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談判

這個新智械的穿著與所謂聖潔的顧問們有些相似。然而,長袍上好幾處都被燒壞了,使它看起來像是穿過了一場大火或一次爆炸。它的背上還有一個巨大的背囊,隨著它每一次匆忙的腳步而上下跳動。

"陛下,"新智械在走到領導麵前時,氣喘籲籲地鞠了一躬。

龐大的智械首領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回頭看向紮克。

"你來到我們的蜂巢,講了一個幻想中的故事。但你還是讓我們感到奇怪。是什麽讓你來到我們的門前?"它說,直奔主題。

"沒有冒犯的意思,但你們這種人是眾所周知的危險,具有瘋狂的攻擊性,對任何接近你們蜂巢的人都是一種危險。"紮克說。

他看到智械不把它當作一種侮辱,而是一種驕傲,心裏有些複雜。

"我是我鎮上的領袖,我有人要照顧。我需要弄清楚你們是威脅還是可以成為盟友。"他說,沒有任何隱藏。

"如果你認為我們是威脅呢?"它輕輕地繼續說。

"在自己的後院留下麻煩不是我的風格。"紮克說,毫不畏懼地盯著智械領袖。

突然間,大智械的腳下的地麵裂開了。它向紮克轟去,幾乎與他自己使用[漫步者]時的速度相當。紮克很震驚,但此時戰鬥已經深入他的身體,他召喚出他的斧頭並揮舞出去。它與一把精心設計的匕首相撞,匕首直指他的喉嚨,這一擊的力量讓紮克震驚。

根據他的估計,智械首領的力量幾乎和他一樣大,他們都被這一擊推開了,碰撞產生的衝擊波破壞了高原的一大片區域。甚至其中一個巨大的雕像也受到了衝擊,出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的裂紋,令智械顧問們大失所望。

紮克咆哮著準備戰鬥,他召喚出了[斬擊]並創造了一個巨大的風刃。然而,首領像攻擊一樣迅速地跳了回來,再次站在顧問們身邊。紮克稍稍放鬆了一下,但沒有解除他的武器。

"你說的是種族滅絕,你有力量支撐你的話。如果我們死了,那也是蟲群中必須清除的弱點,是公正的,"它說。

紮克很困惑,但隻能假設它的意思不是真的要和他戰鬥到死。不過,他還是不會讓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他把風刃作為一個彈丸直接射向首領。衛兵們立即行動起來進行攔截,但頭目這次抓著兩把匕首,推開了他們。

它用雙臂攔截了風刃,但卻被力量向後推,像保齡球一樣把幾個守護者智械撞開了。二十米後它才停下來。它確實成功地擋住了這一擊,沒有受到傷害,讓紮克更加驚訝。

"對人類的攻擊必須報複。有時它會立即開始,有時則需要多年。但它肯定會來。"紮克一邊說,一邊盯著那些在被它們的首領撞上後正在爬回的流血的蟲人。

"一個好信條,"智械簡單地說,似乎沒有冒犯的意思。

"你散發著腐敗的氣味。但話說回來,我也是。我們不會攻擊你的人,除非他們挑釁我們的戒律。智械們不習慣與外人合作,但我們必須適應這種情況。"它繼續說。

"為此......,"它邊說邊轉向背著背包的智械。

"我想讓你把我的顧問帶去你的蜂巢,以後再把他們送回來。伊布可以回答有關我們習俗的問題,並了解你們的習俗。伊布將負責我們蜂巢之間的合作,因為我很少離開我的神殿。"領導說。

"很好。我相信我們可以達成諒解。智械做什麽是你們自己的事,我們隻要求你們不要朝我們的島挖地,是在那個方向。"紮克邊說邊指著西南方。"如果你這樣做,我們會認為這是一種直接攻擊。而我們將用我們的一切進行報複。"

首領看了紮克一會兒,沉默延伸到紮克認為另一次突襲即將來臨。然而,過了一會兒,它隻是點了點頭,開始向大門移動。

"很好,我們接受這個前提。伊布將從這裏開始。"它一邊說,一邊在它的顧問和衛兵的陪同下開始離開。

"你好,奇怪的生物。我們餓了。"伊布鞠了一躬說。

紮克茫然地盯著顧問看了幾秒鍾,不確定[巴別塔之書]是否出了問題。

"呃......又來了?"紮克猶豫地說道。

"我們很餓。你的同類也吃東西來維持生計,是嗎?"它指著自己的嘴說。

"呃......是的。你是說你們需要食物嗎?"

"是的,我們非常餓。"它鄭重地點頭說。

"那麽,你們吃什麽?"

"任何曾經活著的東西,除了智械。"他很快回答。

紮克隻能希望這個名單能被修改,把人類也排除在外,但現在他隻是從他的口袋裏扔出了一堆巨大的野獸屍體。在與新兵小隊旅行的一周裏,他塞了好幾袋肉,以備不時之需。高原上突然充滿了各種東西,從野豬、巨蛇到大鳥。

"你們這種人都擁有無中生有的能力嗎?"伊布急切地問道,就連開始向進山的入口處移動的首領也停下來,回頭看著紮克。

"不,這些都是我的士兵之前殺死的野獸,我隻是把它們存放在一個有增加空間的魔法袋裏,保存食物。"他一邊解釋,一邊向他展示一個宇宙袋。

"很方便,"伊布點頭說。"我想要一個小袋。"

紮克有些不習慣這個智械的直接,但他不能一直把東西送人。

"它們有點罕見,你可以從我這裏買一個,花一百萬聯網硬幣。"他說。

伊布愣了幾秒鍾,然後他又衝向仍然站在原地的軍隊。在一些抑製不住的喋喋不休之後,戰士們一個接一個地走到他麵前,直到伊布回來。一個提示出現了,紮克從蟲族那裏得到了一百萬硬幣,他很快就把他的一個備用袋遞了過去。

"如何使用它?"它好奇地問。

"在它身上滴一滴血。這可使它與你結合在一起。之後你隻需在它身上注入一些宇宙能量就可了,"紮克解釋道。

它很快就按照紮克的指示做了,不一會兒,它就把他的背包放進了袋子裏,又把它取了出來,一遍又一遍。

"我已經完成了。我們走吧。"它在玩了一會兒後說,紮克點了點頭。

"那所有的肉怎麽辦?"紮克問道,以防萬一。

"會被處理的。你的捐贈非常慷慨。"它簡單地說,它開始走了。

紮克和伊布走回了他進島時的那條路,沿著山路下到了叢林。紮克對智械非常好奇,認為一句恭維的話會讓這個蟲人開口。

"你們的領袖挺強大。"

"管理最後的儀式使聖潔非常強大,因為發生了你所說的整合,"智械回答。

"管理儀式?那是什麽意思?"紮克困惑地問。

智械稱那個大個子為"聖潔",他猜測他們的社會是由祭司領導的某種神權。

"聖潔通過實施最後的儀式從蜂巢中剔除弱者。死於聖潔,不死於饑餓或衰老,是一種巨大的獎賞,"伊布解釋說。

"等等,聖潔殺了自己的人?"紮克驚訝地問。

"我們的蜂巢麵臨饑荒。我們的許多花園和農場倒塌或突然消失,留給我們的食物太少。我們掘地三尺尋找養料,但石頭異常堅硬,進展緩慢。我們甚至吃了地上的所有東西,但這並沒有讓我們堅持多久。

"因缺乏食物而死亡是一種極大的不公正,聖潔者舉行了最後的儀式,給公民們一個戰士式的死亡,"伊布解釋說。"許多人想阻止這些儀式,因為每一次儀式都迫使更多的混亂注入聖潔者。但聖潔者繼續前進,無視它對自己造成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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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尊,這真是明智之舉嗎?那東西可能在欺騙我們?此外,他含有可怕的腐敗,或者他所說的宇宙能量。他對蜂巢會有很大的威脅。"當他們站在王座前時,瑪瑪基猶豫地說道。

"我們都知道,主宰者不太可能是造成我們目前狀況的原因。如果他們強大到可以重新安排整個世界,我們早就被奴役了。這隻是一個聰明的敵人,可以在混亂時期保持團結。狂熱者們可能會買賬,但你們不是傻瓜。此外,我相信它沒有理由對我們撒謊。"諾尼特邊說邊向教徒們展示自己的雙手。

它們有多個斷指,而且在顫抖,顧問們對這一景象感到極為震驚。

"那是--"

"褻瀆!"多個呼喊聲同時爆發,但秩序很快就被諾尼特的一揮手恢複了。

"這隻是弱點離開身體。我將會重生,變得更強大。但那個所謂的人類沒有理由撒謊,因為我感覺到它說要鏟除蜂巢時並不是虛張聲勢。強大的人沒有理由對弱者撒謊。如果他願意,他可以直接摧毀或奴役我們,"諾內特繼續說。"隻是他沒有證明他不是主宰者的事實。"

"立即停止對人類島嶼的所有挖掘,重新集中精力創造新農田。"它在考慮了一番後接下來說道。

"你確定嗎?我們幾乎已經走了一半了,"一位顧問問道。

"就目前而言。我們建造隧道是為了有機會對可能是主宰者的據點進行最後的攻擊,但看起來情況並非如此。但要加固隧道,我們將來可能需要它們。"諾尼特說。

"我認為我們需要與這些外星生命體合作。在世界改變之前,主宰者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他們的一個術士需要幾百個,往往是幾千個犧牲品才能殺死。想象一下他們現在的力量,當空氣中充滿了腐敗,每一次死亡都是一次混亂的注入。"大個子智械表情陰沉地說。"我希望這一切都隻是猜測,但你也看到了這些跡象。主宰者們回來了。"

令人不安的沉默是唯一的答案,顧問們恐懼地相互對視。