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道任務

結束考核,我內心還存在著很多疑問,回想起第一次砍殺P2巨猿,那種狀態讓人擔憂,果然,還是被血塵影響了。

天臧在最後依然沒有使用血塵的活性,僅僅依靠強化的身體,輕鬆將我擊敗,在擊碎獵刀的那一刻,他用了五分力氣,我不禁搖頭苦笑,如果是A級獵殺者雪姬,自己估計不會有半點還手之力吧。

為了歡迎我正式成為獵殺小隊的一員,加上天臧在考核時,對我所做的一切,他親自下廚做了一桌非常豐盛的迎新酒宴,對於這點兒,其實我真的不在意,反而還要感謝他。

“對了,你們為什麽要九刀來做這個壞人的角色?”

酒正喝到興頭上,我便隨便找了個問題,因為今天迎接我這個新人,BOSS難得允許大家喝酒慶祝一下,其實更重要的是,維克托他們明天都沒有任務。

“他長得合適啊。”維克托笑道。

而一旁的辰蘭兒聽後,趕緊站在凳子上,小手招呼天臧,

“九刀哥哥,隼鷹哥哥說你長得像壞人!”

“誒,誰說了!”維克托立馬就不承認了,而一旁的天臧臉上泛著酒暈,估計壓根都沒聽見。

“我說的是,九刀一直酷酷的樣子,又不怎麽說話,肯定比我們演得好!”

維克托使勁點著頭,

“小獺,你上你行嗎?你長得那麽可愛,對吧!”

聽到這兒,辰蘭兒皺了皺小鼻子,“哼,那當然!”

看著她一副得意的樣子,我們都笑了。

想來也是,維克托一直都是嬉皮笑臉的性格,而石磊長得憨厚,雪姬和辰血兒更不行,雪姬的級別不允許,而辰血兒明顯有暴力傾向,唯獨天臧,時時都給人一種冷酷的感覺。

“你總結的對!”維克托也有些醉了,“花裂暴力傾向特別嚴重,她上,輕則骨折,重者,你得躺好幾個月。”

“這麽嚴重!”

而維克托的話又被辰蘭兒給聽見了,“啊!姐姐,他們說你!”

維克托見狀,以極快的速度捂住了她的嘴巴。

“嗚嗚!”

“姑奶奶誒,你怎麽這麽喜歡告狀啊!”維克托有些苦不堪言,“別說了行不。”

辰蘭兒搖了搖頭。

“你們倆在幹嗎?”辰血兒也看了過來,一臉不解。

“沒幹嘛沒幹嘛。”維克托趕緊搖了搖頭,隨即湊在辰蘭兒的耳邊,小聲嘀咕起來,見她點頭,這才放開自己的手。

辰蘭兒開心的笑了起來,“姐姐,沒什麽,他說你長得漂亮,他說他喜歡上你了。”

“誒!”維克托愣住了,“我沒說!”

而一旁的辰血兒,本就泛著酒暈的臉,更紅了。

“你跟小獺說了什麽啊,她那樣說?”我好奇的問道。

“我答應她,幫她做功課,哪想到她會這麽說。”維克托也是一臉無奈。

“做功課!?”我愣了一下,“她還在上學?”

“那當然了,她才九歲,自然是要學習的。”

維克托笑了笑,

“不過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到安全隔離區內的學校,雖然她很想,一直都是分部裏的大人們在教她。”

“這樣啊……”我聽了卻覺得有些悲傷,她應該從沒有見識過學校是什麽樣子吧。

“不過,BOSS也在幫她爭取。”

維克托看著我一臉憂鬱的表情,湊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小獺是大家的寵兒,是我們小隊的開心果,我們一直都會幫她爭取的。”

聽了他的一席話,心裏也好受了些,一旁的辰蘭兒不斷穿梭於眾人之間,一會兒去給迷迷糊糊的天臧畫貓臉,一會兒去雪姬那兒,讓她喂東西給自己吃,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就像個小精靈。

迎新酒宴持續了兩個小時才結束,看著眾人微醉的表情,也是感到一陣溫馨,收拾完畢,回房躺在**,想起最近一周發生的事情,總有著一絲夢幻的感覺。

自己被新型血塵感染,嚐試暴戾化,擁有自我意識,之後,血塵卻逐漸消失了蹤影,經過一周的訓練,在能力考核中,天臧有意通過死亡威脅,讓我激發出了血塵的活性,也終於正式成為了獵殺者。

然而,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非一般的感染體,卻也算不上是式化體,七芒星血塵,你又到底為什麽選擇了我……

因為資料的上交,兩天後,第一道任務很快下達,高層沒有任何懷疑,決定立刻將我投入使用,看來他們非常信任BOSS上交的資料。

細想也是,這種事情絕對馬虎不得。

我的資料被寫入了檔案室,成為第三分部的第七名獵殺者,因為等級不夠,代號暫無。

“這次的任務是常規任務,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

BOSS對我們道,

“你們七人趕往孟加拉灣,經印度洋,將大批量物資調配至非洲索馬裏半島。”

BOSS指著大熒幕上的地圖,接著道,

“這次物資可供用一季度時間,非常重要。”

“為什麽護送物資也需要我們陪同?”我表示不解。

從維克托那兒聽說,我們最主要的任務是獵殺變異感染體,捕捉樣本,當然也有其他,但大都在汙染區範圍內。

“因為必須橫渡印度洋啊,海中的一些變異感染體不是一般火力能對付的。”

辰蘭兒晃著小腦袋回道。

“可以空運啊。”

“最近一段時間的氣候條件不允許,聽說過蝴蝶效應嗎?”

維克托在一旁解釋,

“未被清理的汙染區中,積累了三年的血塵仍然覆蓋在地麵,即使有電網牆將之隔離,如果起大風,就可能像沙塵暴那樣漫天飛舞,現在沒有政府允許,是不能走空路的。”

“沒錯。”

BOSS放下了電子遙控筆,歎了口氣,

“即使那樣的情況非常少見,二十多年來隻發生過數次,超過十二級的颶風卷起汙染區的血塵,越過隔離網,造成了極嚴重的損失,最近一段時間風向混亂,不能行空路,好了,繼續……”

待確定細節後,七人返回房間收拾東西,由於是第一次出任務,我並不知道該帶些什麽。

“帶些吃的就行,我們不能與普通人吃同樣的食物。”維克托回道,“其他東西到時候軍方會為我們準備。”

簡單的準備好,眾人登上升降通道,第一次乘坐,自然感覺非常新鮮,聽說通道直接通往地麵,我不由咂舌,可真夠長的。

這是自己近一個多月來,第一次離開地下,雖然地麵上什麽情形,我大概有了心理準備,不過當到達後,仍不由得吃了一驚。

頂上圓形開口推開一道月牙,陽光投射而下,迎接久違的豔陽,心中一暖,登上地麵後,四周卻是一片茫茫戈壁。

“這裏是?”

出口周圍,荒野黃沙,了無人煙,不遠方,卻是一片殷紅。

“這裏是羅布泊,夠隱秘。”

看著廣闊的天空,此刻的心情甚是複雜,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身份再次踏上這塊大地。

收拾好心情,我們開始往南方奔去,他們奔跑的速度實在太快,我勉強才能跟上,七道人影從沙麵急速掠過,隻卷起淡淡沙塵。

當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時,才終於停了下來,我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即使辛苦鍛煉了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

茫茫戈壁上躺著一條柏油路,如蜿蜒的巨蛇,大家在路邊等候,不消片刻,便看見一輛軍車從遠方地平線下開了過來。

“不愧是軍人,真守時。”辰血兒看了看時間。

抬頭望去,悍馬軍車的速度飛快,不到一分鍾就停在了我們麵前。

軍車上走下了兩名軍官,他們的軍服很有特點,簡直是全身包裝,臉都隱藏在透明麵罩中,也是了,在沙漠深處就有一片血塵。

看向他們的肩章,兩杠三星,不由咂舌,居然都是上校級別的軍官。

二人敬禮,濃濃的聲音從麵罩中傳出,

“您好,請問是第三分部清掃小隊,奧克蘭·維克托隊長嗎?”

維克托上前點了點頭,

“這次怎麽不是大胡子來?”

“您說的是牛胡大校嗎?他在回國途中犧牲了。”

維克托頭一歪,撇著嘴笑了,

“那行,這次行動代號?”

“海鷹!”

“嗯,知道了。”

“請於5月3日午時三刻前到達港口。”

說罷,二人從車上取出一個大包,石磊上前接過,裏麵取出的全是那種特製軍工裝。

因為式化是非常機密的項目,作為人類的秘密武器,普通民眾隻聞其名不見其形。

就像核武,人們知道國家擁有核彈,也知道核彈的威力是極其恐怖的,但不可能讓一般民眾見到它。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七人需要混入隨行軍隊中。

包裏除了幾套衣服,還有七個小包,裝著信號槍和通訊器之類的東西。

維克托點了點頭,那兩名上校便快步乘車離去。

我在一旁看著這一次對接,很想問問維克托牛胡大校是誰,但他在得知大校犧牲的消息時,臉色還是露出了些許遺憾。

六人都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在這個世界,死亡是非常平淡的一件事,悲傷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