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故人相聚

數月時間,徐天涯每天的生活都極為規律,每日往返於傳功殿和清風小築。

全真大道歌用了不到半月時間就已入門,剩下的時間,徐天涯除了每天除了練習全真劍法外,其他時間,大都沉浸在全真的輕功絕學,金雁功之上。

和全真劍法一樣,這門金雁功也同樣有輔助全真內功修習的效果。

蓄養內氣階段,人體每日產生的精氣有限,徐天涯也就幹脆暫時停下了全真內功的修煉,轉而練習全真劍法以及金雁功,這樣一來,不僅內功修行沒有落下,劍法輕功同樣也有所進步,精氣也不會損耗過度。

金雁功,乃是全真的基礎輕功,雖名為基礎,但也和全真大道歌一般,看似平庸,其實卻是高深莫測。

據徐誌慶所說,金雁功,共分為四個層次。

第一個層次就是身隨意動,身體可以隨著意識行動,靈敏異常。

第二個層次就是飛簷走壁,能在房簷和牆壁上行走如飛。

第三個層次是淩空飛渡,可以在空中行走三十七步。

第四個層次是扶搖直上,可以在空中無力升力,向上而飛數米,功力深厚者甚至可以憑空而起數丈之高!

金雁功入門並不難,或者說,對絕大部分全真正式弟子而言,入門金雁功第一個層次,身隨意動都不難。

要知道,全真入門弟子,每日都會有各種雜活來磨煉弟子的身軀,再加上呼吸法時時刻刻的修煉,身軀意識早就打磨得通透,身隨意動自然不難。

金雁功雖入門,但按照全真規定,晉升正式弟子,有三個月時間可以讓傳功師兄單獨教導武學。

徐天涯自然不會浪費這個時間,哪怕兩門晉升武學早已入門,但每天還是舔著臉跟在徐誌慶身旁,借著機會詢問著所有武學疑問。

好在徐誌慶性格不錯,不厭其煩的解答著徐天涯提出的所有問題,盡管許多問題已然超出了兩門晉升武學的範疇,數月時間,徐天涯就像一塊海綿一般,貪婪的吸取著所有有用的武學知識,充實著自己的武學底蘊。

三個月過去,終南山也再次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襖,年關將近。

全真後山,有一處數百米高懸崖,因全真弟子在金雁功入門之後,大都選擇在這懸崖處練習,故而得名金雁崖。

清風小築距離金雁崖有頗長的一段距離,且無大路直通,有的隻是不少弟子習練金雁功留下的狹小山路,甚至,這條山路,都不能稱之為路。

山石凸起,灌木叢生,且溝壑眾多,落腳點少得可憐,若是沒有修習輕功,光用走的話,恐怕這就是一條絕路。

而此時,在這條“山路”之上,一道袍身影從遠方緩緩出現,隻見他足尖輕點山石,身子便如孤煙般衝天而起,幾個起落之下,那綿延的溝壑之地便出現在了道袍身影的背後。

緊接著,道袍身影突然一頓,似是灌木刮住了衣裳,但隻見劍光一閃,枯枝四散,那道袍身影仿若鳥兒一般飄躍而去。

約莫一盞茶時間,道袍身影便跨越了這條絕路,出現在了金雁崖下。

年關將近,下山執行任務的弟子也大都趕了回來,這金雁崖,也愈加的人聲鼎沸起來。

“師兄快點,超過他!”

“李師兄當心,他追上來了!”

“哈哈哈,吳師弟,你的輕功還需多加練習啊……”

放眼望去,金雁崖下,近二十餘名全真弟子三三兩兩的站立些,而崖壁上,還有七八名弟子正施展金雁功,如同翱翔的大雁一般,於崖壁直上而去。

定睛望去,這崖壁上的身影,倒也有一個眼熟之人。

最靠近崖頂的是一個陌生身影,但從周圍全真弟子的議論來看,那也不是什麽無名之輩,而是全真三代弟子的領軍人物趙誌敬。

而緊隨其後的便是尹誌平,而之後的弟子,有的見過幾麵,但絕大部分都是陌生麵孔。

看了沒一會,徐天涯就不得不承認,能夠成為全真三代弟子的領軍人物,不管未來如何,但現在,著實有其出彩的地方。

尹誌平年歲尚小,但金雁功明顯已經踏入金雁功第二層飛簷走壁的境界,雖然還頗為生澀,但對他這個筋骨還未完全長成的年紀來說,實屬難得。

而趙誌敬,看上去比尹誌平年長一些,約莫十七八歲模樣,金雁功同樣不俗,從其步伐動作來看,基礎功夫也極為紮實。

“我現在應該叫你天涯兄弟呢,還是師弟呢?”

正當徐天涯看得入神之時,一道笑聲突然從身旁傳來,偏過頭一看,隻見聶長青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長青兄弟!”

“離別一載春秋,沒想到天涯兄弟現在已經拜入全真,還晉升正式弟子了。”

聶長青眼中明顯很是驚奇,道:“上山之前我還前去下院,羅師兄和我說天涯兄弟你以上山,我還以為羅師兄是在開玩笑呢……”

“僥幸僥幸。”

徐天涯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抱拳道:“天涯,見過師兄!”

“哈哈哈,師弟可莫折煞師兄我了。”

聶長青一陣大笑,連連擺手。

故友相聚,兩人皆是欣喜,寒暄了好一會,徐天涯不禁問道:“師兄下山一年多,如今上山,可是已經完成了任務?”

“師傅派我下山,本是為了追捕一名江湖大盜,那大盜本領倒不強,幾招將他擊敗後,那大盜就求饒不止,師兄我當時也動了惻隱之心,輕信了他,結果中途他暴起傷人……”

“要不是那大盜本領不濟,我恐怕就喪生在那荒郊野嶺了,隻是這樣一來,那大盜也就逃走了……”

“我一路追擊,結果卻發現這大盜和金人王府有些關係……”

或許是因為徐天涯身份的轉變,聶長青也沒有隱瞞什麽,緩緩的訴說著其江湖曆程。

徐天涯倒也聽得津津有味,穿越而來數年,說到底還未出過終南山的範圍,對江湖上的事情,徐天涯可是好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