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弗蘭克’

菲歐娜跑回到房間裏,把頭埋在被子裏,用被子枕頭擋住聲音,發聲大哭,利普拿著了一瓶啤酒靠在門外麵,聽著房間裏的哭聲。

“fuck!弗蘭克!”利普喝了一口啤酒,罵了一聲離開了家。

當弗蘭克睡醒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天明。

“呃...”弗蘭克捂著有些混亂的腦袋,從沙發上坐起,感覺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弗蘭克’今天可是五十多歲,整整五十多年的人生歲月,短短一晚上,看完‘弗蘭克’的記憶,就算是走馬觀花的粗略回憶,對大腦的負擔也很大的。

“老爸。”抱著利亞姆下樓的黛比,注意到了醒過來的弗蘭克,立即跑了過去。

“哦,黛比,去給我拿瓶啤酒...”捂著頭,好似宿醉一般的弗蘭克,沒有之前那樣親熱的對待黛比,而是隨口說道。

“!!”跑到一半的黛比,瞬間僵在原地。

“看來弗蘭克的記憶已經恢複了,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黛比,不用管他。”利普下樓,厭惡的看了一眼弗蘭克,對黛比說道。

“呃...”弗蘭克也反應過來。

他可不是喜歡喝酒的人,剛才那句話,完全是下意識說出來的,是這個身體‘弗蘭克’的習慣,順嘴說出口的,他都本人都沒反應過來。

弗蘭克一家的早晨永遠都是忙碌了,因為一大堆孩子要上學,不光要準備早餐,還有準備每個人的午餐。

所有人都在忙,對於弗蘭克恢複記憶這件事,大家隻是聊了一下,就都沒有在意弗蘭克,更沒有叫弗蘭克上餐桌上吃飯。

知道弗蘭克恢複記憶後,孩子們對弗蘭克的態度變化很大,完全把弗蘭克當成空氣。

不過,黛比還是從冰箱裏拿了一瓶酒放到弗蘭克身前。

“剛才抱歉,我睡迷糊了,黛比。”弗蘭克伸手摸了摸黛比的頭。

“你的記憶恢複了麽?”黛比問道。

“恢複了...一些。”弗蘭克說道。

“黛比!”菲歐娜叫道,黛比連忙跑回餐桌上。

“恭喜你恢複記憶。”菲歐娜走了過來,把一個盤子剛下,裏麵有兩個荷包蛋和兩片切成三角形的烤麵包。

“菲歐娜...”弗蘭克楞了了一下,他恢複的記憶裏,從沒見過菲歐娜主動給‘弗蘭克’拿早餐,每次都是‘弗蘭克’厚著臉皮搶孩子們的早餐吃。

“孩子們該上學了!”菲歐娜轉身拍手喊道。

“你的殘障金,我是不可能還你的。”孩子們紛紛離開家,菲歐娜抱起利亞姆,出門前對弗蘭克說道。

弗蘭克的記憶恢複了,菲歐娜不敢把利亞姆交給弗蘭克照顧,說不定弗蘭克會帶著利亞姆去乞討,寧願自己帶著利亞姆。

菲歐娜帶著利亞姆離開後,整個家裏隻剩下了弗蘭克一人。

弗蘭克捂著頭,整理睡夢中回憶起的關於這具身體的記憶。

‘弗蘭克·加拉格’是一個超級人渣、**、嗜酒,還是一個癮君子。

在履曆表上的記錄,都是私闖民宅、酗酒無度、擾亂治安、公共場所大小便、教唆鬧事、占據他人財產、擾亂他人家庭、還有幾次酒後駕駛等信息,沒一個好的,然而他連車都沒有。

根據弗蘭克的回憶,‘弗蘭克’原本好像還不錯,甚至還上過大學,而且還是著名的西北大學,那可是頂尖的世界級的私立學校,在美國本土是和哈佛、麻省理工等學校齊名的,全世界有名的大學,有一些學科甚至是全美第一。

要知道,這種含金量極高的高等學府,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加入的,尤其是幾十年前,那全都是精英人才。

隻要不出意外,等‘弗蘭克’畢業鍍金了,肯定是社會上的上流高端人士。

但‘弗蘭克’在大四即將畢業前夕,遇到了一個人,改變了他的一生,那個人就是菲歐娜等人的母親。

‘弗蘭克’輟學後,沒有去工作,而是迅速墮落,變成了酒鬼、癮君子、打法律擦邊球的投機分子。

比如,他領取的殘障金,就是打法律擦邊球,投機取巧弄來的。

在一個‘意外’的工傷中,被判定成失去工作能力的殘疾人,要知道這個級別的傷殘,可是缺胳膊少腿才能拿到的,而‘弗蘭克’實際上身體完好無缺,屁事沒有,而那個讓他‘工傷’的工作,他一共就幹了不到三天。

美國的福利保障還算是不錯的,而且‘弗蘭克’還有著白皮膚的這個便利,靠著無法工作級別的傷殘,每月拿到的殘障金可不少,足夠讓‘弗蘭克’每天喝的不省人事。

‘弗蘭克’如今五十多歲了,這五十多年來,他工作的時間不超過一周。

除此之外,‘弗蘭克’大部分的時間,就是在喝酒、嗑藥,要不就是在喝酒、嗑藥的路上,上勁就找個地方一睡,生活的跟流浪漢差不多。

更重要的是,‘弗蘭克’沒有任何身為父親的責任感和擔當。

大部分的男人,就算人很糟糕,可一旦有了孩子,基本上都會有很大的改變,為了孩子洗心革麵。

但‘弗蘭克’就算有孩子了,也沒有任何改變,甚至更加糟糕,做了很多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比如,‘弗蘭克’昨天在沙發上迷迷糊糊,陷入記憶中,把黛比認成年幼的菲歐娜時說的那些夢話。

實際上,當年,不光有菲歐娜和利普,還有伊恩,他把年幼的三個孩子丟在公園裏,去買藥,結果嗑藥嗨了,忘了孩子還在公園。

仔細回憶,那時候還在冬天,而菲歐娜那時候好像才六歲大,利普和伊恩更不用說了,還是嬰兒。

最後,還不是‘弗蘭克’主動去尋找孩子們,而是菲歐娜帶著利普和伊恩,找到的‘弗蘭克’,當時‘弗蘭克’第一句問的不是孩子們的情況,而是問菲歐娜身上有沒有錢。

這件事在‘弗蘭克’的心裏有很深的印象,內心深處也很愧疚。

關於‘弗蘭克’的全部記憶是走馬觀花,很粗略的回憶,但關於這件事,‘弗蘭克’記憶非常深刻,所以,才能記的這麽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