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貴人相助

廢了左陰祥的武功,王希堯總算鎮住了在場的人。

王希堯在他們的眼神中見到了敬畏。

自王越和史阿離開以後,劍館裏就再也沒有一個入微境界的人。他們練劍的天賦,都在王希堯之上,可惜他們練劍不用心,三心二意,練劍的時間再長,不過是浪費光陰。

很多人都以為季雲可能會率先達到精細入微的劍術境界。

沒有想到,王希堯竟然提前達到了入微之境。

王希堯沒有理會左陰祥的傷勢。手筋被挑斷,死不了人。王希堯的目光掃過眾人,許多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和他對視。

王希堯說道:“還有誰不服嗎?”

眾人都不敢吭聲。

王希堯接著說道:“既然沒有人不服,那麽我說的話,立下的規矩,你們就一定要遵守。除非,你們離開劍館,不再是劍館的弟子。要是不離開劍館,又不遵守劍館的規矩,那麽對不起,我會以館主的身份直接廢了他。”

不管是什麽樣的圈子和勢力,內部都有屬於自己的一套運轉規則。

就算是潛規則,那也是一種規則。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劍館也就不可能有凝聚力。

左陰祥、曹義、趙廣卿三人,王希堯給予了嚴厲的處罰,並且賠償了被他們欺壓的商販。

最後,王希堯將三人趕出了劍館。

經過整頓,劍館的風氣立刻有了變化。

劍館裏的弟子們做起事情來,不再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而是開始遵守規矩。

如此一來,好處就顯現了出來。

商販們交錢的時候,心甘情願,劍館的收入也增加了。王希堯還經常給那些商販們“技術支持”,讓他們的生意變得更好。王希堯畢竟多了兩千年的見識,對於商業買賣運作,不陌生。

王希堯公子的名望,不減反增。

有了錢,王希堯沒有去賄賂張讓這些宦官,而是給劍館裏的弟子們發福利,提高他們的待遇。

給了劍館弟子們利益,王希堯在劍館裏的威望立刻就提升了一大截。

至少,有了一大半的弟子,開始尊他為劍館之主。

劍館走上了正軌,王希堯的生活就變得更加規律了起來。

吃飯、練劍、練氣、睡覺,有了時間,王希堯就去街上轉一圈。經常和商販們交流。

時間如流水。

不知不覺過了三年。

王希堯長高了很多,身高有了一米八出頭,再加上硬朗的相貌,勉強算是美男子。

一米八的身高,站在普通人群裏,是鶴立雞群,但是和一些武將相比,還有些不如。

洛陽城裏,熊腰虎背,身高超過一米九的武將,王希堯就知道有好幾個。

幾年來,王希堯練劍沒有一日間斷。不但如此,隨著身體素質的增強,他每日練劍的時間,還在延長。隻是,對導引術的修煉,王希堯一直沒有真正入門。

不得不說,導引術實在是太難修煉。

主要是對心境的要求非常高,就算學會了呼吸吐納,心態稍微有點不對,就練不成。怪不得大師兄史阿練了十多年,依然不知其中的竅門。師父王越,也不過是得了導引術的皮毛。

院子裏。

王希堯正在練劍。

他此刻的劍術,不再像三年前那樣死板,而用勁之巧妙,對力量的把控,已經超過了當年的史阿。

身法配合劍術,如移形換位,長劍劃破空氣,帶著一陣陣呼嘯之聲。可見,王希堯出劍的時候,不止是用勁精巧,力量也很巨大。

一套劍術練完。長劍歸鞘。

王希堯吐出了胸中的濁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我的劍術已經是入微境大成。我的全力一擊,也有千斤之力。隻是導引術一直沒有真正練成。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才可以領悟劍術的意境。”

王希堯換掉身上被汗水打濕的勁裝,沐浴之後,穿上了白色的長袍。

“該去見曹孟德了。”

王希堯拿著長劍,走出了劍館。

昨天下午,曹操讓人來通知劍館,今日中午在一家酒肆設宴,請王希堯務必赴宴。

三年來,王希堯和曹操見過幾次。

王希堯一心想著增強體能,專研劍術,把時間和精力都花費在了修行上麵,沒有刻意巴結曹操。

曹操是一個八麵玲瓏的人物,他可以去結交世家大族,也可以放下身段去和遊俠相處。王希堯這種不卑不亢的態度,讓曹操對他高看一眼。一來二去,兩人反倒成為了朋友。

王希堯走進酒肆,一眼就看到了在二樓窗邊的曹操。

“曹大人,怎麽突然想起要請我吃酒。”王希堯坐到曹操的對麵,帶微笑說道。

曹操說道:“王公子,咱們快大半年沒有見了吧?曹某就不能請你吃一頓酒?”

王希堯一愣,說道:“有大半年沒見了嗎?”

仔細一想,的確快大半年的時間沒有見到曹操了。

王希堯的性格,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做任何事情,都會認認真真去做。做好了,做完了,就不再理會。

王希堯把絕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了修行上,其他的事情,就會選擇性地忘記。

記憶這東西,其實不是越多越好。忘記一些不必要的記憶,會使得精神狀態更加輕鬆,雜念更少,心神更容易專注。

經常多愁善感,患得患失的人,肯定不能專注修學。

曹操笑著說道:“王公子,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王希堯說道:“曹大人說笑了。王某不過是一介草民,一個匹夫遊俠,入不得大人物的眼。要說貴人,曹大人才是真正的貴人。”

曹操說道:“王公子,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就不要稱呼得如此生分。以後,你就叫我兄長,我就喊你賢弟。你意下如何?”

王希堯點頭說道:“好。王希堯見過孟德兄。”

曹操哈哈一笑,說道:“希堯賢弟,來,咱們喝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王希堯問道:“孟德兄,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你也說了,咱們是朋友,那就不要拐彎抹角。咱們說話一定要暢快才行。”

曹操點頭說道:“賢弟言之有理。愚兄此次來見你,的確是有點事情想要和你商議。”

王希堯吃了一口菜,沒有搭話,默默地等待下文。

曹操謹慎地看了一下周圍,小聲說道:“陛下已經數月沒有露麵,據說身體不太好,可是他還在後宮一直行樂。最近洛陽城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兒。我猜,可能會出事兒。”

曹操現在還年輕,可是他的政治嗅覺和遠超常人的眼光已經顯現出來。

如果王希堯沒有記錯,皇帝劉宏就是在今年去世。

王希堯看了曹操一眼,示意他繼續說。

曹操接著說道:“宮裏的氛圍也不是很好。萬年公主想要找一個劍術高強的護衛,我立刻就想到賢弟你。希堯賢弟,這活兒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

曹操這是來給王希堯推薦工作了。

王希堯的劍術,曹操是見識過了的。大半年之前,曹操去劍館,正巧碰到王希堯在練劍。

當時王希堯的劍術還沒有達到入微之境大成,但也讓曹操驚若天人。

為此,曹操還交了學費,跟著王希堯學了五天的劍術。

王希堯吃著菜,一臉平靜,但是卻思維電轉,想了不少的問題。

洛陽居,大不易。

王希堯是劍館之主,劍館有數百名弟子。王希堯不但要帶著劍館的弟子們謀生,還要爭取讓他們生活得更好。就算王希堯為劍館製定了規矩,可是想要生存下去,其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沒有靠山,遇到了任何問題,都需要自己扛。

王希堯不是沒有想過投靠某位權貴,比如說大將軍何進,就是不不錯的選擇。

隻是,一旦加入了何進的陣營,劍館的弟子,甚至是王希堯自己,都可能成為大將軍府的死士。

投靠其他的世家和權貴,下場可能也是差不多。

替人賣命,而且還沒有好下場。王希堯當然不會幹。能和萬年公主搭上關係,王希堯並不拒絕和抵觸,就看有沒有好處。

公主嘛,畢竟是女孩子,沒有權貴世家中的那麽多陰謀和算計。要是情況允許,王希堯做萬年公主的護衛倒也情願。

王希堯說道:“孟德兄。不知萬年公主的性情如何?要是非常難以伺候,耽誤我修行練劍,此事我怕是做不了。還有,給公主做護衛,俸祿如何?”

曹操一愣,笑著說道:“希堯賢弟,你和其他人還真是不一樣。試問,沒有背景的人,誰不想巴結公主。一旦和公主扯上了關係,那就是飛黃騰達。你放心,萬年公主是一個聰穎賢惠的美貌女子,並不刁蠻任性。伺候她的事情,有其他人來做,賢弟你隻要保護好萬年公主的安全就行。至於說俸祿,做了公主的護衛,你還怕沒有俸祿和賞賜嗎?”

王希堯微微一笑,說道:“我相信孟德兄不會騙我。既然如此,那麽此事王某就接下了。”

曹操說道:“賢弟不愧是洛陽城劍術無雙,有著仁義之名的‘希堯公子’,就是爽快。來,愚兄敬你一杯。”

王希堯很冷靜,沒有因為曹操的吹捧而迷了心智。

什麽仁義之名,什麽希堯公子。不過是街麵上的名號。真要是當回事兒,那自己就是真正的傻子。

王希堯準備離開的時候,曹操又說道:“賢弟,你師父王越大師,之所以被迫離開洛陽城,是因為張讓在陛下麵前搬弄是非。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嗎?”

王希堯點頭說道:“記得。那時候,我在街上和張讓的幾個家奴起了衝突……”

語氣一頓,王希堯臉色微微一變,說道:“原來,是我連累了恩師。”

曹操說道:“希堯賢弟,十常侍不但貪婪,而且心眼之小,絕非常人能想象。你做了萬年公主的護衛以後,可要小心張讓啊。”

王希堯點頭說道:“多謝孟德兄提醒。我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