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名叫弗蘭克
“我是誰...我在哪...”一名腦袋上纏著繃帶,手臂上打著吊瓶的,看起來六、七十多歲的白人老頭,躺在病**緩緩睜開雙眼。
“嘶...頭好痛,全身都沒有力氣...”老頭痛的眉頭緊皺。
老頭打量著周圍,發現自己好像躺在病**,周圍來回到處都是醫護人員,非常的繁忙。
“英語...我什麽時候英語這麽好了...”老頭聽著周圍的人都在用英語交流,旁邊的儀器上麵的文字也全都是英文,他全都能聽懂看懂,心中下意識的想道。
“醫生,他醒過來了!”有護士注意到老頭醒了過來。
過了不大一會,一個穿著白大褂,一臉絡腮胡的醫生,拿著一本厚厚的病曆走了過來。
“嘿,看看是誰醒過來,我還以為這一次,你永遠都醒不過來了,感覺怎麽樣,弗蘭克?”醫生走來,好像老熟人一樣的打招呼問道。
“……”弗蘭克一臉懵逼茫然的看著醫生。
“嗯?嘿!”醫生在弗蘭克眼前揮手,見弗蘭克沒有反應,隨手從兜裏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手電筒,要照弗蘭克的眼睛。
“你要幹什麽。”弗蘭克這才回過神來,隨手拍掉醫生的手。
“你現在有什麽感覺?”醫生收起說電筒。
“我感覺...很糟糕,我認識你麽...”弗蘭克問道,看了一眼醫生身上的銘牌,這個醫生叫紮伯。
說著,弗拉克一怔,他在用英語跟醫生進行交流。
“當然,我們可是老朋友了,根據你冗長的病史,這是你第四十三次來我們這裏了,你在這裏已經成為傳奇了,弗蘭克。”紮伯醫生晃著手裏厚厚的病曆本。
“弗蘭克,我叫弗蘭克麽,不對,我記得我好像叫...”弗蘭克想道。
“你這一次磕嗨了,腦袋磕台階上,不過,運氣很好,隻是昏迷了一周,腦袋破一個口子,沒有顱內出血,昏迷這麽久也是體內酒精太多,磕的也太多了...”紮伯醫生看著病曆說道。
“不過,你的身體還真是頑強,這麽過量的嗑藥,竟然都沒什麽大礙,要是別人早就腦損傷了,你要是嗑死過去,我們的財政部門會好好獎勵我的。”紮伯醫生開玩笑道,能看出來他確實和弗蘭克很熟。
“隻有永遠不夠的藥,從來沒有嗨死過去的蓋拉格,我現在很難受,有沒有什麽東西能讓我好點,比如嗎啡、維柯丁、芬太尼、氫嗎啡酮...”弗蘭克腦中還在思索紮伯醫生的話,但身體卻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說到一半,弗蘭克就反應過來,瞬間止聲。
“弗蘭克,你以為我會給你這些東西麽,竟然你醒過來,一會就出院吧,醫院的財政部門可不歡迎你...”
“醫生,那邊有病人找你...”
紮伯醫生沒有注意到弗蘭克的異樣,正說著話,有護士過來,就跟護士離開了。
“我叫弗蘭克,加拉格是我的姓氏?我也是用英語在溝通,但我記得,我應該是...華國人...”弗蘭克看著醫生離開,一個人躺在病**想道。
想著,弗蘭克意識深沉,逐漸睡了過去,在夢裏逐漸回憶起一些模糊的東西。
“弗蘭克!弗蘭克!!”但沒睡多久,弗蘭克被人強行叫醒了。
弗蘭克睜開眼睛,就看到紮伯醫生,還有一個女孩站在病床旁邊。
女孩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張的很漂亮,不光是用東方人的審美,還是西方人的眼光,一頭黑色卷發,有著一雙感覺很憂鬱的死魚眼,黑眼圈有些重。
“弗蘭克,你女兒來找你了。”紮伯醫生說道。
“我女兒?”弗蘭克懵了,猶如一道炸雷在腦中響起,但心中卻忍不住湧出一股無法形容,不明原因的狂喜。
“弗蘭克,今天可是這個月最後一個星期五。”女該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弗蘭克說道。
“女兒,我有女兒...”弗蘭克沒有注意到女孩的話,而是嘴裏喃喃道,還沒反應過來。
“嘿,弗蘭克?”看弗蘭克沒有反應,女孩很疑惑。
今天可是這個月最後一個星期五,她都這麽說了,弗蘭克竟然沒有什麽反應。
“我的女兒,過來,讓我看看我的女兒。”弗蘭克激動的說道,伸手要去抓女孩。
“醫生,弗蘭克這是怎麽了?”女孩明顯被嚇一跳,對紮伯醫生問道。
“這...弗蘭克,你知道你女兒叫什麽麽?”紮伯醫生問道。
“我女兒叫什麽?”弗蘭克反問道。
“你知道你叫什麽麽?”看到弗蘭克這種反應,紮伯醫生終於注意到弗蘭克的異常了,繼續問道。
“我叫...弗蘭克啊。”弗蘭克回答時,停頓了一下。
“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卻不記得你女兒?”
“是你告訴我,我叫弗蘭克的。”
“那你知道這是哪麽?”
“醫院啊。”
“哪裏的醫院?”
“……”弗蘭克一下卡殼了。
“你還記得你其他的孩子麽?記得他們的名字麽?”紮伯醫生繼續問道。
“我還有其他孩子?我有幾個!?”弗蘭克驚喜的脫口問道。
“醫生...”女孩忍不住叫道。
“看來你父親應該是失憶了。”紮伯醫生對女孩說道。
“怎麽會失憶,以前有比這更嚴重的情況都沒事。”女孩皺眉。
“不太清楚,應該是嗑藥太多了,損傷了腦部,又或者是腦袋磕到台階時,造成了失憶。”紮伯醫生說道。
“那能恢複麽?”女孩問道。
“不知道,要是嗑藥太多造成的腦損傷,可能是永久性不可逆的失憶,要是腦袋被磕造成的失憶,應該是短暫的,或許能夠恢複,具體要進行詳細的檢查,不過,費用...”紮伯醫生說道。
“我知道了。”紮伯醫生話還沒說完,女孩就點頭道。
“他失憶了或許是一件好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紮伯醫生說道。
“好的醫生,我會帶他回家的。”女孩說道。
囑咐了兩句後,紮伯醫生就離開去忙其他事了,還有很多付錢有醫保的病人在等他,他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弗蘭克這種白嫖醫療資源的人身上。
“嘿,弗蘭克,這裏是芝加哥,我是你的女兒,我叫菲歐娜...”女孩坐在床邊,對弗蘭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