麽痛苦。

“狂風。”杜素素溫和地瞅著他的臉,看到那張臉上滿是擔心,忍不住又在心裏暗歎了一口氣,然後試探地問著:“狂風,你苦追雪兒十年了吧,和小珍追煉一樣長時間了,可是雪兒對你一點好感也沒有,你難道沒有想到過放棄嗎?”

貝若雪要是喜歡他,他何必苦追至今,這麽明明白白的道理擺在麵前了,他一個大集團的首席執行官還不明白嗎?

“姑姑,愛上一個人容易,但想忘掉卻很難。”杜狂風低低地應著,沒有過多解說他對貝若雪的感情有多深,他相信身為過來人的杜素素會明白的。

杜素素苦笑一下,沒有再勸說下去。

這時外麵傳來了熟悉的汽車聲音,杜狂風立即轉身,快步地向樓下跑去。

高雅珍也反應過來,也跟著往樓下而去。

屋外。

貝若雪把車泊好,剛打開車門鑽出車外,就感覺得有一團黑影罩來,低低的喘息聲在耳邊響起。

她本能地快速地抬眸,接收到杜狂風滿是擔憂的眼神。

“雪兒,你回來了。”杜狂風低喘著,站在車門前,定定地看著貝若雪,很想衝動地把貝若雪摟進懷裏擁抱一下,不過他不敢輕易出手,因為貝若雪會給他一個過肩摔的。他這麽高大,要是被她一個過肩摔,會很難看的。

“狂風,你怎麽在這裏?”貝若雪微微地皺了一下眉,語氣不冷也不熱,“有事嗎?”她一邊問著,一邊越過杜狂風就去開門。

“雪兒。”杜狂風大手一橫,攔著貝若雪的去路。

“狂風?”

貝若雪挑高了秀眉,鳳眸微慍地瞪著杜狂風。

和貝若雪一起回來的上官煉看到杜狂風後,趕緊下了車,不過他的動作看上去很平靜,像是不在意的樣子,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緊張,沒辦法,情敵出現了,能不緊張嗎?

“煉。”尾隨杜狂風而出的高雅珍趕緊攔著他的步伐,不讓他成為杜狂風和貝若雪之間的障礙,這是她和杜狂風之間的約定。

因為上次上官煉說,讓她別再叫他煉哥哥,她這次改口了,不敢再叫他煉哥哥。

不過叫煉,顯得更加的親熱。

“高小姐,有事嗎?”上官煉的話是對著高雅珍說的,眼神卻掠過了高雅珍落在了不遠處的杜狂風和貝若雪身上,緊張之情若隱若現,像是害怕杜狂風會一口把貝若雪吞掉似的。

“煉,你外公的八十歲壽宴,我也收到了邀請函,你也會參加吧,我能做你的女伴嗎?”看到上官煉的視線依舊落在貝若雪身上,高雅珍眼裏掩壓不了對貝若雪的嫉恨,如果不是父親的態度強硬,她真的會暗中求人把貝若雪調離A市公安局,把貝若雪調到那些偏遠的山鎮,讓貝若雪和上官煉見上一麵都難。

“不用了,如果我去的話,我會帶著雪兒去。”上官煉淡冷地拒絕,何況他還不一定有空去參加。他似乎有很久沒有去過杜家別墅了,也忘記了再過三天就是外公的生日了,像杜家這種上流豪門,身為老太爺的外公過生日,宴會是少不了。

自從他成年後,他好像不曾參加過外公的生日宴會吧?

當他看到杜狂風衝動地拉住貝若雪的時候,他立即越過了高雅珍,幾大步上前拉住了杜狂風,嘴裏像往常一樣友好地勸說著:“狂風,很晚了,有什麽事等明天再說吧,先讓雪兒回家休息。”

“煉。”杜狂風重重地甩開了上官煉的大手,以前他從來不覺得上官煉每次在他纏著貝若雪時,出手阻攔他是有企圖的,這一次,他感覺到了。

正如高雅珍所說,上官煉一直都在不著痕跡地阻止他接近貝若雪。

“煉。”高雅珍也走了過來,她想說什麽,上官煉一記陰冷而淩厲的眼神掃向了她,讓她頓覺如墜冰窖,所有話語都說不出來了。

心,再一次如千支針插在心,痛得無法用詞語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