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隻是像而已

五、隻是像而已

五、隻是像而已

兩個人已經進到了電梯裏,褚薛然按下第二十層的控鍵,然後又按下了第十層的控鍵。

“這個時候你去十樓餐廳幹什麽?”樂正時帥氣的臉龐遮掩不住他眉間的焦急,“現在解決這個齊懷集團的事情才是最要緊的,我們的廣告公司才起步沒有多久,如果這次能夠拿到齊懷集團的廣告合約,接下來半年的時間我們就可以吃喝不愁了。”

“我還沒吃早飯,先把肚子填飽了,然後再解決別的問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褚薛然不會為了工作上的事情虐|待自己的身體。

說話間電梯已經到了十樓餐廳,褚薛然準備走出去,卻被樂正時一把拉住,“我早就準備好了兩人份的早餐,去我辦公室,我們一起吃。”

“有熱牛奶嗎?”褚薛然知道樂正時對於吃的東西也是很講究的,所以他完全不擔心樂正時準備的東西會不合自己的胃口,隻是樂正時沒有早餐喝牛奶的習慣,這點和褚薛然不一樣。

“給你準備了。”樂正時的神色突然帶著一些傷感,“自從晏色離開你之後,他帶給你的習慣,你卻再也沒辦法改變了。”

“這是好習慣,我不需要改變。”褚薛然的語氣變得很生硬,好像在隱忍著什麽。

“你的心裏真的是這樣想的嗎?”樂正時小心翼翼地進行試探,“晏色已經死了兩年了,你還是不能忘了他,重新開始嗎?”

電梯到達二十樓,褚薛然自動忽略樂正時的問題,率先走了出去,“正時,三分鍾後把那個模特的資料給我。”

樂正時跟在褚薛然的身後,滿臉的鬱悶,“我才是公司的總裁吧?為什麽我總是要被你這個CEO使喚來使喚去?我不是已經給你派了兩個秘書了嗎,難道還不夠你用?”

褚薛然知道,樂正時偷懶的毛病又犯了。褚薛然用恐嚇的眼神看著樂正時,臉上卻帶著微笑,然後對樂正時說道,“你覺得我讓你做的工作太多,所以你忍受不了嗎?”

樂正時看到褚薛然的笑就知道自己完了,但還是想壯著膽子說一句,“我就是忍不了了。”

褚薛然拍拍樂正時的肩膀,感覺到樂正時因為膽怯而瞬間變得僵硬的身體,不由得笑出聲來,“那我送你一句話,肯定對你有用。”

樂正時立即高興了,“是不是我也可以有自己的秘書了?我就說嘛,你怎麽忍心讓我這個總裁活活累死在自己的公司裏。”

“抱歉,你猜錯了。”褚薛然故意拉長了聲音,“我送你的話是——忍無可忍,就重新再忍。”

樂正時的笑容僵在臉上,等到褚薛然走遠了,樂正時才用哭音說道,“人生在世,要麽忍,要麽殘忍。老天,為什麽你既讓我忍,又要對我殘忍?”

褚薛然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無奈地看著這位好友兼上司,“我看你心裏真正想的是‘有些事情無須抬杠,表麵服從偷偷反抗’,是不是?”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樂正時走到褚薛然的身邊,把胳膊搭在褚薛然的肩膀上,“想當初念大學的時候,咱們哥倆可是憑這一句至理名言在很多老師的手裏死裏逃生啊。”

褚薛然不想再和樂正時貧了,直接伸出手,“模特資料。作為我善意的提醒,你還有一分鍾的時間準備資料。”

樂正時得意地笑了,“嘿嘿,這還用你說嗎,我早就準備好了,在我的辦公桌上放著呢。來我辦公室,我們一邊吃早飯一邊談。”

“嗯。”

樂正時把辦公桌上的資料遞給褚薛然,“你看吧。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藍天公司找來的這個模特有些像一個人。”

褚薛然接過資料,裏麵一張照片掉了出來,從地上撿起來,在看清照片的一刹那,褚薛然的手開始輕微地發抖。

褚薛然盡量使自己保持平靜,“這個模特的名字是?”

“資料上不是寫著嗎?”樂正時歎了一口氣,“我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也不敢相信,他長得有一點像晏色,名字也有一點相像。但是卻和晏色給人的感覺完全相反。晏色像是一朵盛開的白色蓮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這個晏景卻像是無比妖冶的紅色罌粟,誘惑著男人把他壓在身下,連我也有些忍不住……。”

“別說了!”不知道為什麽,聽到樂正時說的最後一句話,褚薛然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一提到晏色,褚薛然就像吃了炸藥一般。就連多年的好友樂正時在這個時候也會因為褚薛然不善的臉色而心裏發毛。

樂正時訕訕地說道,“我想壓的人是晏景,又不是晏色,你不用這麽生氣吧?他們是長得像,名字也像,但是他們畢竟不是同一個人啊。”

褚薛然本想為自己突然發脾氣而道歉,但是樂正時剛才說的話他還是不愛聽,所以褚薛然一直冷著臉,不說一句話,自顧看著晏景的個人資料。

辦公室的氣氛慢慢變得很壓抑。

樂正時雖然經常表現出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他對褚薛然這個好友還是很重視的,所以褚薛然不高興,樂正時的心裏也舒服不到哪兒去。

“薛然,你就當做我腦袋空,說話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不要和我計較了。”樂正時端著一杯牛奶舉在褚薛然的麵前。

“腦袋空不要緊,關鍵是不要進水。”褚薛然接過牛奶喝了一口,“下次不要放糖。”

“知道了。”樂正時屁顛屁顛地又端過來一杯牛奶,和褚薛然手裏的交換一下,“這一杯沒有放糖。”

“謝謝。”褚薛然故意要求樂正時,“那一杯你喝了吧,不要浪費。”

樂正時的臉立即皺得比苦瓜還皺,糖和牛奶全部都是樂正時極其討厭的東西,褚薛然怎麽可能不知道。

“你絕對是故意的。”話雖然這樣說,樂正時還是把被子裏剩下的牛奶一飲而盡,誰讓他剛才得罪褚薛然了呢。

“還是和以前一樣聽話。”褚薛然滿意地笑了。

樂正時半死不活地趴在辦公桌上,“褚薛然,你這個殺人犯,我要被你毒死了。”

“別鬧了。”褚薛然已經看完了晏景的資料,但是總感覺還缺少了什麽,“晏景是個模特,我們做廣告的,卻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一點很奇怪。所以你需要派人查一下,藍天公司是從什麽渠道找到這個模特的,還有查一下齊懷集團的總裁蘇向榮和晏景的關係。”

“OK。”涉及到工作,樂正時的態度也正經了起來,“下午就把結果給你。”

樂正時開始準備工作,褚薛然又想到了一些線索,“正時,你再多查一個叫做路方的人,看他和晏景是什麽關係。”

“路方?”樂正時疑惑地說道,“他不是娛樂界的龍頭老大萬行有限公司的總裁嗎?查他幹嘛?”

褚薛然這才意識到為什麽自己在聽到晏景說出“路方”這個名字的時候會覺得耳熟,原來如此。

“你慢慢查。我有事需要回家一趟。”褚薛然把手裏的牛奶喝完,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樂正時對著褚薛然的背影痛苦地喊著,“把我累死,你卻回家享福,做人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