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莫大先生
目送令狐衝推著小板車走進了劉府，天宇也信步走進一間茶樓，要了一壺茶。
自己之前雖然殺了餘滄海，但畢竟知道的人不算多，聲望也不怎麽高。
可是現在殺了田伯光，更有令狐衝幫忙宣傳，而且屍體就在那裏，想必聲望不會太少。
雖然沒有具體數值，但天宇估摸著自己的主線任務應該差不多完成了。
田伯光在笑傲江湖世界裏已經勉強算是一流高手了，所以他的任務就算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天宇還是決定在弄出點事情來，聲望越高越好！
天宇正思索間，門口咿咿呀呀地響起了胡琴之聲。
有人唱道：“歎楊家，秉忠心，大宋.......扶保.......”
一名身材瘦長的老者拉著胡琴，緩緩走到天宇桌子前，一聲不吭的坐了下來。
老者臉色枯槁，披一件青布長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狀落拓。
“小二，給這位老人家加一壺茶，算在我賬上。”天宇心中一動，招呼道。
“多謝客官了，小老兒走了半天，確實也渴了，倒是讓你破費了。”老者伸手接過茶碗。
“莫大先生不必客氣，區區幾壺茶，在下還是請得起的。”
“原來林少俠早已認出了老朽。”
莫大先生眼中精芒一閃，又恢複了老態龍鍾的模樣。
“不知莫大先生，前來何事？”
“老朽有個弟子，被田伯光所殺。雖然這也是他學藝不精，但老朽心中總也悶悶不樂。”
“今日聽聞田伯光被你所殺，老朽頓時念頭通達，特地過來道聲謝。”莫大先生喝了一口茶，神色平靜。
“道謝就不必了，久聞莫大先生外號‘瀟湘夜雨’，琴中藏劍，劍發琴音.......”
“江湖朋友抬舉罷了，不知林少俠可是要切磋一二？”莫大先生微笑起來。
他一生好琴好劍，劍道之精，放眼五嶽劍派，也隻有盟主左冷禪能勝他一籌。
麵前的少年雖然成名不久，但劍法超絕，他心中本也有幾分領教的心思。
“好啊，那就拉上一曲《瀟湘夜雨》吧，正好聽聽這瀟湘悲音。”天宇欣然道。
莫大先生：？？？
“幾點浮雲，偶然著水，等閑飛遍秋江.......”
莫大先生也是個痛快人，二話不說，還真的拉了一曲《瀟湘夜雨》。
“好曲子，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天宇暗自吐了個槽。
反正莫大先生肯定聽不懂這句話的出處。
“你倒是個懂琴的。”莫大一怔，露出看知音的眼神。
“也不算懂吧，這是句客套話，我真沒聽出好在哪裏。”
天宇順手給莫大先生倒了一杯茶：“敬老先生一杯茶，回頭幫我個忙吧。”
“不幫！”莫大先生哼了一聲，把茶杯端起一飲而盡。
“這忙確實也不好幫，老先生不幫就算了。”天宇笑了笑，似乎也沒當回事。
“.......那你為什麽找我？”莫大先生怔了怔，耐不住好奇心，又問道。
“一般人做不了這事，滿打滿算衡陽城內，有這個能力的也不超過五個。老先生正好是其中之一。”
“小子挺有眼光的，這樣吧，你若是拜我為師，我就幫你這個忙。”
“你又打不過我，還讓我拜師？”天宇搖了搖頭。
“胡說，老夫可不是田伯光。”
“那我們試上幾劍？老先生若是輸了，就幫我一個忙。我若輸了，就拜你為師，如何？”
“哼，老夫收徒弟可挑的很。你.......也就馬馬虎虎吧。”莫大先生想了想，覺得此事還算公平。
“出手吧。”
莫大先生居然還是個老傲嬌的人設，天宇也有些無語。
“好！”
莫大先生右手一揮，青光一閃，一柄細細的長劍從胡琴底部彈出。
長劍在空中一挑，化為點點流光，如夢似幻。
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
幾乎同時，一道白光閃過，如閃電如鋒矢一般，來到莫大先生麵前。
“叮叮”聲響起，連綿不絕，似疾風暴雨一般。
“承讓！”五招之後，天宇微微一笑，還劍歸鞘。
莫大的武功明顯比餘滄海還高了一籌，如果施展身法的話，衡山劍法千變萬化，莫大先生恐怕還能多撐幾招。
可惜這次是坐著不動硬打，自己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完全可以一快破萬法。
“哼，要辦什麽事？我這老骨頭接著便是。”莫大先生悶哼一聲，人已經離開數米，冷聲道。
金盆洗手舉辦在即，茶館裏基本上都是江湖人，剛剛見到二人動手，不由自主的望去。
原本囂雜的茶館，都安靜了幾秒鍾。
此刻見到天宇和莫大先生比試完畢，各自還劍入鞘，頓時沸騰起來。
“臥槽，這劍法，這劍法.......”
“神仙打架？看的我眼花繚亂的！”
“此二人武功，絕不在我之下。”
“說話小心點，那老先生似乎是瀟湘夜雨莫大先生，你跟衡山掌門五五開？”
“琴中藏劍，劍發琴音！確實是他！”
“啊？媽耶！當我沒說。”
“不對啊，莫大先生乃五嶽劍派數一數二的高手，他也會輸？”
“這位少俠又是誰？劍法快的我都看不清楚，簡直恐怖的雅痞！”
經人提醒，不少人認出了莫大先生的身份。
從公開討論，變成了竊竊私語。
畢竟打輸了也不是很有麵子的事情，堂堂衡山掌門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否則對方一怒之下，自己這些人說不定就命喪黃泉了！
“在下福威鏢局少鏢頭林平之，諸位好！”
天宇心思一動，這不是送上門來的機會嗎，毫不猶豫的拱了拱手，四下抱拳道。
“原來是林少俠！”
“久仰久仰！”
“林平之？這貨.......呃，這位少俠是誰？”
“不知道啊。”
“林少俠，老夫剛從劉府出來，那個.......‘萬裏獨行’田伯光是不是你殺的？”一名白須老者突然驚疑出聲，大聲問道。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天宇點了點頭，微笑道。
“田伯光？田伯光這個采花大盜壞事做絕。但他輕功卓越、一手狂風刀法更是罕有敵手。便是華山嶽掌門等人多次追殺他，也無果而終。”
“田伯光作惡多端，想不到老天有眼，終於撲街了。”
“難怪莫大先生，也贏不了這位林少俠。”
現在明顯又多了一些人知道，想必林平之的名聲也會傳播的更快！天宇內心還是十分滿意的。
“到底你要老夫做什麽事？”
莫大先生站在原地，坐也不是走也不是，聽到其他江湖人的議論，一張老臉脹得通紅。
田伯光撲街了關我屁事？那貨逃命功夫確實可以。
但真打起來，老夫隨隨便便就在他身上戳幾個窟窿。
難道我能跟田伯光一樣撲？好像也不對。
這小子的劍法十分邪門，快的匪夷所思！真要打起來，自己的下場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莫大先生下意識的看了天宇一眼，不由有點心虛。
但他哪裏知道，天宇隻是隨意學了幾招辟邪劍譜裏的劍招而已，其他的單純靠著速度罷了。
隻不過他的速度太快，所以沒人能夠發現他劍法不怎麽樣，裏麵破綻百出。
“這事情有點複雜，莫大先生先坐過來，我們邊吃邊聊。”天宇哈哈一笑。
“.......這裏老夫吃的難受，換一家再說。”莫大先生咬了咬牙，維持著最後的倔強。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