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逃亡
蘇遠拉扯著柯澤陽的繩子二話不說就跟上了裴向東的腳步。
邢小震和薛項明兩人哪敢猶豫,撒開丫子就狂奔起來。
蘇遠這時候回頭看了眼,瞧見大批喪屍跟在他們的身後狂奔不止。
這特麽什麽鬼!
為什麽這群喪屍的行動這麽迅速?
之前在樹林當中碰到的那頭喪屍,行動相當遲緩,根本不會跑!
現在這些……
一個個狂奔的跟百米衝刺一樣。
“這特麽是吃了興奮劑嗎!”
蘇遠心裏罵了兩句,緊跟裴向東的步伐。
柯澤陽的速度一點都不比蘇遠慢,在這種生死情形之下,誰還敢放鬆下來。
裴向東帶路非常果斷,到了岔路口就拐,一點猶豫都沒有,顯然他對這裏非常的熟悉。
蘇遠跟在他身後,沒多久,跑的氣喘籲籲。
但是身後的喪屍群卻還未甩掉。
大家一個個臉色猙獰。
畢竟他們已經跑了將近兩百米,體力已經逐漸不支,但是身後的這群喪屍卻跟打了雞血似的一點速度不減,與他們越來越近。
跑在最後的薛項明已經快不行了,他如今34歲,也就比裴向東小了一歲,但他的工作性質就是坐在電腦前麵畫圖,體力早就不如年輕的時候了,現在這般狂奔,他已經快吃不消了。
喪屍已經追到他的身後,眼看就要抓住他的外套了。
裴向東這時再次一拐,結果前方是一扇鎖了的鐵門,等於是死胡同。
但他沒有停下來,跑過去就是一腳。
嘭的一聲巨響。
鐵門被他踹開了。
他也不管裏麵有沒有喪屍,跑進去就開始招呼:“趕緊!”
邢小震第二個跑進鐵門,蘇遠拉著柯澤陽也跟著進去了。
回頭一瞧。
薛項明已經被喪屍給抓住了外套,正喊著:“救命啊!”
蘇遠看到這一幕,捏著鐵門猶豫要不要過去幫忙,因為現在過去,肯定來不及了。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
裴向東已經衝出門去,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
“救我!”薛項明看到裴向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伸出手接著跑,但是速度已經很慢了。
眼瞅著他身後的那群喪屍已經衝到他的身後。
裴向東上去便是一腳,把纏在他身後的那頭喪屍給踹翻。
“跑!”
“哦哦。”驚恐未定的薛項明急忙逃走。
裴向東喊完,掏出了插在後腰的長扳手,對著眼前衝上來的喪屍腦袋砸了上去。
喪屍腦袋瞬間被砸凹陷,當場被他給砸死。
他一手一個,邊打邊退,見身後薛項明已經逃走,自己也急忙轉身跑回了鐵門當中。
蘇遠在這一刻急忙把門給關上,但是插銷剛才被裴向東給踢壞了,沒辦法把門給鎖上。
這時。
外頭的喪屍衝擊到了門上。
嘭!
又是一聲巨響,衝擊力極大,鐵門差點就被撞開。
蘇遠喊道:“幫忙啊!”
邢小震急忙上來一起堵門。
裴向東看了眼周圍,看到邊上廢棄的黑皮沙發,急忙用盡力氣,把沉重的黑皮沙發給推了過來。
“讓開!”
蘇遠看著沙發過來,咬牙說道:“讓不開,一讓開這門就開了,你盡管推過來!”
裴向東也明白,於是直接把沙發一橫,推了上來。
蘇遠對著身旁的邢小震說道:“聽我命令,我說翻,咱們就翻到沙發上去。”
“嗯!”邢小震點頭。
裴向東毫無顧忌的把沙發往鐵門推來。
“翻!”蘇遠看距離差不多,急忙往後一翻,身姿在沙發上滾了一圈。
邢小震跟著他一起。
這時,原本堵住的門頓時開了條縫,一個猙獰的喪屍腦袋瞬間鑽了進來。
裴向東咬著牙,猛然用力。
嘭!
哢嚓!
喪屍的脖子瞬間瞬間被門縫給切斷。
咕嚕嚕滾落到沙發上,然後又從沙發上滾落在地上,最終停在了薛項明的腦袋麵前。
正躺在地上喘息不斷的薛項明眼角餘光看到有東西過來,扭了下腦袋,不以為意,等他回過神來,身子一僵,顫顫巍巍的扭過頭,看著眼前這顆嘴巴正在一張一合,頗為猙獰的喪屍腦袋,尖叫了一聲。
但他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連滾帶爬的跑到了一邊。
“這這這,這東西,弄走啊!”
大家都沒管,畢竟此刻眾人都累壞了,反正一顆喪屍腦袋不會造成什麽威脅,也就放著不管了。
但裴向東還是走上去,用手裏的扳手砸碎了喪屍的腦袋,然後用腳踢到一邊的牆角裏。
蘇遠喘著粗氣坐在黑皮沙發上麵,聽著身後門外喪屍的嘶吼和砸門的動靜,頗為疲憊。
好久沒有這麽跑過了。
他看了眼周圍,問道:“這什麽地方?”
裴向東咧嘴一笑:“抽煙的地方。”
“嗯?”蘇遠一愣。
隻見裴向東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來,抖出幾根,遞給了蘇遠,邢小震,還有一旁瑟瑟發抖驚魂未定的薛項明。
啪的一聲點上火。
他說道:“放心吧,蘇醫生,這兒啊,就是新能源車市場的後勤,之前擱這兒幫忙的時候,就經常過來抽煙。這裏很封閉,沒喪屍的。”
“那就好。”蘇遠抽了口煙,吸進肺裏,定了定神。
一根煙抽罷已經是三分鍾以後。
蘇遠喘勻了氣息,走到薛項明的麵前問道:“老薛,沒事吧?”
“啊?”薛項明目光怔怔的,被嚇得不輕,“你剛才說什麽?”
“你沒事吧?”
薛項明點頭:“沒,沒事的,我就是嚇壞了,真沒事。”
“嗯,等會兒有了車,咱們也能安全點。”
“嗯嗯。”薛項明點點頭。
蘇遠回到沙發這邊,問道:“這邊前麵就是新能源車市場了?”
裴向東說道:“對的對的,前頭就是了,蘇醫生,咱們等會兒先去婦保院對吧。”
蘇遠沒有回答,而是把他拉到一旁的角落裏,小聲問道:“老裴,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藏了什麽事沒說?”
裴向東眼神略閃躲,尷尬的笑道:“哪有。”
蘇遠說道:“你不用瞞我,從昨天開始,到今天早上出發到現在,你情緒一直都不太對,還有你之前過來的時候硬是要走高架,結果高架根本走不通,到底為什麽?”
裴向東的臉上的尬笑逐漸斂去,臉色落寞下來,“蘇醫生,我……我就是心裏難受。”
“難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