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奸商係統，負能開播
“係統？”
係統對賀野來講，有點就像天降餡餅的意外之喜。
但對於這種重生文你標配的東西，賀野表現的還算淡然。
他抬手戳了戳那海浪紋身。係統暫時沒有反應。
這讓賀野想到之前出現在腦海中的那道提示，便停下了手。
他用撬棍輕輕敲著腳下的屍山。
“前世父母雙亡，覺醒召喚，都沒這一遭，現在突然有了，怎麽選？”
突然出現的係統就像一顆充滿**的糖果。
但是掀開糖紙品嚐的甜蜜背後藏著什麽，賀野不得而知。
畢竟世界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這種可是天星降臨後科技崩壞的末世初期不能達到的科技水平。
這餡餅究竟燙不燙嘴，能不能吃，賀野在猶豫。
重活一世，他憑借多年經驗，有絕對的自信能夠獲得比前世更大的成就。
可是在危險多變的核物質操縱的末世中，多一個助力等於多一個保障。
哪怕他心中對係統保持著警惕心的同時，也在覬覦係統所帶來的利處。
賀野想到係統提到的防護罩，心中有了個打算。
“花花，引幾隻喪屍過來。”
待在他腳邊守護的花花聽到腦中賀野的命令。
祂蹬著屍堆，猛地一下，直接飛蹦在一輛橫在馬路廢棄的汽車頂上。
寧靜街道上突然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這響動瞬間吸引無數喪屍朝黑影所在的汽車慢慢靠近。
在這些被吸引的喪屍中，兩隻喪屍的速度在緩慢的初級喪屍內顯得格外突出。
它們的速度已經明顯超出賀野所了解的初級喪屍標準。
“這是進入進化初兆的喪屍？”
賀野看著那兩隻速度較快奔向花花的喪屍，銳利的眉鋒凝重下壓。
“沒想到這麽快就能碰到進入進化初兆的喪屍，這挑戰可不簡單啊。”
但喪屍出現強於初級喪屍的情況，意味著喪屍處在一級進化到二級的進化先兆。
在進入進化初兆後，還會展現進入二級後的部分的覺醒能力。
這階級的喪屍，就不是尚且在饑餓狀態又沒自身覺醒的賀野能夠應付的。
賀野盯著那兩隻喪屍，手中的撬棍點在地上，心中默數一二三。
默念到“三”，花花從街道的汽車頂上幾個縱越，重新回到賀野身後蹲下。
花花的離開，讓被吸引來的喪屍沒有在汽車上嗅到人類的味道。
於是這些喪屍也像之前那些喪屍一樣，開始慢慢散在街道四周。
隻有兩隻產生進化初兆的喪屍能夠敏銳的隨著黑影的動靜追到屍堆旁。
“這兩隻還看不出來進化初兆的進化方向。”
“這係統功能萬一沒那麽強大，我這第一天可就要殺身成仁了。”
賀野麵上冷靜，握著撬棍的手卻已經青筋畢露，微躬著身子做出防禦準備。
等到那兩隻接近屍堆的時候，值得慶幸的一幕發生。
這兩隻進化喪屍居然在接近屍堆時卻突然停下。
它們迷惑的轉了轉腦袋，最後還是重新奔回到凹陷的汽車旁繞著圈圈。
賀野看著快速離開的那兩隻進化初兆喪屍，緩緩吐出一口氣，放下撬棍。
“這防護隔絕罩還真是末世內居家旅行的必備良品。”
“不知道有沒有永久的，到時候可以弄一個防身。”
覺醒者有這個隔絕防護罩，絕對能夠在末世之內更加如魚得水。
普通幸存者擁有這股防護罩，出門收攏物資更方便，不必存活得過於辛苦。
賀野這頭一滿意，腦袋內的係統便發出新的提示。
【直播係統已綁定成功，請宿主盡快確認綁定關係。】
【若不及時綁定，靈魂與身體進行排斥，將導致宿主的最終死亡。】
賀野看著係統這提示，總覺得自己的重生或許跟係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前世的死亡原因是什麽？”
【滋滋滋滋——】
腦海內的係統隻發出滋滋的電流聲，並沒有回答賀野的問題。
賀野看著麵對這個問題沉默的係統，越發想要搞清楚係統的目的。
於是賀野換了一種問法。
“為什麽不直接我送回末世前？”
【滋—，係統能量不足以回溯到末世前。】
【為盡快挽救宿主的靈魂，係統就近選擇了新宿體。】
這次的問題，係統極快的便給出賀野答案，沒有半分的遲疑。
很顯然賀野的死亡原因明顯是係統的忌諱。
賀野確定係統與自己的重生有關後，心底對係統的目的越發好奇。
“係統需要我做什麽，我能得到什麽？”
【001為直播係統。】
【顧名思義，需要宿主在末世中為新域星民進行生存直播。】
【宿主要向新域星民科普末世時期知識。】
【係統將定時發布每日任務，不定時發布隨機任務，隨機任務秉持不強製原則。】
【達成任務目標，將隨機獲得包括但不限於生活物資與進化物品獎勵。】
賀野在心中不停咀嚼著新域，星民兩個詞。
畢竟新域，星民這種詞，完全可以放大到宇宙的區域劃分。
係統給出的信息量內，賀野越是深究，越覺得這件事背後所隱藏的秘密越大。
但是係統並沒有再給時間給賀野考慮，它再次在賀野的腦海內發出警告！
【警告！警告！】
【請宿主盡快綁定！盡快綁定！靈魂飄散即將進入倒數！】
係統這次連續用了兩句盡快綁定，賀野也能察覺到它的急切。
看著那靈魂飄散的標紅四個大字，他也屬實不想才重生一天不到就又嗝屁了。
賀野將那條伴隨係統出現的海浪紋身盤踞的手舉到自己麵前。
麵對這看上去仿佛會呼吸的紋身，賀野皺著眉。
“怎麽綁定？”
這次係統沒有提醒，賀野眼前就突然出現一道散發出熒藍色幽光的光屏。
賀野麵對突然出現的光屏，反射性的朝後退了兩步。
他緊緊握在手中的撬棍更是瞬間的朝光屏揮落。
那光屏在同一條平行線上平穩的跟了他兩步。
撬棍直接無障礙的穿過那光屏，而賀野眼前的光屏根本毫發無損。
【光屏為波動光投射成形，地星科技無法破譯損壞，請宿主不要做無用功。】
伴隨係統這句透露出對這種低級的地星工具十分不屑的提示。
光屏的屏幕上同時顯示出類似遊戲提示的確認鍵。
「請直播者：賀野，確定身份。」
賀野沒有理會係統的不屑，自己很滿意的揮了揮撬棍。
對於現在這具身體來說，對抗起初級喪屍，撬棍已經算得上很不錯的武器了。
他瞧著屏幕上是、否兩個鍵，毫不猶豫抬手點在[是]上。
就在他按下[是]的同時，賀野感覺到從手臂的海浪閃動了兩下。
伴隨這海浪的閃動，一陣細細的電流通過賀野全身，身體內的阻隔感瞬間便消失。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麽將他跟身體鏈接在一起，他對身體的操縱力變得更強。
而且那股藏在原有身體的力量也越發清晰。
本來因為饑餓而有些虛弱的身體內的細胞在海浪電流的刺激下高度活躍。
賀野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像是被係統從內到外的修補了一遍。
這具身體體內原生的覺醒能力也在不停的活躍著。
賀野對力量的掌握度也在變高，他直接選擇試著揮動手中的撬棍。
這次的揮動對賀野來說，已經完全沒有半點的疲憊感。
隻是賀野這具身體的細胞正在高度活躍，可腹部的饑餓感卻沒有減少。
並且這種饑餓感在賀野渾身細胞活躍後更加強烈！
它像是在催促賀野需要盡快進食食物，來進行這具原身的能力覺醒。
確認這一點的賀野不再做無意義的揮動動作，看著光屏而喃喃自語。
“這係統現在來看跟那些小說裏的描述差不多。”
“確實很有利，但還是不要過於依賴為好。”
係統無法告知賀野重生原因，這讓賀野在心底對係統有了探究與懷疑。
此刻光屏應景的炸開虛擬煙花，煙花中央顯示出提示語。
「恭喜主播賀野創建直播間，主題：末世求生。」
「ID創建成功，ID號：666，祝賀賀主播直播愉快！」
腦袋內的係統的電子女音也同時發出祝賀，平淡的語氣也變得高昂許多。
【恭喜宿主確認成功，獲得綁定見麵禮，發放至後台空間。】
【宿主在開播後，即可從主播後台領取。】
“見麵禮？”
賀野微微揚起唇角，剛剛防護罩與身體強化的效果的確驚豔。
先嚐到的甜頭，確實讓人期待這係統的科技底線究竟在哪。
賀野念著那個見麵禮，就恨不得馬上開播試試。
哪知道一點開，就碰上光屏上非常不人性，毫無文字提示的奇怪圖標。
賀野瞧著這些圖標，如同文盲般感覺到被冒犯到，直接選擇戰術沉默。
“十六年的書白讀了。”
賀·新手小白·野看著眼前的充滿未來感的電子光屏的後台，眼神有幾分迷茫。
“這玩意咋子直播，從哪開播咧？”
“開播。”
賀野想了想，試圖嚐試語音激活。
當他傻傻開口，腦袋內的係統根本沒有搭理他。
賀野甚至還察覺到腦海內係統的電波躁動的混亂了一下。
眼前的電子光屏在這瞬間也閃動過一串串亂碼。
他看著光屏上一瞬間閃動的亂碼恢複後的圖案按鍵。
賀野的心中屬實有種被GM騙氪買了無用裝備後的深深質疑。
“你能在我腦袋裏呱唧呱唧一頓說，這語音遙控功能都沒激發嗎？”
“難不成這是個沒有使用說明書的試驗品係統？還是假冒偽劣的三無產品？”
“這光屏還會亂碼，這能靠譜嗎？”
這一聲聲質疑，徹底讓係統的電波劇烈滋滋作響，冰冷的機械聲也高昂起來。
【宿主不可隨意誹謗係統！否則將收到嚴厲警告！】
【直播係統是超越宿主所在地星幾百年的科技！】
【質量保障絕對遠在地星所有科技之上！】
賀野聽到嚴厲懲罰，想想自己這具幹巴巴的身體。
他心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快速將手一攤，將鍋甩回給係統。
“我可沒有誹謗，你們這種高科技沒有說明書，我個地球人可搞不懂。”
賀野瞧著光屏，露出溫和的笑意，朝係統建議道。
“要不還是考慮開發個語音遙控功能？”
係統詭異的沉默的片刻。
然後。
【正在構建語音模板，正在為宿主加載古藍星的機械語音功能...】
【...】
【語音功能加載完畢！】
【為更加妥善解決宿主問題，已為宿主預支能量召喚指引天使。】
【指引天使派發中，請宿主盡快償還能量！】
賀野本來正想試試係統加載好語音係統，就聽見係統給他預支能量召喚了什麽指引天使。
“什麽天使？”
賀野一臉疑惑的朝著自己的四周張望。
除了那兩隻還圍著汽車轉圈的進化喪屍算剛見的，根本毫無變化。
就在賀野打算詢問係統，從他的海浪紋身內，飄出一隻帶翅膀的“肉丸”。
一團類似圓形“肉丸”渾身長著白色長毛。
兩粒黑豆眼睛，沒有鼻子嘴巴，一對蜻蜓般透明的翅膀。
“預支能量？”
賀野邊讀邊將目光轉向那顆使用預支能量所召喚的指引天使。
那顆“肉丸”閃動著翅膀，靈活又快速的飛到光屏之上，啪嘰趴著。
他想不出這顆長毛的“肉丸”哪點值得他預支未知的能量來召喚。
而且還沒開播賺錢就賠本的買賣他可不想做。
於是，賀野果斷開口道：“退回。”
伴隨這顆肉丸的出現，腦袋內的係統中控又恢複冷酷的態度。
她絲毫沒有理會賀野的反對，直接下達新的通知。
【重要提示！】
【因構建語音模板，隔絕防護罩剩餘時間“十秒鍾”，請宿主做好迎擊喪屍的準備！】
【重要提示！】
【宿主目前為負能量，負能時間過長，將無法維持靈魂契合，請盡快開播！盡快開播！】
兩波重要提示接連響起，同時賀野腦海出現紅亮紅亮的倒計時。
賀野看著那倒計時還有提示，當即顧不得係統強買強賣的奸商行為。
看著那兩隻就近在咫尺的進化喪屍，他想盡快離開屍堆，找個地方脫身。
進入進化初兆的喪屍可是擁有高於普通喪屍兩倍的能力。
賀野麵臨的可是兩隻進入進化先兆的喪屍！
除非他能夠與花花分別處理一隻。
否則要讓初階的花花同時牽製兩隻進化先兆的喪屍是極為困難。
賀野看看自己這具弱不禁風的身體，確定眼下隻能先苟起來，猥瑣發育一波。
“技不如人，猥瑣發育，不丟人。”
賀野默默說服自己，握著撬棍打算朝後撤了。
“等找到食物和水後，覺醒這具身體的覺醒能力，再來取下這兩隻進化先兆喪屍的晶核。”
伴隨著腦海內鮮紅的倒計時數字不停閃爍與光屏上不停滾動的開播提醒。
賀野毫不猶豫地開口，“開播。”
光屏的一半化為光點飄散空中，重組成為一個帶翅膀的機械小球。
那枚機械小球上中央正亮著熒光藍眼。
同時，賀野的腦袋內倒計時的鮮紅數字總算開始了跳動。
【倒計時：十！】
賀野顧不得細細研究開播後的功能。
他伸手撈住那顆“肉丸”揣進褲袋，握著撬棍就從屍堆上跑下。
黑影敏捷的跟在賀野的身後，並且用敏銳的感知度替賀野警戒四周的危險。
【倒計時：九！】
【倒計時：八！】
【倒計時：七！】
【倒計時：六！】
——
賀野徹底離開前，從屍堆內扯出一件渾身沾滿喪屍血塊的衣服套上。
飛快的閃到一旁廢棄的樓房之內。
這棟樓房內之前的喪屍已經變成屍體堆在屍堆山裏。
如今樓梯與樓道內零散飄著的幾隻都是被黑影那聲巨響吸引過來。
【倒計時：五！】
【倒計時：四！】
【倒計時：三！】
——
賀野憑借著黑影對喪屍的感知力，挑選了一間安全的屋子破門而入。
因為在隔絕防護罩的範圍內，破門的響動也沒有吸引那些喪屍的注意。
【倒計時：二！】
——
黑影進門後，賀野將門關上，黑影立即拖過一張餐桌將門堵上，降低喪屍破門的可能性。
【倒計時：一！】
【係統展開的喪屍隔絕保護罩真實剝離，請宿主做好防禦喪屍的準備！】
【預祝宿主安全活過今日！】
賀野看著那句預祝心中嗬嗬冷笑，走到這家住戶的陽台上。
這家陽台種滿的花草此時已經枯死，卻正好作為賀野觀察樓下的一個基點。
他彎腰蹲在那群枯草之內，屏息觀察著那兩隻進入進化初兆的喪屍。
剛剛還在車旁的進化喪屍如今赫然已經在屍堆之上。
它們正趴在賀野久站的地方，舔舐著屍堆上賀野殘留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